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動,車內陷入死一般的靜寂。凌寶兒坐在車上,看著身邊那座大冰山,連大氣都不敢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在忍受不了這幾乎要憋死人沉寂後,她炸著膽子沖著他問道,「那個,我能多嘴問一句嗎?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既然知道多嘴就不要問。」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他冷聲打斷,他冷冷的瞥了一眼,她那張因為自己的話而瞬間僵化的臉,聲音冷漠的不帶一絲溫度,「我,不喜歡話多的人!」
「……」在被他如冰一般的話語敲中心靈之後,凌寶兒突然如獲至寶一般,一臉激動道,「是嗎?您不喜歡話多的人?那您真是不該找我做您的私人助理。你不知道我這個人,天生就是話多。一時半刻要是不說話,我就憋得難受,我——」
然而就在她說的激情洋溢的時候,鳳澈突然掀開腰際的衣服,從里面露出黑色的槍管。
看到那黑色透著寒氣的槍管,凌寶兒臉色一白,頓時說不出任何話來。只看著他那張始終還是沒有表情的臉一眼恐懼。
「還想說嗎?」看到她恐懼的表情,他微挑眉梢,少有變化的臉上,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不想說了!」凌寶兒趕緊擺手,看著他那一臉冷冽,臉上笑得訕然,「其實我也沒有那麼多話,完全可以不說!」
那可是槍,不是水槍,不是玩具槍,是可以殺人的真槍。
她今年才二十六歲,未談過戀愛,未結過婚,也未生過孩子,甚至連向喜歡的人表白都沒有成功。她可不想就這麼英年早逝。
「最好!」見她不敢再多言,他一臉滿意的點頭。抬眼望向她此刻局促不安臉龐,回想起她剛剛的問題,眸色微深,似無意回道,「我這是要回家!」
「回家?」听到他的回答,剛剛安靜下來的女人瞬間一臉激動,「您說你這是帶我回您家?」
「是!有什麼問題?」沒想到她反應這麼激動,這到讓鳳澈一臉茫然。
「不是有沒有什麼問題!而是,這樣做不太好吧!」凌寶兒擰著眉頭,看著他一眼不解的神色,一眼無辜,「我現在雖然因為工作的關系,不得不做你的私人助理。可是,我和你之間僅僅只是工作上需要。其它沒有什麼關系的!我怎麼可以跟你回家呢!我,我——」
听懂她話中的意思,鳳澈一直保持冷漠的臉上,眉梢禁不住抽dong再抽dong,看向她的目光凌厲的似要將她撕碎一般。
「我是要回家去取談判用的文件!有問題嗎?」他幾乎一字一頓,從牙縫中擠出這一句話。
「噢!是這樣啊!」听到他的解釋,她禁不住松了一口氣。
看到她那一臉慶幸的神色,鳳澈臉色頓黑。
想他鳳少,多少女人排隊搶著爬上他的床,他都不屑一故。可這個女人竟敢嫌棄他?
他越想越想生氣,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怒視向她那張一時因為事情發生過快,還未來得及反應的臉龐,咬牙低吼,「放心!我對飛機場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