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說的那些話1 第九章︰他要爭取名分

作者 ︰ 茶裊裊

()目送她踏上樓梯,看她縴細的背影慢慢離開自己的視線;蕭柏逸自覺應該做些什麼了。

顏小軒的態度已經十分明顯,她就是一只悶頭悶腦的小鴕鳥;一味的只知道逃避。他認為,有必要給她一點刺激。不然,他的愛情恐怕需要等到白蒼蒼才會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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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顏小軒∼∼」

「嗯?」顏小軒疑惑得從書本里抬起頭,「怎麼了?班長。」

「有、有人找!!」

「啊?」有人找,又有什麼好激動的。再者說,除了明軒,還會有誰呢?明軒雖然頭掛「校帥」的名餃;但,鑒于他是「常客」,實在太熟了,很難再掀起一股風潮。顏小軒小小的腦容量里,怎麼也檢索不出一個像樣的人物。所以,當她看見站在門口的蕭柏逸時,立即就有了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哦∼∼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終極boss啊!!」這種無厘頭的分神,令她忘記了驚訝,以及其它的什麼思想感情。

「蕭柏逸?」

「嗯,」他微微頜,「給你的。」

「什麼?」

「拆開,看過就知道了。」他似乎有什麼急事,交代兩句,馬上就離開了!

如果顏小軒認真觀察的話,不難現蕭柏逸的耳後跟詭異的紅了;只可惜,顏小軒的好奇心完全被厚厚的紙袋所吸引。于是,她乖乖的回到座位上。

周圍的女生已經聚集成片,閃閃光的眼楮似乎膠在了她手中厚厚的牛皮袋上;顏小軒感覺到自己握著紙袋的手,都要被那種灼熱的目光燙傷了……她只好慢慢的拆開袋子︰是兩本數學資料。

「還以為是什麼特別的禮物,沒想到,只是兩本數學資料。」不知是誰說了一句,然後一群人才漸漸散去。

顏小軒也沒想到蕭柏逸會送她數學資料,還是兩本一模一樣的資料。她帶著極大地好奇心,打開了那本有些舊的書,書的扉頁寫著「蕭柏逸」蒼勁的三個大字;她翻開內容,現每頁書都做過了,解題步驟也十分完整。她又去翻那本新書,不出所料的一片空白;只有扉頁上同樣寫著三個蒼勁的大字——顏小軒。

顏小軒感覺自己的心被燙了一下。她合上書頁,將兩本書放在一起,緊緊的抱在胸口;心中溢滿了甜甜的幸福。

接下來的幾天里,顏小軒不斷收到各種各樣的東西。有時候是一本書、一瓶水;也有時候,是一個長相可愛的小瓷杯。每件小東西都讓她心跳加,也不意外的會受到來自別處的白眼;但這點兒小小的傷害,明顯不能阻止她雀躍的心情。

她會對著空空的桌子、對著明亮的窗口傻笑,會在用瓷杯喝水時想起他清淺的笑容;甚至,就連走路時,都會想起那天他被樹木斑駁的身影……明軒對她這種傻兒吧嘰的行為,很是不屑。他說,顏小軒,你花了我該花的那麼多錢買衣服;你吃了我那麼多年的巧克力;怎麼也沒見你對我這麼感恩戴德過??她對明軒做個丑丑的鬼臉,飛快的跑來了。明軒說的是對的。可是,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或許,是因為蕭柏逸帶給她的那種無以復加的「心悸」吧!!

周六周天的時候,還會收到蕭柏逸的信息。不似明軒那麼肆無忌憚的喊她「顏公主」,也不似同學們客氣疏離得喊她「顏小軒」,他喊她「丫頭」——一個簡單而溫暖的稱呼。每每讓他心花怒放,顏小軒承認,自己犯花痴了。沒辦法,誰讓一切都變了呢!!原先高高在上的蕭柏逸突然之間觸手可及了;原先與自己漠不相識的他,突然之間對自己關懷備至。

她儼然一個剛剛戀愛的小女生,眸子里總是充滿了喜悅與期待。

……

新星期開始的第一天,各種八卦圍繞。

「蕭柏逸加入籃球隊了!!」「蕭柏逸真的加入籃球隊了?」「他為什麼加入籃球隊了?」「誰加入籃球隊了?」「真的嗎?蕭柏逸,真的加入籃球隊了??」

「蕭柏逸加入籃球隊了!」這個不明真假的訊息自顏小軒的腦海里盤旋不去。

胖嘟嘟的女班長跑過來問她︰「顏小軒,蕭柏逸是不是真的加入籃球隊了?」

「啊?我、我不知道啊!」

「哎呦,不要瞞大家嘛!」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

「那∼你知不知道「校帥」的消息?」

顏小軒目光誠摯,點頭如搗蒜。「知道!」

「為什麼昨天校內籃球賽,他沒參加呢?」

「他∼不小心把腳扭傷了!」

「噢,好可惜啊,我最喜歡看「校帥」投籃了;簡直帥呆了!!」

……

看著班長胖嘟嘟的身體慢慢移開,顏小軒偷偷地吐了口氣。

什麼扭傷?明明是「自作孽,不可活」。前天放學回家,明軒看上一條狗,就非要買狗、非要買狗;誰知,那狗也是個烈性子,「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于是,一人一狗就 上了!!最後,以人類的慘敗告終。明軒的小腿上成功的「攜帶」著狗象征貞潔的血牙印。滿臉憤恨的去打了一支「破傷風」。

不過,這種實話,顏小軒是不敢說的。不然,她非被明軒切八段不可,更不用再說,以後的巧克力了。但是,關于蕭柏逸是不是加入籃球隊這件事,她還真不知道。

……

星期二,鋪天蓋地的八卦新聞再次襲來。但這次似乎更靠譜一些,千言萬語化成一句︰今天下午,有一場和三中的對抗賽;蕭柏逸代替明軒出場。

果不其然,中午放學時,顏小軒看到了學校公告欄里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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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軒,你就和我一起看完球賽再回家嘛!」

「……」

「明軒∼∼」

「……」

「明、軒!!」

「顏小軒,你個死孩子有沒有良心?你讓老子瘸著腿去看蕭柏逸打球?去看他頂替我的位置?」

顏小軒被他吼得一陣凌亂;想想,似乎是有點兒不人道。

「那∼你等我?」

「快、滾∼」

「好好……」

顏小軒一路小跑趕到籃球場時,觀眾席已經被坐滿了。只有供教練和拉拉隊的隊員們休息的第一排還有空席;但是,顏小軒是絕對不敢挑戰這種權威的。顏小軒不是一個虧待自己的人,就在她猶豫不決、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身著白色球服的俊朗少年,跑到了她的身邊。」丫頭,你坐在這兒。」

眾目睽睽之下,他拉著她的手,將她帶到觀眾席的第一排。」這?這不好吧?」顏小軒面帶難色,糾結了!!

他安撫的一笑,」听我的。」如此溫煦的笑容,帶著海上初來般的清新;周圍的人都不禁動容了,至于兩隊拉拉隊的隊員們,從看他的目光來判斷,似乎都要流口水了。

她呆呆的點頭,听著耳邊」極品,極品」的呼聲,嘴角勾起一絲不明咸淡的微笑。」乖乖坐在這里,比賽結束後,我送你回去。」」不用了,我和明軒一塊兒回去就好了。」」嗯,好吧!」他嘴角的笑容收斂了一些,卻將手中的水遞到了她的手里。

……

顏小軒不是太懂籃球比賽,她只知道蕭柏逸打球很棒;因為,他在不停的進球。全場掌聲雷動,周圍的歡呼也越來越響,女生的尖叫似乎都要穿破她的鼓膜……

他似乎已經成功的取代了明軒曾經在這個球場上的榮耀,儼然成了全場的焦點。

明軒。顏小軒突然理解明軒了!!他是一個如此驕傲、如此優秀的少年,這個球場有他的汗水,有他的榮譽;如今,卻要他慘淒淒得坐在觀眾席上,看別人揮汗如雨;這種心靈上的落差,顯然不是明軒可以接受的。

中場休息,從球場上退下來的蕭柏逸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顏小軒呆呆的坐在那里,手里還僵硬的握著自己放在她掌心的礦泉水瓶;她,似乎並不像其他人那麼興奮,甚至,空洞的有些憂傷……

蕭柏逸抽走她手中的水,她才回過神來。」怎麼了?我的表現令你很失望嗎?」

顏小軒並沒有興致回答他的問題;因為,她可以清晰地听見一片議論。她也自覺與蕭柏逸不搭,但被人曬在陽光下如此大肆批判,卻是她不能接受的。」蕭柏逸,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做?」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而問,是想為青梅竹馬的明軒討一個」公道」?還是為自己要一個答案?似乎,問題都堵在了一塊兒,糾結成了一團麻。

他伸出手模模她柔順的絲,眼里得溫柔可以將人溺死。周圍的議論又掀起一個**。」傻丫頭,還不懂嗎?我想為自己爭取一個名分啊!」

名分?他向她,要名分??是的!她沒听錯,周圍的人更沒有听錯……

一聲哨起,全場井然,比賽又開始如火如荼的展開。

顏小軒復雜的心情晦澀不明,收回膠在球場上的目光。撇過頭,意外現明軒站在遠處人煙稀少的空地邊,神情落寞得看著那個沒有他卻依舊激烈、沸騰的球場。夕陽將少年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她笑得落下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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