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從小窗的縫隙里靜靜透入,只因屋內燭火輝煌,失了自己的色彩。廳中彩屏張護,檀香經火炙烤散出一絲又一絲的香氣,沁人心脾,還帶著些廟宇的靜謐氣息。
本該是個美好的清晨,柳初妍卻被綁在了五人大床上,驚恐地看著他朝自己慢慢貼近。
兩個月前,她被趙攀宇強納為妾,本也想認命算了,隨了他也不算十分委屈,畢竟趙也是有能耐的,對她心意也真。卻不料,朝中生變,新婚當夜順天府尹趙攀宇突然被下了獄,她被趙大太太連夜送到了這個陌生的院落,听著外邊的婢女喚家主為九千歲。
眼前的男人便是權傾朝野、心狠手辣的九千歲魏無量,他不過是個太監,卻是當朝第二號人物,僅次于萬歲。他與萬歲的女乃娘奉賢夫人是對食,俱是皇上跟前一頂一的紅人。而當今天啟帝朱友敦年幼昏庸,整日沉迷于木工營造,朝中之事皆由九千歲決斷。
「小乖乖,你真是美麗至極,我從未見過你這樣美的女人。」九千歲從桌案上取了個瓷瓶,倒出些透明的液體,抹了滿手,趴到她身邊,就朝她小衣內探去。
柳初妍被他手心的溫度燙了一下,身子輕微戰栗著,咬著唇扭頭避開,未一言。可是四壁都陳設著**的雕塑,懸著世人罕見的圖,書架上盡是些婬/書——避得開婬人卻避不開婬/書,實在避無可避,只能閉眼。
魏無量早失去男子尊嚴,不能人道,卻對這種事情執著得像頭牛。自她進了這院落,日日都有更令人瞠目結舌的尋歡作樂法子,無論多麼荒唐透頂的方式都不能阻擋他從她這兒得到樂趣。
柳初妍本以為自己可以無視他的侮辱,卻現在他的奇婬怪想下,根本不能自持。她巴不得去死,奈何他每日都遣三名以上強壯的婆子看著她,只要她有尋死的動作,就給她灌迷藥。一次甚至捏碎了她的顎骨,就因為她想咬舌自盡。
「魏無量,你讓我死吧……」柳初妍因為薰香的引導,胸脯開始起伏,呼吸急促起來。因著魏無量是不能替她紓解的,所以他每每將她作弄到頂端時就會放開她,任由她在床上結腸打滾,然後他在一旁看她痛苦。真真是生不如死,卻生不能死不成。
這話,她說過無數遍了,但是沒有一次比這次更令他生氣。
昨日皇上因為听了薛傲那廝的話,竟然忤逆于他,而且他想了一夜也沒想到對策,真真氣死了。這會子,他就想在這兒尋點樂子,這個沒長眼的女人居然又挑戰他的耐性。
「將香蠟取來。」
「是。」立馬有人領命奔出又進來,只一瞬,兩支香蠟便在魏無量手上了,燈花嗶 嗶 地跳著短暫的舞曲。
「乖乖,你今日真是太不乖了,我在你肚子上畫朵花好不好?」
滴蠟是魏無量最喜歡的折磨方式,他覺得有一種殘暴的美艷感,而且看柳初妍無助地咬著唇的樣子能給他帶來最極致的視覺享受,偶爾下頭也會興奮地昂起一點點。
「其實只要你將我伺候好了,我也會好好對你的。」魏無量笑著,裝作手上不穩的樣子,手腕一斜,燭油一滴滴下去,燙得她白皙的肚皮一片紅。不過上面因為他上次刀割時下手重了些,疤痕至今未消,顯得有些猙獰,真是難看。他手一抖,蠟油順著疤痕滴了一路。
「魏無量,你個沒種的,你也只敢這樣折騰女人!」柳初妍下月復處小火旺盛,肚皮上的痛感又深入心扉,再忍不住,破口大罵,「你自己沒種,還殘害滿朝忠良,竟誅了人十族。」
「你將來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天會收了你的!」
「閉嘴!」魏無量氣極,扯了插在一旁的鞭子,嫌太細,讓人送了根粗的來,一鞭又一鞭甩了上去。
白皙的**瞬間紅痕一片,由于鞭子是特殊的牛筋做的,打在人身上只見紅不見破。
「你打死我最好,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最好激怒了他,將她打死,這般她便是下地獄也比這兒舒爽。
「我不會讓你死的,我還要……」
「九千歲,順天府尹周柏青求見。」
忽然有人來稟,魏無量停止了動作,呵呵一笑︰「帶他過來吧。」
「是。」
柳初妍渾身疼痛,難以自抑,恨恨地瞪著魏無量的背影。沒多會兒,房門開了又關,進來了一個人,身著紅黑緙絲官服、腰束寶鈿翠玉帶,一步步穩健地到了魏無量面前︰「下官見過九千歲。」這便是人前風光無限,兩袖清風,人後與九千歲狼狽為奸的順天府尹周柏青,自從趙攀宇倒台後就頂替了他,掌管金陵安全防衛事務。
「嗯,薛傲那個狗娘養的做了什麼,你已知道了吧?」
「下官听說了。」
「那你可知如何做了?」
「是。」周柏青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眼楮卻朝床那邊瞟了過去,那柳初妍手臂上的守宮砂竟還在,真是奇了。不過他想起九千歲那方面是不行的,心中了然。看得到吃不到,便不是真男人,實在是可憐,哈哈。他心中幸災樂禍,面上卻更加恭敬。
魏無量對于他的態度十分滿意,眯了眯眼︰「那是趙攀宇家的送來的,趙攀宇被薛傲擺了一道,牽扯出兩年前的貪污案來,上個月下了獄。那吳氏晚間就將這尤物送來了,確實是美麗又銷/魂,只不大听話。」
「可是趙攀宇還在獄中,大人決定救他嗎?有薛傲在,只怕不容易吧。」周柏青略微抬了下巴,又多看了幾眼。
「趙攀宇自己作死,與我何干,只他家送來的美人,盛情難卻,我便受著。」
「是,九千歲英明。」柳初妍此刻是全身光果大字呈在床上,盡管渾身上下沒幾處完好的地方,但是小臂光潔似藕,腰線細膩如水,看得周柏青喉頭一緊,下方頂了出來。
魏無量將他當做自己的心月復,就隨他看,只最近用他的地方確實多,重重地抹了抹下巴︰「喜歡?那,這女人就送給你了。」
「下官不敢,這是九千歲的愛寵,下官哪能奪人所愛。」
「在趙攀宇那兒是個上不得台面的妾,在我這兒還想得我的寵愛?呵呵,左右不過是個玩物,你喜歡便拿去用幾日。」魏無量一抬手,招呼一聲,已有婆子進來胡亂將柳初妍擦拭幾下,用斗篷卷了起來,「把這美人送到周大人別院,好好看著,別讓她死了,也別讓周夫人現了。」
「是。」
周柏青對于九千歲的體察感恩戴德,他家里那個悍婦若是知道了,指不定怎麼鬧他呢。
柳初妍最初被趙攀宇強納為妾,後來成了魏無量的玩物,如今又要送到下一家了。她冷笑著,被蒙了眼送出去,又至一精致小院。
她遭了鞭打,周柏青與九千歲又不一樣,十分懂憐香惜玉,就差大夫給她看診了兩日,待她傷口結了疤才過來。
「嬌嬌美人兒,真是太美了。」
周柏青深知她尋死的本事,也沒放開她的手腳,反而取腳鐐把她固定在了床上,此刻剝了她的衣裳,欣賞著這殘缺美的軀體。
「嬌嬌美人兒,他怎麼下得了手啊,若是我,定然好好疼愛你,不讓你受一點點苦。」他從上邊模到下邊,從下邊模到上邊,自己下頭則早已泄了兩回。
「嬌嬌美人兒,若是將你送給皇上,皇上也會喜歡罷?只是得等你傷好全了,疤痕也消干淨了。不過你還是處子,什麼都不會罷?我先嘗上半個月再送去更好,得我調/教,定然本事通天,什麼男人都不在話下。以後你替我好好伺候皇上,嗯?」周柏青神情猥/瑣,語調卻作婉轉溫柔樣,听得柳初妍幾乎反胃。
「嬌嬌美人兒,我喜歡你,皇上肯定更喜歡……哈哈……」周柏青極其得意,一面打著如意算盤,一面寬衣解帶。
「哈哈?」正在周柏青解褲帶的空檔,突然門外沖進來一個肥頭大耳、胸與腰齊粗的女人,披著厚厚的裘皮襖,里邊紅色上衣配綠色下褲,比村姑可是丑了百倍。
這正是周柏青的夫人葉氏,也是九千歲的外甥女,跟刑部侍郎也有些親戚關系,他就是靠著裙帶關系才爬得這麼快。葉氏人大如牛,脾氣更大,一甩手就是兩鞭子朝他招呼過來,「好你個周柏青,居然敢背著我養女人,不想活了吧!」
「啊,夫人,夫人,不,你誤會了。」周柏青這個別院是魏無量送的,隱蔽至極,不曾想還是被她找到了,瞬間嚇得語無倫次,「這只是九千歲送的一個婢女,婢女而已……」
「婢女?哪個婢女會渾身赤/果躺在你床上?嗯,你倒是說說?」周夫人呼呼地又抽了他一鞭子,打碎了他的中衣,身上三道血痕交錯,極其狼狽。她一步步逼近,看了眼柳初妍,狠狠地捏了她的下顎︰「這就是你找的女人?還挺漂亮,啊?」
「不不不,夫人,這真的是九千歲送的婢……」周柏青連滾帶爬,湊上前道歉,話未畢,就挨了一巴掌,被掀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