所有的光芒仿佛在這一刻全部集中到了少女的身上,使少女此刻看起來宛如神邸一般,高高在上,不可靠近。舒愨鵡
萬軍側頭看著身旁這個銀衣少女,先是驚異,再是憤怒,最後是接受。
「吾遵循新將軍的號令。」萬軍突然甩開了鄯月的手,然後單位膝跪在了地上,以表示自己對于眼前銀衣少女無限的尊敬。
那些士兵們看到自己的統領竟然都向那個看起來比他們還小的女子下了跪,一個個的都把自己臉上那戲謔的表情收了起來,換為了極為嚴肅的表情。
「遵循新將軍的號令!」人群從前向後,依次跌宕著曲下了膝,洪亮的聲音似乎能夠直上雲霄一般。
鄯月在原地呆愣了一會,仿佛對于眼前發生的這麼驚悚的事情不能接受,剛剛她是故意抓住了萬軍統領的手,然後再借助了那半塊兵符,想的是暫時的建立起自己的威信,但是只要萬軍說一句,就可以十分容易的將她剛剛所做的一切擊潰。
鄯月輕輕的皺著眉宇,看著眼前這個長著絡腮胡子的男子,但是還未等到她說話的時候,男子便提前出了聲。
「小丫頭,你一定很想知道我為什麼沒有聯合那二十萬的士兵反抗你,反而繼續支持你的原因吧。」萬絡起身,嘴角帶著笑意。
鄯月遲疑了會,然後點了點頭,以準備等待著男子接下來的話語。
「等你見到傅越的時候,你自然會明白。」男子將頭稍稍抬高,然後望著天上的那一輪金陽,就這樣直視著,似乎一點都不畏懼那刺人眼球的光線一般。
鄯月也和抬起了頭,用手在眉骨處擋了擋,傅越?
「大軍出發,去貝雷城!」萬軍的聲音在空中回蕩著,令人听了十分的振奮。
這二十萬大軍顯然就是像那種經歷了多次戰場一般,那股不怒而寒人的氣勢從其身上散發了出來,令人看了,只會直嘆不已。
鄯月轉身之後,還回頭看了一眼天雲城內,似乎那城里面好像有著她十分依戀的人或物一般。
已經將軍隊行走時的注意的事情吩咐下去了之後,萬軍看到了走在最末尾的銀衣少女,于是大步跨上去。
「怎麼了,新將軍,舍不得情人?」萬軍那十分洪亮的聲音令正處于煩惱狀態的鄯月十分的不爽。
所以鄯月也沒有管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直接一巴掌就甩了上去。
被新上任的毛線小丫頭給這樣揍了一拳,萬軍很是震驚,猛的瞪大了自己那雙看似可以爆射出精光的眼楮,然後一陣爽朗的笑聲爆發了出來。
咚的一聲,銀衣少女斜著眼楮望著那個正在自己身邊笑得無比歡快的人物,頭頂傳來的疼痛讓她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著。
——
王長老捏著手上這份加急送過來的信,在看完了手上這份加急送過來的信之後,眉宇緊蹙在了一起,仿佛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很是困難一般。
「王長老,听說鄯盟主來了信,信上面寫了什麼,能夠讓我瞧一瞧嗎?」眼角墜一刀疤的男子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走了過來。
王長老在看到來人之後,便將信收在了衣袖間,然後道,「沒寫什麼。」眼眸望向了遠方的夕陽,似在沉思著什麼一般。
趙長老承認自己神經是比較大條,但是自己對于王長老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十分的清楚,他知道,鄯月來的那封信上面肯定寫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再加上貝雷城無緣無故多出來的莫名軍隊,他就算再怎麼無所事事,也會有點察覺的。
「我說,你也該把一些事情告訴我了!」趙長老猛的上前一步,然後扯住了王長老的衣領,帶著怨氣般的吼道。
他總感覺自己在王長老的眼中就像個三歲小孩一般,什麼都不用管,每天就只要玩得歡快一點,就夠了,但是,他現在已經四十一歲,僅僅也只比王長老小了一歲而已,不是三歲小孩了。
王長老看到眼前這張微微泛黑的臉,眼楮在瞬間出現了迷茫的神態,然後自耳垂到臉頰上開始慢慢升溫。
趙長老看到底下這張白皙的臉逐漸的升起了迷人的紅暈,不禁吞了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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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王長老在听到那細微的喉嚨翻動聲,目光瞬間恢復了清明,一把推開了趙長老,然後大步跨出了房間。
被留在房間里面的趙長老氣得一拳砸到了眼前的牆壁之上。
不知道,他覺得自己對于王長老的感覺越來越微妙。
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看見王宇的時候,當時那個小小的少年穿著一身髒兮兮的,但是其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氣質卻那般高貴華麗,而他作為上任護法長老的兒子,自然也就是穿得好極了,猛的看到小乞丐一般的人物竟然還可以散發出這麼傲人般的氣質,不禁動了玩弄的心思。
之後的他和王宇共同當上武林盟的左右護法長老的時候,也還是像小時候一樣拌嘴,互相的看不順,也不知道到底是從哪個時候,自己對那人開始有了如此微妙的感覺。
走到外面,王長老深深的吸了很大一口的冷氣,然後企圖把自己臉上剛剛升上來的紅暈掃去。
對于趙長老,或者因該說趙進鴻,仿佛這個人就是自己生命中的劫數一般,自從遇見這個人之後,他的一切都好像亂了套,而自己也好像也甘願被亂了套一般……
王長老扶著城樓,然後看著遠處那烏泱泱的一大片帳篷,不禁眉宇緊鎖,剛剛腦中的一切憂思也在這一刻消失得無隱無蹤。
一個飛檐走壁的人瞬間就瞄到了那個站在城樓之上的男子,迅速的跳躍了過去。
那跳躍到王長老面前的人先是行了個最基本的禮儀,然後才附耳在王長老的耳邊。
在那人說完之後,王長老死死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然後眉宇緊鎖,現在事態又進一步發展嚴重了。
他以前所收集的消息也只是顯示了西國一個國家要在近日攻擊貝雷城,而且鄯月正在率領著那些武林人士往貝雷城,只要他堅持下去的話,那麼或許能夠堅持到鄯月到來的那一天,但是,現在樓蘭國東面鄰國——契律國也參和了進來。
剛剛那個飛檐走壁的人就是向他說了這個事情。
屋漏偏逢連夜雨,王長老仰頭看著天空,不禁舒展了眉,笑開了嘴角,既然這場要來得如此之猛烈的話,那麼他也只好付出自己的全力來抵抗。
「你下去吧。」王長老微笑的回轉頭,朝著那個給自己帶來極為重要消息的人說道。
那人微微的含首,然後迅速的退下了。
此刻的王長老像是把一切煩惱拋在了腦後一般,轉身,臉帶著微笑向著前面走去。
他知道,只要駐扎在貝雷城外的那些西**隊的糧草供給運過來之時,便是西國攻城之日,這些天,他曾經派了無數的人去查探西**隊的糧草供給路線,但是,直到今天,還是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反而在今天還收到了一個極壞的消息。
曾經學過中大陸歷史的他知道西國攻城一般都喜歡把糧草率先供足,之後軍隊的補給就無憂了,便可以放心大膽的攻城了。
還在房間里面回憶少年往事的趙長老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後背被猛的拍了一下,然後臉帶怒氣的轉過頭,想知道哪個不長眼的在這個時候打擾他,那麼不識相!
但是在看到眼前那張臉的時候,臉上的猙獰迅速的換成了笑臉。
王長老早已經習慣了眼前這個人變換無常的嘴臉,所以還是一副微笑淡淡,儒氣卷卷的看著眼前的人。
「走,喝酒去!」王長老將自己的手重重往眼前這人的肩膀上一拍,說道。
趙長老覺得自己現在肯定是沒有睡醒,沒有睡醒,怎麼會听到王長老叫自己去喝酒呢?以前就算在天仙樓共同听著小紅唱歌的時候,每次都是自己在旁邊喝得大醉,然後身旁的王長老卻只是品著一杯茶水,所以在今天猛的听到王長老叫他去和酒的這一瞬間,他有些不清醒,哦不對,是極不清醒。
「你沒听錯,我叫你去喝酒!」看到眼前呆滯的面孔,王長老的心情不禁一陣大好,然後大聲的說道。
「我沒睡醒,對,我沒睡醒。」像是沒有听到王長老後面吼得那一句一般,趙長老轉過身,然後試圖往自己的睡房走去。
王長老站在原地,雙手環抱的看著那個企圖走回自己房間睡覺的人,在心里開始默默地數起了一二三。
果
不其然,在王長老心中默數到三的時候,前面那個人猛的轉過身,然後似飛一般的跳躍著到了他的身邊。
「王宇,你,你說我們去喝酒,我沒有听錯吧。」此時趙長老的心中已經完完全全的被驚喜所覆蓋,沒有多余的空間去仔細思考為什麼會有這麼一件天大的好事情發生在自己的面前,以前的他再怎麼的勸王長老喝酒,得到的永遠都只是那淡淡的鄙視眼神,可是現在王長老居然叫他去喝酒!
「走吧!」王長老很是霸氣的攬過趙長老的肩膀,然後大步往著前面走去。
而處于欣悅狀態之中的趙長老並沒有覺得王長老的動作和神情有什麼不對勁,一張嘴笑得如花兒開般的燦爛。
——
正在游手好閑的大胖用著自己那雙極具觀察力的眼楮觀察著身旁經過的宮女。
「要是蘇鑰在的話,那就好了,立馬可以幫自己看出哪個是最漂亮的。」大胖使勁的睜大著眼楮,努力搜尋著眼前經過的宮女。
大胖是武林盟暗部的部長,擅長與隱藏和挖掘敵方的**,眼力可謂也是極佳的,但若說武林盟里面能夠將遠處和暗處的東西看得一清二楚的只有蘇鑰,原先的蘇鑰是異部部長,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蘇鑰得罪了那暴力女——許慕言,現在的蘇鑰都不知道被兩位護法長老派往了何方。
大胖的觀察能力極佳,但是對于這種鶯鶯燕燕看得也不是很多,他站在這支樹椏上都已經快四個時辰了,但是還是沒有找到自己中意的女子,也不是他這個大胖子要求高,只是凡是講求精挑細選嘛。
「王護衛長,北國那邊有迷信傳來。」拿著手上密信的馮公公,終于在一株樹上發現了那個大胖子。
听到北國那兩個字,大胖將自己的身形猛的一轉,結果因為蹲立在此樹椏太久。
嘎吱響和落地聲傳來,馮公公驚的抖動了兩下自己的肩膀,然後看著這個躺在地上的胖子,哦不,王大護衛長,強忍住自己的笑意,然後將手上的密信遞了過去。
對于馮公公居然沒有將自己拉起來,而是將那封密信遞到了自己的面前,大胖狠狠的閉了一下眼楮,然後一把將信奪了過來,惡狠狠的道,「你沒有看過吧!」
馮公公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大胖對于鄯月在樓蘭王宮唯一留下的這個太監,而且她還如此的信任這個太監,他始終有些不能理解。
馮公公當然知道女帝鄯月留下他一個太監的原因,是因為他去給椒殿宮送飯菜的時候,總是會偷偷的從膳食司多拿些,可以這麼說,他是見證著樓蘭的九公主成長為現在的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