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浴池邊,一妙齡女子穿著銀色寬松的錦袍,長及曳地,雪白的袖口上繡著粉色牡丹,領口銀白相間,大開著,露出潔白香肩,她的雪頸與衣領融為一體,整件錦衣猶如帶著蒙蒙霧氣,這里沒有月,沒有霧,也沒有雲煙,竟有一種朦朧飄渺之感。她烏發隨意盤起,插上一支簡單的蘭花玉簪,說不清楚的典雅嫵媚,這女子便是我,巫族第九子——巫子櫻。
我拉起領口,走近荷花浴池邊,靜靜盯著看了很久,水面清澈透底,倒影著這滿房的金碧輝煌。
「到底那人是誰?巫青給我安排的地方必是眾人把守,連這些侍女都是他親自挑選,都是功力不淺的,怎麼可能進來一個人都不知道?」我心里盤算著,再想到剛才那人的吻,怎麼說這也是我的初吻,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沒了,真的很郁悶。
「小九,你好了沒有啊,我進去了!」門外響起顏沫的聲音。
未待我回答,房門就被侍女打開,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張氣鼓鼓的小嘴,亮晶晶的杏眼,「現在要你好受的了」她一面對我說著,一面又開始指揮周圍的侍女,「你們,去,把小姐扶到那個鏡子那里坐下,準備上妝。」真像當家的樣子,氣勢逼人。
我也不知道怎麼被弄到那面銅鏡的面前,眾人簇擁著我,顏沫站在我的面前,她點出兩個美貌侍女,「你們,給她梳發,銀羽髻。」她又點出兩個侍女,「你們,給她換衣,這是巫靈羽衣,好生侍候著,上面有1000顆西海深海珍珠,5000根天鶴軟毛,少了一個,別怪我手下無情。」她轉身,嘴里還念叨著,「爹就是偏心,什麼好的都要給你,這件羽衣,是他的珍寶,從來不外示人的。這件衣服歷經了500年才做成的,關說這些珍珠就難以收集,何況這些羽毛。」
我閉上眼楮,不去看周圍的人忙些什麼,顏沫就是這樣,從來都是嘴上不饒人,但是刀子嘴,豆腐心一人,所以我很少去管她說些什麼,畢竟自家姐妹,有什麼爭吵,也抵不過親情。不過,巫居月,他對我們有親情嗎?想想他那日的舉動,我都不敢相信那是他了。
侍女開始有條不紊的裝扮起來了,我的玉簪被拆下,發散散的落著,她們靈巧的手在頭上把弄著,不一會兒我就感覺頭上重得不行,原來頭上被戴著一個銀線累絲步搖,搖曳生姿。好看倒是好看,就是太累人了。我一張幽怨的臉,而巫顏沫在一旁幸災樂禍,滿臉都寫在滿意極了的大字。
「不錯,不錯。這個步搖不僅好看,而且大氣,還真是適合我們家小九。」
「你應該直接把氣去掉,剩下大就好了。」我答她。
「嗯,我可得把你畫好看些,要是爹怪罪下來,我可擔不起。」她又滿臉笑意,玉手抹上妝粉,在我的臉上涂開,涼涼冰冰的感覺。她拿起畫筆,在眉上輕描淡寫,一雙眉毛遠山如黛,新月如鉤。她拿起一個小而薄的花片,說到「這是金花燕支,我珍藏的,今天就給你用著罷。」
我細看,這花片似玫瑰花瓣,透著淡淡好聞的香氣,我朱唇輕啟,抿了抿這金花燕支,有些甜甜的味道。鏡中的我紅唇飽滿,嬌艷欲滴。
鏡子里,顏沫在認真地為我擦粉,她睫毛彎彎,煞是可愛。
一絲溫暖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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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感冒了,加上學習有些緊張了,恐怕更新的時間會慢些,對不起各位了大家多擔待努力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