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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晨難受的晃倒公司,在最好一分鐘趕到。公交車上,她頭腦不清醒的在車上直打盹,差一點就錯過了站,之後便是不顧形象的小跑,到了辦公室內還氣喘吁吁。
坐下之後,南晨揉了揉太陽穴,更因為不舒服而滿臉陰霾。
莎莉偷偷的跨過一個同事朝南晨那邊伸長脖子,比劃著讓她知道,似乎今天女魔頭的心情格外的不好。
南晨哀怨,她的心情也不好呢袋。
「早上來的時候,看到女魔頭連我們的招呼都不回應,刺稜著臉,絕對比暴風雨前的陰霾還厲害。我看你,怎麼也這樣?壞心情都被傳染?」
莎莉問道,南晨無奈的撇撇嘴,「頭痛。傖」
「讓你擺點高貴冷艷的表情,好讓那些人不這麼灌你。你還一個個都接,真是活該啊你!」
莎莉點了點南晨的額頭,恨鐵不成鋼。
「我本來就不高貴冷艷,怎麼裝也裝不出來。」
「嗯哼,那你以後這種喝法,絕對成醉鬼了。」
「還喝?打死我也不再喝了,那些人愛怎麼想怎麼想,反正以後我一下班就回家,哪兒都不去。」南晨義正言辭的表達自己的態度,
只是莎莉似乎不怎麼會相信的樣子,不說南晨,就說那些公司的人,可最會見縫插針了,免不了了。
莎莉乖乖坐回去,還是先顧自己吧。
一上午,雖然女魔頭看起來心情不怎麼好的樣子,但是也沒有發生怎麼為難下屬的事情,各司其職,很是安靜。
只是,南晨總是有點不妙的感覺,好像背後一直有人再盯著她的樣子,搞的她有點毛骨悚然。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中午午餐時間,南晨趕緊跳起來要拜托這種被盯著的不妙的感覺,前往員工餐廳。
「南晨,」
南晨情況的腳步突然被這一聲給絆住,歷時所有的人都愣了下,開始同情南晨了。
女魔頭這一整個上午都沒有發作,結果就在所有人都放松的時候,給來了這麼一下,太突然了。
莎莉安慰的拍拍南晨的肩膀,眼神祝福她目送她。
「跟我來。」
女魔頭這一次沒有讓南晨進她辦公室,而是帶著南晨離開公司,去了公附近的餐廳。
南晨忐忑不安又感覺到莫名其妙,一路沉默又緊張,而女魔頭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女魔頭選了個封閉的包廂,這更讓南晨不安著。
點完菜之後,女魔頭就一直盯著南晨,像是在研究,又像是有些莫名的情緒。
南晨不敢看女魔頭,更不知道她眼神中的復雜,只是這樣過下去始終不太舒服。
「iris,不知您找我是因為什麼事兒?」
「南晨,你……」
女魔頭剛要說什麼,送菜的服務員便敲門推門而入,隨後她只是淡淡的一笑,說道,「先吃完再說吧。」
吃飯?她哪兒還有心思吃飯呢,這樣的感覺真的好像是在臨死前還飽餐一頓的感覺呢。
女魔頭也似乎沒有注意到南晨的拘謹,她也是心不在焉的的吃著,不時的掃一眼南晨。
結果一頓飯也就吃的誰都沒有真正在想吃飯的事情,南晨完全沒有任何食欲了。
捧著茶杯,南晨坐立不安,沒有上斷頭台之前還這麼折磨人的吧?
終于,女魔頭也來了痛快。
「南晨,之前我親自去了趟青縣的福利院。」
「噢,是嗎?那您有什麼收獲嗎?」
南晨勉強的笑了笑,原來還是因為女兒的事情。
「恩,我後來從——別人那里知道,當初我女兒身上應該還帶著條項鏈。福利院原來的院長應該知道這件事情,不過她現在不在了,其他的老人都不太清楚。我們現在正在盡力尋找一個個的人,重新問一問。我想問問,你身上有項鏈嗎?」
「項鏈?」南晨心里咯 一下,愣了會兒,而後反射性的搖頭,「我沒有。」
「沒有嗎?」女魔頭有如實質的目光定在南晨身上,像是要看透她一樣,可南晨只是低著頭,無動于衷。
「沒有。iris,雖然你找女兒的心情急切,但是,也不要錯認了。希望你能找到你真正的女兒。」
南晨低沉著聲音,毫無波動的情緒,讓女魔頭不禁皺了皺眉。
「那你曾經有沒有見過?或是在別的在福利院一起的孩子身上見過呢?」
「抱歉,我不記得了。」南晨搖頭,不去理會女眉魔頭的失望,「iris,對不起,我不能幫上你什麼忙。快到上班時間了,那我先回去了。」
女魔頭怔怔的看著南晨,又是沒有線索,南晨也根本不知道那條項鏈,難道是她猜錯了?
她好不容易有了這麼個線索,原本以為會盡快找到女兒,怎麼現在又是這麼陷入了僵局
tang,根本沒有一點你那孩子的蹤影,她的女兒啊,到底在哪里?
在包廂內獨自糾結悲痛的女魔頭,根本沒有注意到南晨那幾乎僵硬著走出了餐廳,而此時的她,臉上一片慘白,眼神復雜交織,什麼都想不起來,只是一片混亂。
回到辦公室,南晨愣愣的盯著虛空的一點,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南晨,南晨——」
莎莉的手在南晨面前擺了擺,叫了好幾聲南晨才回神,只是看著莎莉的眼神也有些恍然。
「你怎麼了?中邪了嗎?還是女魔頭找你什麼麻煩了?」
南晨搖了搖頭,看了看周圍,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回來的。
「沒,沒什麼。」
「還沒什麼?你看看你,這臉色,真是難看呢。是不是女魔頭真的找你麻煩了?她也真是敢啊,怎麼也不看看你是誰?」
「沒有,她沒有找我麻煩,我是在想別的事情。」南晨勉強一笑,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即問了問莎莉,「莎莉,你知道女魔頭的中文名字嗎?」
「中文名字啊?」莎莉想了想,「不太清楚,姓氏倒是姓萬,具體的名字,我好像也不知道。哎呀,這個問題問的好啊,我又有好奇心了。你等著,我去找人問問。女魔頭的中文名字會不會很挫呢?哈哈哈……」
說完,莎莉就興奮的離開去追尋真相去了。
南晨也才隨之一笑,這個莎莉有了好奇心,就立刻變得比任何時候都還要興奮呢。
而想到女魔頭,那個項鏈,南晨皺了皺眉頭,也許是自己想多了,項鏈很普遍,那根本不能作為證據的。
南晨試著說服自己不要因為這一件不確定的事情影響自己的心情,打起精神來,就算——
不,她只是南晨,是南家的女兒,除此之外,她跟任何人沒有關系。
莎莉興沖沖的回來之後,看到女魔頭回來的身影,她趕緊回到自己座位上,假裝忙碌著。
看著女魔頭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之後,莎莉才朝南晨狡黠的一笑擺了擺手手機,而後南晨接到了短信。
前面是莎莉一連串的打听信息的過程,最後的最後才是答案。
萬佳琪。
南晨盯著那個名字,好一會兒,盯著的眼楮都有些酸了。
又一條短信,南晨才再點開。
「這名字一般呢,你覺得呢?」
是莎莉的詢問,南晨只是一個「恩」字。
「我現在突然發現,好多人的中文名字我們都不在意呢,這次我要去找找公司人最好的名字和最挫的名字。」
莎莉因為此舉顯然又有事情可做了,南晨卻整個人都完全無法思考了。
她現在都有些模糊的不確定,當初她拿到項鏈的時候,上面刻著的那個字是不是「琪」了。
南晨此刻只希望,應該不是的,或者那上面根本沒有字的吧?
更或者,這個琪字也許根本就不是女魔頭的,世上名字帶琪的人多了去了,或許只是個巧合而已。
南晨如此告訴自己,她跟女魔頭根本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女魔頭的面部五官都很精致美麗,而她只是還好而已,他們沒有相像。
女魔頭自己都不肯定,那麼他們之間就根本不可能,這只是巧合,只是巧合而已。
一整個下午,南晨在如此不安混亂中,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一到下班時間,她抓起包就往外沖去,連莎莉的叫聲都不理會,她現在迫切的需要回家,在樓下攔了出租車,著急上車回去。
上下班的高峰期,南晨終于煎熬著回家,直沖上樓,開門,沖到了臥室,翻找了半天,終于在一個抽屜內最角落的地方找到了項鏈。
南晨握著項鏈的手有些抖,模著墜子的背面,仔細的查看那個字。
「琪」,毋庸置疑,清晰明了的印記,讓南晨的心跳幾乎有些不穩。
怔怔的握著項鏈,南晨心跳急促,卻腦子一片空白。
許久,南晨才放下項鏈,又將它放入了原來的角落,合上抽屜,南晨起身走出臥室。
雖然面色還有些蒼白,但好像又情緒定了下來。
換了衣服,南晨走進廚房準備自己的晚餐,做了簡單的紅燒茄子,南晨坐在客廳內一個人安靜的用餐。
電話鈴聲響起來,南晨放下筷子接了起來。
「晨晨,下班了嗎?今天還聚會嗎?」
喬慕深關心的聲音傳來,南晨沉默下,沒有回答。
「晨晨?」
「沒,沒聚會,我已經在家吃飯了。」南晨回答,眼中無聲的眼淚就這樣突然滴到了茶幾上,可是她的嘴里去還有沒有下咽的菜,喬慕深這才沒有听出異樣。
「今天真乖呢,做的什麼好吃的?我都想念晨晨你做的菜了,好久沒有吃到了。」
這段時間,可都是
一直是他這個田螺老公下廚呢,為了哄老婆他都沒有讓南晨動過,所以,享受南晨的廚藝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兒了。
「那你回來,我做給你吃。」
南晨沒有猶豫,就這麼承諾。
這麼簡單直接的應允,讓喬慕深微愣之後,是驚喜。
「寶貝兒,我明天就回去。」
「你忙完工作了嗎?」
「恩,忙完了,明年等我。」
「好,老公,我等你。」
老公?
喬慕深對這個稱呼可是久違了,甚是想念南晨這樣對自己的稱呼,這是完全和好的節奏嗎?
「寶貝兒,想我了嗎?」
「想了,」
啊?這完全就是之前兩人沒有鬧騰的時候的樣子嘛。
她那從來對自己都誠實的坦率的表達自己的感情,不矯揉造作的讓他明確的知道她對自己的愛。
原本想著還得需要些時間內,怎麼這麼快?
喬慕深在驚喜高興的同時,又突然覺得不對勁兒。
昨天還抱怨呢,怎麼今天就這麼乖了?
「晨晨,你沒事兒吧?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喬慕深這邊跟南晨通著電話,那邊的信息已經發給了保護南晨的人。
「沒什麼事兒,就是想你了。」
南晨喝了口水,壓下自己哽咽的語氣。
「真的沒事兒嗎?你今天情緒不對。告訴我實話,晨晨,別瞞著我。」
「我說想你了,你還不高興?是不是我生你氣,你才舒服?你受虐狂嗎?」
南晨不禁好笑的反駁,這個男人真是被自己前幾天給折磨舒服了?
原本有些低落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而喬慕深那邊也接到了信心,南晨沒有什麼異常,一直上班,下班就回家。
喬慕深這才放心下來,笑著對南晨說道,「寶貝兒的雷霆雨露皆是恩澤呢。」
「噗——喬慕深,你這是從哪兒學的?」
「你忘了,我跟你一起看的電視。老公我現在是只深知這句話的含義呢,所以,寶貝兒,不管你是高興還是生氣,我都會甘之如飴,欣然接受的。」
「那好,那你還是別回來了,我繼續生氣。」
「寶貝兒,我錯了。」喬慕深立刻道歉,「而且,生氣對女人可不好。你一定要保持愉快心情,最好是甜蜜愉快,才會更加精神煥發,美麗動人啊!」
「什麼話都被你說了,喬慕深,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會貧?原來那個含蓄沉穩的你哪兒去了?」
南晨抗議的說道。
喬慕深低低笑了起來,「寶貝兒,以前呢,那也是-我。現在呢,也是我。不過你不是沒發現,你是害羞不想記得呢。你忘了,我們在夜里床上的時候,我——」
「喬慕深——你閉嘴!」南晨立刻惱羞成怒,而同時腦中想起以前的很多個夜晚,那個時候她還懷疑喬慕深有雙重人格呢。白天那麼正經沉穩的人,一到晚上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的放肆說出口的話可比現在說的還——
果然,他以前真是裝的,都在騙她。
「你連性格都偽裝,騙我是不是?我現在是真生氣了。」南晨抓住他的毛病就借機找麻煩。
「晨晨,你這是冤枉。這點我可沒有騙你。在外人面前我確實不會多說什麼,那只是對你。而且,之前我那是怕嚇著你呢。」
「哼,我當時要知道你這麼貧,我才不要你呢。」
「晚了,咱們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寶貝兒,乖乖的在家等我,我明天就回去。」
南晨嘴角彎了彎,是啊,她一直在家等著他回來呢。
「恩,我等你。」
有喬慕深這個期盼,有他在她身邊,她什麼都不怕。那些過去的傷痛,現在不安的悲傷,都會因為喬慕深陪在自己身邊而沖淡。
就算女魔頭真的跟自己有關系,就算她真的是女魔頭的女兒,那也不重要。
她就只是南晨,以前是南晨,以後是喬慕深的妻子南晨,而從來不是某人的女兒。
掛了電話之後,喬慕深掩不住心情暢快。若不是今晚這個楚老的生日宴會,他還真的想今晚就回到江城呢,還能抱著晨晨寶貝兒好好的睡一覺呢。
不過一會兒出門去接那個所謂的陸家的女兒,他的好心情還是被破壞了些。
換了正裝之後,喬慕深看著手機上南晨的笑容,收拾心情,出門之後,表情一愣冷,他便只是那個深沉的喬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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