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的人,在江如畫的墳前停下,看清上面的字跡,欣喜朝後面的人低低喊了聲,「主子,找到了!」
透著月光和光暈的照亮,躲在石碑後面的北堂泠看清楚這人居然是夜鷹!
而他喊的那聲主子,除了風傾城,還能是誰!
果然如她所想,黯淡的月光之下,風傾城坐在輪椅上,緩緩而來。(.
跟在他後面的是推著輪椅的蝶舞,隨著夜鷹的喊聲,蝶舞推著輪椅越來越近。
「動手!」風傾城淡淡吩咐一聲,蝶舞上前,夜鷹遞給她一個鐵鍬,繞到一側便要開始動手。
剛準備鏟土的時候,夜鷹眼尖的發現地上居然有兩柄鐵鍬,他驚訝看向齊王,「主子,有人比我們先動手了!」
聞言,風傾城微微勾起唇角,露出淺淺地的笑意,一雙黯黑的眸子望向石碑後面,淡淡道︰「既然都是相同目的,何不現身一起?」
石碑後面的北堂泠,听到這句話,無語地翻了翻眼皮,看著頭頂上那半邊黯淡的月牙。
撤開捂在秋水嘴上的手,從石碑後面走出來,淡淡撇了撇一眼驚訝的夜鷹,和一臉慘白的蝶舞,還有一臉高深莫測的風傾城,「怎麼是你?」
「怎麼?不希望看到我?」風傾城莞爾淡笑,眼眸微微彎成月牙,眸中光芒閃著異彩。
北堂泠擺擺手,雙手收攏,環抱入懷,「我只是有些沒想到,王爺居然和我還有心有靈犀的時候!」
「我是不是可以把這當做褒義?」風傾城揚起下巴,黝黑的雙眸包含看不懂的韻味,望向北堂泠。
她撲扇的睫毛,小小的秀挺的鼻,波光瀲灩的黑眸,看到此,他心中忽然一滯,一絲異樣劃過心頭。
北堂泠悠然一笑,打了個響指,「你估計是我見過所有男人當中,臉皮最厚的一個人!」
听完這句話,風傾城的眼眸中劃過冷光,深邃又幽暗,周身的冷寒氣息也在朝四周蔓延而去。
因為是夜晚,北堂泠自然不會注意到這一幕。
冷寒的關系,只當是夜晚墳地里的陰氣太重。
然而,夜鷹和秋水自然清楚自家主子的脾氣,見此,趕緊繞到墳墓後面,開始動手,哪里還敢盯著主子的臉色看。
倒是蝶舞,咬著唇,手指揪著衣襟,狠狠瞪著北堂泠。
「怎麼就秋水和夜鷹動手,兩個人這要挖到什麼時候?」北堂泠皺著眉頭,不經意地說道。
「蝶舞!」風傾城淡淡道。
蝶舞一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主子,我……我不要去!」
風傾城鳳眸一凝,冷冷射過去,「動手!」
「是!」蝶舞心不甘,情不願走過去,拾起地上的鐵鍬,回眸看向一臉淡漠的主子,又瞥了一眼毫無表情的北堂泠,心中的怨恨再次升起。
有了夜鷹的加入,挖土的速度,倒是快了不少,沒出一個時辰,便看到棺材的一角。
北堂泠淡淡看著這一幕,眼眸余光瞄了瞄一旁的風傾城,問道︰「你怎麼知道想到會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