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說交易之前不如皇上先告訴我,害死蘇妃娘娘的人到底是誰?」言櫻落並不想要糾纏這個問題,只是她心里不知道就難受。她想著之前和蘇沫羽生的事情,想到她這麼開朗一直想著未來幸福快樂的日子,卻在這花樣年華中逝去,心里就開始難過。
趙恆听到蘇沫羽這個人,就臉色一沉,負在身後的手緊握了一下,「蘇妃是自己死的。」
「怎麼會?」言櫻落怎麼也不願意相信。
「為了朕,她甘願受死。」趙恆幾乎是殘忍的說出這句話。
言櫻落心中一梗,憤怒的瞪視著趙恆,她使勁的讓自己保持平靜不要怒,扯著嘴唇淡淡的道︰「你知不知道她懷孕了,她的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你居然讓她去死,皇上,你曾經害死了你最愛的女人,現如今你害死了最愛你的女人。哈哈,我真是給你感到可悲。」
「你說什麼?」
「皇上難道耳聾了嗎?我說蘇妃娘娘她懷了你的孩子,你卻害死了他!」言櫻落吼出這句話,眼眶也不禁濕潤。
趙恆臉色卻沒有任何的異樣,目光鎖定著悲痛的言櫻落。
言櫻落見他如此心中替蘇沫羽不值,愛誰不好居然愛上一個帝王,這個帝王還想盡辦法利用你,害死了你。
「朕說了是她甘願受死,她不告訴朕她懷了孩子。」
言櫻落一聲冷笑,「如果她告訴你,你就會放棄你的機會,放棄誣陷我,讓她好好的活著,讓她把孩子給生下來嗎?」
听著言櫻落的問話,趙恆並不會回答。
言櫻落想著蘇沫羽的感情付之東流,或許死了也是一種解月兌,希望來世能愛一個值得愛的人。可是真正值得愛的人又是誰呢?人這一輩子,又到底能不能找到一個彼此相愛的人。
遇到相愛的人的人都是幸運的!
「皇上,你千方百計的陷害我,就是想要跟我交易。好,現在,我就洗耳恭听你到底想要跟我交易什麼。」
「言櫻落,你可知道你父親並沒有去邊關。」
言櫻落身子一僵,昂著頭盯著趙恆,並不明白他這個話的意思。
「不是皇上你讓我爹去邊關的嗎?他還沒有去邊關,去了哪里?」
「他被朕囚禁了起來。」
「皇上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言櫻落沒有想到趙恆居然會囚禁她老爹,不是說邊關告急嗎,她爹不去邊關卻被他給囚禁了起來,目的不過是為了跟她做交易。
「朕說了,朕想要跟言姑娘你做個交易?」趙恆輕勾起唇角,眼里滿是算計。
言櫻落還能說什麼,她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有權利說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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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櫻落躺在稻草上面想著趙政跟她說的所謂的交易,她心中不禁冷哼,忽然間听到死寂的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同時听到有人急切的喊著她的名字。言櫻落細細的一听才听出來是她的娘親。
「櫻落?」
言櫻落怎麼會想到娘親會來到這里,難道那個混蛋皇上將她娘親都關進來了,好可以威脅她。
「娘親。」
獄卒一開了牢門,將軍夫人急急的走了進去,跪坐在言櫻落面前,顫抖著手撫模上她微涼的臉頰,看她都消瘦了一大圈,心疼的要死。
「櫻落,你怎麼這麼瘦了?苦了你了孩子。」將軍夫人說著說著眼淚都出來。
言櫻落看不得人哭,忙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淚水,「娘親,我沒事。」她也只能強撐著說她沒事。
「櫻落,皇上怎麼又會突然下令,明日讓你下嫁當皇後的。」
言櫻落也輕蹙了眉頭,趙恆是在什麼算盤。不是已經說了交易,怎麼又會讓她下嫁。
「櫻落?櫻落,你在想什麼呢?」
「娘親你放心,我能出去就好了。本來我就是會當皇後的,明天下嫁不是一樁好事嗎?」言櫻落寬慰娘親道。
可是將軍夫人可沒有言櫻落想的這麼開,她眼淚可還是止不住,「明天可不是什麼黃道吉日,皇上卻讓你明天下嫁。」
言櫻落明白自己的娘親信佛,在這方面特別的信,見明天不是什麼黃道吉日,她的臉上掛上了愁容。
「娘親,你別哭,你哭女兒也要跟著哭了。女兒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好了。娘親,女兒求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
「娘親明日之後你別出門就待在府中,若是可以就去遠方親戚家住段日子。」言櫻落怕的是皇上這家伙會對她娘親下手。
她這麼一講,將軍夫人就更加不放心了,擔憂的瞧著言櫻落。
明日大婚,在牢里的最後一頓飯是女御醫慕容清雪親自送過來的,還道是皇上特意讓她過來,順便替言櫻落看看身上的傷勢。還帶上了鳳冠霞帔。欲給言櫻落打扮一番。
「慕容清雪,你在宮里待了多少年了?」言櫻落吃著她送來的菜肴,淡淡的問道。今日的慕容清雪不似前些今日見到的那樣英氣,她今日帶了幾分柔美,身上還纏繞著淡淡的芬芳。
「言姑娘問這個做什麼?」
「不過好奇而已。」
「好奇並不是見好事,在宮里最要不得就是好奇。言姑娘明日就是大婚之日,成為這皇後娘娘,想要知道什麼事情不過是件容易的事。」
言櫻落扯了扯唇角冷笑道︰「這皇後娘娘我怕是做不了了。」
慕容清雪不明白的看著言櫻落,言櫻落也不再多言,肚子吃了幾分飽,邊放下了筷子。
慕容清雪見她放下了筷子,便道︰「請言姑娘將衣衫月兌了,我好給姑娘檢查傷勢。」
言櫻落這些天待在牢獄中,也不知為何,身上的傷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這或許跟攝政王有關。可是這個又不能讓慕容清雪知道,若是傳到趙恆的耳朵里面去,不知道又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不用了,你把藥膏給我我自己涂,我不習慣讓別人看我的身子。」
慕容清雪也沒有什麼意見,從兜里掏出一個青花瓷的瓶子遞給言櫻落,「你記得涂便好。」
「我知道了。」言櫻落打開瓶子細細的吻了下這藥膏的氣味,跟她身上的味道一點都不一樣,不知道藥性一樣不一樣,若是相沖豈不是讓她難受。
「這鳳冠霞帔?」
「我明日自己會戴上,慕容姑娘你就請回吧!」言櫻落直接逐客。
慕容清雪也不生氣,收拾好桌上的碗筷,拎著籃子轉身就走,一點都不耽誤時間。
言櫻落低頭看向地上的嫁衣,這麼好的東西就這麼隨意的扔在地上,可見她現在有多卑微。鳳冠霞帔,這可是她第二次穿戴了,明日她便要嫁給趙恆。不知道趙恆明日會想著怎麼折磨她,他們的交易中明明沒有這一出。
言櫻落正出神,突然間屋子的燭光閃動,在外面喝酒的獄卒將手中的花生灑了一地,癱倒在了桌上,言櫻落愣愣的瞧著牢門口。
一陣妖風吹過,屋子里的燭光全部暗掉,言櫻落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待燭光再次明亮起來的時候,言櫻落只見這帶著半面金色面具的‘攝政王’居高臨下的站在她的面前,嘴角噙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不知為何她的心忽然被人狠狠的揪住了一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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