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她,他準備到鎮上買布做衣裳,因為他衣服已經破到不能穿了,不然他是絕對不會踏出山里一步。也是那次在河邊,她慵懶的身影就這麼直勾勾撞進他眼斂。
她就這麼躺在草地,昏黃的熒光灑落在她身。是那麼的安逸,像和這大自然融為一體。
那麼的和諧,牽引著他視線。
她在那種青藤里快樂奔跑,像只小鳥,臉上洋溢著陽光般笑容,孤寂的內心瞬間注入一絲光明。
很暖很暖,讓他不由的想靠近,卻又不敢,他怕她厭惡他,只能遠遠的看著。
明明前一刻還開心的東蹦西躥,下一秒渾身散發哀傷的氣息,讓他莫名的心揪緊。
她擦掉眼淚偽裝笑得燦爛的笑容讓他覺得刺眼,好像說別笑了,好丑,比他還丑。
那天,他就像丟了魂似的,傻傻的坐在樹叉上看著她,她笑,他跟著開心,她欺負她那些朋友,他跟著幸災樂禍。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神經兮兮了,情緒不由自主的跟著她喜怒起伏,如果這是病,他卻心甘情願的病到底。
再次相見,她就這樣撞進他懷里,還沒來及欣喜,她就已經推開他逃命似的,一遛煙不見人影。
知道自己丑,不似鎮上的男子嬌小動人,還有雙妖怪一樣藍眼楮。也難怪她會逃,誰願意娶他這樣的男子當夫郎,她是怕他逼婚才跑的吧!必竟她模了他的胸。
看著她跑的方向站了好久,他恨,自己為什麼就不像鎮上男子那樣,那麼她是不是就不會跑了。
晚上深夜,他百般復雜的撫模著剛趕造出來的衣服,幻想著那女子穿起來的樣子,可是他知道那一天永遠都不會到來,自嘲一笑,心揪著揪著的痛。
突然響起一驚叫,他顧不上手里的衣服,直接閃了出去,那是她的聲音。
他拼命提快速度,結果看到她被綠影嚇得臉色發白,單薄的身子狼狽不堪,生平第一次討厭起綠影來,不管不顧的沖過去抱住他,他心痛她。
她在他懷里仰起頭呆呆的望著他,心一痛,自己怎麼就忘了,他這個樣子不嚇著她才怪。
強忍住把她綁留下來的沖動,放開她,咬緊牙根保持著最後一絲堅強,轉身叫上綠影回家,他現在只想將自己的脆弱藏起來,靜靜的待一會,哭一場。
可剛轉身,她卻拉著他的手,問自己要去那里,樣子嬌俏可愛。
印進他內心,再也忘不掉,抹不去。
也許是生病的緣故,沒瞧清他的樣子吧。她就像個小孩子般拉著她不放,甚是無賴。
然後暈倒在她懷里,嘴里依然念叨著回家,就像小孩子怕被娘拋棄一樣,緊緊抱著她腰不放。
回家,她是要跟他回家嗎?自嘲一笑,怎麼可能,她只是暈糊涂罷了。
靜靜注視著她,微撅著嘴,嘟噥著,很安寧。臉線不覺的柔軟下來,就算不可能,那麼也讓他貪心一下。
小心奕奕抱起她,往家里去,她真的好輕,跟大多數的男子一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