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妞!回來!」瑞恩使勁將抱著自己的光頭青年甩開,拉長了嗓音沖正追得高興的虎妞喝道。
這光頭青年此刻臉上早已被鼻血所浸透,眼楮上頂著倆青眼圈,嘴巴里也少了顆門牙,但一直死死抱著瑞恩不肯撒手。這等脾x ng,倒是讓瑞恩對他刮目相看!
刮目相看也罷,若這家伙再不知死活地撲上來,他也不會手下留情。還好他的一幫同伙不像他那麼瘋狂,趕緊將光頭青年給死死拽住。
「呸!真是沒用!」虎妞怏怏地走了過來,手里的棒球棍一拍一拍的,還舍不得丟掉。
「怎麼?還想打一場?!」看到光頭青年幾人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著自己,虎妞手掌作勢就是一揮,立馬驚得幾人移開了目光。
「虎妞,你下手也不知輕重!」瑞恩瞟了一眼地面,橫七豎八地躺著五六人,這幾個倒霉蛋要麼是直接被打斷了腿,要麼是直接敲在腦袋上昏迷過去。
雖然目前還沒有生命危險,但一個個估計也得在床上躺上那麼一段時間才行。
「怎麼?揍這幫人難道還有錯?」虎妞一臉不滿地瞪著瑞恩,但見上官清若越眾而出正款款向兩人走來,只得收斂了脾氣,壓低聲音抱怨著,「我可是幫你誒!狗咬呂洞賓!」
「幫我是該謝謝你啦。」瑞恩呵呵一笑,伸手揉揉小丫頭腦門,接著把對方手中棒球棍拖了過來,「要是你一不小心把他們打死了怎麼辦?那可是要被抓起來的!」
「怕什麼?!我這是正當防衛!」虎妞一臉的淡定自若。
「可是我們又沒惹你!」傷員之中,有人听到虎妞這大言不慚的話立時不高興了。
你看熱鬧就好好呆在一邊,突然沖進來下狠手干嘛?明明是你主動招惹我們,我們哪里礙著你了?!
「可你們揍的是我師叔!」虎妞圓嘟嘟的小臉上冒出兩顆淺淺的酒窩,「是,瑞恩師叔?」
「你這也不叫正當防衛,頂多是見義勇為。」一聲淺笑忽然從眾多傷員背後傳來,一幫人正處于無比悲憤的情緒中,听到居然有人說小丫頭是見義勇為立時恨恨地瞪了過去!
收拾不了這小丫頭,難道還怕你不成?!
不過當一干人看清楚來人之後,滿腔的委屈頓時就爬上了臉龐,幾個膽小的甚至眼眶一熱,淚花子啦啦地便流了出來。
「狗哥!您老可得給我們做主啊!」
「就是,您看我的胳膊都折了!狗哥您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幾個家伙,替兄弟們出氣啊!」
人群里頓時七嘴八舌起來,並緩緩向著兩旁分出條空道。
擋在眼前的人群分開,瑞恩便看到了另一名光頭!
這光頭正是那r 他在酒樓和馮坤一幫人見面時其中的一人,當時兩人還小小地過了一招,可謂不分上下,後來被馮坤很快止住了。
「閉嘴!這麼多人打不過一個小女孩,嫌不嫌丟人?!」狗哥先是喝住了自己的手下,這才沖虎妞冷冷說道,「小丫頭本事不大,脾氣倒是不小!難道你家長輩沒教過你,出門在外,不要太過張揚了嗎?!」
「呸!裝逼!」虎妞滿不在乎地一口唾沫吐在一旁,正準備鄙視對方兩句,卻見上官清若驀然上前一步,驚得她趕緊將剩下的話吞回了肚中。
「此事是非曲直z y u公論!」上官清若目光淡然地盯著那狗哥,聲音如往常一樣柔和婉轉,「而且我家長輩怎麼教育,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本來上官清若對虎妞的行為還是頗為惱怒的,但一見到狗哥竟擺出副長者的姿態教訓虎妞,她就忍不住站了出來。
「哈哈!看來這位姑娘也是身懷絕技了!」狗哥一愣,旋即大笑出聲,「但我想你們的師門總交代過,不能對尋常人出手?以強欺弱,這算怎麼回事?!」
「要是你眼見一條瘋狗向你撲過來,你會不會揍它?!」虎妞這丫頭的嘴巴真毒,也不知道是在說剛才那幫混子,還是在說眼前的光頭男。
不過對方卻是明顯地理會到了後一種意思,一張臉當即就拉了下來。
「沒大沒小!我現在就幫你家長輩教訓教訓你這不知好歹的臭丫頭!」
話未說完,狗哥五指一張,如同鷹爪般向著這邊疾撲而至!
「大膽!」上官清若一聲嬌斥,手掌迅疾在腰間一抹,圍繞著長裙的腰帶被一把拽出,瞬間變作一柄細長軟劍!
「清若!讓開!」瑞恩見狀急忙探出手將上官清若往後一拉,右掌握拳向著狗哥張開的五爪迎了過去。
眼看拳頭正要砸進掌心,那光頭男臉上卻是浮現出一絲得意地笑容,掌心驀然一翻,五爪一合,便將瑞恩手腕牢牢扣住!
「你上當了!」狗哥得意一笑,一手緊扣著瑞恩手腕,另一只手朝著瑞恩胸前便是一拳砸來!
瑞恩被扣手掌的皮膚開始急劇顫抖,胳膊一陣輕微扭曲便要從對方掌心滑出,豈料手腕處驀然傳來一陣劇痛,卻是終究沒能向上次那樣月兌離出來。
「你以為我還會像上次那樣放過你嗎?小子!」狗哥一臉猙獰地笑意,「中了老夫的擒拿手,還想全身而退,你覺得這可能嗎?!上次要不是坤哥制止,你小子早就讓老子揍趴下了!」
拳頭攜帶著激烈的拳風破空而至,瑞恩心下大急,倉促掄起胳膊去擋。但究竟結果如何,他心中卻是沒有一點底!
眼看拳頭就要砸在瑞恩的胳膊上,光頭男子卻突然察覺到身後破空聲直奔後腦而來,驚得他慌忙松開瑞恩手腕,身軀快速一轉,輪在半空地拳頭急急向著身後砸去。
一條腿鞭匆匆掃來,狗哥一拳直接砸中對方小腿,沒料來人在半空卻是身軀一扭,在收腿泄力地同時另一條腿狠狠往前一踏,正中光頭男子的胸口。
狗哥被這一腳踹得是一陣氣悶,趕緊深吸了兩口氣將翻滾的氣血壓制下去。看到飄身落在瑞恩身旁的男子,狗哥忍不住變了變臉s 。
「刀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這是什麼意思?!」
原來剛才動手替瑞恩解圍的正是刀疤男子,小腿挨了狗哥那一拳也不好受,落地後都還有些發麻。
「幸會了,狗哥!」刀疤沖狗哥拱了拱手,「我只是見二位動手一時腿癢,所以忍不住出來湊個熱鬧。」
湊你媽B,湊熱鬧怎麼就只沖著老子來?!狗哥心底大怒,面上卻是有些不好發作。
「刀疤,這事與你無關,你要想打架,改天我老狗隨時奉陪!」
「這可不行呢。」刀疤卻是滿不在乎地伸手挖了挖耳朵,「剛才老爺子交代過了,這位可是他的兄弟,你說我能在一旁看好戲嗎?」
「呂老爺子?」光頭男聞言止不住驟起了眉頭,臉上的神s 顯得y n晴不定的,似乎在猜測刀疤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大師您好。」刀疤卻是不再理會狗哥,而是轉身沖瑞恩拱手一禮,「剛才老爺子交代了,讓我在一旁協助您。」
「你說的是呂老哥?」瑞恩既有些恍然同時依舊存在迷惑,「他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是這樣的,老爺子老早地就將您的相片發過給我們幾人,說是遇到您要以禮相待。」刀疤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剛才一時沒認出來,還請您別見怪。」
「你客氣了。」瑞恩趕緊擺擺手,「剛才還真得感謝你,否則我想月兌身可還真有點難度。」
「吹牛逼!」狗哥聞言卻是忍不住了,「剛才若不是刀疤橫插一道,現在你早躺地上了!」
「是嗎?那想不想再試試?」瑞恩微微眯起兩眼,「這個,刀疤哥?」
「可別!您叫我老九就行。」刀疤一臉真誠地賠笑著。
「行!老九,附近有沒有空曠點的地方?這里人多了點。」瑞恩準備用些非常規手段了,不僅可以出一把剛才被圍毆的氣,同時也能震懾一下馮家一伙!只是他擔心被太多人看到。
「不用換地兒!把場子清理一下就是了!」狗哥聞言卻是霸氣十足地冒出這麼一句,接著胳膊一揮,那些還掛著傷的手下一個個便凶神惡煞地向著圍觀地人群走去。
「裝逼遭雷劈!」虎妞繃著張小臉,再次從口中蹦出這麼句挑釁的話語。
狗哥聞言臉皮抖了抖,最終還是選擇了無視。
「清場啊!各位配合一下,速速離去!」一個個喝叫著,將人群不住向外趕著。
刀疤見瑞恩沒有反對,也伸手沖遠處揚了揚︰「讓兄弟們過來幫幫忙!」
隨著刀疤這聲招呼響起,那黑暗中稀里嘩啦地又鑽出一大群人,粗略一看,不下五十人。
「來啊!圍成一個大圈,都給我遮嚴實了!」一個腦袋盯著團黃燦燦頭發的小年輕不住招呼著,「于此無關的麻煩退遠一些,拳腳不長眼啊!」
不一會功夫,整個廣場除了瑞恩幾人,便只有躺在地上的那幾個倒霉家伙。而且隨著狗哥一聲招呼,連那幾個倒霉蛋,也被人抬出了包圍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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