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啟程尋寶,想著凌霄宮還有很多事務需要安排,因而大清早陵玥和辰星便出去,忙碌了一整天,直到晚餐過後,他們才駕車而歸。
子洛一直在恆王府等著辰星,得知辰星與陵玥在一起外出,他很是不放心。
自知道西陵旭與百里公主聯姻之事後,他便始終擔心星兒會答應陵玥的求婚,這是很可能的事,他怎會不急。
這次尋寶是他如今唯一與辰星相處的機會,他是無論如何也要抓住的。
「回來了?」子洛一身銀衣,風度翩翩,俊美的臉龐浮著一抹暖暖的笑意,刻意裝束一番,在王府客廳門口迎上了辰星他們。
看樣子,他等的有好一會兒了。
辰星有些怪怪地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今日的子洛有些反常,太親切,太刻意。
「嗯,忙了一整天,又累又餓,子洛,還有什麼吃的,弄些來給我倆填填饑。」陵玥到毫不客氣地使喚上了子洛。
「好,鐵影,通知廚房趕快做些東西過來,就送客廳好了。」子洛急忙吩咐著。然後笑著讓辰星她們進客廳休息。
子洛居然這麼好脾氣,連西陵玥也感覺到了不同,不由的多看了他一眼,然而此刻子洛正在親自張羅著為他們沏茶倒水。
見他笨手笨腳地讓人取茶盅、找茶葉、沏茶,辰星止不住的雙唇直抽,子洛長這麼大,何時親力親為做過這種瑣碎小事?
西陵玥亦看得忍俊不禁,終于接過子洛親自遞過的茶盅,月兌口取笑他一句︰「怎麼,看來恆王府少了些使喚丫頭?」
「知足吧你,不看星兒的份上,我可不會親力親為給你泡茶。」子洛立刻笑著反擊,兩人又貧上了嘴。
辰星剛滿足地喝進一口口渴茶,一听兩人口角火拼,頓時將剛吃進嘴的茶水全數噴了出來。
邊咳個不止,邊說︰「親如兄弟的兩個人,一照面就貧嘴,你們不累我累,拜托,惹不起我躲得起。」說完真的作勢,打算放下茶盅走人。
急得子洛趕緊攔住說︰「別,飯菜已上來了,快坐下吃吧,開句玩笑還不成嗎。」
辰星挑眉看了他一眼,什麼也顧不上說,是真餓了,與陵玥坐下便開吃。
風卷殘雲的吃完飯,辰星盡管不願三人在一起的尷尬,卻現無論怎麼說,誰也無法一走了之,這兩人還真耗上自己了!這可怎麼辦?心說,這接下去的尋寶日子怎麼過呀?兩人不會一言不合真的掐起來?自己這次絕對慘了!
找個借口,辰星帶著銀羽先一步回到自己房中,剛坐下心還未定,便听見陵玥的聲音︰「星兒,能進來嗎?」
比起以往風趣、隨意的陵玥,如今他總是如此彬彬有禮,想來他心中該是怨她,卻又默默無言極盡全力地支持著她,寵著她。
辰星盡管此刻內心糾結萬千,卻絕對回絕不出口,笑著迎上他道︰「陵玥,進來吧,我也是剛回來。」
西陵玥一進屋,便見著辰星一副心緒不佳的樣子,她手中無意識的玩著杯子,眸光卻一片茫然。
心中一疼,她如今分明是害怕面對自已與子洛,而自己亦非常擔心子洛的一反常態,知道子洛為了辰星,一直在改變著自己,這使他心中危機感十足。
如今,星兒心里的天平究竟會怎樣傾斜,他心里根本沒底。
因此,他很想找辰星一吐為快,問個清楚,可又極度害怕她答非己願,這種極度矛盾的心理亦使他糾結不止。
兩人第一次相對無語。
少傾,陵玥白衣翩翩,看一眼眼前心神不寧坐著的辰星,她看上去沾上些風塵,美麗、縴細的身形帶著一絲疲倦,不由心中一動,起身優雅地走到坐著的辰星身後,骨格縴長、修美的雙手猶豫了下,輕放在她的兩肩,幽幽地說︰「星兒,看你愁眉不展,能告訴我在想些什麼?」
辰星終于從自己的思索中回神,黑寶石似的亮眸,回望著玥,少傾,心中已有了主意︰「陵玥,我不想三個人一路尷尬,想找子洛好好的談一下,再給我一些時間,好嗎?」
「好,要不要我陪著你?」陵玥心中蕩過一陣欣喜,能先與自己商量,證明星兒心中始終看重自己。這,他喜歡。
星兒呀,你可知我早已中了你的毒,今生無可救藥了!你決不能再逃避我,否則,我生不如死!
「不用,等會他定會過來,你到時回避吧。」辰星十分無奈地說。
陵玥點頭,正想再說,外面響動,子洛一陣風似的進來了。
隨風飄來絲絲梅香︰「王府梅園的紅梅開了,我順便替你摘了些過來。」說著,他極坦然地在房中找來花瓶,小心地將那束極美的紅梅插入瓶中。
陵玥見辰星的亮眸中分明多了一份柔情與不忍。
自己的心中莫名的也涌上一層感動與不安,冷傲的恆王能對辰星做到這種份上,不是深愛是什麼?
只是自己亦深愛著星兒,這感情豈是感動便能舍去的?
終于,他逃似的離開了星兒的臥房。
陵玥才走出幾步,忽然听見辰星溫柔的說話聲︰「子洛,你與之前變得多了。」
只這一句話,便生生讓陵玥駐腳。一遇上星兒的事,他便會失去風度,自己安慰自己︰就做回小人,偷听一下牆腳吧,他實在太想知道他們談些什麼了!
「呵,你指的什麼?我就是再變,對你的心可永不會變的!」子洛瞟了她一眼,眸光忽而變得暖如春風,邊將插好的梅花小心的放好,邊用熠熠生輝的眼光,含情脈脈的望住辰星說。
辰星第一次在子洛面前楞住。
只知他待人冷酷,只知他不善言談,只知他為人拘謹,只知他不近,而如今的這個人是誰?
不但對她殷勤、話多、且不按章法說話,弄得她太意外了,一時竟續不出話來。
就那麼楞楞的看著他,辰星眸中驚疑摻半,一時竟續不上話來。
「怎麼,星兒與我生疏呢?還是不信?」子洛那稜角分明的俊臉上,此時滿是委屈,長長的眼睫卻掩去了眸中的繁復思緒,與一絲失望。
辰星苦笑著順他話頭說了下去︰「不是,子洛,我知道你對我所有的好。可不知你有否想過我的感受?當日我在燕京賢王府中,一心只想著與你同進共退,得到的卻是被你王妃的陷害與羞辱。到頭來,甚至連你都誤會我,那時的我,只怕連死的心都有了……」
說到這里,辰星紅了眼眶,卻被子洛攔住了話頭︰「星兒,別說了,我知道當日我誤會了你,沒有護好你,那是我的錯,更不該瞞著你,自作聰敏取那該死的藥。星兒,以後我再不會了,你相信我,我對你的心一如既往,不,更甚以往!我定會處理好府中的麻煩,星兒,你難道還不信我?」
子洛的星眸中水光瀲灩,情意綿綿,就那麼痴痴定定地看著她,那份情是那麼地深,那麼地純,又那麼地--執著,容不得她不信,讓她無法拒絕。
辰星一對上他那眸光,便立刻眼紅心跳起來。
轉而,心卻慢慢沉澱下來,她已嘗過一次沖動的滋味了,因此說出口的話也變得理智︰「子洛,我知你的心,可你想過沒有,以你之力,能拒得了契梁公主?不然,日後你該將我放在王府的那個位置?你能做得了這個主嗎?」
辰星越說越冷靜,那眸中第一次有了一縷寒意。
在王府中被人欺辱的感覺又一次清晰可辨,心便傷得千瘡百孔。「那契梁媚姬傷我的時候,你都作了什麼?」
她的眸光,她的話語越說越讓子洛從頭冷到腳底。整個一顆心就如掉在了萬丈冰淵!
是啊,那些時刻,他雖不願,卻到底傷了星兒。
而如今他又能將星兒放在哪里?仍然和顏媚姬平起平坐,做個平妃?星兒不屑。休了媚姬?朝中君臣不讓。他還有哪條路可走?想到此,他的雙手拳頭越捏越緊,周身寒氣逼人。
辰星一陣難受;往後退開一步,是自己逼得他走頭無路了?可這是明擺著的事呀!
定了定神,收回思緒與怒意,子洛走近辰星,一挑劍眉,毅然地一把拉住辰星的手,深遂的星眸中凝聚了一份真摯與深情,另一手扶住她的肩說︰「星兒,我想過,天天晚上想著這事,我知道你不願與媚姬同在王府,我倆便在這恆王府中住下,我會讓她永不準踏入這恆王府,你我一起在晏州生活,可好?」
好你個鬼!
辰星想不到一向足智多謀的子洛,竟也會有如此天真的想法。
這可能嗎?休說契梁太子不讓,就是那朝中上下也絕對不會坐視的。
想了想,她避開了子洛那熱切的眸光,終是不願傷他自尊,淡淡地一笑說︰「子洛,你想得未免太簡單了。真的能如此,何來之前的那些不堪!……」
話還未說完,子洛便臉色青,那扶著香肩的手,便毫無意識的一緊,抓疼了辰星也不自知。
他,其實什麼都知道,這是在自欺欺人!他只想將辰星抓緊、抓住,一輩子不放!
「子洛你抓疼我了。」辰星實在忍不住了。
子洛一驚,旋即一松手,辰星便從他的身邊迅退開。可才退開一步,子洛便慌忙又出手輕輕一帶,將她強勢擁入自己懷中。
他太害怕星兒就此離去,成了陌路。不,只消如此一想,他便心疼難耐!生不如死!
「子洛,你,你快別這樣,放手!」辰星臉紅氣急的掙扎著,想與他拉開距離。
畢竟時隔多日,兩人之間已有了許多變數。
但子洛如今情緒失控,根本听不進去。
只見他不斷地收緊擁著她的手臂,似要將她與自己融為一體,臉頰不斷蹭著她的墨,口中動情地說︰「星兒,答應我,再不要離開我!否則我的心會痛,日復一日,生不如死!」
他那劍眉微皺,漂亮的鳳眸中承載了濃烈的愛與痛,兩種截然不同的情感折騰著他,他不想失去心心念念的星兒呀!因此,他決不放手!
門外的西陵玥,听得一會欣喜,一會心慌。
此刻他一听星兒讓子洛放手,便立刻明白里面的情景。
一個凌波步,手已貼在門上,就差輕輕一推,破門而入,不管不顧,帶出星兒。
然而,那手卻始終推不下去。
他是在偷听呀!倘若自己沖進門去,讓自己今後如何面對星兒?又讓星兒情何以堪,進退兩難讓他痛苦難耐,手心全是自己掐出的點點血痕!
到底,他還是忍著極度心酸、痛苦退到了牆拐角處,默地下了這撕心裂肺的痛楚!
房內的子洛,隨著星兒在懷中掙扎的平息,俊美無雙的鳳眸中,逐漸平復了剛才的情緒,濃烈的愛意隨著眸光,灑在星兒的身上,他輕撫著辰星那久未觸及的墨、她的香肩,深深的吸吮著自她身上傳來的芳菲的梅花清香,久久沉迷其中,口中喃喃自語道︰「星兒,如今我就連夢中再想見你一面,也成了一種奢望!不知你可有想我?哪怕是一點一滴?」
他低了頭,見懷中的辰星不吭一聲,顯得十分乖巧,心里有些意外。不禁去仔細觀察她的臉色,見她面色有些不悅,不覺凝了眉,心念電轉又說︰「來,我給你看一些東西。」
說完帶著她緊走幾步,來到房中一壁櫥前,不知在那機關上一觸,只听卡的一聲,壁櫥暗格打開,他從里面取出一卷紙來遞給辰星。
她疑惑地打開紙卷一看,原來這些全是畫的自己;
有扮成男裝的她,有荷塘吹笛的她,那喜、笑、嗔、怒、吹、彈、劍、舞,形神各異的一幅幅畫像,那畫功傳神,筆墨濃淡恰到好處,畫上的她神態或優雅或細膩,每張都十分優美,辰星看得入神,竟有一時的怔愣;自已真有這麼美麼?如若不是觀察入心,何來如此傳神之作?
看他將畫保存得如此隱秘,定是珍惜萬分!
原來,子洛真的對自己用情至深!
辰星竟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側眸瞟了子洛一眼,見他唯痴痴盯著自己入神,不覺有些好笑,用手肘踫了踫他說︰「喂,回神了!這些……你哪來這麼多功夫畫的?」她指了指那一、二十張畫說。
「每晚間想你想得難以入眠,便漏夜畫些,到想你時,便取出來看看,只是越看越想,恨不得時刻帶在身邊,卻又怕畫弄壞了,舍不得!」
辰星這才知道原來保存如此隱秘,那畫邊角卻還多有磨損,卻原來是這麼回事。
一時想得痴了,真的不知該怎麼說他才好!
過了許久,才帶著些謙疚、安慰地說︰「你呀,又何必如此……」話說了一半,卻突然被子洛吻住,辰星愕然,畢竟如今兩人都不復以往了。
見他不管不顧,推又推不開,越吻越緊,竟讓她有些透不過氣來。
忽而門外傳來一聲暗響,似有人打了個軟腳,辰星忽然清醒,容不得她多想,便一把推開此刻不防的子洛,賭氣說道︰「子洛,放開我,你別太霸道,否則後果自負。」
子洛有些難過︰「星兒,為何?」等了等,還不見她回音,子洛慌了,輕輕拉開辰星想看個究竟。
卻不想一瞬間,他整個人全楞住了,他應該想到的,如今的星兒,怎會任他擺布。
辰星初時被他攬緊,無法施為,一得了空,便將他點了穴,除了能說話,別的什麼都不能做。
「星兒,快解了我的穴!」子洛怒道。
想不到星兒竟會乘他不備,出手制他。
「子洛,對不起,我也不想,可你肯听嗎?」
辰星剛從子洛懷中出來,頭有些另亂,臉兒紅紅的,幾縷碎散落在她的臉上,更增添了另一種活色生香的美感!
這樣的星兒令子洛又惱又氣又愛,他那深遂而無奈的眸中露出一絲傷感與譏諷,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想陳述一個事實︰「星兒,你就那麼想與我撇清關系麼?你我早已在這張床上同床共枕,還如何撇得清?你早在朝堂之上承認我兩有了夫妻之實,你又如何撇得清?你……」
他的話未說完,便傳來辰星極力壓低的怒斥;
「齊子洛!你,你,你竟敢如此說我?」辰星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句話,眸中已水霧蒙蒙,他明知屋外有人,還敢如此說她?
「是,當初為了擊敗哲寒冰與你在一起,我不惜自毀名節,可你該心知肚明,其實我們之間清清白白。我也確與你同床共枕,不過終究什麼都沒生。就是坐實了是夫妻,那又怎樣?不是照樣可以分手!」
辰星此刻連手都是涼的,說來的話可說與子洛針鋒相對,犀利無比!半分不給他留下面子。
回想起兩人往昔情意,子洛頓時心中百感交集,讓他覺得心如刀絞。
門外偷听的西陵玥,情緒亦跟著她們大起大落。
星兒被子洛纏住,他醋得心里直冒泡。她聰敏地制住了子洛,他又開心地展顏一笑,把剛才的心痛一掃而淨,人也頓時精神了許多。
心中剛贊嘆︰這個精靈古怪的丫頭,只要她不願,什麼事兒她都能月兌身。
不過未待他笑容徹底綻開,就听見了子洛的話。
什麼?他們早已同床共枕了?
一顆暖暖的心頓時跌落海底!直到听見了星兒的後一句話。
他才回過神來,是呀,不是什麼都未生嗎。對呀,是夫妻又怎樣?照樣可以分手,我絕不會棄她而去!
他的小心肝兒,今天可真被嚇得一顫一顫的!不過他心中最疼的還是星兒低沉的抽泣聲,心中那絲絲縷縷的痛惜,恨不得立即前去撫慰!
而最後那句話,又恰似給他心中吃了定心丸,那燥動不安的心,又霎時安定下來。
正打算離開,里面又傳來說話聲。
「星兒,別生氣,我,只是太怕失去你,你若惱我,就打我出氣吧。只是,千萬別不理我!」
身為恆王,子洛從來沒有如此放段過。他是真的怕了,真的怕經此一事,她與他會形同陌路。
辰星一時怔在哪里,不知所措。
那水汪汪的眼楮,對著子洛那柔情萬千的眸光,心中漣激蕩。心說;子洛呀,我怎會不理你,你這個樣子,讓我看著心疼,--很疼!
眼對著眼,子洛眸中的失落、依戀、不舍、疼惜、以及從未出現過的孤獨感,猶如一曲失戀悲歌,無一不震撼著她的心弦。
手,不由自主的緩緩伸去,替他拂去一縷垂下的銀白絲,如此近地望著他的絕世容顏,辰星的心波濤翻滾︰她,何其不舍呀,可又能怎樣呢,怎能接受與別人共侍一夫?!
她甚至忘了幫他解穴。
就那麼痴痴地望著他,聞著他身上那好聞、熟悉的書墨香,她突然迷茫了,只能手足無措地安慰道︰「子洛,不要這樣。做回你自己吧!不然,我也會……心疼!」
說完這些話,她那星辰似的亮眸中,早已水霧氤氳,不想被他瞧見,轉身便想走,卻被子洛突然拉住了手。
辰星一怔,這才忽然想起他被點了穴,不由奇怪地轉身問︰「你的穴,怎麼……?」
「嘿,你心存慈念,點穴不重,再說我如無這點應激反應,早不知在敵人手中死了幾次了。星兒別走,答應別離開我,我會滿足你的要求的。」子洛苦笑著再次懇求說。
他心里已有了決斷,定要留下辰星共渡一生!
辰星被他固執地拉著手,看著他那孤寂的執著,無奈只得勸說道︰「子洛,別再傷害自己,世事無奈,順應自然吧!相信你總能尋得比我更適合你的佳人相伴!」
這是她萬般無奈的心里話,誰知這句話,竟觸犯了子洛心底最疼的底線,他嗖的臉色轉白,一把拉緊辰星怒斥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什麼都可以說,但這話今後我決不許你再說,縱有萬難,你要信我定能克服,我的妻唯有你,也只能是你!」
他那眼眸深沉,語氣是那般霸道,不容辰星置辯。
辰星還想說些什麼,見他那般決絕的神情,竟一時說不出話來,唯有定定地看著他,心中生騰出無限疼意!畢竟曾是自己深愛的人!
良久,終于輕輕長嘆一聲說︰「眼下,但願尋寶能如願以償,唯有自己充裕實力,才能制衡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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