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泠徐徐吐了一口氣,接著喝完碗中最後一點餛炖,抹了抹嘴,站起來便要走。(?
王老二回過神來時,北堂泠已經走到棚子外面,他大步追出去,攔住她,小聲道︰「大小姐,您等等。」
「可有事?」北堂泠微皺眉回首過來問他。
「是這樣的,我有個親戚專門負責給大牢里的犯人送飯,大小姐若是有把握,我到可以跟我那親戚說說。」王老二道。
平日里的大部分消息,也都是他從那親戚的口中得出來的。
加上,那牢中獄卒特喜歡喝他的餛炖,一來二去,混熟了,就知道的更多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北堂泠抿著唇,思索一下,點點頭,這似乎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王老二見她答應了,也不打算再擺攤子,拾掇好後,領著北堂泠朝街上另外一頭的巷子而去。
幾個時辰後,北堂泠已經換了一套粗布麻衣,臉上用易容藥膏做得更加普通了些。
她肩上挑著一個擔子,擔子里面裝著兩大桶飯菜,微微散著怪異的味道。
「待會進去的時候,我來說,您只管跟在後面,免得看出破綻!」王老二以前也幫過這親戚送過幾回飯。
到了大牢的入口,那門口檢查的守衛一看是他,便熟識的調凱起來,「王老二,你家大表舅子又生病啦?」
「可不是嘛,這成天兩頭的生病,看著就擔心吶!這一天送得飯菜錢,都還沒他一頓藥錢貴!哎!窮苦人,窮苦命吶!」王老二叨叨著,一臉傷神。
說話的人听王老二這麼一說,壞壞地笑起來,「想要賺大錢還不簡單,我瞅你家那表妹就長得不錯,只要她願意,還不愁沒銀子嘛。」
若是這話換做平時,王老二肯定會沒好話,可今天,他倒沒當做回事,「不跟你說了,咱得把這飯菜送進去,待會晚了,何牢頭可得要罵人了!」
那守衛听他搬出了何牢頭,也不再耽誤他,揮了揮手,便往後退。
王老二瞅了瞅跟在後面的北堂泠,朝她使了使眼色,兩個人便心領神會地往鐵門里面進。
「等等!」
眼看就要進到門里面了,只差一步之遙的距離,那守衛突然阻止。
他大步上前,一邊打量著面生的北堂泠,又掀開她肩頭擔子里的桶,左右檢查一下,發現沒有什麼異常。
興是說不了那桶里冒出來的怪異味道,這守衛捂著鼻子,一手指著北堂泠問,「怎麼這麼面生?從前都沒見過!」
北堂泠一直低首,垂眸,眼眸不敢四處張望,袖口中的匕首,隨時警戒待備,一旦發現危險,她會毫不猶豫出手。
「這是我那表舅子的外甥,是個啞巴。瞅著人大了,就找點事給他做!」王老二恰時機的過來解釋。
侍衛模著下巴,微微彎了彎身子,打量著北堂泠,看清楚她臉上的麻子後,突然大笑起來,「果然跟陳二麻子一個德行,都是一臉麻子!好了。沒事了,趕緊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