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去來兮——王妃要 第七十章 為情掙扎

作者 ︰ 瀟蕭夜雨

()自打賢王府住進了契梁公主艷媚姬,辰星便打心里不想再進入王府。所以席間,她悄悄問承修︰「四哥,我都被封為公主了,父皇總得賜我一座公主府吧?」

承修听了,抿嘴一笑︰「原本是有的,不過現在沒有了。」

辰星不解。承修繼續道︰「子洛早替你回絕了,他說大婚將至,就不必再費時費力,再起一座公主府了,再則為你安全著想,還是暫住在王府為好。」

辰星听罷,狠狠地瞪了子洛一眼,心想如今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見天時已晚,辰星卻一點歸家的意思都沒有,子洛只好起身說︰「星兒,時候不早了,不如我們先回去吧。」

辰星小嘴一嘟︰「不,我今兒不回去了,就睡在陵玥這里,我有好多話要和浩哥他們聊呢。」

子洛臉一沉,「星兒,你是公主,又是我的準王妃,怎可隨便在外面過夜。」

辰星不高興了︰「誰是外人,陵玥不是外人,我浩哥更不是。」說著挽起陵玥和秦浩的手,可把陵玥樂開了花。

子洛更不高興了,可又拿辰星沒法,悶頭拉過辰星挽著陵玥的手直往外走。

辰星見他說不過自己就用強,也知他心中所想,不想與他再爭執,于是將他拉過一邊搖了搖他的胳膊撒嬌說︰「子洛,你讓我在浩哥哥他們這里住半個月可好?我真的不想與別的女人同住王府。」

「不行,絕對不行。」子洛立即臉色一冷,一口回絕,西陵玥如餓狼似的擺在這,他如何放心?更何況辰星不回王府,只怕他心中永無寧時,想也不敢想,他絕對不允許。

「那十天?」辰星討價還價。

「不行!」子洛少了兩個字,斬釘截鐵。

咬了咬牙,辰星可憐巴巴的說「那只住五天總行了吧?」

子洛很不給面子的回道「就是一天也不行。」

經過了這許多事,子洛唯恐一走開,星兒就離自己遠去了。現在府里有個顏媚姬,要想和星兒一生一世一雙人已無可能,雖然星兒暫且同意了婚事,但不敢想,讓她呆在陵玥這邊,會不會又節外生枝,子洛已方寸大亂了,只想把星兒綁在自己身邊,讓自己時時刻刻看著她。

說完,便一攬辰星的腰,推著她要向外走。

「你給本公主放手!浩哥哥、陵玥救我!」

辰星卻是一心想避開王府里的顏媚姬,小手胡亂地想拍開子洛的手,嘴上仍不肯服輸,只想尋個理由逃避王府,月兌口求救。

話音剛落,西陵玥便已出招用扇子挑開了子洛去拉辰星的手。

子洛不防,手一松,人便退開一步,轉頭微怒地看向陵玥︰「陵玥,你想干什麼?」

只見西陵玥笑意微斂認真說道︰「子洛,如今星兒到底也是公主身份了,難道你就不能尊重她一點。」

子洛劍眉微擰,顯然有些生氣了︰「我有那里不尊重她了?她是我快過門的王妃。理該一起回王府。」

「她與浩兄總是兄妹,難道不能讓她在這聚幾天?何況王府中還有你的契梁公主,星兒最不待見她!」也許西陵玥僅想用事實說服子洛,但卻觸到子洛的疼處。

只見他臉色驟變︰「陵玥,你什麼意思?本王家事還用不著你來多管。星兒,快隨我回去。」說完生氣地一手又攬住辰星的腰準備強行往馬車走去。

一見子洛又要拉辰星回去,西陵玥一向帶笑的臉忽然楮轉多雲,繼而轉陰說︰「恆王爺,別的事我可不管,星兒的事我卻管定了,今日只要星兒不願,你休想用強。」

一手便又想將辰星攔下,一來二去,兩位好友忽然過起招來。

高手過招,手凌厲,驚得辰星呆立一旁。

承修與秦浩迅飛身制住兩人,承修厲聲斥道︰「你們都給我住手!朋友之間,豈可亂來。」

見兩人別扭地背臉站在那兒,秦浩趕緊朝辰星使了個眼色。

辰星會意,無奈地走上兩步,一手拉住子洛,另一手拉住陵玥說︰「子洛,都怪我貪玩,你也知道星兒除了浩哥哥,在魚池國別無親人,得四皇子、陵玥不棄,待星兒勝似親人,沒有陵玥,星兒倆兄妹不知死過幾回了。你如真心待我,我的親人便是你的親人,子洛,離開他們,我會孤獨。今日你要我回去,我回去就是,但你們必須言和,今後不準為我反目,好不好?」

轉身又對西陵玥流淚道︰「陵玥,怪我不懂事,傷了你們兄弟和氣,看在星兒份上,你們言和吧。」說完想將倆人的手拉到一起。

子洛被辰星一番話打動,也悔不該如此沖動,只是面子拉不下而已。

西陵玥卻滿心酸痛,星兒呀你何苦折磨自己,明明不想見艷媚姬,卻還要顧及子洛與我,只怕今日和好,他日又要為你撕破這情誼。罷,罷,罷,既是你所願,我無話可說,便爽朗地握住子洛的手說︰「子洛,只要你們倆幸福,我都會護著你們,記著,別讓星兒痛苦!否則,別怪我無情!」

子洛鐵青著臉,啞著聲答道︰「放心,我不會讓她痛苦的。」說完便拉著辰星與眾人道別。

回到王府,辰星沐浴完畢,杏兒剛替她擦干頭,子洛便來了。「杏兒,快為你家小姐梳妝,王府今晚設家宴慶賀。」

「可以不去嗎。」辰星冷冷地說。

看著悶悶不樂的辰星,子洛悄悄讓杏兒退下,自己拿了一枚那日倆人同在玉店訂做的,精工細雕的梅花白玉簪,小心地插在辰星頭上,說︰「星兒為了我,委屈一下吧。」

從銅鏡中看到子洛,辰星並未回頭,她知道即然已身在王府,逃避也不是辦法,于是起身淡淡說道︰「你去外邊等,我去加件衣裳。」

子洛趕緊道,「我幫你挑。」說著從衣櫃里挑了件淡湖藍的衣裙︰「這件清新俊雅,可好?」辰星也不置評,仍淡淡地接了過去,子洛又小心、卻笨拙地幫她穿上衣服,見她臉色轉緩,不由一喜,手輕輕在她肩上一攬,柔柔地在她臉上印上一個吻,那神情有說不出的溫柔。

這樣的溫柔的子洛辰星從未見過,氣便消了一些,不由拿手在他胸前敲了幾下,嘴唇微微上鉤,又是撒嬌又是埋怨地道︰「都是你,害我氣也不是,走也不是。」

子洛薄唇微彎,認真地說道︰「那便留在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心。

倆人正打算去飯堂,鐵影來催︰「爺,就等你們了。」

似乎還想說什麼話,猶豫了一下,子洛緊走幾步,辰星見鐵影小聲對子洛說著什麼。

子洛面露不悅,反手拉了辰星,攬著她的腰便往飯廳走去。

快到飯廳,辰星見子洛依舊攬緊了她,未免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飯廳有他父王、母妃……。趕緊想扯掉他的手,只是反使他攬得更緊,辰星心中奇怪,今日的子洛怎會如此怪怪的,好似個帶著逆反心理的孩子?

一進飯廳,辰星便看見子洛一家已坐齊在圓桌旁,而子洛母妃旁則空了一位,空位旁坐著艷媚姬,她的旁邊又是一個空位,空位旁便是子芳夫妻。

看來賢王妃明著是想尊重辰星如今的公主身份,讓她坐在自己身側的上座,暗地里卻是想將子洛與辰星分開。

媚姬面露喜色,這個未來婆婆,她可沒少下功夫,見面禮更送得不輕,眼見成效已現。

而自從子洛緊攬著辰星進入,媚姬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子洛的手,心中妒火四溢,臉上卻絲毫未表露出來。她生長在宮中,早已熟悉勾心斗角,電光火石間,心里已有一番盤算。

待辰星見過了賢王夫婦,顏媚姬便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怯生生地向著辰星,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說︰「妹妹見過姐姐,不到之處還請姐姐原諒。」

辰星一楞,看她國色天香的臉上,一副我見猶憐的神色,知道此時眾人眼光必定聚焦自己,便微微一笑,也還了一禮,嘴上卻不依不饒︰「契梁公主實在多禮了,只是星兒自小家中獨女,不慣與人稱姐道妹,還請契梁公主體諒。」

哼,什麼姐妹,我偏不認!

說完便隨子洛退到一邊,態度不卑不亢。

「星兒,媚姬說得不錯,你們日後需同侍子洛,理當姐妹相待,切勿再賭氣了。」

賢王妃顯然對辰星彼有微詞,礙她公主身份,卻也不敢重說。

要壞事了!

一旁子芳心知辰星心氣甚高,又是弟弟心中的至寶,眼見倆人臉色已變,趕忙起身,笑嘻嘻地坐到他母妃身旁打岔說︰「母妃,孩兒好久未與母妃親熱了,今日我便坐此與你敘敘家常。」轉眼把騰出的兩個座位讓給了子洛和辰星。

賢王亦狠瞪了王妃一眼,惱她說話不知輕重,星兒在皇上與他的心目中何等重要,豈是一個媚姬可比,立即的去撫慰道︰「來,洛兒快陪星兒坐下,星兒乃皇上親封的公主,來賢王府是洛兒的福份,今晚家宴專為你而設,來,來來,干了此杯讓父王為你壓驚。」

說完舉杯笑呤吟地望著辰星。

子洛急忙替她送上酒杯,用膝輕磕示意,辰星壓下不快起身舉杯︰「賢王伯伯,謝謝……」始終,她不肯叫父王二字。

子洛偷看父親,倒未現出不悅來,心里,卻又沉重了一分。

一場不快,總算化解。

晚飯後,子洛小心地陪辰星回了房。

子洛封了恆王後,為了辰星的事,已擔擱了許多政務,所以又匆匆趕回書房去處理。

形單影只的辰星,回想起白天種種,心中難受,不由得打開了觀望荷塘的那扇花格南窗。

從這二樓望著窗外,只見如今的荷塘上處處殘荷敗葉,王府花園臨近荷塘的觀荷亭,在冬日的傍晚顯得更為孤寂、冷清。

再望遠看,一里多外便是玥府的後花園,如今他們是在吃晚飯還是在散步?浩哥哥、陵玥,你們可知星兒好寂寞呀!

想到此,辰星不由取出秦浩送她的竹笛,一曲「相見時難別亦難」隨心吹出,那優美、傷感的音符,如訴如泣飄入風中,隨風送入有心和無心人的心中,也恰恰吹出了辰星此時的心景︰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燭柱成灰淚始干。

不知何時,辰星忽然听見一曲悠揚的簫聲響起,隱隱看見月下的玥府的荷塘中,漂來一只輕舟,舟上依稀看出一白衣男子站立船頭飄然玉立,那簫聲傳來,似安慰又似思念。

辰星正想看個清楚,身後卻響起了子洛的聲音︰「星兒,什麼曲子,吹得那麼憂傷?」

辰星一驚,趕忙想將窗關住,似做了什麼壞事,竟有些心慌臉紅。連忙解釋說︰「思鄉曲而已,你怎麼來了?」

子洛心里苦笑,什麼時候開始,你的心連我都要瞞了︰「正在書房頭疼政務,卻又听到你的曲子那麼憂傷,著實不安,能告訴我為了什麼嗎?」子洛看著辰星問。

「沒什麼,思念父母家人而已。你有什麼煩心事?」辰星轉移話題。

子洛飄了眼已關上的輕紗雕花窗,心知她必定為了顏媚姬入府之事煩心。于是舉步到了辰星身邊,親地對著她,摟住辰星的雙肩,凝神看著辰星那一雙清純,卻露出一絲驚慌的眼神︰「怎麼啦?笛聲那麼憂傷,能告訴我原因嗎?」

辰星知道這時的窗紗上一定映出倆人此時的影像;子洛,你是故意的。

兩手輕推子洛︰「真的沒事,思鄉而已。」

卻听子洛輕輕地在她耳邊說︰「沒事就好。」說完便不顧辰星的反對,一把將她摟在懷中,深深地吸取著她的幽幽梅香。

晚飯後,西陵玥牽掛著辰星,獨自拿了秦浩的望遠鏡,用內力驅動小船,遙看著辰星的房間,想像著辰星此時心情有否好一些。

當听到辰星憂傷的笛音,他的心酸酸的,便將小舟漸漸駛將過去,一邊吹起長簫,想用簫聲安慰她。

誰知一曲簫聲未完,卻見紗窗關了,窗上燈光中映現出倆人親熱的畫面。那朦朧的影子加上自己的猜想,竟比看得真切更令人抓狂。

一個人痴痴的怔在船上淚灑心頭︰她是子洛的欽定王妃,那怕星兒心有不甘,卻又能改變什麼?

自己能這麼遠遠守著她,也算是種幸福吧。

第二天,子洛早朝,辰星換好紅色緊身獵裝,在花園邊練劍,邊等著秦浩他們進府。

獨自練落英劍法的辰星正心煩意亂,忽被從一旁走來的秦浩一聲「小心」喝住,卻原來由于思想不集中,差一點沒把劍刺向同樣心不在焉的西陵玥身上。

幸好他反應過來,一個飛身斜斜躍開。

「陵玥,有沒有受傷?」辰星急忙收劍,跑過去謙意地問。

見陵玥一向俊朗的臉色滿帶倦意,分明晚上一夜未眠,可自己卻解釋不一句話來。

好一會,才輕說一句︰「昨晚的簫聲很好听,謝謝!」

一句話音落,便見西陵玥為之展顏︰「星兒,你能知我一份心,便知足了再說你我還用謝嗎,只要你喜歡就好。喏,你看浩兄為你做什麼了。」

辰星取來一看,竟是一只精雕細刻的銀針盒,一按彈簧,銀針便彈起五支,取用即方便,又干淨。而且如當暗器,更是節省取出時間。

辰星正看得興起,忽見杏兒噘著個嘴生氣地走了過來,辰星奇怪︰「杏兒,什麼事這麼不高興?」

杏兒支吾了聲,被辰星催問不過,終于說了出來︰「小姐,王府下人都在議論,說契梁公主進府才幾天,對下人出手闊綽,還說我家小姐這麼長時間了,也未見她賞賜過誰。」

因此,杏兒去廚房還受人白眼與譏諷,氣得與人差點爭吵起來,不過這句她沒敢說。

辰星無奈地說︰「別理她們,嘴長在他們身上,隨他們說去。」

「星兒不可,這雖看是小事,卻可因小失大,萬一私下那些下人使壞,反會生成禍害。」西陵玥說,他深知大戶人家妻妾之間的勾心斗角,很多便是指使這下人使的壞。

「那怎麼辦?」辰星想起了那些宮斗劇,不禁冷汗直冒。

「星兒,需收人心之時,要收人心,需立威時,也要立威呀!」西陵玥提示。

秦浩心疼地看著辰星暗想︰星兒,但願你能擋得住。

辰星想了想說︰「陵玥,我知道怎麼做了。」

等他們離開後,辰星讓杏兒叫來管家程渝,恭敬的請他坐下,然後一正臉色說︰「程管家,星兒有一事不明,想向管家請教。」程管家忙稱不敢。

「不知王府的家規,下人可否任意議論主子的瑣事?」管家一楞,正色說︰「請小姐放心,程渝疏漏了,我立即處理。」

第二天,辰星正在花園練劍,杏兒興沖沖地跑來告訴辰星,王府許多地方換了新人,再無人敢嘲弄她們了,反倒恭敬有加。辰星听了倒也沒覺得有多高興,她心知,以前是憑著自己的小聰明和運氣,雖然也驚心動魄,卻也算順風順水,但真要在這王府大院生存下去,還要與慣使心計的顏媚姬共侍一夫,自己再不能任性而為,子洛能守的了自己一時,卻守不了一世,這王府也將是自己的一個戰場了。想到這里,心中不免有些傷感,曾幾何時兩人世界的風花雪月,眼看著便要被這刀光劍影吞噬的無影無蹤了,我的選擇真的對嗎?

辰星心中想著這些,手上舞的劍也越凌厲起來。

那一身絳紅色緊身獵裝,配著白色燈籠褲,加上那劍風嗖嗖,使得辰星亮麗中更增添了幾分英氣。

忽然听見旁邊響起幾聲拍手聲,抬眼一看,卻原來是子洛下了朝,正悄悄看她練劍呢。

剛才踫到管家程渝,已把處理下人之事稟報了,子洛很是開心,星兒是將自己當成王府的主人了。

興致所致,他取過辰星的劍,有意將落英劍法重舞了一遍。

他本就身材欣長、英俊不凡,今日一身淡色銀衣長身玉立,邊舞邊講,一步一法優雅不俗,劍勢流暢如行雲流水,氣勢凌厲卻灑月兌非凡!

陽光流瀉、照射在他的身上、劍上,絲絲縷縷,閃耀不已,更襯得他清俊的絕世容顏飄逸月兌俗,英氣勃。

與陵玥又有另一番不同氣勢。

但見他劍氣過處,一些常青樹木,落葉繽紛,特別是那舞出的朵朵飄亮的劍花,更是精妙非常。

這讓辰星也不覺暗嘆;想不到一套落英劍法,不同的人竟能舞出不同的風格來,自己定要細細汲取他們的精華,溶為已用。

「比起陵玥,怎麼樣?」子洛自信地問,他話不多,出口卻簡短明了。

辰星一時愕然;敢情又吃醋了?哼,偏不夸你!

「不怎麼樣,各有特色。不如再舞套你自己的劍法看看。」她雖氣惱,卻又真心佩服。

看著口是心非的辰星,子洛勾唇,取出自己腰間的軟劍說︰「落英劍畢竟是女子用的,不如自己的劍趁手,鐵影,來,我與你對決一場。」

說完,突然一陣劍雨從他手上出,直迫鐵影,鐵影就地一滾,險險躲開。

心說;爺,你要在星姑娘面前顯擺,也不能這樣逼我呀。

眼見得凌歷的劍氣直逼鐵影,鐵影躲、閃、躍、滾,卻未還手,一個功,一個守,看得辰星心驚肉跳,生怕傷及了誰,趕快喊住手,而那二人卻早已斗得甜暢,那里停得了手。

辰星心中思襯;自家人玩玩已如此凶險,如在戰場,那種殘忍可想而知。

等到倆人一場下來,早已是午飯時間,這幾天,頓頓與艷媚姬同桌吃飯,辰星只覺煩心,弄得飯量大減。

子洛看在眼里,疼在心中,交待鐵影一句,便與辰星說︰「星兒,今日我們去外面吃,順便陪你逛街。」

一句話把辰星說得喜上眉稍,臉上有了多日來難得一見的笑容,甜甜的小酒窩映得她眉眼生輝,雖然酒窩很淺,但子洛已很滿意了,他的星兒呀,其實很容易滿足的。

許是想避開西陵玥,子洛並未去醉月樓,而是帶辰星來到了他自家產業的迎春酒樓。

這里即是王府產業,又是情報收集處。

恆王光臨,掌櫃立刻將他們迎到了二樓最好的雅間,這雅間平時不接客,專為主人留著。

與子洛一起打開木窗,湖上景色一覽無余,雖然,此時湖上沒有游船,而且景色簫條。

菜,上了一只又一只,桌上已放得滿滿的,但上菜的勢頭卻並未減弱,辰星除了不斷的往嘴里填菜,說得最多的話就是菜夠了。

她覺得子洛仿佛要將這些天來的虧欠一古腦兒的還給她,可她早已飽得吃不下了。

放下筷子,抬眼看向子洛,見他卻不甚動筷,只是笑吟吟地看著她吃,不斷在為她布菜。

倆人世界不受禮制約朿,不必受氣,真好,可惜,僅此一餐。

想到此,辰星問︰「子洛,我們倆人能去你的封地嗎?我討厭與別人同住。」

子洛沉思著,星眸瀲灩地看了看辰星,拉近坐椅,一手將她攬到自己懷里,用自己稜角分明的下巴,輕柔地在辰星際斯磨著,另一手無意識的撫摩著她的肩,兩眼茫然地盯著前方,這個簡單的問題似乎很不簡單,因此他一時無以言對。

去,他當然要去。

但大婚將近,而且麻煩這麼多,能否單獨帶上星兒,尚是未知數。然而懷里的辰星又在催他回答,終于,他輕輕嘆了口氣︰「星兒如喜歡,我一定帶你去,不過大婚將近……」

一听大婚,辰星委屈的眼淚盈眶︰「子洛,有契梁公主在,我不知道能否撐得到大婚那天,如果那一天我不在了,你……。」

「你胡說什麼!」子洛狠狠提高了聲音,眼中含悲三分,含怒七分。他最害怕的是辰星離開。

許是看到辰星眼中的悲傷,又放緩了語氣說︰「什麼在不在的,以後再不許提離開,否則看我怎麼懲罰你。」

「可是,有契梁公主夾在你我中間,我受不了。更何況你還要與她成婚……」

辰星還在分辨,口突被子洛封住,他用獨特的方法封住了不願听的話,俊眉微鎖,眼中一絲淒苦,三分憐惜,六分愛意。

然後輕咬一口她的櫻唇說︰「記住了嗎?以後,不準在我倆親熱時再提這些不爽之事。」

「可是不提不等于沒有!……」辰星氣惱,掙扎開還要說下去,嘴唇再次被他瘋狂地吻住。

這次子洛干脆將她抱到自己腿上坐定,唇舌肆無忌憚地挑逗她的芳唇,侵入她的櫻桃小嘴。他想用柔情困住辰星,他根本無法解開她的心結。

但辰星一想到契梁公主,心情極為不佳,不想配合,狠咬他一口,子洛吃痛一怔,卻不顧疼痛,更緊地攬著她,與她唇舌糾纏。

辰星抬眼詫異地看著子洛,只見他此時鳳目透出一縷迷茫,卻溢滿柔情,密密的眼睫低垂,不管不顧的模樣像極了一個貪戀的孩童。

四目相對地望著,他眼中的愛意,像磁石那樣吸住了辰星,她只覺得心中轟地一下,心中的抵觸漸消,終于亦不舍地與之纏綿、回應、然後伸雙手攬住了他的頸,子洛的手暖暖地撫模著她的背,倆人沉醉在一片溫馨的愛意中。不知過了多久,只听見子洛的呼吸聲漸重,他的另一只手有意無意地撫上了她的前胸……

辰星一楞,一把抓緊他的手,慌說︰「你,你想干什麼?」

子洛臉騰地一紅,羞笑著趕緊將自己滾燙的臉貼在辰星臉上,過了一會,才在辰星耳邊輕聲說︰「你知道的。」而後輕柔的在耳垂上偷了個香。

這回,輪到辰星滿臉飛紅︰「你胡說八道。」近日的困境再度清淅的在心中浮現,遂使勁一推子洛,人便往邊上站起。

子洛紅著臉趕緊將話頭牽開道︰「你昨日對管家所說的話,做得很好,像個女主人,星兒,你能這樣,我高興。」

辰星卻一嘟嘴︰「我不願與人爭斗,太堵心了,只望別人不要太過份。」

說到這里,她的柔情巳消,隨即一拉子洛︰「走,難得出來,陪我逛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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