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靈玉棺 第四章救命黃色紙符

作者 ︰ 木詩可可

血靈玉棺

第四章救命黃色紙符

到家匆匆把書放下,我又出了門,在圖書館忙活了一早上,下午該去王婷家里看看了。想著杜教授對我的關愛,和鄉下女乃女乃的笑臉,我越來越有勁的奔碌,想要女乃女乃過上好日子、享福,就要加倍努力,為女乃女乃,也是為自己。

王婷跳橋那天,我作為現場證人帶回警局協助調查,錄口供。才得以順道打听到王婷的一些基本情況。

王婷,女,34歲,爆周刊異世版記者。出事前剛從湖北宜昌采訪回來,回後不久開始變得神經兮兮,總懷疑被人跟蹤、監視,報警多次,調查無果,後不予理會。

「宜昌?」我想到了什麼似的,翻開帶回來的王昭君史書,食指一一指著書上的字,生怕漏掉些看似不起眼卻非常重要的細節︰「對,就是這里。」終于找到重點,我按捺不住興奮。

史書中記載︰王昭君約于公元前52年出生于南郡秭歸縣寶坪村(今湖北省宜昌興山縣昭君村)。漢景帝于永安三年(公元260年)分秭歸北界為興山縣,香溪為邑界,漢王嬙即此邑之人,故雲昭君之縣。

我又翻開野史書︰當初明妃出塞之時,漢元帝見到明妃,不知後宮竟有如此美貌的人,意欲留之,又難于失信,便賞給明妃諸多黃金美玉等貴重物品,其中有一件特別珍奇寶物——居次石,‘居次’意為公主,漢帝無法擁有明妃,也無法給他齊眉的名位,明妃又是以漢國公主名義遠嫁,因此賜予居次石,金貴之身可想而知。

「根據歷史記載,居次石為玉石所制,不僅它有很深的考古價值,如今出現在市面上,同樣也是價值不菲,但這居次石應隨明妃帶到漠北了,怎麼會遺留在明妃家鄉?」

我看了這些關于王昭君的書籍,頓時明白了︰明妃是個非常睿智的女子,也懂漢帝的微妙情愫,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免遭不懷好意之人拿此事說事,所以在送親之時,將居次石留在了家鄉。

「查遍所有,關于王昭君的價值歷史寶物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出其他還未露市面的了,難不成王婷手中的寶貝就是它?可私自佔有文物是犯法的,也許這就是杜教授可以輕易拿到政府許可證的原因。無論如何,還是要親自走一趟探個究竟才好。」

調查凶案是警方的事,但是調查古董便是她這不倫不類,稱得上半個考古學家的事兒了。我拿出政府派發的許可證給房東,這才得以開門讓進。

自王婷出事後,警察來搜尋一番,這房間就一直沒人動過,門窗緊閉多日,陳腐之味縈繞滿屋。我用手煽動周圍空氣,輕捂住鼻子,小心呼吸。

一室一廳,簡單格局,精簡裝潢,顏色淡然,看得出房子的主人應該是個非常溫順樸實之人,為何夢里的她竟是如此的猙獰?充滿了戾氣,讓人好生厭惡!都說夢與現實是相反的,可那些真的只是夢而已嗎?

客廳里,茶幾上一片狼藉,殘留的果實上已爬滿蛆蟲,茶杯倒在一邊,里面的茶水早已蒸發不再,只有幾片干癟的茶葉弱弱的隱依在茶杯邊緣,木質桌上有幾根煙頭。「她不像是嗜煙的人,家里沒煙灰缸,這也非女士煙,房里還有其他人?」我警惕的向周圍掃視,並未發現異常,「看來是自己多心,煙頭明顯是早就熄滅掉的,既然王婷並非吸煙之人,看來有人早自己一步?」我發覺自己的推理不無道理,決定查完王婷房間,便是要去找找這個男人,竟然除自己以外還有人對此抱以關心態度,看來王婷這件事並不簡單,這其中必定有蹊蹺。

我背過臉,不願再看果實上那些惡心的蛆蟲,徑直走進里屋,不覺驚呆了。整個里屋的一牆上貼滿了剪貼報,報紙、雜志、圖片、照片,還有自己圈劃標注的字跡與符號,電腦桌上擺放著最新出來的單反。雖說我不關注周邊時尚,但平日里的考古工作最重要的也是拍照記錄,對于相機的流行趨勢還是特別留心的,一部好的相機才能拍出最佳最細致圖片。「不愧是專業的記者!」記者的工薪並不高,王婷也不像是願靠他人的女子,想必是攢了許久才換得這價值不菲的單反相機。

走近忍不住想要觸踫下單反,無意中瞟見電腦桌上鋪滿了灰塵,奇怪的是有一個小的方形塵痕,旁邊散落幾片紅色泥跡,「這里必定是擺放過物品,只是後來有人移開了。」當初也听房東說過,王婷從宜昌回來那夜,匆匆忙忙撞到防盜門,進自己家還偷偷模模的,這才引起房東注意,疑神疑鬼的插了幾次鑰匙才將門打開,以為是生病了,再加上房東的小兒子吵鬧求陪玩,房東最終也未加多理,關門忙自個兒的。

我輕輕移開凳子,手伸向塵痕,發現旁邊地上遺落一張照片,撿起觀看,發現有點熟悉,一時也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這里曾經放的難道就是居次石?」我湊近看看塵痕,又看看拿著的照片,仔細端詳琢磨,終于想起來是跟野史書上那段文字襯著的圖一模一樣。突然,一陣陰風吹掉了手中的相片,我欲起身撿之,覺得哪里不對頭︰「明明門窗緊閉,哪里會來的風?」

由于我低著身子,一雙慘白的腳出現在眼前,沒有一絲血氣,血紅的指甲油刺灼我雙眼,心里 當慌了神,腦里一片空白,我記得非常清楚,王婷跳橋那天的光腳丫和這方血指甲油。我顫顫的不敢抬頭,怕又見那雙犀利的眼眸、腐爛面皮、尖陰之聲,就這麼僵在那里,仿佛全世界都停止了轉動,只剩自己的呼吸聲,急促中夾雜著怖怕。

世界廣大無垠,相比之下,我極其渺小,而這渺小之軀總也擺月兌不了污穢之物的侵襲。「為何偏偏是我?」我抱著憤憤情緒,鼓足勇氣抬起了頭,看不到王婷身影,周圍並無異物,可,那雙腳仍舊死死的立在原地,我嚇得倒坐在床上,驚恐的望向跟著自己的慘白雙腳,我爬上了床,欲從床的另一側逃走,熟知腳也挪動到另一側,無論我從哪一邊想要逃離,腳像是有思想般堵在哪一邊。

慌亂中,我沒了法子,只得在床上將被子拽得死緊,仿佛這才能得到些許安全感。見我不再移動,腳跟向上慢慢顯現出身體原型,若隱若現,仇恨的雙眼卻分外清晰,「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我無力的喊著。

「一切皆因你!生時,因你我才會死;死後,又因你,他才懲罰我。你才是那個最惡毒的惡魔!」王婷雙眼充滿仇恨,流著血淚,嘴唇沒有張開,聲音卻發得響亮,不停在我內心敲擊著。

我彷徨無措的四處張望,王婷的靈體晃眼不見了,生怕又會不知從哪里竄出來,仿佛在玩心跳的感覺,誰的心跳得厲害誰就是最終的輸家,只是王婷有心跳嗎?這游戲一點都不好玩,無論怎樣,自己都是注定的輸家。

嘶嘶聲再次響起,潺潺流水聲也隨之而來,後來的  聲接踵而至,周圍不停的響起奇異的聲音,我頭發散亂開來,拉緊枕頭和被子入懷,被吵鬧繁多的聲響嚇得蜷縮在床頭,警惕四周,驚恐王婷再次出現。

突然樓上傳來走路的聲音,這是頂樓,何來腳步聲?我抬頭看向屋頂,有許多腳印,出現了,又消失,確像是走一步便有印,抬一步印便消失。「鐺鐺——啤嗒啤嗒——」腳步聲越來越大,本只有屋頂才有的腳印,四周牆壁似乎為了響應,也都出現了無數個大大小小的腳印,沒有邏輯的顯現又消失,落在牆壁上形成血印,順牆落下,留下條條血痕,房間里貌似一瞬間出現了許多人般,我用力捂住耳朵,不願听這詭異的腳步聲,不願看這血腥的印痕,無論我再怎麼用力,聲音仍舊毫無阻擋的灌入耳朵,撕裂著將近崩潰的我的心。

聲音越逼越近,卻始終未上床,感覺有許多人圍在床邊,看著床上的我一切表情的起落。我一身冷戰,被人盯梢的感覺非常的不好,何況放眼望去,周圍除了空氣還是空氣,沒有人影卻有人聲。

聲音驟然停止,床腳的聲音拉開,貌似形成兩行,空出一條路。王婷的身影悠悠的再次出現,飄渺、朦朧,透過她的身體可以看到後面牆上的化妝鏡。

陰冷的嘴角向上微微翹起,不知為何,我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厭惡王婷的這番冷笑。果不其然,床周圍的地方凹陷下去,接著我的四肢被無形的阻力拉扯著,無法動彈一下,努力掙扎想要反擊,無任何意義,根本就找不到襲擊自己的是什麼東西,又或者在哪兒,外套也被拉扯掉,四肢莫名的灼燒疼痛讓我無法顧及。

王婷的眼楮從空洞轉而堅定、凶惡之氣泛起,毫無征兆的急速飄向已被按壓在床的我,縴細的雙手凸出尖細、修長、不似常人的指甲,狠狠直插入我肩頭,還有溫度的新鮮紅血瞬即隨著王婷的指甲往外流淌,疼得我眼淚直 ,王婷非常享受的抽出一只手,舌忝著指甲上殘留的血、慢慢回味著,似乎是對我的挑釁,這舉動激怒了我,用盡全身力氣,拼命掙扎,「反抗是沒用的。」在王婷眼里充滿了不屑,我只是個擁有脆弱靈魂的小玩物。

外套荷包里的一張黃色符紙滑落出來,一道金光閃過,王婷面部成扭曲狀,身體像被人扭捏掐住般嗖的抽走,周圍一切再次恢復寧靜。

我癱軟下來,不明白剛才一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手里還緊握著木杖。愣愣的癱坐在凌亂不堪的床上久久無法平復,等再冷靜下來,思緒抽回,才注意到外套荷包外的那張黃色符紙快燃燒殆盡,雖然在床上,火焰卻燒不到任何其他。

肩上的傷使得我努力了幾次才夠到床邊的符紙殘余,「是你救了我嗎?」

我明白,這黃色符紙是早上在圖書館門口踫到的那個陌生男子趁機塞進自己荷包里的,當時由于被他的話語鎮愣住,才沒所覺察。

「天啊!我,你到底無意中攪合進了什麼樣的境遇里?」我回想這兩天發生的奇異事,不禁感嘆自己的遭遇。

雙肩受傷,虛弱的我被王婷房東發現暈倒在床上。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也為了不讓別人把自己當瘋子,我用比較正常的官方理由應對警察和房東的疑問,最後警方也只得當做無頭的盜竊案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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