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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想後,唐小愛終于下了一個決心︰
她必須帶著小狼孩搬家。
唯有換到一個新環境里,才有可能避開這里的鄰居,也避開社區民政所所長張向北。
但是首先,她必須帶他去醫院做個檢查,看看他的身體是否有毛病。
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小狼孩還是堅決不願意去醫院做檢查,最後,她只得帶他去一個中醫大夫那里。
「寶貝兒,咱們只是模模手腕兒,真的,我向毛爺爺保證,絕對絕對不會疼的。」她很真誠地說。
小狼孩乖乖伸出手,老中醫模了好一陣子脈,才搖頭晃腦說︰
「這孩子,嗯,這孩子,脈象強勁,先天元氣充沛,身體不是一般的好呢。」
「可他為什麼不會說話呢?」唐小愛很奇怪。
「這個嘛,不好說。也有可能,他出生之後,沒有得到精心的照顧,以至于根本沒有機會學會說話。
前陣子報紙上不是登過麼?有個孩子從出生就被放到豬圈里,都三歲多了,還是會學豬哼哼,一句話也不會說。」老中醫如是解釋。
「啊?那就是說,只要我耐心教,他以後就能學會說話?」唐小愛一下子興奮起來。
「我只是說有這個可能,具體的就不好說了,還要看他的造化。」老中醫含混地說。
「他肯定行的,他特聰明,教什麼一學就會。他剛來的時候,筷子都不會用,現在吃飯吃的可順溜了。」唐小愛歡快地說。
「嗯,說不定他真能學會說話。」老中醫也點點頭。
「對了,他還有個毛病,就是長的……特別快。」唐小愛猶猶豫豫說。
「這個,有可能是生長素分泌過多引起的,听說過巨人癥麼?就是長得特別寬闊高大那種,可我看他長得十分勻稱,不像是巨人癥,你不用太擔心,小孩子有段時間就是長得特別快,正常的。」老中醫安慰道。
唐小愛很想說,他不到十天就長了五公分,這種速度也是正常的麼?
但她還是沒敢說出口,萬一這老中醫把小狼孩當成妖怪給舉報了,他就會被強制帶走吧?
不管怎麼說,知道小狼孩身體健康,她還是松了口氣。
再加上,還知道了他以後有可能學會說話,她就更高興了。
「寶貝兒,以後姐姐每天都教你說話,好不好?」回家的路上,唐小愛溫柔地說。
小狼孩點點頭,對她眨巴眨巴眼楮。
「先跟著姐姐說︰媽——媽。」唐小愛耐心地說。
「嗷」小狼孩小聲吼。
「媽——媽。」
「嗷——嗷」小狼孩繼續吼。
如是反復了幾十次之後,唐小愛終于氣餒。
看來,想要教會他說話,還是一個漫長而艱巨的過程。
眼下最重要的,是搬家。
這一次,唐小愛不像以往找房子那樣,總想著能多住一段時間,她反而找那些日租屋。
雖然日租屋貴了點兒,但總比旅店要便宜,並且還算安全干淨。
她把大部分行李寄放到了蒙蒙那里,剩下的隨身必帶的,則裝在行李箱里拖走。
當然,為了能確保小狼孩生長過速這個秘密不被人知道,她連蒙蒙也沒告訴。
只是告訴蒙蒙,她要去外地工作一段時間,少則半年,多則一年,才能回來。
「親愛的,我會想死你的。」蒙蒙眼淚汪汪說。
「我也是。」唐小愛煽情地說。
「等放長假的時候,我去看你。」蒙蒙又說。
「還是別,我有時間回來看你好了,那地方光禿禿的,連個風景都沒得看。」唐小愛繼續瞎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