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走遠,舞兒抿著唇,眼眸如梭般,緊緊盯著那個背影,似要戳穿一個洞。∼*
「蝶舞!」齊王淡淡出聲,凜冽的眸光,似一道無形的箭矢,穿透了舞兒的心髒。
「主子。」蝶舞轉身,低著頭,盯著自己的鞋面,臉色微微有些發涼。
「既然已經回來了,那就認清自己的身份。可明白?」齊王垂著眸,淡飲一口茶,眸光慢慢抬起,落在蝶舞的身上那套妖紅的衣衫上,眸底明顯閃過一絲不滿。
蝶舞畢竟是跟在齊王身邊多年的暗衛,哪怕是受王爺指派,潛伏在太子府中多年,可她的身份依然沒有改變。
了解王爺的秉性,她自然看清楚了王爺眼底的不滿。抿了抿唇,小心回答,「蝶舞知道了!」
「下去吧!」齊王放下手中的茶盞,不再理會她。
「是!」蝶舞拱手告退,回到馬車里。
再出現時,她已經換掉了那套紅色的群裝,和夜鷹穿著差不多的黑色錦袍服侍。
蝶舞手中握著一株枯草,咬著唇,定定看著山崖下面。
「蝶舞,心情不好啊!」秋水走過來,挨著她坐下。
此次,秋水依然是以侍女的身份出現在這隊伍中,她的主要工作還是服侍北堂泠。
只不過北堂泠覺得自己有手有腳,不需要人伺候,再加上她乘坐的那輛馬車已經有了三個人,再多一個人,肯定會顯得擁擠,所以她一直待在齊王的馬車里。
淡淡一眼,看向來人,蝶舞死死盯著剛才的方向不出聲。
見她沉默,秋水不用猜,就知道蝶舞心里想得是什麼。
十歲那年,她們二人從女子殺手團里月兌穎而出,成為了主子身邊唯一的兩名女性暗衛。
跟在主子身邊這麼多年,早已把大家看成了一家人。
而對于主子,這個耀眼的男子,蝶舞的心,早就開始沉淪。
秋水和蝶舞關系不錯,走得最近,自然而然明白蝶舞的想法。
「那是我們不該想的。陷得越深,越無法自拔!更何況我們只是影子,一個不能擁有七情六欲的影子!一旦有了感情,我們就會陷入萬劫不復!蝶舞,你為何到現在都還沒明白?」秋水勸解她。
原來以為,蝶舞這次回來,必然會忘記她對主子的迷戀和感情,可相反的,這一次,她對主子的愛戀,明顯加深。
主子那麼細膩的人,怎麼會看不出來。
剛剛,主子已經警告她了,若是蝶舞再此執迷不悟下午,很有可能會得到嚴重的懲罰。
蝶舞听聞這些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回首,看過來,「秋水,你敢說,你沒有喜歡過主子?」
「我……」秋水搪塞了,臉色微微一白。
她以為她掩飾的很好,她以為她只要將這份愛意,埋藏在心里深處,在午夜深處的時候,自己一個人舌忝舐著這份獨有的愛戀,便知足了。
可是,這份愛戀,還是被人看了出來。
「哼!連心如止水的秋水你,都無法抵擋住這份誘惑!更何況我這只甘願撲火的蝶蛹!」蝶舞冷冷笑起來,語氣中間雜著譏笑和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