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閣下下山,這可不行。」看守之人直搖頭,說道,「二寨主吩咐過,決不能讓閣下離開這里,更不能讓閣下下山,讓閣下在這里好好養傷。」
「二寨主?你們二寨主是什麼人?為什麼你們二寨主對我這麼好?」張遠益心中有些疑慮。
「我們的二寨主呀!尊姓聲名不言,為人英俊,心眼又好,對屬下如同兄弟。十年前二寨主逃難至此,幸得老寨主收留,後來又被老寨主收為義子。二寨主言行談吐得體,醫術高超,寨里兄弟們都很喜歡二寨主。」說起聲不言,看守之人滿是尊敬。
「聲不言?」張遠益大吃一驚,心中甚喜,「那不是大師兄?怪不得他對我這麼好。」轉念又想到,山寨此刻遭難,聲不言一定也在山下抗敵,于是對看守之人說道,「你能帶我下山麼?」
「還是不行。二寨主吩咐過,我不能違背。而且要是閣下下山出了什麼事情,二寨主定會怪罪于我的。」看守之人顯得很是為難。
「不要緊,你只要帶我下去,由我跟大師兄說。想來大師兄也不會為難你的!」張遠益此刻心中又喜又急。
「唉,好吧!」看守之人見張遠益態度堅決,也很是無奈,囑咐著,「帶閣下下去不是不可以,但閣下傷勢極重,你要答應不出手,我才肯帶閣下下去。」
「這個自然沒問題。」張遠益此刻行動不便,又怎能出手?
「閣下走得了路麼?還是讓我背你閣下下去吧!」看守之人道。
「那就有勞了!」張遠益道。
于是,看守之人便背起傷重的張遠益,下得山來。不多時,來到山下,離眾人不遠處,看守之人便迅速的閃進一處草叢之中,把張遠益放了下來,說道︰「閣下只可在此遠觀,切不可過去。否則,二寨主怪罪下來,我可擔當不起。」
張遠益應了一聲,便隨手撥開面前的雜草,自間隙當中遠遠觀望。
如今張恨與金蝴蝶已經陷入一場苦戰當中,二人斗得不分上下。
張恨與金蝴蝶二人打得正激烈,金蝴蝶忽然往後躍開,躍出戰圈。張恨生怕金蝴蝶又耍什麼y n謀,未敢追來,靜靜觀察金蝴蝶舉動。
只見金蝴蝶把扇子一收,別在腰間,兩腳直立,雙手在身前揮舞。剎那間,狂風肆虐,飛沙走石。金蝴蝶自身像是受到什麼保護,一股藍s 氣體圍繞在他周圍,顯得很是詭秘。金蝴蝶停止揮舞,兩只手掌心相對,竟然盤踞而坐,閉上了雙眼,一動不動。
金蝴蝶這一舉動大出所有人意料之外,大敵當前如此作為,不知道他葫蘆究竟賣什麼藥。
「嗯?才打了這麼久,勝負未分,就退出了。金蝴蝶,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沙大憨在一旁大叫。
然而金蝴蝶就像化成了木偶,似乎對外界充耳不聞,絲毫沒有反應。
沙大憨不解,問旁邊的聲不言︰「二哥,好端端的,你看這金蝴蝶究竟在搞什麼名堂?」
「我也不清楚。」聲不言也覺得很是奇怪,「看樣子倒像是在施展一種世上少見的武功。」
「武功?」沙大憨不以為然,「嚇,什麼狗屁武功。二哥,咱們不如趁這難得的機會,殺了他。」
「三弟,不可。這可不像是一半的小玩意。我看得出也感受得到,圍繞在他身邊的藍s 氣流,有很大的力量。你仔細看看他周圍的草地?」聲不言道,「而且,我們光明磊落,決不做乘人之危如此下作之事。」
的確,沙大憨仔細觀察。若不細認,還真看不出異狀。只見金蝴蝶周圍的雜草,一根根傾斜著倒向金蝴蝶,圍成一圈,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就算是石頭掉下去,也被彈出老遠,或是粉碎。
「這該不會是什麼邪門的武功吧?」忽然有人叫道。
「若真是這樣,大家一起上,趁他不備,結果了他。」又有人叫道。
這一下,大伙兒都y 上前,就要沖過去。
聲不言見狀,大聲喝道︰「休得亂動,你們進不了他身!」
「二寨主,這是什麼回事?」有人問。
「難道你們沒看到那股藍s 氣流?就連石頭踫到一會被撕碎。你們功力還淺,根本過不去。」聲不言說道。
「二寨主,那可怎麼辦?他要這麼下去,一動不動,我們總不能一直呆著這里吧!」
「我以推斷,金蝴蝶一時半會還不會出手。大家也沒必要都聚集在此,這里有我們幾個就行了,你們在這也幫不上忙,你們都回寨里去。派幾個人,四處巡邏,以防有變。」聲不言忽然想起,為了對付金蝴蝶,幾乎所有的弟兄都來了,其他地方就空虛,如果這時候敵人有後招,被敵人趁虛而入那就糟了。
「是!」
听了聲不言的話,大家都覺得有理。只顧這里,其他地方萬一有人來,那就不好了。大部分的人都退回各自的崗哨上,各盡職責。如今此處,只剩下張恨、聲不言、沙大憨以及幾個弟兄留守,還有就是隱身在不遠處的張遠益二人。
張恨起初見金蝴蝶如此怪異行為,也是驚奇無比,陷入苦思當中。張恨雖從小跟余人清習武,多少也從余人清口中听說不少武功之法。如是平常武功,張恨定會知道,唯獨這次金蝴蝶使出的不知道。張恨感到金蝴蝶如此作之後,內力猛增,而先前金蝴蝶內力消耗了不少。這到底是什麼武功呢?
張恨往旁邊走了幾步,眼中閃過一道j ng光,起腳一踹,咻的一聲,一把利劍自地上飛出。這一腳,用了張恨此時能用的所有功力。
「 ……」長劍在張恨內力之下,以極快的速度刺在金蝴蝶周圍的藍s 氣流之中。眨眼之間,長劍便被粉碎得無影無蹤。
在場之人,無不吃驚,無不驚嘆。
張恨心中一震,圍著金蝴蝶走了幾圈,硬是未能看出些許破綻。
張遠益在遠處觀察著,不料毒x ng竟在此刻發作。張遠益只覺手臂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爬動,痛癢難當,于是就地盤踞而坐,這一運氣調息,便感覺到自身功力增加了不少。一定是聲不言與張恨在替張遠益療傷之時,注入他體內的。
那看守之人此刻一臉緊張,緊緊盯著張遠益,生怕他有什麼三長兩短,二寨主與師弟十年重逢,如今因為他而出事,那二寨主還不扒了他的皮?
時已到了晌午,太陽高掛,火辣至極。太陽之光照sh 得眾人眼楮都難以睜開,更是熱得讓人難受。
金蝴蝶依舊一動不動,藍s 氣流圍繞著自身。
張恨眉頭深鎖,尋索著金蝴蝶弱點,看能不能攻進去。而經過先前的激戰,又突然平靜下來,此刻張恨心中的仇火已經沒有那麼大,似乎漸漸寧靜下來。張恨看著金蝴蝶,似乎看到金蝴蝶稍微動了一下,仔細一看,金蝴蝶還是一動不動,這令張恨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