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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身著淡紫色抹胸長裙,外罩白色輕紗,大片雪白的肌膚袒露在外,惹人眼球。體態婀娜,柔若無骨。精雕細琢的面上,一雙鳳目微挑,其間煙波流轉,魅惑傳情。飽滿的紅唇泛著瀲灩的水光,勾人擷取。
正是司雲昭的側妃,戶部侍郎之女,柳如眉。
「愛妃怎麼來找本王了?」司雲昭攬著她不盈一握的細腰,笑得邪氣。
「人家這不是想王爺了嘛。」柳如眉柔媚地靠在司雲昭懷中,小手輕輕地附在他的胸膛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滑著,紅唇懶懶蠕動,在他耳側呵氣如蘭,「王爺心情不好嗎?」
司雲昭被她撩撥得心中一陣酥癢,不由地伸手捏了捏她尖細的下巴︰「本王一見你,心情就大好了。」
「王爺就會哄人家。」柳如眉笑得花枝亂顫,柔軟的身子在司雲昭懷中輕輕扭動,直蹭得他心神蕩漾,「王爺可還是在為冰肌扶玉膏的事煩心?」
司雲昭雙目一緊,陰柔的面上不由地覆上一層陰霾︰「平白無故被人要挾,還失了冰肌扶玉膏,這口氣叫本王如何咽得下!」
那伙身份不明的人對他來說,已經是如鯁在喉,不得不除!他只要想到自己的把柄還在別人手中捏著,就一刻都不能安寧,簡直是夜不能寐,食不下咽。
而被脅迫的這件事,本是極為隱晦,司雲昭卻毫無保留地全都告知了柳如眉,可見對她的寵愛程度到了何種地步。
柳如眉輕撫了撫他的背,媚眼一轉,心下有了一番思量。
冰肌扶玉膏何其珍貴,是天下難尋的接骨療傷聖藥。任憑傷得再重,哪怕筋骨盡碎,癱瘓在床,它也能將人的身子骨修補得完好如初。非但如此,冰肌扶玉膏最奇妙之處,在于它能減緩女子的衰老,讓容貌長久地維持青春之色,就沖這一點,足以讓天下的女子為之瘋狂。
柳如眉,自然也不例外。
本來她費盡心思,用盡各種辦法討得司雲昭的歡心,好不容易才求得他將半盒冰肌扶玉膏賜給她,可如今卻被人橫插一腳,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整盒都給劫走了,這叫她如何能夠甘心?
思及此,柳如眉魅惑的雙目中飛快地閃過一絲算計,而後不緊不慢地開口道︰「王爺,臣妾今日出府,無意中听別人談及了一件事,不知道會不會和王爺被脅的事情有關。」
「哦?」司雲昭滿臉興味地揚了揚眉,手指輕挑,勾起她的一縷長發在手中把玩著,「是什麼事,愛妃說來听听?」
「臣妾听說前幾日的夜里,在京州最有名的花街發生了一場惡戰,且雙方人馬的身份似乎都很是不簡單呢……」柳如眉斟酌著開口。
「竟有此事?」司雲昭雙眸一眯,閃過一絲思忖之色。
「臣妾只是偶然听得了其中幾句,覺得事情有些不同尋常,所以這才前來找王爺商議。」柳如眉仰起巴掌大的小臉,勾魂的雙目中有些些微的揣測,「王爺,會不會是那場惡斗中,有人受了重傷,所以就……」
所以就打起了六王府冰肌扶玉膏的主意。
她拖著嬌媚的嗓音,慢悠悠地分析著,雖並沒有將話說完,只是其中意味,足以讓司雲昭想明白。
果然,司雲昭眼中飛快地沉澱下一縷暗芒,唇角立時勾起嗜血的弧度︰「來人!」
話音剛落,幾道黑影迅速地閃現,在他不遠處跪下︰「王爺。」
「馬上去查,前幾日晚上在花街爭斗的雙方人馬是何身份!」司雲昭沉著嗓子吩咐著,心中燃起了莫名的興奮。
「是!」暗衛得了命令,應了一聲又迅速地消失不見。
司雲昭眸光輕閃,面上噙起一抹森冷的笑意。
是了,他差點忘了,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了。
他這些年來雖然行事放肆,但也算小心翼翼,若是那麼輕易就能被人抓到把柄,又豈會逍遙至今?對方既然這麼煞費苦心地搜集了他的罪證,那就說明,冰肌扶玉膏對他們的重要性。
也就是說,只要找出最需要冰肌扶玉膏的那個人,自然也就找出了威脅他的人。若是前幾日的那場爭斗中,果真有人筋骨受了重挫,那麼事情也就好辦多了。
只怪他被那個錦盒弄得自亂陣腳,這幾日來一直都將注意力放在了那些罪證和那伙人的來歷上,竟連這麼重要的一點都忘了,完全忽略了冰肌扶玉膏這條線索。
思及此,他臂彎用力一收,將那嬌軟的身軀緊緊扣在懷中,惹得柳如眉一聲嬌呼。隨即,大掌輕佻地捏了捏她如花的面龐,陰邪地笑道︰「愛妃可真是本王的寶貝,竟給本王帶來這麼重要的消息,不枉本王如此疼愛你。」
柳如眉順勢軟軟地癱在他的身上,臉色紅潤燦若桃花︰「那王爺要如何獎賞人家呢?」
司雲昭撫摩著她細膩的皮膚,不甚在意地開口︰「不如就把那匹流雲錦送給你如何?」
流雲錦?
柳如眉心念一動,面露訝異之色,略帶遲疑地小聲開口道︰「可是,流雲錦不是要給王妃姐姐的麼……」
「本王說給你就給你!」司雲昭略有些不耐地打斷了她,臉色是提起某人時明顯的不快,「那個女人,如何能跟愛妃你相比?」
他說完,臉色更是不加掩飾的厭惡之情。
柳如眉心中得意,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只受寵若驚地窩在司雲昭懷中軟言細語道︰「王爺對人家真好……」
溫香軟玉在懷,司雲昭不禁有些心猿意馬,他唇角一勾,直接將柳如眉打橫抱起,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欲火。
「愛妃既然知道本王對你的好,那麼也該好好回報本王才是!」
柳如眉明白他話中的意思,當即配合地羞紅了臉,艷若桃李,不可方物。直瞧得司雲昭又是心頭一陣騷動,急不可耐地邁開步子,朝著內室走去,灑落一地旖旎曖昧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