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突然,三岔路口平空出現了兩個人,誰也不知他們從何而來。
衛兵一見,立刻將他們圍了起來,大聲喝問︰「你們是誰?快束手就擒!」
子洛俊眉一緊,抬眼望去,只見岔路上站著兩個年輕男女,穿著甚是古怪的衣服。
那個年輕姑娘,中等個頭,膚色白淨,長長的頭發甩在身後,發上不見任何裝飾,只用一個閃閃發光的夾子簡單地夾著。
臉上和一般姑娘不同,未見妝容,卻是眉如遠山,眼若晨星,額上沒有劉海,倒是兩縷額發微微自然卷曲,很是清爽、悅目。
只是此時,她靈秀的臉上充滿了驚詫。
再看她身上,也絕不像本國的打扮,一件粉紅上衣,胸口一只栩栩如生的小貓,陽光下竟然閃閃發光,而姑娘的一雙玉臂竟全然在外,而下面只著一條白色短褲,一雙**秀長筆直,腳上不是尋常的繡花鞋,卻是蹬著一雙露趾厚底的透明鞋子,看上去說不出的怪異,卻讓人覺得清秀、月兌俗。
看著這從天而降的姑娘,子洛俊臉瞬間紅了,這平常美貌的姑娘不是沒見過,可這穿著如此大膽的姑娘卻是頭一回見到,難道是被人打劫?可偏偏這姑娘卻一臉坦然,一副不知所以的樣子?
子洛不敢再直視姑娘,移目再看那男子,與自己一樣頎長的身材,一頭短發如墨,膚色微黑,俊臉上劍眉微蹙,兩眼警惕地掃視著周圍,處變不驚。身上的服飾雖也很怪,卻比那姑娘正常一些,一身短衣,黑色的褲子,被一根皮質腰帶緊束著,很是精神。
只見這位男子,緊張地一手護著姑娘,一邊兩人輕聲交談著。
這自然便是晨星和秦浩了。
晨星從暈眩中定神說︰「浩哥,這里在拍武打片嗎?」。
秦浩看了看周圍,說︰「不像,沒攝影機,沒道具,一個現代打扮的人都沒有,我懷疑,怕是被uf0時空轉移了。」
辰星一下興奮起來︰「浩哥,你是說,我們這是穿越了。快看看,我們是穿到哪里了,不會是哪個皇宮吧?」
秦浩苦笑著說︰「看來不像,而且情況也不是很好,我們被包圍了。」
辰星這才好奇地打量起四周來,虎視耽耽的衛隊,黑壓壓跪了一片的人,圍著不遠處桌邊那個咳個不停的病人,正在焦急施救。
再看那個咳喘病人旁,一位身材高挑,五官俊朗,身著紫色緊身衣的絕色男子,這時正在為那位病人運送內力。
只見他劍眉緊鎖,神色焦急中,依然透出一種冷峻與渾然天成的霸氣。
辰星是現代人,人與人之間的等級觀念從來就淡薄,加上她出生醫家,自小受的是醫者仁心的教育。她一眼就看出這個咳喘之人,患的正是現代尋常的哮喘癥,正好自己因為從小也有這個癥狀,雖然已經差不多根治,很少復發,但當藥劑師的媽媽以防萬一,每次出門,總是給她帶著藥,以備不時之需。
辰星這時一心放在了正在咳喘不停的世子身上,再顧不得四周越圍越攏的衛隊,眼看得世子又一次昏迷過去,辰星一拉秦浩,兩人急忙趕了過去,卻被一臉警惕的衛士攔住了去路。
辰星的本領,秦浩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辰星爺爺是著名的老中醫,曾一心想把自己一身祖傳的醫術傳下去,可惜辰星爸爸卻學了西醫,爺爺只好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辰星這個唯一的孫女身上。因此,自辰星四五歲時起,便被爺爺迫不及待地讓她識字,背誦各種各種草藥名稱,名醫驗方,小學一畢業,又教授起望、問、診、切,還把自己獨門的針灸技藝傳授給了她。好在她打小就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憑這本領,她在小學就連跳二級,所以跟爺爺學到現在,也算有了不少的中醫知識,頂得上爺爺大半個助手。
這時見衛隊攔了去路,秦浩忙解釋道︰「各位稍安勿燥,這位姑娘可是醫家出生,讓我們看一下病人吧,或許能幫得上忙。」
子洛觀其神色,擔蕩清明,不似有惡意之人,便喝住了兵士,心想,世子現巳病危,結果再壞也壞不到那里去了,或許讓她們看看,還有救轉的希望。便允了兩人近前,密切關注著他們動向。
辰星來到世子跟前,眾人紛紛讓開,見病人還未醒來,她急忙招呼秦浩幫助世子做起了人工呼吸。
子洛見秦浩兩掌壓在世子心脈之上,心中一急,剎時拔劍在手,急呼道︰「你想做甚?」
辰星腳一跺,狠瞪一眼,「做什麼,救他!這是人工呼吸,懂嗎?」
不知為何,平日三軍之中一呼百應的子洛,這時竟語塞,原本就漲紅的臉,這時又有些發紫。
說話間,秦浩已利索地做起了人工呼吸,三兩下,只听世子又一陣猛咳,總算清醒過來,只是大張著嘴,喘個不停,似乎下一刻又將昏迷過去。
見病人咳喘的非常痛苦,辰星趕快從自己的挎包中拿出一支噴劑,柔聲吩咐︰「你別怕,噴一噴,馬上就會舒服的。」
承軒痛苦難言,趕緊依言吸入了霧氣,果然,不一會,他的呼吸終于漸漸平穩了下來,子洛與眾人長吁了一口氣。
接著辰星又拿出兩顆小小的白色藥丸,一顆抗過敏,一顆平喘,對小路子說道︰「快拿水來,喂他吃下去。」
一旁的御醫面露難色,眼楮瞟向子洛。
子洛心中急轉了好幾個念頭;「他們是誰?有何企圖?這藥是好是壞?吃還是不吃?」
秦浩像是看穿了他的心,十分誠懇地說︰「我們從遠道而來,她懂醫善藥,這位——兄台——的病,說重不重,說輕也不輕,只怕到時耽誤了時間,病情會更嚴重。你們若信得過我們,就吃了這藥」,說完,又怕他們不信,便拿了兩顆藥說︰「我先試吃吧。」
說完毫不猶豫的將藥吞了下去,辰星心知,此刻只怕她稍加勸阻,他們便會被人誤會。
接著秦浩又說︰「我們不會走,會陪著你們照看病人好轉的。」
辰星不由一笑心想︰浩哥哥做得對,不陪著也不行呀,反正我們也沒地方去,看上去這一群人,也有些身份,跟著他們至少能先有個落腳地方再說。
子洛與秦浩四目相望,看到的是秦浩兩眼滿滿的誠意,又望望辰星。這回離得近了,看得見辰星長長的睫毛向上翹著,水靈靈的大眼楮像會說話的兩顆黑寶石,眼里滿是至誠的關切。
心中一動,招呼小路子︰「去,拿水喂公子吃藥。」
見承軒服了藥,辰星又看著太醫問︰「先生可有銀針?」
身旁的劉御醫此時已把辰星當成了救命神仙,急忙從藥箱取出一包銀針交與辰星。
辰星淡然地眨了下漂亮的黑眸轉身跟子洛說︰「煩請替病人寬一下上衣。」
一句話又把大家驚得下巴掉了一地,她,一位第一次踫面的姑娘,竟然讓世子殿下當眾月兌衣?一時竟面面相噓,無人動手。
承軒此時病情已好轉一些,見這位陌生而又美麗的姑娘要自己當眾寬衣,嗖得一下,蒼白的臉上也難得有了紅暈,為難地把眼瞟向子洛。
子洛一愣,怪怪的看辰星一眼,強忍著笑,把臉轉向別處,一副你自己看著辦的樣子。
秦浩見此也不覺失笑,同時為辰星解圍道︰「她只不過要為你行針而已,醫者治病,勿用多疑。」
辰星這才意識到,這不是在現代,自己一個姑娘家的,在男子面前說這句話,實在有些唐突了,不覺也一下臉紅到了脖子根上。
滿臉嬌羞地對大家說︰「你們瞎想什麼呀,不過是治病,治病而已。」那嬌羞的神態,竟讓剛才緊張的氣氛,剎那間松馳下來。
子洛趕緊想了一個辦法,月兌口說道︰「那就讓劉御醫幫忙吧。」
話一出口,把辰星和秦浩嚇了一跳。疑惑地說︰「御醫?那病人是誰?」子洛想了想,隨即含糊地說︰「他是我家大公子。」
辰星也無意深究,對劉御醫輕輕說道︰「我要請你針天突、羶中、定喘、肺俞……」劉御醫心想,這幾個穴倒確是針對此病,但平時所用,卻也並不顯效呀。
正想著,卻見辰星自己取針在世子手上、耳上、頸上連下數針,而許多穴位竟全不是他往日所熟悉的。
這些針一下,便見世子長長的吸了口氣,臉色逐漸紅潤起來,藥物、針炙雙管齊下漸漸顯效了,不多時起針後,但見承軒精神轉好,呼吸也已平穩,竟主動起身,向辰星微一躬身,稱謝道︰「多謝姑娘援手相救,本……承軒在此謝過。」
御醫轉眸驚奇地看了看辰星,想不到小小年紀,竟有這等身手,臉上的佩服之情顯而已見。
辰星暗笑;其實這次的成功,有千年之後的藥物、醫術相助呢,想不靈也難!
子洛欣喜之余,不覺驚訝,想不到這個怪姑娘身手如此了得。
心里卻又怕世子的病有反復,更不舍得他們離開。
于是輕聲轉問世子,承軒會意,點了點頭。
子洛于是轉向辰星他們問道︰「你們此次赴京,不知有否急事?如若不然,不如先陪我們去趟蝶谷?事後,定當報答。」
秦浩聞言,看了一眼辰星,見她沒什麼異議,便笑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我們此次是來京游玩,無甚大事,若能幫上忙,定當效勞。」說完,看著承軒、子洛微微一笑。
承軒、子洛均大喜,連忙吩咐衛隊牽了一匹馬過來,給秦浩騎。辰星訕訕地說︰「那我的馬呢?」承軒微微一笑說︰「這位姑娘不如和本……公子一起坐馬車吧。」
辰星急了,「不要,不要,才不要坐什麼馬車呢,悶死人了。」
秦浩也上來打了圓場,「沒事兒,辰星的騎術很好呢?讓她騎馬吧,她這性格,坐馬車會憋死的。」
于是子洛吩咐衛隊牽了一匹馬來,不過他看了看辰星那身奇服,略一皺眉,叫過酒家娘子給了她一錠銀子,讓她帶辰星去換身輕便的裝束來。又轉過身對秦浩說︰「這位兄台,如不嫌棄,也可換上小弟的衣服,免得太惹眼了。」
秦浩心想,「這位公子,年紀輕輕,倒是心思細密,自己和辰星身上這身現代服裝的確不太合適在這古代走動。」于是便謝過了子洛,隨小路子一起去換了一身子洛的便裝。
換了古裝的秦浩,看上去別有一番英氣。他身材與子洛相仿,一身淡藍衣衫,深青束腰,將他健碩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
這時辰星也換好衣衫隨酒家娘子出來,看到換了古裝的秦浩,不禁笑了起來︰「哇,浩哥,你酷斃了。」
才說完,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仔細一看原來秦浩頭上的短發怎麼看都和古裝不太協調,而且「嘿嘿,你腳上怎麼還穿著球鞋呀!」秦浩不好意思地搔搔頭,「他們的鞋穿不慣,怪怪的,還是這個方便。」
辰星輕笑︰「你就像個拼裝版,瞧還是我的不錯吧。」
這時的辰星換了一身藍底白碎花的土布衣,頭上還扎了一塊同花色的布巾,下穿自己淺藍的布褲,雖然簡單,卻氣質如蘭,清新月兌俗,把一干人都看傻了,秦浩也取笑說︰「你這一身倒像當爐賣酒的卓文君哦。」
那邊廂,承軒也和子洛輕聲耳語︰「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宮中哪有如此清雅不俗的女子。」
倆人眸中也分明露出一絲贊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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