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說的那些話1 第六章︰為她解圍的少年

作者 ︰ 茶裊裊

()顏小軒不是一個可以久坐的人,她更喜歡外出涉險、尋找刺激。只可惜,她生在新中國下,長在五星紅旗下,是二十一世紀的文明人;而非明軒所說,自己是遠古時代未來化的「野蠻猴子」。但是,她又追求長遠的幸福;因此,為期十五天小心翼翼的「休養生息」,足可以令她健步如飛外加身心困乏。

顏小軒是一個「數學白痴」,她糾結大多數人所糾結的糾結,就是萬世亙古不變的「絕唱」︰究竟學會函數、數列、幾何……對于不做數學家,也不想做數學家的她來說,有何用途?

這個問題,捫心自問,太過深邃;不屬于大家統轄的範疇。顏小軒雖然明白,但卻更加迷茫;她承認自己深受古代「憤青」的影響,內心深埋叛逆的種子,一不小心就會生枝、芽、開花!!因此,她在全面奮進的同時,卻也近乎心安理得的做著她的「數學小白。」

而每月二十一號的數學公開課,無疑是她心中「永垂不朽」的噩夢;心中那一番泣血哀歌,使她見到主講老師就渾身毛、避而遠之。毫無懸念,也毫不猶豫的她坐在禮堂的最後一排。這個位置為她帶來了為期一年半的安穩歲月;對此,她感激涕零。她習慣在數學課來臨之前早到一會兒,這有利于她挑選「最具價值」的「黃金地形」。在她坐在角落十幾分鐘之後,听課的同學也66續續的到了。

蕭柏逸隨著人流進入禮堂,他略顯請冷的氣質,使他在人群中明顯的凸顯出來。顏小軒幾乎是在他進門的那一瞬間,就看見他了,她站起來欣喜的向他招手!!

這種課蕭柏逸是不想來的,以前也從未來過;不然,也不會這麼久都沒遇到過顏小軒。今天會來這里,也是因為接受了主講老師——徐老師的邀請,徐老師是他媽媽少女時代的閨蜜,這種關系讓他不便推月兌;不然,他那「殺傷力」極強的老媽也不會放過他的。他興致缺缺的隨便找了個位置,漫不經心的坐在了前排。

顏小軒感覺自己的世界在這個明亮而熱情的季節里,變得灰茫茫一片;頃刻間,興致索然。伸出去的手臂,瞬時間沉重萬分;甚至,那幾乎呼之欲出的聲音也啞在了嗓子里,令她狼狽不堪;不經意間咳出了淚水。她忽然想到自己的行為傻到令人唾棄。那是蕭柏逸啊,是這個學校、這個城市的傳奇。而她,不過只與他見過兩次面而已,卻還無緣無故的為他平添許多麻煩。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存在,一個崇拜他的「腦殘粉絲」!!

這麼想著,似乎心里便真的可以舒服不少,對于他的听而不聞、視而不見也盡可能的釋懷。只是,心中哪種希望落空後的沉痛,卻無論如何都拂之不去。

下午三點,講師如約而至。

開場白似乎總是免不了長篇大論,大論的內容,也不會相差太多。語文老師會告訴你,語文對你的生活有多麼重要;英語老師同樣會告訴你,掌握一門外語是多麼的重要……同理可證︰天下烏鴉一般黑,天下的鳳凰也會結伴「月兌毛」!!

語文基礎知識告訴我們,由古至今,人們都講求「形散神不散」「形滅神存」;問題的精髓就在這。當你常年生活在各種花言巧語卻同是一個目的不純的狀態下時,你就會疲勞、就會懷疑,這個荒誕的世界。

顏小軒亦是如此。經歷了多年歷練,她的臉皮似乎也被老師的口水越「涂」越厚。偽裝,是一個人生存的基本技巧。譬如,當你內心惶恐驚懼時,卻可以擺出一副看似安然自在的表情。但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顏小軒尷尬的「濕鞋」了!!正當她努力的調整出那類似于享受的表情時,她被當作了批「祭葬品」。

「這位女同學,請你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問題?她心中所糾結的問題,顯然不是老師糾結大家的問題。

當她頭腦昏、不明所以的站在那兒時,禮堂內包括講師在內的三百多號人齊刷刷的向她行注目禮。此時,她寧願自己變成最惹人厭的蒼蠅,飛出這個紛亂的世界;就是飛不出去,被人拍死也是好的啊!顏小軒尷尬的要命,為什麼她和蕭柏逸兩個人的交匯,總是生在她最遜的時候??

蕭柏逸面對這種群體腦殘的局面,有種直接沖出去的沖動。正當他站起來,果斷的想要向外沖時,鄙視的小眼神兒不經意間瞥到了站在那里異常尷尬的顏小軒。她拼命的繳著手指,臉上掛著偽裝不佳的微笑。

「蕭柏逸同學,你有甚麼問題嗎?」

「老師,這個問題我來答。」

主講老師激動不已,一不小心說透了嘴,把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和盤托出。「好,好,蕭柏逸就由你來答;這個問題是為你量身定做的。」開玩笑,好不容易把閨蜜這麼長得這麼帥、這麼聰明的兒子借出來壓陣,當然要給他安排一場「個人秀」了!也好讓她看清楚這小子的實力!!

「量身定做」?全場嘩然。顏小軒秒懂了!!

高中老師們都擅長「拋磚引玉」,原來,她只是在場三百多塊磚頭里無辜且幸運的那一塊,唯一的用途,就是引出蕭柏逸這塊玉。換句話說,她被耍了,被主講老師耍了!!想當然,顏小軒內心那個憤恨,已經不是可以用言語來表達清楚的了。只可惜,人微言輕,她內心邪惡的種子,還沒芽,就被平地一聲雷給劈回了原型。最終,在經歷了內心反復無常激烈的天人交戰後;她面色如常,乖乖坐下。

蕭柏逸究竟答了什麼,她沒听清。當她回過神時,只有全場掌聲雷動,激烈洶涌;黑板上有他修長手指這下的解題步驟,那是這個季節最明亮的畫面。

蕭柏逸看她一臉落寞的坐在那里,頓時,心中的溫柔泛濫成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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