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風流 第21章

作者 ︰ 秋水伊人

流火六月天,干燥的空氣中沒有一絲水汽。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午後的院子顯得格外的靜寂,只有知了在無休無止的叫嚷著,連風都帶著夏日特有的燥熱。

京城附近已經連續三個月沒有下過半滴雨,在個靠天吃飯的農耕年代,天氣對地里的收成起著關鍵性地影響,這情形容不得人不煩憂。

雖然前世不曾務農,但是到了這個農耕為主的時代,他不管被動還是主動都只能對農事加以關注。有老師留下的資料做後盾,也有前世海量信息做補充,孟明遠覺得自己好歹也要做點什麼來證明自己不是那麼廢柴才是。

農田水利灌溉工程,其實一點兒也不簡單。

接下來的日子,孟明遠一門心思撲到了農事上,不知不覺便把兩個年輕貌美的妻子拋到了九霄雲外去。

在接連守了空房半個多月後,程雪蘭率先忍不住了。他們本是少年夫妻,對那事兒總是熱衷而充滿鑽研精神的,到底書房有什麼東西能讓郎君一連半個月不進她們姐妹的房間?

「去請老爺過來,就說我為他煮了消暑的湯品。」她吩咐丫環去請人,他不主動過來,她請他總行了吧。

「是。」荷花听命去請人,桃花去準備消暑的湯品。

呆在書房的孟明遠剛畫好了一張圖,正打算閉目養養神,就听到外面荷花跟虎子說話的聲音,心里忍不住嘆了口氣。

說起來,是有段日子沒進她們屋子里,也不怪程氏會派人來請了。在主動性上,她歷來是比李氏要大膽隨性的。

「回去跟你們女乃女乃說,我隨後就去。」他朝外說了句。

荷花這才轉身離開。

孟明遠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終究還是起身理理衣擺往西廂而去。

一進屋子,撲面而來的涼氣讓人忍不住渾身舒服。

目光在屋子掃了一眼,對于角落擺放的幾個冰桶一笑置之。

錢這東西本來就是要花的,能用它讓自己的生活變得舒適那就算是特有所值。如古澄所言,今年他果然用上了自家冰窖儲蓄的冰。

孟明遠一進里間,在里面伺候的桃花便低頭退了出去,並順手帶上了房門。

「郎君……」嬌嬌柔柔仿佛滴得出水的一聲輕喚。

孟明遠的目光不由從窗邊桌子上盛著湯品的碗上移到了床的方向,眼神頓時一變。

只著抹胸的程雪蘭慵慵懶懶地倚床擁被而坐,似有意似無意一雙雪白的**打開隱約露出未有任何遮擋的幽谷風情。

孟明遠喉頭滾動了一下,走到桌子上拿起碗一口喝下了那碗沁涼的冰鎮酸梅湯,稍稍按下了熊熊而起的心火。

「郎君來嘛……」那嬌嗲而充滿誘惑的聲線讓男人血脈卉漲無法自控。

孟明遠恨恨閉了下眼,不再掙扎朝她走過去。

程雪蘭嬌笑著拋開遮擋在胸月復間的薄被,伸臂勾住了他的脖頸。

很快,孟明遠的衣物便到了床下,而程氏雪白的雙腿纏到了他精瘦有力的腰上。

屋中四角擺放的冰桶中的冰塊在慢慢融化生成絲絲的沁涼,輕紗細幔在無風的房中搖曳蕩漾,時而有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自床上傳來。

身體撞擊的**聲響持續不斷地響著,程氏雙手緊緊抓著身下的絲被,好幾次都差點承受不住昏闕。

不單她饑渴久曠,她血氣方剛的郎君也積攢了不少的火氣,此時找到了泄火的地方肯定不會客氣。

被狠狠滿足的程雪蘭攤平在床上,再不能作怪。

孟明遠退出她的身體,然後翻身在一旁躺平,閉目調息。他心中替自己嘆氣,這樣的鬼天氣,他真的想清心寡欲地過。

這樣的天氣,後宅女子的衣著也盡可能地往輕薄靠攏,已婚婦人們更是免不了動些小心思惹得自家夫郎動性起意,孟明遠相信如他一般遭遇的男人不勝枚舉。

身邊的女人很快便累得睡了過去,而孟明遠卻沒有睡覺的心思。閉著眼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起身到淨房去洗漱更衣,然後離開了西廂。

原本,他是想回主屋的,只是在看到對面倚在門口盈盈望過來的李氏時,腳便更改了方向。

「這樣的天氣站在門口做什麼?」

李玉娘橫了他一眼。

孟明遠便有些心虛,伸手攬了她的腰便往內室走。

風騷嫵媚的程氏,端莊柔淑的李氏,二人各具特色,卻同樣有讓人失控的本錢。

**這東西無心不起意,一旦動心,便會洶涌澎湃無法控制。

半個多月沒沾的孟明遠,今天扎扎實實童叟無欺地泄了一次大洪,把自家兩塊自留地好好地澆灌了一番,杜絕了它們干旱荒蕪的可能性。

體力消耗過巨的探花郎終于有了疲乏之意,抱著李氏光滑誘人的**閉目養神,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被他狠狠征伐過的李氏自然也一同入眠,夫妻交頸而臥,氣息相纏,難分彼此。

等到孟明遠睡來時,晚霞的余暉映得屋內一邊暈紅,他伸了個懶腰便起身洗漱更衣。

丈夫起身,李氏自然也便跟著起了身,眉眼間盡是繾綣纏綿。

洗過之後,一身清爽,他恢復成翩翩君子,她重新變為端莊婦人。

她為他穿試新衫,整理腰間佩飾,他則溫文含笑地任她擺弄,夫妻間恩愛有加,讓服侍的人看了就忍不住微笑。

所謂郎才女貌,用來形容他們家少爺和女乃女乃那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孟明遠要回主屋,李玉娘便跟著一起過去。

兩個人還沒在堂屋坐定,打扮得艷麗妖嬈的程雪蘭也走了進來。

二女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雖然丈夫沒說,可是他再再地表示出只願與她們共度余生的意願,如此一來,她們之間就沒有必要捏酸吃醋到大動干戈的地步,共同守在丈夫身邊一起到白頭才是她們一致的目標。

娥皇女英這樣左擁右抱的美事,孟明遠其實很敬謝不敏,可惜他沒有拒絕的機會。

「最近的天氣真是熱死了,怎麼都不下雨呢?」程雪蘭拿帕子幫丈夫拭去額頭沁出的薄汗,微微帶了點兒埋怨地說。

孟明遠點頭,「是呀,京城已經三個月沒下過雨。」

李玉娘說︰「以後可不許頂著太陽出去看那些田了。」想到他前幾天做過的事,她就忍不住有些不滿。

「是,夫人,下官以後不敢了。」

程、李二氏不約而同噗笑出聲。

成婚日久,她們便慢慢發現自家丈夫其實談吐風趣得很,性子一點兒不寡淡。

他為人甚平和,對她們可謂愛護有加,給了她們足夠的自由,出門走動也罷,在家閑坐也好,或是邀約辦宴什麼的都好,他總是默許支持,便是有次聚會上,蘭姐姐與人爭執動氣中途歸家,他得知後也只淡淡地說了句「處不來就少走動好了」。

李玉娘有時甚至會想,自己是積了幾輩子德才會嫁給孟明遠這樣的男人為妻,讓她如此幸福。

孟安神色匆匆的從外面進來,「少爺,那邊府里又出事了。」

孟明遠伸手揉上太陽穴,「又出什麼事了他們?」張姨娘是想干什麼?折騰起來沒完了是吧?

孟安走過來,垂首低聲道︰「大少爺把他妻妹給強了,還同時強了那位妻妹的貼身大丫環,現在外面都傳開了。」

「出了這種事竟然還鬧得滿城風雨,那家人也不怎麼聰明嘛,就不怕那位小姐活不下去?」

「原本兩家打算悄悄把那位小姐抬進府做個妾就算完了的,好像是大少爺在外面喝酒跟人吹噓說出去的,所以事情便張揚開了。」

「人渣!」孟明遠厭惡的蹙緊了眉,狠狠將手里的茶碗甩了出去。

李、程二女均瞪大了眼,成親以來這是她們第一次見丈夫這樣怒形于色。

「孟安,跟我到書房來。」

「是。」

孟明遠帶著滿腔的怒火,快速的寫了一封信,吹干墨跡後交給孟安,「回府去交給老爺,告訴他如果不想官位不保的話就照信里說的去做。老爺看完信後,讓他燒掉,你看著他燒。」

孟安點頭應了,把信揣到懷里急急離開。

孟明遠用力在桌子上拍了兩下,慢慢攥緊拳頭,有這樣一個兄長真是奇恥大辱,渣爹和他的姨娘到底是怎麼教他的?再這樣放縱下去,天知道還會弄出什麼禍事來。

他在書房來煩躁的走了一會兒,又回到桌前,拿出一本奏本慢慢書寫。

明明不關他的事,可他還得自動上書請罪,就因為他跟那個混蛋流的是一樣的血。

他在書房呆到很晚。

晚飯的時候,飯桌上很是沉滯,李、程二女都不敢隨便搭話,一改往日飯桌上輕松愉快的氣氛。

兩天後,朝廷對孟海林的奏折做出回應,剝奪了孟明達以後應試入仕的資格,對孟海林奪俸半年以示懲戒,最後並對孟明達當街仗責六十。

至于,孟明遠這邊倒沒做什麼處分。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老父在堂,而他又已分家另居,怎麼算也是罰渣爹機率最大,他就算被牽累也不過是斥責幾句罷了。當然,沒有斥責自然最好,本來也不關他的事。

雖說是仗責六十,可是想也知道家里肯定要使銀子的,但因為是當街仗責,怎麼著最後也得落個調養一兩個月的,否則與誰都不好看。

尼瑪!

他怎麼就會有這樣一個渣到極品的異母兄長呢?

在孟明遠內心咆哮的時候,其父孟海林也是暴躁非常。這個庶子真是越來越不能看了,腦袋里整天就只有跟人上床鬼混那點事兒,已經完全廢了。而那個優秀的嫡子卻被自己親手給推開了,這讓他真是悔不當初。當初怎麼就迷了心竅,做出那樣涼薄的事來呢?

有心跟嫡子改善一下關系,卻始終拉不下那個臉。最後,孟海林也只能一聲長嘆。

孟明遠是不知道渣爹那糾結的心思,他在收到國公府傳來的一個消息後,很是靜心在書房坐了一會兒。

定北候家的大公子,很好!他這是被對方嫉恨上了,所以這是借著渣兄的事間接來讓他難堪啊。

孟明遠自認不是什麼好人,沒有逆來順受那種高尚品格,所以這筆賬他也記下了。如果他不再有動作,那他也權當跟上次賺了他罰銀的事打平了。否則,那大家就各憑本事吧。

自從決定按這個時代官宦子弟的人生軌跡去走,他就已經預料到官場上可能會遇到的種種問題,不要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成功便成仁,沒什麼可說的,官場本來就是是非之地,被陷害被報復都很正常。

手中捏著的棋子穩穩地落在棋盤上,孟明遠微微地笑了。

「東翁的心情看來很不錯啊。」古澄拿著一本賬簿從門外走進來。

孟明遠抬頭笑道︰「看到先生的表情自然就更不錯了。」

古澄亦笑,把手中賬簿放遞過去。

孟明遠接過,一邊翻看,一邊道︰「新居可都安置妥當了?」

「勞東翁記掛了,我和遠山都妥當了。」

「那先生可有再成家的打算?」孟明遠問得很家常隨意。

古澄嘆了口氣,「都這把年紀了,沒那種心力了。」

「老伴老伴老來做伴,遇到合適的,先生也不妨再成個家,天冷天熱的也有個貼心人。」

「遇到再說吧。」

「嗯。」

古澄見他專心看賬,便也不再多言,端了身邊的茶慢慢啜飲。

書房里靜靜地,只有紙張翻閱的聲響。

等到孟明遠把賬看完,他隨手放到了棋盤上,拿起一邊的茶碗呷了一口,這才開口道︰「看到賬上的數字,我這心啊就放穩了,手里有糧有銀日子才過得踏實。」

古澄笑著附和︰「是極。」

「陪我下一盤兒怎麼樣?」

「固所願也,不敢請爾。」

「來。」孟明遠放下茶碗,動手清理棋盤。

古澄也一起撿子,然後主從二人便專心對弈。

古澄本來月復中也是有些才華的,只是時運不濟家道中落,最後又遇上荒年,這才不得不依附于人謀生。因此,他同孟明遠在一起時,話題興趣都是能合得上拍子的。

這也一直是他們主從二人的相處情形,古澄很喜歡東翁這種平易溫和的對人態度,有種真名士自風流的大家之氣。

這樣的主家才是值得人死心踏地盡心的。

古澄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凝神思索的人,心下有些感慨,這般年少俊杰,若有心的話,前程未可限量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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