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老實的跟著君無痕上了馬車。
坐在舒服柔軟的座榻上,君無痕這才放開慕晚的手,細細的觀察起慕晚今日的裝扮來。
她身著淡粉色華衣,外披一件輕如蟬翼的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墨玉般的青絲被發帶高高束起,簡單的綰了個蝴蝶發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發間,讓三千秀發更顯柔亮潤澤。
「晚晚,你今日真美。」君無痕嘴角一揚,大手一把摟住慕晚的腰,將身子湊過去一些,低聲說道。
慕晚的臉一紅,很不自然的推開了君無痕的手,雙眸低垂,扯開話題道,「你剛才說壽禮之事你會替我安排妥當。那你幫我準備了什麼?」
君無痕愣了一下,隨即雙手平攤,「什麼都沒有。」
「什麼?!」慕晚驚訝的抬起頭來,清楚的看到君無痕眼中的戲謔,「你耍我啊!那我沒有壽禮給皇上怎麼辦?」
君無痕輕輕拍了拍慕晚光滑的臉蛋,「別怕。就算你沒有壽禮給父皇,他也不會責罵你半句的,別的人更是不敢議論什麼。」
「為什麼?」
「就憑你是本王的王妃。」君無痕笑了,有他在,誰敢多說半句?
「可是不說又不代表他們不會想。」慕晚剛恢復平靜的心又開始急了起來,「更何況如果我不送壽禮,皇上那尚且不說,這可是擺明了要拂柳妃的面子啊。若真是把她惹惱了,我以後還不被她想著法的折磨啊…」
「她敢?!」君無痕雙眼一瞪,「她要是敢把你怎麼樣,看本王不踏平她的朗翾閣。」
你個臭男人!明明沒權沒勢還那麼囂張,你自己囂張也就算了,還想把我也一起拉下水…慕晚在心底暗罵了一句。雖然君無痕是這麼說的,但是她怎麼可能真的听他的話,什麼都不準備呢。
但是…馬上就要到皇宮了,就她在馬車上的這麼點功夫,哪有時間去想個好主意還能立刻把這個主意變成現實的啊。
君無痕拿起軟塌上準備的酒,優雅的倒了一杯送到自己嘴邊,又嗤笑的看了一眼自顧自煩惱著的慕晚,「杞人憂天。」
慕晚聞言白了他一眼,眼角卻瞥見了君無痕手上的酒杯。
「現在還喝什麼酒嘛,也不幫我想想辦法…」慕晚嘟囔了一句,可是卻在下一秒,她的腦子忽的一閃。
對啊!酒!哈哈,有辦法了!
她懶得再去理會身邊的那個家伙,急忙扭過身子拉開身側的簾子。阿碧正不緊不慢的在馬車邊跟著走,看到慕晚突然拉開簾子,便奇怪的問了一聲,「小姐,怎麼了?」
「阿碧,」慕晚的眼中精光連閃,「你快去準備各式水果過來,還有好多酒,快去!」
阿碧有些莫名其妙,「啊?為什麼要準備這些?而且我們現在在去皇宮的路上,我上哪兒去準備這些啊?」
「哎呀,你別問了,快去準備吧!唔,上哪兒去準備這些不重要,總之你要在壽宴開始前準備好!」慕晚見阿碧還是皺著眉頭不肯離開,只好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撒嬌道,「嗚嗚,阿碧,你最好了,求你快幫幫我吧!我以後的命運就全靠你了!」
「啊?這麼嚴重?好吧,我這就去準備。」阿碧果然被慕晚的樣子嚇壞了,只好不再多問,匆匆帶了幾個隨行侍衛離開,跑到集市上去買水果和酒了。
「為何突然要阿碧去做這些事?」君無痕靠在軟塌上,好奇的問慕晚,「水果和酒,在宮里也是有的。」
「不行,到了宮里再準備那就來不及了,反正我自有妙計。」慕晚放下簾子,一副你不懂的神情看著君無痕。
君無痕被她這麼一說,反而不再開口詢問。既然她有了主意,那就到了壽宴上再看看她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藥吧,現在問了反而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