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未明,她將長扎成馬尾,長袍裁剪為寬松的運動服飾,脖子上掛著一塊白色的布帕,沿著都城慢跑。
她說過她有自己的生活節奏,不論何時,她都要按照自己的生活節奏活下去,這是她的堅持和驕傲。
半個時辰後,她微微有些喘息,在看到面前的落日山時,她笑了,爬山有益健康呢,更何況,嫵音說她出事的那天,半山腰上隕石墜落天坑成形。
不知道是否與自己相關,李存決定還是先考察記錄,拿出炭筆與宣紙,細細的將周圍的環境按照比例畫了下來,正當聚精會神之時,突然一個清朗的男聲從耳邊傳來,「可有收獲?」
許是作圖太過用心,許是太過靠近天坑邊緣,那一聲突兀而來竟驚得她腳下不穩,身子斜斜的往天坑落去。
長臂一攔,她被擁入一個溫暖厚實的懷中,淡淡藥草香沁人心脾,抬眸望去,只見他眸光干淨若一泓清泉,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嘴角噙著暖暖的笑意。
「沒事吧?」
李存慢慢站直,莞爾笑道︰「真帥,讓人失神。」
男子微微有些訝異,這還是第一次被男人說看到他會失神,他笑了笑,再一次開口,「可有收獲?」
李存一邊撿起剛才失落的炭筆和絹紙,眉毛微挑,「你也有興趣?」
「昨日琢磨了一日,一無所獲。」
李存沿著天坑邊緣走著,「很明顯這個不是隕石墜毀,這種奇怪的東西到有點像微型衛星。」
說著,李存跳下天坑,走近中心的奇怪物什,那東西邊緣已經破損,她四下觀察之後,問向一旁一頭霧水的男人,「有匕或者其他短小的工具嗎?」
男子跳下天坑,取下隨身的精致匕遞給李存,那猶疑的目光卻停留在她掌心紋路之上。
「不謝。」蹲子三下五除二熟練的拆開金屬外殼,看到里面,李存聳了聳肩,嘆道︰「或許不是衛星,里面的裝置十分奇特,倒有點像傳輸波或者量子的工具。」
「你如何懂得?」
「實驗課的時候看視頻演示過。」她知道他听不懂,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跟他說,或許是因為她太想找一個人傾述了,或許是因為連她自己都訝異于自己居然能和李存性格融合的如此之好,也或許是她太孤單,太害怕,太想證明自己還是記憶中那個隨性的玫瑰了。
匕入鞘,她遞給他,他卻沒有伸手去接。他清淡的目光落在她眉宇間熟悉的落寞上,心倏爾一柔,「就當是做個朋友的禮物吧。以後若是有什麼心事不願與人說,或許可以和我說說。」
說罷他翩然離去,她在後面卻有些生氣,「喂!你說是朋友就是朋友了啊?說什麼可以和你說,不知名不知姓,你讓我到哪里去找你?」
山腳下瀟灑放縱不羈的男子放下手中的酒壺,調侃道︰「六哥,那匕削鐵如泥,又是……反正七弟我可是向你討要了好幾次,你可都沒放手,怎麼今兒個卻隨便送給一個陌生人?還是一個滿嘴胡說八道的臭小子?」
「走吧。」
「誒,六哥,听說最近京中鬧鬼,你不會是中邪了吧?還是,手臂的傷躥到腦子里了?」
「七弟,听說蕈將軍告老還鄉,軍中有一個副職的空缺。」
「得,不說了還不成嗎?小氣。」男子碎碎念的跟著,一天到晚拿去軍中報道威脅他,他家六哥就不能有點新意?
「听說齊國鄣慧郡主已到了試婚年齡,父皇有意為她賜婚,七弟如今……」
「六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剛一入府,李存就迫不及待的對手中的各項數據進行演算起來。
剛才的那個東西分明是她那個時空的東西卻出現在本不該出現的這個時空,是有人做時空實驗所留下的,還是與她如今的奇幻經歷有關?從那個天坑的大小,直徑,深度,摩擦力,重量的估算,那個東西至少應該是從三千米的高空墜落下來。
三千米?李存抬頭看向無雲的天空,三千米的話大抵相當于一個低高度衛星了,難打那貨真的是衛星,不然是衛星的一部分?
話說那一天她好像是要去見什麼人來者,為什麼明明腦子里有一個模糊的影子,她就是抓不住呢?
「長風,叫公子吃飯了。」言歌對著書房的方向大喊一聲,長風這才敲門進去,「公子,該用午膳了。」
「不急啦。」李存對著手中的書痴痴的笑著,同時指著其中一幅圖說道︰「你看看,這種姿勢,女的**,左腿搭在男的肩上,右腿撐地,後背緊貼右腿,完全是反人道的愛愛姿勢,而且對柔韌性要求這麼高,怎麼可能?嫵音還說已經學會了,天啊,真是天才,這麼高難度高挑戰的技術活,除非是芭蕾舞精英中的精英,不然怎麼可能!」
這邊李存一門心思在抱怨技術的不科學性上,絲毫沒看到一旁的長風整張臉已經通紅,喉結滾動勉強壓下兩口唾沫,再努力將視線壓得非常低,「公子,這種事情長風不懂。」
「不懂?」李存詫異抬頭,上下掃描,「你不會還是處男吧?」
「公子!」長風怒道︰「這種事情不是拿來討論的!」
「果然是處男。」李存模了模鼻子,「好了,我還有幾頁就看完了,你先去吃飯,我一會兒就來。」
眼看著自家公子居然又一本正經加津津有味的欣賞起那種婬穢讀物,長風臉色由紅轉黑,一把奪走李存手中的小冊子,甩下一個哼哼,「這東西我現在就拿去銷毀。」
「我說,長風,銷毀可以,你可別自己個兒躲在被窩里偷看啊!自安慰多了,以後腿軟誰保護我啊!」
當!長風一個趔趄被李存雷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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