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剛剛亮,北堂泠便醒了。(?
收拾好包袱,在隔壁的包子鋪買了十幾張餅子,便上了路。
此刻晨日升起,暖呼呼的日頭打在身上,癢酥酥的。
不遠處的城門,緩緩開啟。
雖然還很早,可排在城門口,等待出城的人卻是蠻多的,從城門口一直連著,形成一條長長的隊伍。
北堂泠抓著手里的大餅子,狠狠咬了一口,排在隊伍的後面。
只要一想到馬上就可以出城,北堂泠的心情也輕松了許多。
原以為,她將那幾個‘尾巴’甩了,齊王必然會派人全城搜索,卻不想,一夜居然安然度過。
想到這,北堂泠仰望著天空,看著碧藍碧藍的天,那朵朵雲絮浮在天下,正想大喊一聲︰「痛快!」
突然,身後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馬蹄聲。
在清晨,這樣的聲音非常震耳,等候檢驗出城的人,包括那城門兩旁的侍衛統統看了過去。
自然,北堂泠也瞧了過去。
這不瞧還沒什麼,這一瞧,北堂泠有些傻眼了。
少說有五十六個的侍衛隊伍,邁著統一的步伐,手持大刀,正往這邊來。
隊伍的中間,為首的黑衣男子,就是化成灰,北堂泠也認識。
他正是齊王身邊的夜鷹,每次看到她時,他都會用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的眼神。
夜鷹的後面是一輛華麗的馬車,這輛馬車,正是北堂泠穿越過來時,所見過的那輛。
如此說來,那馬車里的人必然是齊王了。
看到這些,北堂泠吸了一口涼氣,握住大餅子的手臂,也逐漸滑落。
看守城門的將軍見到齊王的侍衛隊伍,親自上前相迎,恭維地喊道︰「末將參見王爺,不知王爺親臨到此,有失遠迎,還望王爺恕罪。」
夜鷹駕著一匹黑色的棕豹子上前,面無表情道︰「徐將軍不必客氣,我家王爺到此是有事情要辦。」
「不知王爺所辦何事,若是有需要末將的地方,必孝犬馬之勞。」徐將軍吁了一口氣,對于這個齊王,他還是有所忌憚的。
「本王的一個奴才跑了!本王是來將她捉回去的。」馬車里傳來淡淡地聲音,聲音毫無情緒,听不出溫怒。
徐將軍一听,頓時汗顏。
齊王府的一個奴才跑了,居然勞煩王爺親自捉拿?
他也不是笨傻之人,能讓一個王爺如此操心的人,必然不是什麼普通的奴才。
看來這事,有些棘手了。
「不知王爺可有這人的畫像,今日出城的人全部在此,暫時還沒有一個出去……」徐將軍謙卑地說著。
「不必用什麼畫像,本王看一眼便可。」馬車里,再度傳來淡淡一聲。
見王爺都這麼說了,徐將軍也好多說什麼,在前引著路,齊王的車攆跟了上去。
這樣一來,本就很慢的出城隊伍,越發的慢了。
北堂泠盯著隊伍前頭,城門口一側,那輛黑色金絲瓖邊的馬車。
齊王府的侍衛隊伍,守候在馬車兩邊,夜鷹站立一側,目光緊緊盯著每一個過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