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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反射,條件反射。」何天睞訕笑兩聲上前將廖新海扶了起來,等下還有事要拜托他呢,可不能把這廝惹毛了。
「你這個…你這個…」廖新海仍舊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誰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的?更何況是他這麼好看的一張臉,這死丫頭竟然也下得去手!
「都說了是條件反射。再說了,男女授予受不親你不知道?沒事貼我那麼近,我還以為是哪里冒出來的采花賊呢!」何天睞向來是理直,氣壯。理不直,氣更壯。
「這是我家!」
「刻你名字了?你喊它它答應嗎?」
「薇薇安•默曼!」廖新海惱羞成怒了,「你這是拜托別人的態度嗎!」
經廖新海這麼一提醒何天睞才想到她此行的目的,卻也只是轉念,何天睞眯起眸子盯著廖新海,驚愕道,「你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
「廢話!」廖新海氣鼓鼓的,「你打了拉格的女兒,拉格在這個時候授命你做宮廷魔法師,還能是為什麼?」
「所以?」想到廖新海在幻境里漫不經心的樣子,何天睞恍然大悟,「你是為了幫我才去…」
「不然你以為呢?」廖新海用看白痴的目光瞪著何天睞,怒道,「就杰西卡那種貨色,除非拉格把整個西爾維亞做陪嫁,我廖家還不一定看得上呢!」
這回輪到何天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還愣著干嘛?趕緊給我道歉!」廖新海顯然是被何天睞氣的不輕。
好不容易從幻境里出來,想著回到家沖個澡然後就去找何天睞,結果剛到家就發現這丫頭已經主動找來了。就在廖新海沾沾自喜想著何天睞等下會怎麼開口拜托自己的時候,這丫頭竟然連招呼都沒打,抬手就是一拳。
好家伙,想他堂堂的廖家大少爺,何時受過這等待遇?
嘶!
廖新海又抬手捂住眼窩,還真他娘的疼!
「這麼幫我,理由呢?」何天睞沒有理會廖新海的慘叫,反而是一臉平靜的說道。
「哈?」廖新海更錯愕了。這丫頭,難道不應該痛哭流涕的感激自己嗎?為什麼會是這副自己欠了她很多錢的表情?
「薇薇安,你是不是從小就被虐待?突然有人對你好一點你都不習慣?」廖新海挑眉,輕笑。
何天睞破天荒的沒有反駁。
從小到大,她受到的不是虐待,而是無視。
出身在一個以盜為生的世家,何天睞每天接觸的,是無休止的機關,毒藥。古今中外。
何天睞從來不覺得雞鳴狗盜是什麼端得上台面的事,無論你將它冠以多麼神聖的詞匯。所以,在何天睞對她的家族提出質疑的那一天,也是何天睞親手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族中的長老說,只要何天睞能偷到那顆寶石,他們就承認何天睞,並給她想要的自由。
而何天睞也的確不負眾長老所望,那次行動,她失手了。
尸骨無存。
那些曾親自將何天睞送上輪回路的,正是她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