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一眼蘇清寒清冷的表情,戴蒙或抱著懷里的東西磨磨蹭蹭地走到更衣室。當戴蒙或出來的那一刻,蘇清寒似乎有些愣住了,從來都沒想到原本呆呆傻傻的這個混蛋,可以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乳白色的針織衫搭配著粉色的襯衣,顯得戴蒙或格外地清爽,似乎還有一種陽光小男生的感覺。忽然蘇清寒看到她腳邊的那雙運動鞋,頓時有種奇怪的感覺。隨手挑了一雙白色的休閑鞋走到戴蒙或的身邊。「穿上這雙鞋子試試。」
戴蒙或一眼就瞄到上面的價格牌,尼瑪!!!一萬二!!就算是自己賣腎也值不了這麼多錢!!!猶豫地看了一眼蘇清寒,哭喪著臉說道「小姐,把我賣了也值不了這個錢啊!!」
不知道為什麼,听到這個話的時候,蘇清寒心里有一股壓抑不住的笑意,面前這個人除了是個混蛋以外,還是一個呆子。翻了一白眼,一把將鞋子放在戴蒙或的懷里說道「放心,我買單。」
換上這雙之後,戴蒙或整個人像是換了一個一樣,文質彬彬像極了古代儒雅的書生,干淨陽光。女店員直勾勾地望著戴蒙或,不知道為什麼蘇清寒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里猛地一下生出一陣醋意。
從包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重重地拍在收銀台上,冷冷地甩出一句「多少!!刷卡!」正在看著戴蒙或的店員這時才反應過來,望了一眼臉色鐵青的蘇清寒,囁嚅地說道「蘇小姐,一共是八萬。這是您的卡!」說完,將卡遞給蘇清寒。
接過卡的蘇清寒一把就拽著戴蒙或準備出去,卻不曾想到戴蒙或甩開了她的手,徑直走進更衣室將衣服拿了出來,抬頭對著蘇清寒一笑。「我拿衣服。」
剛才戴蒙或甩開自己的手的那瞬間,不知道為什麼蘇清寒的心里生出一種失落,當看到戴蒙或對自己一笑的那一霎那,心怦怦跳個不行。從來都沒有這種體會的蘇清寒趕緊掩飾自己的失落,清冷地說道「那就跟著我,我們先去挑東西。」
「你都幫我買了衣服,還要幫我買禮物,那我不是要賣身才可以還得起?」戴蒙或忽然想到這一茬,委屈地說道。
听到這句話的時候,蘇清寒忍不禁笑出聲了,眼角滿是笑意地望著面前這個混蛋,伸出手捏了一把戴蒙或的臉說道「那你就去賣身還我錢。」
差點想要淚奔地戴蒙或一臉無辜地望著面前這個月復黑的女人,為嘛自己身邊除了女漢子和女王,好不容遇到一個女神級別的,結果還是月復黑一枚!!
蘇清寒買了一些花茶,本來想要買一瓶茅台酒的時候,戴蒙或一把拽住自己,死活不讓自己買。「小姐,你要再買了茅台,我真的要去賣身了。」
滿是無奈地蘇清寒望著戴蒙或沒好氣地說道「我爸除了喜歡我媽,就是喜歡酒了。」可憐巴巴的戴蒙或模便全身,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十塊錢。「我只有十塊錢。」
蘇清寒無奈中!!!十塊錢能買什麼?這個時候戴蒙或猛地一下想起了什麼,撒起腿就跑。蘇清寒在一旁等了好久,臉上都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戴蒙或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仔細一看手里還拎著一瓶酒。
「你做什麼去了?」蘇清寒望了一眼戴蒙或這個樣子。彎下腰不停喘著氣的戴蒙或笑著,揚起手里的這瓶酒。「我的錢只夠買這個!!」
蘇清寒看到上面的字頓時想要吐血的沖動都有了,原來面前這個混蛋是個小氣鬼。二鍋頭,這丫的估計是鑽錢眼了,居然買這麼便宜的酒,誰到自己家里不是買幾千塊的酒,這朵史上最大的奇葩。
蘇清寒一路上都想將面前這個混蛋解剖,看一下她的腦組織是不是跟常人不同,不過當看到戴蒙或不時冒著冷汗緊張的模樣,蘇清寒心里快樂開了花。
戴蒙或雖然知道蘇清寒這個女人家境很好,但是也不至于這麼夸張吧?在整個城市最中心的地方,居然有一群別墅群。蘇清寒熟練地駕駛著車子,忽然在一棟淺白色的別墅門口停了下來。
「下車!」蘇清寒將所有的東西扔在戴蒙或的身上,甩下一句話就開始準備倒車。「啊!!」看了一眼,戴蒙或麻利地從車子里出來。
等一會兒,蘇清寒女王氣質十足地走在前面,戴蒙或宛若一個小媳婦一般拎著一大堆的東西。叮咚!蘇母一听到門鈴聲,立馬就沖了出來,滿臉失望地看著蘇清寒。「清清,不是讓你帶小戴一起來嗎?」
听到這句話,蘇清寒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這到底是誰的媽?正當蘇母滿心失落的時候,一個怯生生地聲音傳了過來。「阿姨好!」
蘇母眼楮一下就亮了起來,不耐煩地將蘇清寒推到一邊。拉過戴蒙或的手,忽然看到她手里拽著禮物,眼中的欣喜越發濃重。「小戴,來就來嘛,還帶什麼禮物。都怪清清這丫頭長得太魁梧了,居然第一眼沒看到你。」
頓時蘇清寒心中像是千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在心里不停地吐槽著,什麼叫太魁梧?我明明比這個混蛋還要矮一點!!到底我是不是你女兒?
戴蒙或下意識望了一眼蘇清寒,只見這女人對自己就是一陣的咬牙切齒,不禁縮了縮腦袋,跟著蘇母走了進去。
「老蘇,小戴和清清回來了。」剛走進去,蘇母就開始喊著蘇父,走到客廳的時候,就見到蘇父在招呼客人,戴蒙或仔細瞄了一眼,發現里面那個年輕男子有些熟悉,想了好久都沒想起來,真是有臉盲癥的人傷不起。
蘇父站起來,順手接過戴蒙或帶來的禮物,隨手放在茶幾上。「小戴,你來就來嘛,不用帶東西的。」
見到蘇父蘇母對戴蒙或這麼好,中年婦女不禁站起來插了一句「老蘇,這個是誰?」這時候,戴蒙或抬起頭,仔細看了一眼這個中年婦女顴骨尖挺,臉上無肉,腮部枯陷,下巴尖細,只是稍有一些姿色。
「這個是清清的男朋友,小戴,戴蒙或。」蘇父剛介紹了戴蒙或,只見中年婦人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不停地打量著戴蒙或。「哎喲,原來是清清男朋友,我們剛才來的時候,咱們家老元非要買茅台酒,說這樣才顯得咱們兩家關系好。」
「申阿姨,歡迎你來我家。」听到中年婦人說話這麼刻薄,不知道為什麼,蘇清寒突然一下就開始對這個女人滿是厭惡,但是礙于兩家顏面,也不好說得那麼過火。
「清清真是越來越漂亮了,怪不得我家小元總是惦記著你。」這句話,剛說出來,蘇父下意識看了一眼戴蒙或,看到戴蒙或處變不驚的樣子,心里不禁感嘆這小伙子真能沉得住氣。
蘇清寒輕聲地說了一句「阿姨,你們隨意,我跟戴蒙或還有點事。」直接牽著戴蒙或的手上樓,見到這一幕,蘇母心里頓時樂開了花,這下抱外孫的日子更近了。
一上樓,蘇清寒憤怒地吼道「戴蒙或,你這個笨蛋,剛才別人那麼諷刺你,你都不知道回應嗎?」
戴蒙或羞澀地撓了撓頭,茫然地說道「剛才那個人是在諷刺我?我沒挺清楚。」
啊啊!!!當場蘇清寒就想要抓狂,這個混蛋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居然什麼都不知道。轉眼一想,其實這樣也好,內丹就可以早點拿回來了。
「我可以四處看一下嗎?」戴蒙或一下就被房子里的裝潢吸引了,輕聲地詢問蘇清寒。
「可以,不過不要亂跑。」蘇清寒還在想,可以怎麼樣才拿回內丹,畢竟沒有這個東西,也許沒多久自己也會像人一樣漸漸老去,生老病死。
樓上的房間每一處的擺設,都顯得那麼自然,每次當你想到那個地方要有一個什麼東西的時候,就會看到自己想到的東西會出現在眼簾。
不知不覺,戴蒙或總感覺最里面的那個房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自己,戴蒙或試探地推開房間的門,剛想要探頭進去的時候,突然背後被人拍了一下。「戴蒙或,我讓你不要亂跑的。」
戀戀不舍的戴蒙或不停回頭張望,似乎那個里面有個聲音不停在內心呼喚著自己進去,像是一個謎題,終于找到一個思緒,可是始終想不清楚。
當下一次,戴蒙或再次走進這個房間的時候,等待她的是一場關系生和死的抉擇,犧牲和自私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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