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著頂上的幔帳,回想著聖者消失前的最後一句話,北堂泠思索著低聲嘀咕道︰「日月同輝?黎明破曉之前?這是什麼意思?」
抿著唇瓣,想了大半天,北堂泠也沒想出這句話的意思。(?
一時覺得腦袋特別大,揉著脹痛的太陽穴位,睜著眼眸到熬到天亮。
翌日清早。
北堂泠打著哈欠,剛一打開門,遠遠得便看到焦急往這邊趕來的藍家父子。
「是不是有消息傳來了?」北堂泠慢條斯理地伸了一個懶腰,唇角露出一抹懶懶的笑。
藍楚天點點頭,原本紅光滿面的面容,在一夜之間,好似老了十幾歲。
尤其是眉目之間的焦躁之色,還有濃厚的黑色陰影,一看便知道一夜未眠。
「這封信,是在老夫的房門上發現的。」藍楚天將信函遞過去。
北堂泠接過來輾轉打開,一眼便瞧見信函中央那個圓圓的洞口。
如此形狀,只有尖銳的利器才能辦到吧!
迅速瀏覽一下後,北堂泠驀然冷笑了起來,「這信函上言明不許邪君插手,不然便要撕票。而且這交易地點要在三日之後再告知,如此看來,對方著實很謹慎呀!」
「那看如何是好?」藍尚野心急如焚,倒是年輕人,經歷的事情少一些,稍微有些怠滯,便會焦急不已。
「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如今之計,只有將計就計,一切按照對方說的去做!」藍楚天沉聲說道。
听聞,北堂泠不由得心里肅然起敬。
不愧是是天香山莊的家主,處理事情來果然深思熟慮。
「若不是看在丑丫頭的份上,本尊可不想管這檔子閑事,既然藍莊主都這麼說了,本尊正好也落個清閑!」一道清亮的聲音穿插而來,音落完畢,才看到這說話的主人,逍遙踱了過來。
北堂泠抽了抽嘴角,看著搔首弄姿,搖擺著寬大袍角,姍姍而來的男子,輕諷道︰「邪君大人來的可真是時候啊。」
「那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嘛!」時溟燮妖孽一笑,笑得漫不經心。
「剛剛的話,老夫沒有別的意思,還望邪君尊上勿要見怪!」藍楚天拱手,恭敬說道。
做為江湖上的名門望族,這是基本有的禮儀。
而且對方還是名聞天下的大魔頭,該委婉的時候,自然不能得罪。
「本尊可不是心眼狹窄之人,藍莊主又何必說辭解釋?」時溟燮淡淡瞟了藍楚天一眼。
接受到冷寒的光芒,藍楚天打了一個寒顫。
都說邪君喜怒無常,心思無人拿捏的準,果然是字字如針,句句如利刃。
「老夫惶恐,望邪君尊上息怒!」藍楚天在心里捏了一把冷寒。
時溟燮沒有理會他,慵懶地伸展著胳膊,朝北堂泠瞟了媚眼,「听聞天香山莊美食繁多,每道佳肴都用藥草加以烹飪,丑丫頭,不如陪本尊去嘗嘗如何?」
「要去你自己去,我忙的很!」北堂泠沒好氣的說道。
時溟燮可以不管藍慕沙的生死,可她卻不行。
與公與私,她都必要要出現解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