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子和你家小姐不同,我家主子不會像某些人一樣耍小手段,耍陰計的要搶人家丈夫,還很不要臉的去求正主讓正主同意讓自己做小妾,真搞不懂這年頭正妃的位置沒人要,卻巴巴的要做人家的小妾。換做我家主子的話,這種丟臉的事她是絕對做不出來的。所以她們沒得比,也無法比較。」蝶萼似乎看穿了詠畫心中的想法,不屑地說道。
詠畫這回咬著牙沒反駁蝶萼的話。
不是不想反駁,而是小姐這樣,她實在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話。
「逸王妃,這些我都想過,我也都知道逸王爺要背負的流言,但是…但是,淼兒真的是沒有辦法了,只要淼兒嫁給了逸王爺,淼兒就不用遠嫁明焱了。」孫思淼跪著挪動到了靜瑤的腳邊,淚水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間斷過。
要是以前的話,靜瑤肯定會止不住憐惜一下,但是如今洞破了她的「良苦用心」,她自私的內心,她就恨不得一腳踹開她,打她家殤的主意不說,竟然還想毀了殤的清譽。
「孫小姐,不是本宮不幫你,而是本宮幫不了你,你另尋她人吧!蝶萼送客。」靜瑤起身,臉陰沉的似乎要滴出水來了,卻不想下一刻,孫思淼直接抱住了她的大腿哭道︰「逸王妃,淼兒是真心喜歡逸王爺的,而且淼兒的爺爺說過會讓淼兒嫁給逸王爺的,可是…」剩下的話孫思淼沒有再說下去了,她知道,逸王妃會懂的。
「可是,中間偏偏出現了我這麼一個差錯,殤娶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不好意思哈,讓你的逸王妃夢破碎了。」靜瑤彎子,冰涼的手指挑上了孫思淼兒尖尖的下顎,眼中諷刺乍現。
孫思淼一下子慌了神,就被蝶萼拉了開來。
「什麼事這麼吵啊?」楚寧卿面帶微笑的走進了大廳。
一身青色綢衣,墨發未挽,微微上挑的丹鳳眼波光粼粼,攝人心魂。
「哎喲!真是說曹操到曹操就到啊!四皇子,喏,這就是你未過門的皇妃。」蝶萼用眼神示意進來的楚寧卿,後面的皇妃加重了語氣,里面暗藏嘲諷。
楚寧卿眉一挑,未來皇妃?那個正哭得很沒形象的女人?他總覺得在逸王府里受到的刺激比在明焱受到的還要多啊,而且這次更離譜?未來皇妃?怎麼他本人不知道啊?
「蝶萼姑娘,你說笑的吧,我怎麼會有皇妃呢?我至今還未娶呢。」楚寧卿努力維持著臉上的笑容。
「誰和你說笑了?本姑娘才沒那閑情逸致跟你說這無聊的玩笑呢?要不是這個女人突然跑到逸王府來發什麼瘋說是是你的皇妃,本姑娘也不信,這不,你剛好來,就認認吧!」蝶萼一臉的正色,眼里是認真還有恐嚇,仿佛楚寧卿再次否認,她就會 嚓了他的脖子。
楚寧卿是個很有分寸的人,上次在湖邊他就見識過了蝶萼的身手,他雖看不出蝶萼的斗氣是多少級的,但是他深知不是蝶萼的對手。
所以還是識相點好,他還沒弄清城東荒林和逸王妃的關系,所以他可不能因為今天這件事得罪了這位小姑女乃女乃而被她「送」出了逸王府,那他真的是找不到地哭了。
「這個…這位姑娘,本皇子從未見過姑娘,為什麼姑娘說是本皇子的皇妃呢?要知道,我明焱最注重的是禮儀形象了,但是看姑娘這副…嗯,姑娘,你剛從市井回來吧?」楚寧卿反復斟酌了一下用詞,這才慢慢的說出口,表情認真而嚴肅。
蝶萼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這丫的,裝的太像了,同道中人啊同道中人。
而楚寧卿像是沒察覺到蝶萼的眼神似的,依舊繃著個臉,孫思淼呆愣了一下,她沒見過此人,但是剛剛蝶萼叫他…四皇子?眼一下子睜大,眼前這個溫和淡雅的男子竟是明焱四皇子?
「姑娘可對本皇子的臉感到滿意?」楚寧卿很不要臉的說道,蝶萼在他的背後不雅的翻著白眼,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但是,真的很想看看這兩個人不要臉的程度誰會更強?嘎嘎…
楚寧卿沒來由的背脊一涼,默默地轉頭一看到蝶萼不懷好意的笑時,頭皮發麻的咽下了一口口水,他怎麼感覺事情越來越不妙啊,今天好像來錯地方了,這個地方火藥味十分重啊。
孫思淼沉默不語地從地上起來,「民女淼兒見過四皇子。」很標準的行禮。
楚寧卿眼眸眯了眯,沒有讓孫思淼起來,而是走到了高位上,剛想坐下,就收到了靜瑤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他心里忍不住哀嚎啊,他堂堂一國皇子,可現如今竟落得如此地步,被一個看不出斗氣級別,不清楚真正身份的蝶萼威脅,被一個有廢物之稱的逸王妃一個眼神盯得有些後怕,不對,楚寧卿一下子反應過來,再次看向靜瑤時,還是淺淡輕盈的笑顏,眼神並無半分不對勁,依舊是純然空靈的透明,一點也不含雜志,難道是他眼花了看錯了?但是不可能啊。
孫思淼的腿有些顫抖了,汗滴從額頭上滑落,唇色比剛才更加蒼白了,詠畫想上前,可是蝶萼拉住了她,「不想她死的話,就乖乖地待在這兒。」
詠畫全身僵硬住了,蝶萼在笑,可是眼里的陰冷卻**果的展現在她的眼前,詠畫的斗氣級別雖不低,但是她沒有實戰過,根本不知道如何反應。
「佷子,好久不見了,有沒有想你小姨我啊?」放開了詠畫的手,蝶萼轉移了目標。
華子是跟著楚寧卿進來的,可是為了不讓蝶萼發現自己的存在,他就躲到了角落里去,剛開始的慶幸現在變成了欲哭無淚,怎麼走哪兒都能遇見這位小姑女乃女乃啊?
華子搓著衣服走到蝶萼的面前,弱弱地叫道︰「蝶萼姑娘。」
蝶萼挑眉,伸手搭上了華子的肩,一臉的壞笑,一肚子的壞水。
「走走,小姨帶你玩去。四皇子,借華子給我玩一天啊。」沖著楚寧卿喊道。
華子在蝶萼看不見的地方朝楚寧卿搖頭。
可是楚寧卿像是沒看見一樣,笑著點頭答應了。
華子頓時絕望了,腦海中只回放著公子絕情的點頭和公子不要他了,公子不要他了…
「走了,瞧你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兒,放一百二十個心了,不是要你去死,也不是要你去干什麼殺人放火的事,安心啦!走啦!」蝶萼眯著眼拽著已經陷入絕望境界的華子就往外走。
華子雙眼呆滯的就這樣唄蝶萼拖走了。
「哈哈~美人,來笑一個。」一個英俊萬分的少年挑著懷中一個穿的十分清涼的女子笑道。
那個女子嬌嗔一笑,用粉色的絲巾輕拂過那少年的臉龐,「公子,你好討厭哦~」尾音拖長,帶著濃濃的撒嬌之意。
「哈哈~」那少年仰天大笑,眼里噙滿了深深地笑意。
怪不得那些個臭男人愛來這里呢,原來這里這麼好玩啊!就是胭脂粉味濃了一點。
眼眸一轉,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華子,嘴角一勾,縴長的手臂勾過一個一個粉衫女子,這個粉衫女子嫵媚的臉上浮起一抹晚霞之紅嬌笑著用手肘輕踫了一下男扮女裝的蝶萼。
蝶萼笑著抓住了那粉衫女子的縴滑女敕如豆腐的玉手,輕一使力,那粉衫女子就跌進了蝶萼的懷中,蝶萼湊近粉衫女子的耳旁嘀嘀咕咕地說了一通。
那粉衫女子面上快速地劃過一抹不願,但是一看到蝶萼手中的那塊發著光的銀錠子就立馬同意了。
蝶萼看到之後,心中有過鄙夷也有過感嘆,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嘻嘻,華子…
蝶萼的眼角掃過華子,眼里的壞笑越來越加深了。
喝著身邊美人遞過來的上等甘甜醇厚的美酒,蝶萼享受的閉上了眼,改日一定要叫上流舞來這兒醉煙樓玩玩。
「這位公子,干嘛一個人坐在這兒啊?多無聊啊!來陪奴家玩玩嘛!」粉衫女子故意用最柔軟的的地方去觸踫華子的胳膊。
華子的臉頓時爆紅。
「不…不要。」華子想要推開像蛇一樣纏在他身上的粉衫女子,可是越推她,她就借勢越纏的緊。
其實,她更想伺候的是那位俊美無雙的公子,不僅對她們沒有猥手猥腳,婬言穢語,而且出手還很大方。
蝶萼閉著的眼楮眯開了一條細縫,看著華子爆紅的臉龐,她就想仰頭哈哈大笑幾聲。
「公子…」粉衫女子使出渾身解數也硬是沒讓華子松半分的口,然後她…就和他杠上了。
擄高透明的粉色寬大衣袖,粉衫女子一聲暴喝︰「呵,老娘還不信了,今兒個老娘不把你衣服扒光了,老娘不信冷。」
「噗…。咳咳…」蝶萼一個沒忍住就將剛入口的美酒噴了出來,噴了對面一個嬌媚的女子滿面,而那個女子卻不嫌棄地伸出粉舌將那些酒添進了自己的嘴里,然後嬌笑著抱住了蝶萼的胳膊。
蝶萼的眼瞪得比什麼都大,「嘔…。」蝶萼一個沒忍住就捂著嘴到一旁吐了,那個嬌媚的女子臉上一陣尷尬。
媽呀,太惡心了。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