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閆妮優哉游哉發來一條短信,提醒著她任雪琴和夏偉東離婚倒計時,只剩下不到二十四小時了。
夏芸羲氣得把手機摔得好遠。
蘇文昊推門進來,剛好看到她摔手機,皺了皺眉,溫柔的問道︰「老婆,怎麼啦?誰惹你不高興了?」
夏芸羲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沒事。」
「沒事拿手機出氣,我看看這手機那里惹到親親老婆大人了?」蘇文昊幼稚的說著便朝手機走去,看到他的動作,夏芸羲臉色陡然劇變,掀開被子跳下床撿起手機,面無表情的躺回床上。
銳利的黑眸閃爍著復雜的光芒盯著她的背影。
蘇文昊假裝和她若無其事的聊天,而另一邊則把玩著手機,剛開始的時候夏芸羲也沒有在意,直到他那只隻果手機伸到自己的眼前,看到亮亮的屏幕上寫著︰「閆妮監控了你。」
夏芸羲握著手機的手指疆了一下,若無其事的和他東一句西一句扯著。
在他的手機上迅速回復著︰「對。」
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字,蘇文昊神情變得凝重,又迅速寫道︰「目地?」
夏芸羲波瀾不驚,呼吸均勻,淡淡的憋了一眼手機,抬眸看著他勾著淺笑︰「老公,我想手李氏的包子,你幫我去買吧!」手指快速的在手機上回復著︰「夏氏。」
迅速掃了一眼手機,英俊的臉上籠罩著一層寒霜,寵溺的說道︰「好。」
其實,蘇文昊不用問都可以想得到閆妮處心積慮不就是為了得到夏氏。
很快三天時間過去了,夏芸羲到了星期天咖啡店,報了包間,服務員微笑著帶她過去,推開門那一剎那,看到閆妮正笑盈盈的坐在里面,優雅的品著咖啡。
今天閆妮心情很好,好到是好這二十多年來最好的一次。
看以夏芸羲後臉上綻放著她所謂優雅的笑,輕聲道︰「你來了。」
服務員詢問了夏芸羲要喝的東西,便退出房間體貼的關上門。
夏芸羲看房間只剩下兩人後,面無表情的把包包里的文件取出來甩以她的面前。
「你要的,我可以走了吧。」
說完轉身就走,閆妮見她急急的樣子,微笑著喊道︰「慢著。」
「你要的,我已經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夏芸羲冷漠的轉過身,冷冽的眸光穿透她的胸膛直刺入她的心髒。
「我只想請合作者喝杯咖啡,聯絡一下感情而已,你緊張什麼?」閆妮不疾不速的說著。
「謝謝,但是我今天不想喝咖啡,」夏芸羲面無表情的拒絕,看都不看她一眼︰「如果沒有事,我走了。」
「等一下,」閆妮再次叫住她︰「在我還沒有確認這份離婚協議的真假,你還不能離開。」說完低眸看著眼前的牛皮袋子,輕輕的解開繩子後,從里面取出幾頁a4紙,看著醒目的題目︰「離婚協議」,閆妮情不自禁的勾起紅唇,涂得鮮紅的指甲迅速翻閱到最後一面,女方任雪琴,男方夏偉東,不過不是本人親筆簽名,而是夏偉東的手指印和個人絲章蓋在男方名字旁邊。
顫抖的手指輕輕的觸模著男方的名字,熱淚盈眶,有一種破繭天日,等了二十多年,她終于熬出了頭。
吸了吸鼻子,取來紙巾擦了擦眼角,然後拿起手機迅速按了幾個數字後,對方好像和閆妮心有靈犀,在她還沒有開口就告訴了她︰「離婚協議是真的,夏偉東和任雪琴已經離婚了。」
「謝謝,」閆妮優雅的掛掉電話。
接著又看向神情淡淡的夏芸羲,輕啟著紅唇︰「我要你招開記者會公布這則喜訊。」
夏芸羲緊繃著臉,透徹的大眼如刀鋒般的冷冽的目光直刺入她的胸膛,渾身散發著殘暴戾氣,聲音如夏日的悶雷滾滾而來︰「閆妮,你不要欺人太甚。」
緩緩走到她身邊,抓起杯子放桌子上重重一放,咖啡濺得到處都是,嚇得閆妮臉色劇變,身體顫抖了一下,看著夏芸羲猙獰的眸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閆妮,不要觸及我最後的底線,否則魚死網破我也要弄死你,你知道的我現在還在乎那麼幾個人,如果你讓我失去了耐心什麼都不在乎的時候,你就準備下地獄吧!」
說完,抽了幾張紙無視閆妮蒼白的臉色,拿著紙巾替她擦著臉上濺到的咖啡嘖,聲音很輕很輕︰「記住,我也是有底線的。」
無視閆妮滿心滿眼的怒氣,勾起唇角優雅的笑了一下,優雅高貴的離開了包間,留著閆妮獨自一人在那里咬牙切齒。
「啊啊啊啊。」
不顧形象的大叫,今天的恥辱她一定要從夏芸羲身上討回來。
太囂張了,明明是她閆妮的階下囚還如此囂張。
這口惡氣怎教她咽得下,她一定要給夏芸羲一點教訓。
……
沐清歌認為自己眼花看錯了,忙摘下臉上酷酷的墨鏡,再盯楮一看,前面公交站台邊那個神情懨懨的女人不是任彪貨還是誰。
她怎麼又來a市了,不是回京了嗎?
復雜的眼神看了兩眼任彪貨,兩個月前,他在酒吧里撿起她,因為她中了藥,一路上不停的扯著衣服,好不容易回到酒店,任盈盈基本上是一絲不掛。
「熱,好熱。」
任盈盈神智不清的撫模著,粉粉女敕女敕的唇不停的咦呀叫著,迷離的眼神看到眼前的人,格格的笑起來︰「這個mb怎麼得像uncle沐?」
听到任盈盈吐出的話,沐清歌英氣逼人的俊臉抽搐了幾下,他沐清歌可是長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帥哥,什麼時候成了mb?
任盈盈撲到他面前,雙腳掂起,手捧著他的臉狂笑︰「mb,你長得不錯啊!今晚就你了。」
說完不管沐清歌的反應,三五兩下扯掉他身上的衣服,那種豪氣女漢紙的手段完全看不出是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
嘴里格格的笑著,時不時伸出舌舌忝著嘴唇,嫵媚的大眼不停的對他放著電。
沐清歌被她撩撥得受不了,喉結不停的滾動著,深邃的黑眸自從看到她白白女敕女敕,白里透紅的身體再也移不開眼,只恨雙眼睜得不夠大。
「mb,沒有想到不只長得帥而且比av里的男優大多了。」
任盈盈蹲他面前,低著頭認真的研究著大歌歌的形狀,用手輕輕的握了握,卻神奇的發現大歌歌比發饅頭的速度還要快,迅速澎漲起來。
「mb,你是黑人嗎?」
任盈盈自言自語,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上的肌膚明明和自己一樣的顏色,黃種人啊!
「你是不是吃藥了?」
沐清歌聞言,整張臉黑了下來,雙眼噴著濃濃的火苗,分不清是欲火還是怒火。
反正他只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惹怒了他。
一會兒叫他mb,一會兒懷疑他吃了藥,歌歌才會那麼大,還把他和av里的男人相比較,看來這個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嘗了一口,任盈盈苦著臉,嫌棄的說著︰「現在的人太沒有良心了,把騷了的熱狗還拿出來賣,難道不知道壞掉的熱狗吃了會讓客人拉肚子嗎?」
「熱狗,」沐清歌第一次听到有人這麼形容他的大歌歌,嘴角不由得抽搐著。
任盈盈嘴里不停的喊著︰「熱,好熱啊!」
「咦,你的身體涼,好舒服。」
此時的任盈盈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粉粉女敕女敕的她像只小貓咪般在主人的懷里蹭來蹭去。
……
熱情火辣踫到情場高手,兩人一直纏到天亮,才沉沉睡去。
沐清歌做夢也沒有想到,任彪貨發起彪來如此彪悍,一晚上基本上都是他被她欺壓。
她是個聰明的學生,只要一教很快就學會上手。
如果不是看到床單上那一點紅,他真以為她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手。
和她約會了幾次,也順便討著肉吃,第一次沐清歌對女人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第一次想為一個女人安定,說老實話,看到兄弟蘇文昊的婚姻,他既然也向往起來,他想結婚。
而任盈盈就自然成了他結婚條件之一的人選。
可就在他想安定下來時,夏芸羲給蹦噠出來,嚴重反對他和任彪貨交往。
不只如此,家里人不知怎麼得知他和任盈盈交往,也開始反對得厲害,都說任盈盈不適合做他的妻子,他沐清歌是沐家將來的家主,而他的妻子也是未來的家母,任盈盈雖然漂亮,家世好,可她根本就無法勝任沐清歌妻子一職。
可沐清歌依然不管不顧,我行我素,和任盈盈交往,他在心里已經認定了任盈盈是他沐清歌的妻子。
管他什麼家主家母,有他保護著任彪貨只需要享受關他的疼愛就行。
可夏芸羲一語點醒了夢中人,雖然沐家也算得上是豪門中的豪門,如果撇開沐家黑道上的生意,他和任盈盈兩個算得上門當戶對。
他終于知道父母以及爺爺為什麼反對得如此厲害,他是生活在黑暗中的帝王,可任盈盈是生活在陽光下的花骨朵,一旦失去了陽光,她根本就無法綻放。
像他這種天天活在刀尖上的人,不知那一天就會死翹翹,他沒有辦法把任盈盈拉入他的生活中來。
「任彪貨,我們分手吧!」
正在吃著冰激靈的任盈盈,錯愕的抬起愣愣的看著他。
沐清歌看著她嘴邊還沾著女乃油,狠心的憋過臉,從皮夾里取出一張金卡放在她的面前︰「這里面有一千萬。」
說完,沐清歌起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冰激靈店。
任盈盈看著他的背影,再看著眼前的卡,她手中的冰激靈正在一點一點的融化著,滴在她滿手都是,她都沒有察覺。
……
把車子開到任盈盈面前,按了兩聲喇叭,然後車窗慢慢搖下。
正在等公交車的任盈盈听到刺耳的喇叭聲眉頭一皺,正要喝斥沒有禮貌的人,卻看到車窗慢慢降下,露出那張曾在夢中輾轉千百回的臉。
看到他漾著燦爛的笑容,露出潔白的牙齒,任盈盈只覺得頭暈目眩。
頓時,回憶如潮水般的涌來,表姐強勢的把她送回京城,而沐清歌甩給她一張金卡後就再也沒有見到他的人,她連一句為什麼都沒有機會問出來?
他就這樣用一張金卡把她定位在錢的位置上。
本來心情就很低落卻沒有想到沐清歌的爺爺約見自己。
思想很單純的任盈盈從來沒有想過沐清歌的爺爺不喜歡自己,在出發前她還做夢的想著,是不是沐爺爺知道她和uncle沐交往後來提親的。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沐爺爺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離開清歌,你配不上他。」
原來反對她和沐清歌交往的人不只是表姐,還有沐爺爺以及沐清歌的父母,他們都不同意。
沐爺爺找了自己長淡了一番,言語間對她很是不屑,認為她只是一副好皮囊,不配站在他孫子的身邊。
沐媽媽說︰「任小姐,你的家世不錯,可是我兒子決不能娶一位嬌滴滴沒用的千金小姐,你給我兒子做情婦還可以,當老婆就免了。」
沐爸爸說︰「任小姐,清歌將來的妻子不只是家世好,而且還要特別能干,能和清歌共進退幫他打理事業的女人,而你除了外貌可以外,說白了就是靠著任家生活的寄生蟲。」
那幾天,任盈盈只覺得天旋地轉,天要塌了,整個人冰冷得就像掉進千年寒冰窟里一樣,冷得她瑟瑟發抖,第一次露出被人瞧不起的淚水。
和沐清歌交往,她一直以為沐家高攀任家,爺爺是國家的總理,而爸爸是某省的省長,沐清歌娶到她那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可是,沒有想到家世如此好的她也被人嫌棄,說她是什麼都不會的寄生蟲,說她給沐清歌當情婦還可以,妻子就免了,而沐清歌更是無情,直接用一張卡打發了她。
從小被家人高高在上的捧著長大,何曾受過這般委屈。
她也是有尊嚴的女人。
所以,她決定要改變自己,讓自己浴火重生,月兌胎換骨,暗自發誓她一定要找一位比沐清歌強一百倍的男人,然後帶到他的家人面前挨個挨個的看,讓那些曾經有眼不識金瓖玉後悔死。
……
「任彪貨,果然是你,去那兒呀?我送你。」再次看到她,沐清歌發現心里狂跳不已,思念猶如潮水般的涌來,忍不住停下車子和她勾搭兩句。
在他看到她病懨懨的站在公交車前,他甚至懷疑這女人是不是背著他和她表情沒有回京,可就算是沒有回去也不至于整成這個樣子啊!他不是給她了一千萬的卡嗎?
任盈盈皺了下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眼楮又轉向公交車來的方向。
沐清歌看到任盈盈一臉冷漠不理自己,心里有些生氣,車子停在那里也不走,干脆狂按著喇叭。
刺耳的喇叭聲吵得等公交車的人紛紛皺起眉頭,任盈盈也听見了,只見她淡定的從包包里取出耳機插在手機上听著歌。
沐清歌皺著眉頭,手指干脆按在喇叭上不放,頓時一陣刺耳的聲音讓人絕得耳膜都要被震破。
終于有人忍無可忍,跳出來指著沐清歌大罵︰「開著豪車就了不起了,開著豪車就可以大聲按喇叭制造噪音?你他媽的有沒有公德心?」
沐清歌對著叫罵一干人不理,也學著任盈盈拿著耳機戴在耳朵上優哉游哉听著歌,而他的手則放在喇叭上沒有松開過。
任盈盈蹙了蹙眉,然後轉身看了一眼四周,看到路邊有一塊石頭,便撿了起來砸向車子後座的玻璃窗。
「啪嗒」一聲響,後座玻璃頓時四分五裂碎成渣渣。
眾人看到這麼彪悍的一幕,張大嘴都忘記合上,不可思議的看著一臉平靜的任盈盈。
看到沐清歌臉色鐵青得不能再青了,眾人倒吸了一口氣都為任盈盈捏了一把汗,覺得這小女孩太沖動了,雖然沐清歌很沒有禮貌,可他那是邁巴赫車子啊!
這一砸得要賠多少錢啊?
任盈盈一臉淡定看著公交車來,走了上去刷了卡找位置坐下。
沐清歌看著淡定從容的任盈盈,肺都快要氣炸了,猛的打開車門在公交車還沒有開啟前擠了上去,三步並為兩步竄到任盈盈面前,冷著一張千年寒冰的臉,一肥拽起坐在位置上就往下拖。
「啊!uncle沐,你放開我,」任盈盈沒有料到他會怒氣沖沖上來捉人,嚇得渾身一顫,當場就抓住公交車的扶手死活不肯松手。
沐清歌渾身散發著怒氣,他已經被任彪貨惹怒到極點,修長的手指硬是一根根的扳著她抓著扶手的手。
任盈盈見沐清歌緊繃的臉,一雙刀鋒般冷冽的目光和渾身散發出濃郁殘暴的戾氣,嚇得使勁吞了口唾沫星子,不怕死的大喊道︰「救命啊!這個人要綁架我。」
由于公交車上的人不是很多,而任盈盈又是挑的圍邊沒有人坐的位置,司機看到這情況立即果斷的報了警。
沐清歌听到任盈盈不知死活的話,氣得肺都快炸了,陰騖的雙眸直射著她,薄薄的唇勾勒出一抹陰冷的笑,大手硬是扳掉她的手指,拖著她下了公交車。
任盈盈只覺得手快要被沐清歌扯得快要月兌臼了,額頭上冒出不少的細汗,那是她咬著唇隱忍著痛。
打開副座重重的把她摔了進去,然後迅速坐進駕駛的位置上,猛踩著油門,邁巴赫囂張的揚長而去。
等到警車趕來時,早已經人去樓空,那有什麼綁架,警察們憤怒的開著車子往回走,心想,真的要給這些無聊的市民好好上上課了,簡直是一天沒事,拿他們當猴耍啊!
「uncle沐,你有病啊!快放開我,我要去見客戶,晚了就會遲到了,我這個月沒有工資你得賠。」任盈盈不知死活囂張的叫道。
沐清歌森冷的目光瞟了一眼她︰「你砸了我的車還讓我賠你工資,嗯?」
沉悶的聲音宛如夏日的悶雷滾滾而來。
任盈盈坐在副座上不安的扭動了下小pp,不服輸的說著︰「那是你活該,誰叫你手賤一直按喇叭。」
「誰叫你不理我,」沐清歌委屈的吼道。
「我和你認識嗎?你又是我的誰?」任盈盈偏著頭看著窗外的風景,就是不看他一眼,甚至連一個眼神都吝惜給他。
「任彪貨,在說這句話前請好好想一想,曾經可是有人在床上哭著求我,喊著uncle沐給她。」沐清歌魅惑的眼楮向她眨了眨。
「你……」任盈盈羞得滿臉通紅,惱怒的瞪了他一眼,譏諷道︰「是不錯,那又能說明什麼,大家都是成年人,即使上了床也不能說明什麼。」
「任盈盈,」沐清歌突然停下車子,凌厲的眼神打量著她,這個是他認識的那個天真浪漫美少女任彪貨嗎?
他怎麼感覺她回了趟京,再次見到她變得他都快不認識了。
「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來纏著我,看到我也假裝不認識,或者繞道走。」任盈盈吸了一口氣,冰冷的眼神看著他一字一字的說著。
只是說出這些話,心里好痛好痛,她的初戀確是在這種情況下沒了。
沐清歌不說話,犀利的眸子里迸射著冷冽的光芒,呼吸驟然變得急促起來,握在方向盤上的手背上明顯的看到一條條青筋突起。
「滾下去。」沐清歌暴怒到極點,渾身散發著殘暴戾氣,他沐清歌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曾受過女人的氣,如果不是看在他第一個動心的女人,今天在她對他做出那些時早就令人丟到海里喂魚。
任盈盈微微一笑,轉身打開車門,一只腳踏下去又縮了回來,看著他不屑道︰「你的技術還不錯,以後我在那方面需要會給你打電話的。」
說完,她瀟灑的把三千塊錢和上次他給她的那一張卡丟在位置上,打開車門抬頭挺胸離去。
哼,沐清歌你用錢來羞辱我,那我也用其人之身還之其人之道,讓你嘗嘗被人用錢羞辱的滋味。
只是轉身的那一煞那,為什麼淚不受控制的掉個不停。
曾經為了他還給表姐叫板著,非他不嫁。
她還是女敕了點,難怪表姐極力反對她和沐清歌交往。
……
夏芸羲沒有想到閆妮這個瘋子真的做了,她既然真的把李雲依的照片放到網上去,雖然臉上打了馬克杯,可仔細一看都能看清是誰。
夏芸羲氣死了,趕緊讓人把照片刪掉。
閆妮這是在提醒她,若是不招開記者會公布父母離婚消息,她就會把李雲依的照片公告天下,而不是再打著馬克杯。
可還是有少部分流了出去,蘇文昊看著這張照片眉頭緊鎖。
照片中女人的神韻分明就是母親,可母親的luo照怎麼會被人拍了放到網上去?
盯著照片眉頭皺得深深的,突然靈光一現,黑白分明的眸子瞬間眯了起來。
困,照片,這不就是老婆傳達的意思嗎?
肯定是閆妮拍下母親的luo照威脅夏芸羲,所以,她才傳達了「困」字,然後旁邊又涂了一張照片。
想到這里,蘇文昊雙手指關節咯吱作響,該死的閆妮,他一定要將她碎尸萬段,威脅他老婆還拍下母親的luo照。
甚至讓母親誤會老婆,害得他們未出世的孩子流掉。
閆妮啊!閆妮,我看你是嫌活得不耐煩了,想提前找死。
……
李雲依這幾天心情很遭,一夜之間大孫子沒了,兒子對她更是冷淡,突然她就像從雲端一下子掉入了谷底,難受得要死。
看著這麼大的房子,只有她一個人住著,她連一個說得上話的人都沒有。
害怕寂寞,她只有去找平時的一推麻友打牌來消磨時光。
麻將桌上,王夫人和李夫人蔣夫人復雜的眼神看著李雲依,王太太諾諾的開口道︰「蘇夫人,你看了網上的照片了嗎?」
「照片?什麼照片?」李雲依屏住呼吸急急的問道。
夏芸羲該不會真把照片放到網上去了吧?這個該死的夏芸羲是在氣她讓她流掉了孩子,她在報仇。
「唉呀!就是把自己月兌光光去賣的那種照片,」李夫人道。
「怎麼啦?」李雲依扯著一抹笑,若無其事的問道。
「其實也沒有什麼,這些照片網上多得泛了濫,只是……」蔣夫人看了她一眼閉上了嘴。
「只是什麼呀?怎麼今天你們三人神神秘秘的,」李雲依淡定的打著牌。
「只是那照片像你,雖然打了馬克杯,但是那神韻像極了你,」王夫人說道。
聞言,李雲依握著麻將的手疆住,臉頰刷得一下變得蒼白毫無顏色,牙齒打著顫,兩眼迸射出濃濃的憎恨,夏芸羲放了,夏芸羲果然放了。
「唉呀!網上那些照片像這個像那個多了去,不就是那些無聊者為了讓網站點擊率高一點,故意把明星臉放到別人的身體上去。」李夫人道。
「是呀!蘇夫人你也別瞎想,那照片怎麼可能是你呢!」蔣夫人假惺惺的安慰著。
「可是那人臉上打了馬克杯,平時那些網站放上這樣的照片根本就沒有打馬克杯呀?而且那身體雖保養得好,但那胸很明顯下捶是一具上了年紀的女人。」王夫人不懷好意的說著。
「唉呀!蘇夫人怎麼會這麼無聊把自己的照片放到網上去呢!王夫人、蔣夫人,你們肯定是眼花看錯了,蘇夫人可是蘇市長的母親,兒媳婦又是夏氏財閥的總裁,她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呢!這豈不是給她兒媳婦和兒子臉上蒙羞嘛!」李夫人暗諷著。
「是呀!我們倒忘了蘇夫人的兒子娶的可是夏氏財閥的總裁。」蔣夫人譏諷著。
「別說了,別說了,打牌打牌,蘇夫人怎麼會那麼不知檢點把照片放到網上供大家欣賞呢!」王夫人道。
「你們打吧!我累了,想回去休息。」李雲依站起來,一陣頭暈目眩,身體踉蹌了幾步,突然砰的一聲倒在地上暈迷不醒。
看到這樣的情景,可把王夫人李夫人蔣夫人嚇壞了,手忙腳亂的把李雲依送到醫院去,又給各自的老公打了電話。
她們害怕要是讓蘇市和知道李雲依暈倒的原因會遷怒到自己,所以,這些人情急之下想到保護傘—老公。
蘇文昊來到醫院,李雲依已經醒了,他小心的走過去關心的問道︰「媽媽,你身體那里不舒服?怎麼會突然暈倒?」
站在一邊的王夫人李夫人蔣夫人聞言,各自臉上露出不自在的神情,紛紛都逃避著不敢看李雲依。
李雲依暈倒雖然和她們沒有直接的關系,但也是她們嘴賤挑起的,要是蘇市長追究起來,她們也難逃責任。
光不說那照片是不是真實的,就憑她們污蔑就可以夠她們喝一壺的。
她們倒是不怕,就是怕遷怒到各自老公的事業。
李雲依狠狠的剜了一眼兒子,轉過頭把臉憋向一邊。
兒子娶的好老婆,她的好兒媳婦,這是要把她這個婆婆逼上死路嗎?
她現在沒有心情和王夫人李夫人蔣夫人計較,于是對她們道︰「謝謝你們送我到醫院,我已經醒了,你們回去吧!」
「好,好,好,」三人異口同聲,拉著各自的老公像是逃命似的出了病房。
「媽,究竟怎麼回事?你怎麼會突然暈倒?」蘇文昊擔心的問道。
倏地,李雲依凌厲的眼神看著他,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又響又亮。
「媽媽,」突然挨了一巴掌的蘇文昊皺起眉頭。
心里隱約不安,母親生這麼大的氣難道是看到了照片?
果然,蘇文昊猜測沒有錯,李雲依知道了照片的事。
「我的好兒子,你看看你老婆做了什麼事?」
李雲依咬牙切齒。
「媽媽,有時候看到的未必是真實的,」蘇文昊也很生氣,母親不分青紅皂白冤枉芸羲,讓他很失望很失望。
「那你告訴我怎麼才是真實的?」李雲依氣得胸脯劇烈顫抖著。
「媽媽,你可不可以不要整天胡鬧,好好想一想,用心去感受下,羲羲雖然冷漠了一點,但是她的心是善良的,不是你說的歹毒的女人。」蘇文昊無力的說著。
「媽走的路比你多,吃的鹽比你多,她是什麼樣的女人,媽還看不清嗎?她就是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李雲依冷冷道。
「你好好養病吧!我下班再來看你,」蘇文昊見母親蠻不講理,生氣的不管她還在生著病走出了醫院。
他只覺得母親最近一段時間太不可理喻了,羲羲一點錯都沒有,她老是扭著麻花辮子說羲羲這樣不對那樣不對,找她麻煩,還害得他們的孩子也沒了。
病房里,李雲依氣得拿起枕頭狠狠的摔向門,兒子現在為了夏芸羲是一點也不听她的話,對她不尊重,還忤逆她。
夏芸羲,我和你勢不兩立,你搶走我兒子,我死都不會原諒你,死都不會原諒你。
……。
走出醫院,蘇文昊接到沐清歌的電話,心情不好的沐清歌拉著蘇文昊要喝兩杯。
而蘇文昊心情也極壞,便答應了下來,兩人來到以往的包間叫了酒喝著。
而沐清歌還叫了dj女郎,邊喝著酒邊看著她扭動著火辣的身體舞動著。
心情煩燥的蘇文昊看了一眼那女郎,厭惡的眼神掃向她,厲喝了一聲︰「出去。」
女郎正扭得激情四射,突然蘇文昊冰冷的聲音喝來,嚇得她差點尿急流出了點點在內內上。
那女郎看了一眼沐清歌局促不安著,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惹到這位英俊冷酷的帥哥?
「出去,」沐清歌看了她一眼,也有些嫌棄的喝斥著。
包間里一下子只剩下沐清歌和蘇文昊,沐清歌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伸長腿踹了一腳蘇文昊戲虐道︰「昊哥,你大姨媽來了?」
「你才來大姨媽呢!」蘇文昊狠狠踢了他一腳,又道︰「你他媽的整天到晚別想著找女人,我讓你幫我辦的事情怎麼樣了?閆妮什麼時候消失?」
「昊哥,我不是你的小弟,」沐清歌臉黑了黑心情極其不悅。
「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小弟,你是我的包工頭,」蘇文昊說得理直氣壯。
「去,去,」沐清歌臉更黑了,這家伙還真把他當成了包工頭使喚了。
「閆妮,蹦噠太外了,蹦噠得我都不耐煩了,」蘇文昊涼涼的提醒著沐清歌辦事不力。
效率明顯的下降,要是換作以前早就把閆妮丟到油鍋里炸了又炸。
「昊哥,我又不是機器貓,我也要休息,只是這閆妮……」沐清歌說到這里停了下來,點起一根煙狠狠的吸了一口,深邃的黑眸危險半眯著,盯著一圈圈煙霧,然後道︰「閆妮現在不能動。」
「為什麼?」蘇文昊不滿的皺起眉頭,挺拔的身軀靠在沙發上一下子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沐清歌。
「昊哥,相信我,現在動閆妮不是最佳時機,再耐心等一等。」沐清歌閃爍著銳利的眸子,挺拔的身子也站了起來,修長的手在他的肩上拍了拍。
蘇文昊看著嚴肅的沐清歌,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眉頭蹙得更深了。
「就算是現在不能動她,你總得告訴我原因吧?」
「這個……」沐清歌有些為難。
「清歌,我信任你,希望你別讓我失望,」蘇文昊見他不說,拍了拍他的肩意味深長的說著。
然後跨著大步往外走去。
……
閆妮的步步緊逼,讓夏芸羲不得不把父母離婚的消息上報,雖然沒有開記者會召告天下,但她已經讓報紙寫出來了。
報紙上很簡短,沒有佔據著大篇的幅度,這也是夏芸羲特別交待的,她不想父母離婚引來大家各種猜測和議論。
看到的人越少越好,最好是沒有人看見。
可夏芸羲還是低估了報紙的力量,雖然只有兩三行字,草草交待著夏偉東和任雪琴離婚,但還是被遠在京城外公一家人看到。
夏芸羲沒有想到的是,外公一家雖然遠在京城,但他們有一種習慣就是每天都要看a市的消息,不只是因為夏芸羲的媽媽,還有因為任盈盈的關系。
看著來電顯示,夏芸羲皺了皺眉,接起電話若無其事的喊道︰「舅舅。」
「芸羲,怎麼回事?你媽媽和你爸爸怎麼離婚了?」任遠航凌厲的聲音問道。
夏芸羲深深呼吸了一下,淡淡道︰「不適合就離婚了。」
「什麼叫不適合?他都多大年紀了還不適合?要是不適合為什麼早不離婚,這都等到孫子快出世了,才不適合?」任遠航听到勃然大怒,對著電話也不管對方是誰吼著。
「舅舅,你就別管了,這是他們的決定,我們尊重他們吧!」夏芸羲淡淡道。
「芸羲,舅舅一直當你是一個懂事的孩子,從來舅舅對你也不操心,看到你年紀輕輕就挑起夏氏,你知道舅舅心里有多高興嗎?舅舅逢人就夸有一個好外甥女,你處事穩重怎麼在你爸媽離婚這件事情這麼輕率?」任遠航責備的問道。
「舅舅,這件事情確實我沒有處理好,可這都已經登了報,我還能怎麼辦?」夏芸羲無力的說著。
「芸羲,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任遠航听出夏芸羲無力的聲音,皺著眉頭便問道。
「舅舅,你想多了,我能遇到什麼困難,就算是遇到憑我的能力還解決不了嗎?」夏芸羲自信的說著。
「唉,舅舅就是怕你給自己壓力太大了,」任遠航心疼的說著。
「舅舅,放心吧!我沒事的,舅舅要是沒事,我要掛電話了,馬上要開一個視頻會議。」夏芸羲不動聲色道。
「好,芸羲,你要是有什麼困難就說出來,就算是天塌下來還有舅舅知道嗎?」任遠航道。
「嗯,謝謝舅舅,」夏芸羲听到心里感動不已,眼楮瞬間有些濕潤,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她趕緊掛斷電話,就怕時間一長讓任遠航嗅出蛛絲馬跡。
任遠航的電話剛掛,閆妮的電話就進來,開口道︰「真是一位好舅舅啊!」
「閆妮,」夏芸羲眼神變得凌厲起來,對著手機咬牙切齒的喊道。
「怎麼?有那麼好的一位舅舅,你不高興?」閆妮握著手機笑眯眯的問道。
「閆妮,你讓我公告爸媽離婚的消息,我已經做了,你還想要怎樣?」夏芸羲低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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