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蔣蓉醒過來時,宴會幾乎已經散場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身下軟軟的被褥讓她還有些留戀,舍不得起來。頭有些暈,身子感覺更燙了。
緩緩的起身,緩緩的睜開眼,緩緩的注意著周圍的環境,遲鈍的大腦終于清醒了過來。
這里是……
她突然瞪大了雙眼,看著陌生的周遭。
她依稀記得本來自己一個人坐在宴會的角落里,然後好像抓著面前的一杯雞尾酒喝了。
自己酒量一向不好,然後似乎暈了,再然後……
不管她怎麼想,就是想不起後面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蔣蓉有些沮喪的想,怎麼兩次喝多了都在陌生的環境里醒來啊。
突然,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落地大鏡子里的自己,她身上的淡黃色禮裙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白色的禮裙,絲綢面料的長裙,裙面像是清水波面,一側一動都有淡淡的紋痕散開。
自己的衣服居然被人換了——
她猛地起身往洗手間跑去,等到檢查了自己並沒有做什麼酒後失格的事情,才松了口氣。
幸好幸好,兩次都遇到了好人。
她有些忐忑的走了回來,鏡子里的那套禮裙,她並不陌生,今天在enterhe⑴ven里她還試穿過,只是上身還多了一件白色的雪紡小褂子,遮住了後肩上的青色。
她拉開了門,問了下路過的一個女侍應生,女侍應生是新來的,不認識常來這里的人,只說是一個高大挺拔、有些冷漠的男人送她進的包間,其余的便再也問不出。
高大挺拔、有些冷漠,難道是何新涼?也只有他才知道自己今天去了enterhe⑴ven。
他會好心將自己送進包間里休息,還給自己換了禮裙?
蔣蓉猶疑的想,若是平常他肯定是不會的,但是今天,即便是做戲也要做全套吧。
她頓了頓,還是給何新涼打了個電話。
一路走到宴會場,發現宴會已經散場了。
何新涼那邊響了很久才被接了起來,他應該是在開車,她听到了街上汽車喇叭的聲音。
「喂……」嗓子還是啞啞的,蔣蓉不舒服的低咳了一聲,「新涼,你在哪里?」
「在送一個朋友回去。」那邊是他淡淡的聲音。
蔣蓉揉了揉太陽穴︰「……我還在宴會上——」
「雷霆出門右拐有個的士站,或者你打電話到家里讓司機來接你一趟都行,我在送朋友,抽不出空來接你。」
何新涼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話。
蔣蓉難受的停住了腳步,手里的手機被她死死的捏緊。她在發燒他是知道的,她也知道如果不是因為在爺爺跟前,他或許看都懶得看自己一眼。
只是她並沒有想讓他中途返回來接自己,她只是想問他,她被送到包間里是不是他做的,順便給他說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