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定在下個禮拜天,正好是冷珊珊整個寒假最後一個星期。這段日子過得匪夷所思,如果不看日歷,她已經忘了自己還是a城莫爾大學的大三學生。
其實學生生活才是最純真的,不用面對社會上這麼復雜的關系。當初決定和君子謙結婚時,她還抱著期盼的心情,而現在她即將面對和東方烈的婚禮,卻產生不小的陰影。
她希望快些結束這場噩夢,她和他的交易一旦結束,自己一定會選擇回到學校好好念書,努力找機會賺錢,將自己的契約贖回來,至于她和他的幾夜情,就當被狗咬了幾口……
助理阿白在前開著車,東方烈帶著冷珊珊坐在後座,如果他知道她此刻將自己比作惡狗,一定又是一番慘不忍睹的懲罰。
至少阿白也不想再出現前天晚上那樣的情況了,眼巴巴地看著老板在市中心最顯眼的地方玩車震,隱隱听著里面傳出來的申吟,這可不是誰都能忍受的!
低調奢華的黑色瑪莎拉蒂停在翠雲路,冷珊珊下車,望著熟悉的街道心頭一陣感慨。
不過幾天的時間,路還是那條路,可人已經不是那個人,她記得眼前這個路燈下,是她和君子謙親吻著說晚安的地方,而現在只要想起他,連肺部吸入的氣息也是疼痛的……
「自己說要來收拾東西,現在後悔了?」東方烈雙手插在褲口袋,筆挺的西裝襯著他的身軀修長清俊,光是影子罩住冷珊珊,她都感覺到他凌人的氣勢。
她稍稍側了側身子,似乎有意要避開他鄙夷的目光,語氣裝得十分淡定︰「為什麼後悔?我想後悔得應該是他們……」
東方烈注意到她的小動作,長臂一把攬住她縴柔的腰,深不可測的黑眸緊凝著矮在自己胸膛處身體嬌軟眉目倔強的小女人,嘴角傾起完美弧度︰「嗯哼,志氣倒不小,就不知道你進了這張門,看到君子謙和冷萱萱赤身的樣子還會不會這麼嘴硬!」
冷珊珊先是一怔,感覺氣勢上怎麼能輸給東方烈這個混蛋,她撅起粉唇,自嘲道︰「又不是沒看過,再看一次也不會長針眼!」
如果仔細看她,一定會現她眼角殘留的痛色,上一世,她就是因為看到君子謙和冷萱萱在她婚床上**,才崩潰得想殺了這對欺騙她的狗男女。
但東方烈卻誤會成別的意思……
他挑起邪佞孤絕的唇形,耳鬢廝磨︰「是啊,你都看過我的大鳥了,怎麼還想看其他男人的?」
听言,冷珊珊腦袋里不自覺出現了他伏在她身上攻城略地的性感模樣,炙熱的黑眸稍稍掠過她的胸前,就能點燃她全身燥熱的火焰!
簡直羞憤欲死!她剛剛在想什麼!她絕不會對他產生那種興趣!
還有,昨晚他手機里那張照片,正是以他的角度拍攝的攪合在一起的那處,雖然已經頂在她的最深處,但他青筋盤繞的凶器依然有一寸留在外面……
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男人?天煞的,就沒人能收了這個變態嗎?
正咬著唇,憤想之際,不遠處傳來一聲驚詫呼喊。
「姐?」
冷萱萱剛從婚紗店回來,卻沒想到門口竟踫到了最不該出現的人。
爸爸說她被賣給了大叔級的猥瑣老外當妓女,怎麼還出現在這里?她這種不干不淨的女人以前還想著嫁給她家子謙!真是可笑!
只是這個俊美得猶如天神一般的男人是誰?一定是看她同樣是華人,才好心好意送她回國的吧?
可這個沒人要的孤兒本就是爸媽從孤兒院撿來的野種,難道還以為自己是冷家大小姐嗎,冷家哪里還有她這種賤貨的地盤?呵,她剛怎麼就順口叫她姐了呢!
冷萱萱立即斂神改口,語氣冰冷,沒有一絲情分︰「冷珊珊,你來這里干什麼?」
旁邊冷萱萱的表姐齊小芝看見冷珊珊,也是一腔怒火,插著腰儼然一個潑婦一般嘲諷道︰「野種也敢回來?上次你走出去,害得周姐擦了三天的地!只怕你的晦氣呀,影響了整個冷家!」
冷珊珊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冷建霖和齊珍的親生女兒,但感念他們往日里還是給她吃給她穿,她從來都很听話,低眉順耳的生怕惹得他們不高興將她趕出去。
只是沒想到他們僅有的幾分好,只是為了將她賣個好價錢,所有的感恩在瞬間都成了恨意。
她反正一無所有了,大不了魚死網破,而現在可憐了周姐,冷家唯一一個看她比較順眼的保姆,她肯定因為以往跟自己走得親密,又遭齊小芝他們欺負了!
冷珊珊不想跟他們吵架,狗咬了你,你作為人怎麼能咬回去呢?
她好似沒听到她們冷嘲熱諷,很有禮貌地微笑道︰「我只是回來拿一些東西,拿完東西我就走,還請萱萱能夠讓保安開個門。」
冷萱萱盯著冷珊珊不卑不亢的模樣,胸口堵著一團氣,真想沖上去狠狠摔她兩耳光!
從小就是這副裝清高的死樣子,哪怕她故意哭著說她欺負了自己,爸媽揍她幾頓,她也忍著不哭,這種韌性,真是讓自己看得生煩呢!
「賤女人還敢回來拿東西?只怕手腳不干淨想偷姑姑家的名貴東西吧!」齊小芝可不管有外人在,說的話陰毒至極,看到冷珊珊身上裹著的湖藍色裘皮外套,她精光一閃,污蔑道︰「你身上這件皮草,肯定是走之前偷了表妹的!我記得表妹有一件一模一樣的呢,價值不菲,好像值二十幾萬的樣子,證據確鑿,表妹,咱們一定要報警!」
冷萱萱怎麼能在這麼帥氣有型的男人面前露出小家子氣?
她推了推齊小芝示意她別再隨意撒潑,轉眼踏著貓步從不遠處行到冷家鍛鐵大門前,微笑著朝身旁齊小芝道︰「表姐你別血口噴人了,這是我特意送給冷珊珊的,送出去的東西怎麼還有要回來的道理?」
一旁的齊小芝臉色徹底黑了,表妹怎麼能幫這個賤女人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