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出陣,葉楓語急急迎了上來,目光在隊伍中尋找著子洛,見沒有子洛身影,便焦急地問︰「恆王呢?找到恆王沒有?」
辰星安頓好陵玥,答道︰「恆王此刻尚在陣中,與安王並肩而戰呢,你且放心。不過,我是該叫你少天還是楓語?」說完,她笑盈盈地看著楓語。
葉楓語慢慢取下了面罩,一張俊臉早已紅了,窘迫地說︰「那日在蠱王寨中,你該早知道了吧?我,我並非不想告訴你,而是情非得已……」
「楓語,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們始終都是我心中的摯友!」辰星懇切地說。
忽然抬眼,她現有一隊藍衣衛攙扶著一個重傷之人,跌跌撞撞走來,仔細一看,正是在陣中久尋不見的鐵影,心中不禁一喜。雖然鐵影一直說話不多,但相處多日,辰星也早當他是親人一般。剛才在陣中尋不到他,心中也很是牽掛,如今見他已被藍衣衛救出,忙上前查看。鐵影渾身是血,雖然已經簡單的包扎,不過仍可看出受傷頗重,還有些輕微的中毒癥狀。
一見辰星,他似乎焦急地想問她什麼。
辰星會意,趕忙走過去安慰他說︰「鐵影,恆王安好,他一直在牽掛著你,你且放心養傷。」
「不,我好些了,我必須趕去陣中守護王爺。」鐵影急忙說。
辰星邊為他解毒,邊重新為他清理了傷口,勸說道︰「放心,我已派金劍保護著他了,你不準再亂動。」說完安排人手送鐵影去帳中歇息。
安排好一切,辰星才略帶擔憂地向陣內望去,子母陣中煙塵突起,廝殺聲響成一片。
辰星置身陣外,卻擔心更甚。心中不斷胡思亂猜;一會兒擔心子洛,一會兒又害怕承修,沒來由的腦海中突然閃過衣群輝的身影,不知為何,她雖恨衣群輝設陣太過惡毒,但心里亦不願他受到傷害。就這樣胡思亂想,忽然一聲驚天巨響,整個子母陣中陣陣石頭碎裂聲響起,煙塵彌漫了整個天際,陣破了。
好一會兒,煙塵才漸漸消去,子洛、承修他們風塵僕僕的現在辰星面前。
一見子洛與安王承修雖滿含倦意,卻英氣勃勃地出現在自已面前,辰星的淚水不自覺地涌出,一顆胡思亂想的心終算放了下來。一雙眼楮卻仍在隊伍中尋找著什麼人。
子洛不解地問︰「你在找什麼?」
「沒,沒找什麼,只想看看俘虜了多少人。」辰星閃爍其詞。
「別找了,陣破後,該殺的都殺了。」子洛說。
辰星也不再說話。子洛一把擁住辰星︰「星兒,讓你擔憂了,我真怕這次再也見不到你了。經歷了這麼多事,如今,我只想听你說一句︰原諒我了,可以嗎?」
辰星看著子洛殷切的目光,只是輕輕地從他的懷中退出,說道︰「子洛,我早已原諒你了,我知道你有著很多的情非得已,我不怪你。」子洛听了,臉上一陣歡喜,就要去拉辰星的手,但是卻被辰星躲開了,接著說著︰「但是,經歷了一番生死,我也不再是以前的星兒了,我想好好的問問自己的心,子洛,能給我一些時間嗎?」看著子洛失望的眼神,辰星心中也一陣難過,不是不想見,不是沒有情,只是她真的不知道今後自己該如何選擇,她想靜一靜。
于是她轉身帶著銀羽和身下的藍衣衛借視察的名義,索性又回到已破壞的子母陣中去了。留下子洛一臉惆悵,承修見此情形,只得上去安慰著子洛,並把眾人安排到各營歇息。
藍衣衛們一路在陣中尋查著蛛絲馬跡,看能否現一端倪,而辰星卻獨自來到母陣陣心,尋找那棵大榕樹,一路走去,隨處可見被殺戮的死尸。
辰星心中嘆息,兩國交戰,受傷的總是無辜百姓。
大榕樹毫不費力便找到了,孤獨地樹立在那里,周圍一片殘垣斷瓦,樹干和樹枝上到處是燒焦的痕跡,大樹上小木屋依舊,只是少了屋中的白衣人。
辰星一躍而起,進了樹上木屋,木屋中卻絲毫不見零亂,環顧四周,桌椅物件,一應家俱都在,桌上還有一杯清茶,微微冒著熱氣,顯然他們撤走的並不匆忙。辰星想起衣群輝臨別時的笑意,頓時明白,為什麼子洛他們後面破陣看上去竟如此容易,與之前如天壤之別,這還是衣國師網開一面,不禁有些唏噓。
心中不覺回憶起衣群輝那一舉一動皆令人難忘的絕色身影,想起他白衣飄飄臨窗而立的動人風姿,心中正感慨,隨意走到窗邊向外望去,無意間忽然看見正對窗口的松枝上,用匕插著一張折成小鳥的紙條,上用剛勁飛逸的筆墨書寫︰「勿忘賭約,後會有期。」
不覺五味翻騰,好個衣群輝,看來我白為你擔心了,你早把一切算計其中。
破陣的幾路人馬集中後,恆王子洛按置好當地一切,打算迅趕回渝陽城中休整。
大家早已疲倦不堪,因此,大隊人馬進城後,高高興興地地吃到了熱菜熱飯,並各自回駐地休整。
辰星他們隨著子洛入住了將軍府。辰星顧及西陵玥的傷勢,便派了莫問、金劍幫他擦身更衣,自己顧不上入宴,讓銀羽端了飯菜,到房中打算與西陵玥一起用飯。
見陵玥手傷不便,辰星執意坐在床邊喂他。
辰星挑起他愛吃的魚肉,仔細為他剔去魚刺小心翼翼地喂著他,陵玥俊臉上不覺揚起滿足的笑意。心中竊喜不止,想自己的傷還不至如此不堪,可星兒的心意卻已讓自己心醉不已。
自己為她付出的一切值了。
正當辰星小心地將第三口飯菜送到陵玥嘴邊,忽聞一陣書墨香過處,子洛便一身清爽地站在她身後。
「傷勢怎樣?」恆王關切地問,眼神艷羨地瞄了瞄喂飯的辰星。
「沒事,只是手不能動而已。」陵玥故意答道,心里好笑子洛那妒忌的眼光。
「星兒,你也沒好好歇過,不如你先去好好吃飯,讓本王來喂他吧。」子洛柔聲地說,一邊去搶辰星喂飯的碗。
辰星往邊上一躲,笑著調侃他一句︰「還是饒了我們吧,誰敢讓王爺喂飯,活得不耐煩了。」
誰知這‘我們’兩字更是讓子洛懊惱,心想,星兒難道你真要把我推開嗎?
他湊近了辰星,一把拉住辰星的手腕︰「星兒,出來我有話與你說。」說硬是將辰星拉到了門外。
「星兒,你心中還是有我的,對嗎?不然那日為何那樣救我,別跟我說醫者仁心,你還是在乎我的,對嗎?你不是說已經原諒我了嗎?那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好好保護你,讓我好好地來愛你。星兒,不要不理我,看到你對我那麼冷淡,對他們又那麼好,我真的快要瘋了。」
辰星一楞,對上他濃情蜜意外加薄怒的眼神,頓時明白了,他是誤會那日救他的是自己。但又不知如何向他解釋,更何況現在也不想談及兒女之事,只得敷衍道︰「你胡說些什麼,我不用你負責。」便紅著臉逃進屋內。
恆王在屋外一怔,一時無措,痴痴地看著辰星的背影,久久不願離去。
屋內,床上陵玥的臉色慘白,見辰星走近,疑惑地問︰「怎麼了,子洛為何說那樣的話,你們之間究竟生什麼了?」
「沒,沒生什麼,有什麼好生,真的。」辰星紅著臉連連否認。
陵玥緊抓著辰星不放,仿佛一放手,星兒便會從此消失,又追問一句︰「星兒,究竟生了什麼?」
見陵玥一再追問,辰星只得吐吐輕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在子母陣地下,他中了媚煙,我無法下針,為了救他,便……便……」還未說完,早已臉紅到脖頸。只得湊到陵玥耳邊悄聲說︰「我便讓無憂幫了他。」說完便想逃走。
西陵玥听得滿頭霧水,不肯放手︰「你說清楚!」
辰星一個頭兩個大,了脾氣,賭氣說︰「這種事你要我如何說清,也就是子洛見到的人是我,幫他解媚煙的人是無憂,」說完摔手逃開。
只剩下啼笑皆非的西陵楞在那里,臉上的表情錯縱復雜。心道︰你這刁鑽古怪的星兒,這種辦法你也能想得出,萬一被人知曉,大家的顏面往何處放。這事只怕子洛不肯就此放手,萬一被他知曉實情,他王爺的顏面更是不堪。這該如何是好?這樣想著,竟在床上翻來復去,難以入眠。
夜漸深,沐完浴洗去了連日疲勞,辰星僅著白色中衣,舒服的往床上一躺,才一會功夫,便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忽覺有人在她耳邊喚她︰「星兒,醒醒。我有話要對你說。」
辰星迷著眼用手胡亂一抹,手卻被人抓住。心中吃驚,一下清醒過來模黑問道︰「誰?」
「星兒,別怕是我。」子洛低聲說。
辰星驚訝︰「那麼晚了,有事嗎?」邊說邊想將燈點上。
卻被子洛攔下,側躺在辰星一旁,在她耳邊說道︰「不用了,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你說‘不用我負責。’什麼意思?難道你一個姑娘家的就不知忌諱?」
辰星不假思索急辯道︰「那不是我!」
耳邊忽听見子洛憤怒低吼道︰「你說什麼?!」
辰星知道說錯了嘴,趕緊補上一句︰「那不是我為了救你嗎!」
此刻,隔牆听到動靜的西陵玥硬撐著身子走到辰星臥房窗下,正好听到兩人的對話,腳再也挪不開步子。
「星兒,今晚你實話告訴我,你心中到底有沒有我?」子洛有些不安地說。
「子洛,你為何說這樣的話。你在我心中的地位,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我為何拼了命來救你。只是我的心中也並不能只有你一個呀。你可知浩哥哥是誰,其實他不是我的親哥哥。他是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鄰家哥哥,他對我的愛那麼無私,令我慚愧。」
屋內子洛,屋外西陵玥听了,心內都肅然起敬。
秦浩,這個一心對待星兒的人,居然不是她親兄長?可他為星兒所做的一切,又何止一個兄長可比?他總是在星兒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卻一直默默付出,把自己的感情深深埋在心底,從不讓星兒為難,顯然他對星兒付出的遠勝他們倆。
辰星又說︰「還有西陵玥,你可知他為你我付出了多少?次救你,他都二話不說。如沒有他,你以為我單槍匹馬能救得了你?……」窗外陵玥汗顏。正想回去,忽听子洛又說;
「所以你不能嫁我?」子洛氣惱地說。
頓了頓,辰星長嘆一聲不知說什麼好,終于輕聲說︰「子洛,其實你早知我決不會與人共事一夫的,況且你已有王妃,何必……」她還想說下去,誰知子洛卻強硬打斷說︰「好,我知道我們之間橫著一道過不去的檻子。星兒,你等我一年,我便是傾盡所有,也要把這道檻子去了。」說完,也不听辰星的回答,便義無反顧地走了出去。只留下辰星一臉愕然地坐在桌前。
待辰星追出門來,見子洛早已不見,倒見西陵玥一手扶牆,正往回走,沮喪地喊了聲︰「陵玥,……」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天不早了,快睡吧。或許,時間一長,子洛會想通的。」
明知不可能,卻仍安慰辰星。但隱隱地,陵玥心中有種不安的預感。
辰星回房後,思緒萬千,一直睡不著,直到五更才迷糊睡去,這一睡竟已是日上三桿。
銀羽不得已來叫醒了她,說承修與子洛都在陵玥房中等她多時了。為了讓她多睡會,所以一直沒有叫醒她。辰星想,他們大清早齊齊過來,肯定有事。急忙簡單梳洗一番,趕了過去。
果然,承修提及了上次找了一半的斷魂谷寶藏。想再商議如何能將寶藏順利取出。辰星看了看西陵玥,這事其實她與秦浩、陵玥議過多次,方案也已基本確定,只是僅有凌霄宮卻無法辦到,因為皇家必會出手干預。而如今有了安王、恆王的參與,情形便可大逆轉。
辰星看了西陵玥一眼,見他點頭同意,便讓人取來筆墨,將當日在藏寶洞里水池中一現即逝的圖像畫了出來。
那圖像便是四塊玉合成的一枚玉葉圖形。而所缺契梁那枚圖形,居然也躍然紙上,而且連尺寸亦一清二楚,顯然化了秦浩一番心血。
「這便是尋寶的第一步。先要湊齊四塊玉。百里簫那里不難,飛鴿傳書幾日便到。只是剩下契梁那塊,大家都不希望他摻雜其中,……」
話未說完,承修搶著接過話頭︰「有了圖紙,制那塊玉並不難,我那里有能工巧匠,定能復制出來。」
這時銀羽見西陵玥、辰星未用早餐,便取來一瓦罐粥與幾碟小萊。
辰星邊听,邊吃,邊替床上的陵玥夾菜。
此情此景酸得子洛心中不爽,對銀羽說︰「也給我盛一碗。」
承修訝然,心說;剛吃過你又餓了?忽又了然,幸好他忍功極好,才未笑出聲。
才吃了一口,子洛便冷著臉將碗端到了辰星,顯然想讓辰星也為他夾菜。
辰星看他一眼剛想說他,見一旁承修似笑非笑忍得很苦,忽的明白了子洛的用意,忍著笑為他一、一夾了好多的菜,還別有用心加上一句︰「昨天累了,多吃點。」
心說;堂堂王爺,咋這般孩子氣?看我怎麼整你。
子洛一楞,瞪辰星一眼,卻也沒說什麼,硬是將這些菜全塞到了嘴里。
誰知這樣一來,卻憋苦了承修,他可再也忍不住了,沖出房外借咳嗽,好不容易才笑著緩過氣來。
床上陵玥見此,亦忍俊不住偷笑。
只把正對坐著吃粥的兩人,弄得辛苦異常。
少頃,言歸正傳,大家約定︰以半月為期,恆王做好尋寶準備並飛鴿知會百里簫,承修負責制玉,而辰星則要幫契梁傲天宮宮主寒天絕做最後的治療。
寒天絕自身內功極好,這段時間,通過外治內療,腿傷恢復很快。辰星想讓傲天宮手下嘯雲、乘風幫他再次打通筋脈,估計便能更快的恢復功能。
更重要的是她答應西陵玥,陪他與秦浩會合,一同去南海日月宮探親,不過此事她不敢明說,潛意識中怕子洛生氣,因此,只推說要去巡察凌宵宮分舵。當日下午大家便分頭行事。
第二日一早,眾人在渝陽城外告別,辰星、西陵玥帶著藍衣衛隨恆王子洛一同去了恆王屬地晏州,那里正是去南海的必經之路。
臨行前,子洛特意與辰星‘商量’,鐵影有傷,讓他與陵玥同坐馬車,兩人可以一起照顧。
這下,子洛便自然地與辰星並馬而行,心里那個爽呀,無法言喻。
他一會兒有話、無話的與辰星扯幾句長短。一會兒又一耍鞭兒,讓兩匹馬兒你追我趕的飛奔向前,已有多少日子沒有這般舒心了?子洛幾乎貪戀著眼前的難得時光。
看著子洛的歡愉,辰星無奈地輕嘆造物弄人,她該怎麼辦才好?
忽然,辰星無意間感覺有一道仇恨的目光時刻追隨著她。可當她回眸審視一遍,卻又不見了,好怪!
此刻兩人已並騎走在了隊伍之前。忽覺一陣風過處,子洛整個人已飛身坐在自己的身後。
兩人已有二年多沒有共騎了,辰星訝異地輕斥一句︰「你干什麼呀,那麼多人看著?」
不禁又想起那位做過他新娘的姑娘,出口調侃道︰「你就不怕你那位新娘生氣?」
子洛坐在辰星身後,一手攬緊辰星的縴腰,一手拉過馬韁繩,讓馬走著碎步。他湊近辰星耳邊開心地勾唇笑說︰「星兒吃醋了?那是暗暗衛6桐呀。她那日也在陣中和玄風一起中了媚煙,我靠著不斷沖洗暗河中的水才堅持到你們前來,他二人卻雙雙被媚煙所害……」
說到此,子洛嘆了口氣說︰「昨日,我已將6桐許配給玄風了。」
辰星暗暗吃驚,卻原來竟還有這樣一出戲,看來,委屈了6桐。
想了想又問︰「他們兩可同意?」
「是玄風向我請求的,他說對不起6桐,想盡自己一生補償她。」子洛顯然心中亦不舒服,邊嘆氣邊說。
辰星暗嘆,古代女子失了清白,也許這樣有個人肯永遠疼她,未嘗不是件好事。
子洛貪戀地撫模著辰星的秀,聞著那股熟悉的梅香,見辰星不吭聲,不由緊了緊擁著她縴腰的手說︰「怎麼,又在瞎想什麼哪,我可沒有犯錯!」
「我,哪有。」
一看隊伍已跟了上來,不覺用手推了推子洛又說道︰「快,回自己的馬去,別讓人笑話。」
「誰敢,本王與欽定王妃共乘騎,天經地義。」子洛說。
「亂說,誰是你王妃!?若再如此說,你不下去,我下馬去。」辰星生氣地斥他,又作勢想下馬去,卻無論怎麼掙也掙不月兌他的束縛。
這時,辰星又感到了那束強烈恨意的目光,猛的轉過頭去,便對上了6桐那束來不及收回的眼神,只是她迅將目光轉移了,令人無法捉模。
這一去倒一路順利。
特別是子洛,有了辰星相隨,心情沒來由的好得很。
不知不覺,傍晚時分隊伍便進了靖南府晏州。
進了靖南府晏州,西陵玥本想入城後便與恆王子洛分道揚 ,卻終究不過恆王的再三挽留。
于是在恆王盛情邀請下,一同去了晏州最大的南福酒樓,恆王在那里設宴款待凌宵宮一行。
辰星今日依然一身男裝,對外依然是宮主——容錦。
讓辰星想不到的是秦浩早已帶杏兒來晏州等他們了,陵玥竟也讓子洛一並請了來。
杏兒一見辰星,便止不住淚水直流,還偷偷在辰星耳邊羨慕地說︰「小姐,你男裝打扮真俊,可那天在墓前你為什麼不悄悄告訴我?」弄得辰星一個勁地說安慰她。又拉過金劍、銀羽與杏兒見面,讓他們三位從此跟隨著自已。
酒宴上,辰星終于又看見了鐵面少天,不禁責怪道︰「楓語,你我一道生入死過,為何這些天你卻一直不露一面,害我一直牽掛在心?不知身體恢復的好嗎?」
葉楓語雖鐵面上不露痕跡,但清徹的眸中卻分明異常感動,她果然早認出了自己。
心說;星姑娘,其實我更想你!怎奈有恆王、西陵玥在,我又怎能上前,你能心中有我,我已萬千幸福了,能讓我遠遠的守著你便好!
口中卻說︰「少天實是事務繁多,沒有空閑,倒勞煩宮主費神惦念了。」
辰星見過桀傲不訓的少天,卻何曾見過如此君子的少天?所以想也不想,舉起酒杯,調侃的話月兌口而出︰「少天,難得你竟如此君子,如此客氣,來,讓我敬你一杯!」
叮的一聲踫杯聲,辰星帶點調皮的近距離看著葉楓語,驚得葉楓語窘得臉都紅了,幸好有面罩護著看不,但手上的酒卻顫出了不少,他不敢看同桌的子洛,迅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好,快吃些菜填填饑,空月復飲酒傷身體。」
辰星邊說,邊斜眼瞄著一旁的子洛,卻見子洛自飲自吃,似乎並不介意,不過那偶爾射來的眼神,卻象暗器似的,令葉楓語著實難以消受。
辰星一身月白錦衣男裝,身材高挑,眸似流星,怡然自得,風流倜儻,瀟灑不拘。
仿佛全然不覺恆王子洛的不悅,該應酬的應酬,該說笑的說笑,引得席上的安王承修直覺得星兒變了,變得更令人心儀不已!
由于西陵玥因傷,已先回了王府休息。
更因凌霄宮聲名鵲起,聲譽日高。
辰星與秦浩在席上只得不斷陪前來敬酒的客人應酬著。
恆王子洛見辰星身前敬酒之人彼多,心中暗惱,少頃便以致謝為由,干脆攔住了頻頻向容錦敬酒的眾人,自己舉杯上前不拘地說︰「宮主,酒量不錯!來,我與你干上一杯,謝凌霄宮全力相助之義!
辰星斜眼打量他一眼,見他借酒泄醋意,卻也無意推辭,爽朗地笑說一個」好!「字,一踫酒杯,便一口喝干。
那個爽勁,便引得周圍一干人笑贊︰容宮主,好酒量!
豈知容錦暗中卻叫苦不迭;自己哪會飲酒?全是與銀羽兩人使的天衣無縫的障眼法,那酒不是回吐到了茶中,便是偷天換日,將酒倒入袖中的巾帕之上。
不料,卻被子洛有所察覺,只拿眼近距離的盯著自己,迅又敬了第二杯酒,輕笑言道︰」想不到士隔三日,當刮目相看,宮主的酒量竟如此見漲!?來,來,來,這杯謝過宮主搭救之情!「說完不容辰星推辭便硬是踫杯笑看著她。
秦浩欲想上前代飲,但卻被子洛擋住,他干脆走到了容錦身旁,慵懶地一手搭著辰星的肩,眸中分明帶著三分調侃、三分邪氣說︰」怎麼?容宮主竟然連本王的這點面子都不給了?「
容錦終于明白什麼叫六月債還得快,她原就知道子洛可是一點不肯吃虧的。
不由賭氣地小聲說︰」吃就吃,不過請移開你的爪子!「」好!不過,我可是得監視著你使詐呵!啥?你,你竟敢繞著彎罵我?好,先吃這杯,再罰一杯!「正說的得意的子洛,忽然一下反應過來,立即轉了話峰。
完了,辰星後悔,今天不該惹這個醋壇子的!
狠了狠心,她一口喝下了杯中的酒,那可是杯上好的烈酒。
之後便惹來她一陣嗆咳聲。
事實上她從未真的喝過如此烈酒,今日是第一杯,不過她猛咳時,酒又隨之灑在了底袖之上。
子洛心中隱隱疼惜,卻不動聲色又遞過自己杯中之酒︰」這杯是罰酒,必吃!「
辰星氣惱地接過又猛飲干盡。
這次她怕人察覺,改了方法,趕快吃了一口雞肉,然後和酒嚼著,想酒隨雞肉將酒隨口吐出,然而,耳邊傳來子洛的笑譏︰」別想施花招,我看著呢!「觸及子洛似笑非笑的眼光,辰星一怔,月兌口將雞肉與酒一並咽了下去,心說;慘了。便感到一陣熱流燒下肚中,腿腳立時軟。
無奈,她臉上帶笑走到子洛身邊,口中卻毫不客氣地在子洛耳邊低聲說道︰」喂,恆王爺,你害我醉了,這後邊的尾你自個兒掃!金劍、銀羽替我擋陣酒,我先走了。「
子洛一急看她一眼,確實面如桃艷,忙一把拉住她,壓底聲音道︰」別走,去那邊坐會,我即送你回去。「」哼,別!這會來充好人,免了!「說完,刻意躲開了子洛想攔住她的手,快步走到秦浩身邊,習慣的挽住他的手臂說道︰」浩哥哥,我們走,回去。「
秦浩不好意思地朝子洛看去,想解說些什麼,卻被辰星一把拖走︰」浩哥哥這麼多天不見你,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辰星是真惱了!
本書由瀟湘書院,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