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就是我下毒弄死的!她活該!她死有余辜!」柳氏沒有否認,大聲吼道。 #
當年江月華因為北堂泠的事情而深受打擊,結果一病不起。
在重病期間,她這個做妹妹的,自然會好好‘照顧’她。
興趣是柳氏的聲音太大,驚醒了那打著盹的獄卒,「誒,誒,還有沒完沒完!再吵吵,小心我賞你們一人一頓鞭子!」
此刻,北堂柔一心沉浸在母親的那番話當中,若是換做從前,這樣的話,她肯定會極力撇清。
但是現在不同,若她真的和北堂這個姓氏沒有絲毫血緣關系,那麼她就有機會活下來。
心中欣喜不已,她伸出髒兮兮的手穿過鐵柵欄,長著嘴,咿咿呀呀發出听不懂聲音。
獄卒皺著眉轉身,晃悠悠走過來,手里拿著皮鞭,皮鞭上的那銳利的鉤刺,滲出森寒的冷光。
「呀什麼呀!一個啞巴,還有什麼可說的!」
北堂柔急了,拉住柳氏的手,比劃了半天,柳氏才明白她的意思。
明白了她的意思後,柳氏趕緊招呼獄卒,喊道︰「獄卒大哥,我女兒跟他們沒有血脈關系,我們母女倆是不是可以不用死?」
獄卒抿著唇,思索一下,點點頭,「按理說,是這個理!」
柳氏一听,知道有戲了,「大哥,我要說的就是這個,我家女兒和北堂元勛沒有血緣關系,她不是北堂元勛的女兒!求你放我們娘倆出去!求求你了!」
「誒?還有這等事?」獄卒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剛才他們的談話,他卻是也听見了。
可是太子已經交代過了,這間牢飯里關押的都是重犯,明天就要問斬,不管是誰,全都要處死,尤其是那個叫北堂柔的。
想到這些,獄卒拍掉柳氏的手,一臉不屑,「我管你有沒有血緣關系!太子交代了,這里面的人,明天午時,全都得死!」
死!死!死!
這個字,如同一道魔咒,在北堂柔的腦子里不停嗡鳴。
她如同瘋了一般,搖頭,一臉痛楚吱吱呀呀半天,她扯著柳氏的袖子,意識她在求情。
到底是母女同心,柳氏很快明白了她的i意思,喊起來︰「皇上聖旨不是說了嘛,只要沒有關系的,都可以放掉!我們母女倆和他們沒關系,為何不放我!我要面上聖上,我要面見聖上!」
「面見皇上?太子?你還正當是太子殿下的岳母啊?想見就見?我告訴你沒門!」獄卒朝柳氏嘬了一口唾沫,罵罵咧咧道。
北堂柔呆呆的坐在地上,她越想越覺得不甘心,她既然不是北堂家的人,那就沒有必要和這些人一起死。
「哼!實話告訴你吧!太子殿下交代過了,這北堂柔是必死無疑的!你們還是少在這鬼哭狼嚎的!」獄卒冷冷諷刺道,不再理會這母女倆,轉身回到座位上,優哉游哉喝起了冷茶。
北堂柔咬著唇,眼眸中一片死寂的黯淡,毫無光澤。
「女兒!女兒吶……」柳氏失聲痛苦地抱著北堂泠的肩頭,心里委屈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