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事據離中秋宴會已經過去了三日,雖然現在市井上流傳著一些不好的流言,但是這些並不影響某些人良好的心情。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比如
回到娘家的靜涵。
「什麼?你說我娘和三妹都被父親關了起來,還不許任何人去看望?連我也不準?」靜涵才剛回到將軍府就听見靜若的貼身婢女小元告知自己的娘親和自小疼到大的三妹靜若被關了起來,心里的怒火噌噌地往上冒。
小元一直低著頭,看不出她的情緒。
靜涵只是激憤了一下,便就冷靜了下來,對小元招了招手,嘀嘀咕咕地在小元的耳邊說了一通,小元微微驚了一下,便點頭。若說三小姐是只容易炸毛的貓,那二小姐就是一只披著兔皮的的狐狸,狡詐讓人防不勝防。
望著小元的背影,靜涵穩定下情緒,唇角揚起無害的一笑,整理了一下衣襟與袖擺,便出了將軍府,她要去會會這大姐,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如傳說中的一樣,生性懦弱,寡言少語,哼。
天香樓是國都中最大的酒樓,這里菜色豐富,環境清幽,店小二熱情有禮,所以許多達官貴人都很喜歡來這里。
天香樓二樓包廂
靜瑤靜坐著,面前的上等香茶煙霧寥寥,醉人的馨香飄散在空氣中,彌漫滿了這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包廂里。
靜涵優雅至極地輕呷了一口香茶,這才看著對面的靜瑤,眉間漾著暖如春風的笑意。
「姐姐,好久未見,你還是沒變啊!」靜涵笑彎了眼,臉上的表情天真而無辜。
靜瑤唇角稍稍掀起,玩弄著桌上的茶杯,「確實沒變啊!倒是二妹變了不少,連禮節這麼重要的東西都忘了,難道是二妹嫁的那戶人家不需要這些玩意兒。」
靜涵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按道理來說,靜瑤貴為逸王妃,靜涵嫁的的那人也只不過是禮部的一個小小禮部侍郎而已,就算是姐妹,也要遵守這些規矩。
「姐姐,我們不說這個了,听說這里的點心很好吃,尤其是白玉糕呢!」靜涵試圖轉移剛剛的話題。
靜瑤嘴角一扯,這靜涵也不過如此。
「嗯。」輕輕的一個字讓靜涵的不知所措,低垂著頭,緊咬著下嘴唇,不能生氣,不能露出破綻,靜瑤,我母親和我妹妹在你那兒受到的苦和痛我要讓你雙倍的還回來。
「姐姐,你先在這里稍等片刻,我有事很快就回來,姐姐你要吃什麼盡管點,我們姐妹兩很久沒有見面了,這頓我請姐姐了。」靜涵起身往門外走去,在出門的那一瞬間,臉上的甜笑不復存在,眼角微斜了一下里面安靜坐著的靜瑤,如水的氣質,讓人的心很快就靜了下來。
青色的羅裙,只有裙擺上繡了朵秀雅清淨的蓮花,就如她本人一樣淡然優雅,烏黑的發梳了個簡單的發髻,發髻上沒有太多的首飾,只戴了三四朵精致小巧的白色珠花,一支流蘇金釵,細細的流蘇垂在她的臉龐,映著她潔白如玉的側臉,有說不出來的美感。
靜涵很詫異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但是…一想到接下來的計劃,她就興奮不已,也許過了今日,她靜瑤就又會是清央的流言人物了,哈哈。
皇宮
沐 和晟帝一臉的怒容,恨不得上前去一掌拍死這個丟人的女兒。
冷墨殤安靜的坐在一旁喝著茶,那日的事他一點印象都沒有,等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在寢室里了,瑤兒就趴在床邊睡著了,望著她疲憊的臉龐,冷墨殤心里一陣愧疚與濃濃的不甘,要是他再強一點就好了,那麼下一次他就可以保護瑤兒不被他人所傷了。
都怪他太沒用了。
明姝跪在地上,眼淚啪嗒啪嗒地直掉,但是她卻一句話也不說,這都是她的錯,若不是她輕信了孫思淼的話,王兄就不會受傷了,王嫂也不用不眠不休地照顧王兄了,那晚將她從那個大漢的手中救她的那個女孩子也不會受傷了,朝中的大臣和眾女眷也不會受傷,說來說去,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她。
「明姝,母後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件事你竟然摻合進去了,最後差點連自己的清白都搭進去了,你…你這是要氣死母後,要清央的臉丟盡了你才甘心嗎?瑤兒那麼好的女孩子,我就不懂了,你哪里看她不順眼,竟然做出這種事來。」沐 氣得直喘氣,渾身顫抖。
「母後,明姝錯了,明姝…只是覺得王嫂配不上王兄而已,可是前幾日王嫂的話讓我徹底想通了,我也很想對王嫂好,但是淼姐姐自小戀著王兄,她傷心成那樣,明姝…」明姝抹去了臉上的淚水,抬起頭來,「母後,父皇,王兄,這次是明姝錯得徹底,你們要怎樣懲罰兒臣都可以,甚至殺了兒臣,兒臣也不會怨父皇和母後,還有王兄的,只求王嫂能夠原諒明姝所做的一切。」
「蝶萼參見皇上,皇後,王爺,蝶萼奉主子之命,呈上信一封,望皇上和皇後看完之後再做定奪。」蝶萼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雙手遞呈給晟帝和晟皇後。
對于蝶萼的闖入皇宮這件事不做追究,先說她是自家媳婦兒的人兒,還有就是三天前那個晚上保護他們所展現出來實力,還有就是她身上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的殺意,反而的很是很好相處,人又長得漂亮,實力高強,也不知這樣的女子為何心甘情願跟在瑤兒的身邊?
蝶萼像是看出了他們心中的疑問,嘻嘻一笑,「請皇上,皇後放心,蝶萼自小跟在主子身邊,自然是對主子一心一意。」
「原來是這樣啊!」沐 舒心一笑,拿著靜瑤寫的那封信,打了開來,細細的閱讀了起來。
晟帝則是皺眉沉思了起來,「可是據朕所知,瑤兒終年不踏出府外一步,身邊也沒有什麼丫鬟婢子,你是怎樣認識她的?」不愧是晟帝,一眼就看出了蝶萼話中的漏洞。
蝶萼嘴角的笑抽了抽,叫你嘴賤,這下好了吧!「這個,那個,其實…我是…」主子,救命啊,她可不可以裝昏啊。
冷墨殤抬起頭來,看著蝶萼,凌厲的眼眸中閃過一抹了然的神思,「父皇,母後,蝶萼是瑤兒的娘親送給瑤兒的,但是考慮到瑤兒沒有斗氣,因而將蝶萼送到了世外高人進行修煉,以便來保護瑤兒。」
「是這樣啊!」晟帝對于自己兒子的話深信不疑。
「嗯嗯,就是這樣。」好險,蝶萼在心里松了一口氣,要不是王爺開口的話,她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要她打架上戰場還行,就是編借口不行,漏洞百出啊!
靜瑤的耐性被靜涵磨得差不多了,面前的香茶一口沒喝,剛要起身回王府時,這時靜涵卻進來了,苦著一張秀雅的小臉捂著肚子走了進來,「對不住了,姐姐,今兒個妹妹這肚子也不知是怎麼了?一陣一陣的疼,還有點惡心,煩請姐姐扶妹妹一把。」靜涵笑著說道,可是看她的樣子也知道她的臉色很不好。
靜瑤沒有辦法,只好上前去扶她,沒想到這一扶,讓她再次成為悠悠眾口。
「哎呀!」靜涵故意腳滑了一下,重重的摔倒在地,靜瑤的手還伸在半空中,來不及去拉摔倒的靜涵,門就被推開了,進來的是天香樓的小二,他的手里還端著托盤,眼楮睜得老大,定定的看著靜涵裙擺上的血跡以及靜涵慘白的臉,一聲尖叫劃破了天香樓的上空。
不一會兒,人就擠滿了包廂門口,對著靜瑤指指點點的,靜瑤的眉微皺,再不明白過來,她就不用活了。
原來這圈套是靜涵自己設下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她成為人們所唾棄的對象,雖然這招很陰險,很卑鄙,很小人,很爛,但是她不得不承認,靜涵這招成功了。
「原來逸王妃真的很不詳啊!」
「快去請大夫啊,沒看見靜家二小姐受傷了嗎?」天香樓的掌櫃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現場,望向靜瑤的眼神很是無奈。
對于眾人的議論,靜瑤一句也沒有听進去,而是又返身坐回了位置上,捧起那杯冷卻的香茶喝了一口,突然覺得這樣的把戲無聊透頂,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可是有些人卻寧可相信那「親眼」所見的事實,也不願相信別人所說的話,呵。
「好痛,我的肚子好痛,姐姐,為什麼,妹妹與你分開甚久,想與姐姐好好聊一聊,為什麼姐姐要這樣害我,害我肚中孩兒。」靜涵適時悲愴地喊叫將眾人對靜瑤的不滿再次激發到了極點。
「真是歹毒啊,連自己的外甥都害。」
「這樣的毒婦還是讓逸王爺趁早休了好,免得到時禍害我們清央。」
一語成讖,不久以後的清央面臨了即將破國的困境,正當守城的士兵們快要頂不住的時候,是逸王妃,他們口中曾經不堪的女子反敗為勝,不僅守住了清央大國,還趁勝追擊收復了幾個周邊小國,讓那些泱泱大國俯首稱臣,每年上貢,每年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