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重巒之巔的半山腰上,倆輛馬車在黃土大道上奔馳。Σ@
車廂內,北堂泠靠在車壁上打著哈欠,抬首,掀開車窗布簾。
瞅著窗外倒退的景物,她滿意地伸展一個懶腰,伸手模進腰間,取出風啟瀾所擁有的半塊玉牌。
「丫頭,這玉牌可要小心拿著,切記不可弄丟了!」提醒她的正是丹酒王。
前幾日,他接到北堂泠的書信,邀他通往翾崆幻境,他便知道,那半塊玉牌有著落了。
當下,便決定和她一同前往。
「慕容前輩,為何我研究了三日,也未能參透這玉牌中的奧秘?」自從齊王將這塊玉牌交到北堂泠手中之後,她日夜參透。
可惜的是,無論怎麼努力,她始終沒有發現玉牌上有何不妥之處。
丹酒王咕嚕灌了一口酒,用袖子擦了擦嘴角,道,「這個,呵呵,就連我也不太清楚!」
北堂泠翻了一個白眼,那意思擺明了是說丹酒王說了等于沒說。
一旁習練玄氣的夏莫陽,收工,湊了過來,「要我說啊,這玉牌肯定需要砸碎,然後里面會蹦出一張地圖!」
「砸碎?這麼一小塊的玉牌,那里面怎麼可能藏有地圖。你這小子。盡出餿主意!」丹酒王抬首,就朝夏莫陽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夏莫陽哎唷哼了一聲,捂著腦袋,撇嘴看向他,「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可敬重您是前輩,您可不能得理不饒人,倚老賣老!」
丹酒王听聞,大笑起來,「哈哈,我有資格,為何不賣呀?」
夏莫陽听到這句話險些噴出一口血,忙擺手討饒,「我說不過你,我不說了!」
說完,不理會丹酒王一臉高深莫測的笑意,繼續閉上眼楮,練習玄氣。
車,緩緩停了下來。
「誒?怎麼停了?」夏莫陽睜開眼眸,挑起車簾看出去。
這時,夜鷹騎著大馬過來,「慕容前輩,北堂姑娘,二公子,王爺吩咐在此休息一陣再走!」
「知道了!」夏莫陽放下簾子,看向北堂泠。
北堂泠點點頭,已是明了,隨後跳下馬車,丹酒王和夏莫陽先後下來。
「這里風景不錯啊!」北堂泠伸展著酸軟的身體,一連三天趕路,待在那狹小的馬車上,幾乎未曾下來過。
此處,有一塊巨石,背馳而立,像級了一尊人像。
巨石下方有一棵大樹,樹桿很大,倒是一個適合遮風避雨的地方。
齊王似乎早就到達了那里,此刻正坐在樹下的青石板上,用著熱茶。
見北堂泠三人過來,齊王淡淡掃了他們一眼,目光落在北堂泠身後的丹酒王身上,伸手指引著對面的一張石板,淡淡道,「前輩請坐!」
丹酒王也不客氣,自顧坐下來,端起一杯斟好的茶,慢悠悠飲起來。
見此,北堂泠撇了撇嘴,心有怨氣的走到一邊的大石包上,盤腿坐下來。
「小泠子,你和王爺怎麼回事?為何這一路上,都不曾見你們講過話?」夏莫陽跟著過來,挨著坐下,在她耳邊輕輕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