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材王妃,風華絕代 第一百二十二章 戰爭戲劇般的結束了

作者 ︰ 靜兮歌若

白鳥管不了那麼多了,抱著靜襄逸往地上一滾,躲過了那斧頭,可是又很不幸的是,他的頭撞在了城牆之上,要不是因為要顧著懷中的靜襄逸,他真想松開手揉揉被撞的地方啊,痛死他了。

望著城樓上混亂的場面,笙歌突然扯開嘴唇笑了,笑得那麼燦爛如夏陽,干淨沒有任何世間的喧囂,念若有種背脊發寒的感覺,但是她手中的劍沒有移開過笙歌半分,「念若,你斗不過我的,只要我還有這張臉在,你就不可能傷害到我,那個人將我完完全全的當成了歌兒。」感嘆般地模上了那張妖媚的臉,笙歌的眸子中透露出一絲絲淺淡的笑意。

然後就在念若走神的那一瞬間,張開雙臂撲了上來,念若稍稍的把劍往後一收,可是那笙歌像是知道她的舉動似的,身子前傾,入肉的聲音讓念若的腦子鐺的停止了運作,她這是在做什麼?

笙歌捂著傷口笑了,一開口,源源不斷地血就從她的口中流出,臉色和唇瓣剎地變得蒼白,念若咬著唇問,「你這是做什麼?」

「呵呵,念若,果然你太單純了,雖然,咳咳,這個方法很蠢,但是不得不說是最好也是最直接的辦法。」笙歌捂著傷口往後退了退,眼眸中閃爍著念若看不懂的光芒。

比起狡猾若三窟兔的笙歌,念若確實還是女敕了一點,她壓根就沒有想到,笙歌會以這種方法再次博得那人心中最柔軟的的地方。

靜瑤見不好,剛要躍上城樓之上時,魅千嬈手中的長劍劃過了她的肩胛骨,靜瑤一個吃痛,腳步不穩,一個旋轉落在了地上,拿著劍退後了幾步這才站穩了身子,但是她的表情始終都是淡淡的。

而魅千嬈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手中那帶有點點血跡的劍,再看看那邊淡然的靜瑤,再看看那明顯傷得不輕的肩胛骨,魅千嬈的心中突然生出了後悔之意,三千年前的那場戰爭雖然是他組織發起的,可是至始至終他都沒有傷害過靜瑤一分一毫,而現在她就站在他的面前,她身上的傷是他親手帶給她的。

冷墨殤見魅千嬈傷了靜瑤,周身的冷氣差點將傾翎悠和夕月痕給凍住了,一劍掃開了那兩個纏人的家伙。一躍就躍到靜瑤的身邊,望著她肩胛骨上的傷,冷墨殤只覺得他的肺都要氣炸了,但是他湛藍色的眸子中卻沒有任何一絲擔心的情緒,就這樣平平靜靜的,讓人覺得背脊一寒。

「沒事吧?」冷墨殤抬手將在打斗中靜瑤亂了的一縷烏發勾起,在輕輕的將它挽回到了她的耳後。

靜瑤搖頭,她倒是沒覺得多疼,也許是剛才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城樓之上,這才讓魅千嬈傷了她,剛開始的時候還覺得很疼,只是現在不疼了。

「這里交給我了,你上去吧。」冷墨殤將靜瑤護在了身後,語氣輕柔,在靜瑤看不到的地方,挑釁似的勾起了一抹嗜血的冷笑,魅千嬈見狀只是握緊了手中的劍,笙歌已經開始行動了。

「嗯。」絲毫不擔心地往城樓上躍去,靜瑤肩上的血花像是一朵紅梅開在了雪地中,驚艷的同時讓人心驚。

「擎天,好久不見了,最近過得好嗎?」魅千嬈扯唇跟冷面的冷墨殤打招呼。

冷墨殤不說話,只是湛藍色的眸子在听到魅千嬈的話時,沉了沉。

魅千嬈一點也不覺得冷場,反而開始了自言自語,「我過的一點都不好,自從夜兒離開了之後,我就過得很不好,為什麼,擎天,告訴我,為什麼,明明夜兒是我帶進神界的,最後為什麼她選擇和你在了一起,甚至不惜重傷自己也要將你的尸骸帶出神界,為什麼,我明明將你的記憶,力量和行蹤都封了,她為什麼還能夠找到你,成為你的妻子?擎天,你告訴我啊。」魅千嬈剛開始的平靜現在被憤怒取代,一字一語一言都在控告著冷墨殤的行為。

冷墨殤嘆了一口氣,幽幽道︰「那只能怪你自己,你的貪婪讓夜兒遠離了你。」魅千嬈和靜瑤的事他全都知道,也知道當初靜瑤為什麼會那麼堅決的和魅千嬈保持了距離,甚至變成了陌路人,他都知道,但是他不嫉妒,因為這是以前的事,況且他們兩個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感情,一直都是魅千嬈的一廂情願,以為自己喜歡上了靜瑤,殊不知,那只是他的貪婪在作怪。

沒想到是這個答案的魅千嬈沉默了一下,貪婪?是他的貪婪讓夜兒離開了他嗎?他什麼都不想要,只想要那份天王詔書,但是,只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夠的,他還需要借助夜兒的力量,這樣也有錯嗎?不,他沒有錯,他做的一切都是對的,是夜兒不听他的話,對,是夜兒不听話。

看著魅千嬈的神情變化,冷墨殤閉了一下眼楮,再次睜開,里面干干淨淨,魅千嬈太過于執著了,對一份只存在于傳聞之中的天王詔書這麼執著,魅千嬈真不知道該說你太聰明,還是太愚蠢了,那東西只是一個傳說,到底存不存在還是一個謎。

「擎天啊擎天,你錯了,我愛夜兒不比你愛的少,可是最終夜兒背叛了我,今日我們就來做一個了斷吧,當然是我了斷你們,呵呵。」魅千嬈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連他身邊的傾翎悠和夕月痕也一瞬間感覺到了威壓,也是那一瞬間,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兩人震驚的相看了一眼,雖然他們都是同是六界的統治者,但是他們都沒有見識過魅千嬈的真正實力,這一下算是讓他們認識到了雙方的差距,苦笑一聲,攙扶著退後了幾步,這就是神界統治者的實力,就連一下威壓他們也承受不住,在看看那邊泰然自若的冷墨殤,突然覺得冷墨殤的實力高深,即使這三千年來,他一直在飽受輪回之苦,可是他的實力卻一直在增加。

「真沒有想到啊,我竟然會被你們兩個擺了一道,真是好方法啊,要不下次我也用用。」魅千嬈要不是因為手中拿著劍的話,他可能就要模著下顎了,一臉思索的表情。

冷墨殤沒有和他多說半句的廢話,直接拎著劍就上,兩人火拼的下場就是方圓百里的東西全部被摧毀了,也包括靜瑤精心布置的那藥陣。

城樓上,念若和冥雅歌對上了,不為其它的,就為了那所謂的傷了歌兒。

靜瑤的眉擰著,看著冥雅歌懷中那個只有出的氣兒沒有進的氣了的人,薄唇勾起一方冷笑,劍指著冥雅歌,沒有言語,沒有動作,只是單純的指著冥雅歌,但是冥雅歌卻知道靜瑤想要表達的意思,只是他不能放手,不能。

一旁的蓮婉依然抱著自己的雙腿,只是雙眸空洞,呆呆的望著冥雅歌的身影,眼淚不知覺地滑落出了眼眶,但是她卻沒有抹去,任由眼淚打濕了她的衣襟,嘴唇顫顫。

看著一邊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的蓮婉,靜瑤的心有些抽搐,冥雅歌不應該這麼糊涂才對,她記得他說過,歌兒在他的心中是唯一的,是不可替代的,那現在為什麼摟著一個只是頂著歌兒臉的人,靜瑤有些想不通。

念若更是蒙在了鼓里,要不是剛才花瑾軒手快將她拉開,恐怕剛才冥雅歌的那一掌就會震碎她的心脈吧,只是花瑾軒被強勁的掌風掃到了,受了些輕傷,此刻臉色有些淡白的背霜一臉冷色地摟在了懷中,要不是看見靜瑤上來了,他真的是要撲上去了。

花瑾軒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袖,對著他搖頭,他們之間的事還是他們自己解決的好,這事本來就夠亂了,他們再摻和進去,豈不是亂上加亂。

霜冒著怒火的眼楮一瞪,花瑾軒就乖乖的閉上眼楮養神了,雖然城樓之上亂作了一團,但是花瑾軒卻一點也不擔心,因為他知道霜一定會護他平安的,也正好,養神。

「不想死的,就快給我滾回去。」也不知是不是被那些 里啪啦的刀劍聲擾的心煩,靜瑤怒吼一聲,不大的聲音夾雜著斗氣席卷了整個城樓,那些妖物被這斗氣一駭,紛紛退到了城樓角落,不敢輕舉妄動,夜殤戰將的殘忍即使沒有親身體驗過,但是他們听說過的還不少嗎?

白鳥像護牛犢子一樣地護住了靜襄逸,見靜瑤發威了,這才舒了一口氣,看著靜襄逸的面色除了只是蒼白沒有其他的不適了,也就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看見靜瑤清冷孤傲的身影有些感嘆,這世上也只有她這樣的女子才能夠將清冷妧媚,孤傲溫柔集合在一起了吧。

晟帝扶著沐 ,霜摟著花瑾軒,柳丞相緊緊的抱著柳柳盯著這面的發展。

盯著冥雅歌看了半響,靜瑤終于從冥雅歌淡漠無底的眼眸中看出了一點什麼,內心一震,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了,只是他在用他自己的方法保護著真正的歌兒。

靜瑤收回劍的同時,也看見了笙歌的指尖泛著淡淡的水光,靜瑤凝眸,冥雅歌幾不可見地沖著靜瑤點頭。

靜瑤拉著念若退後,念若不明所以,但還是听話的跟隨著靜瑤的腳步退後,退到一定距離的時候,靜瑤停下了,對著周邊的人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她和冥雅歌打著手勢,剛要快速過去時,那邊一直沒有動靜的蓮婉動了,以極快的速度沖到了冥雅歌和笙歌的身後,手心中凝聚著淺淺的斗氣光芒,擊向了冥雅歌的背部,冥雅歌也沒有想到身後會有人偷襲,身子不穩的晃了幾下,這才穩住了身子,然後才發現懷中的笙歌不見了。

嘴角的血跡刺痛了蓮婉的心,但是她必須這樣做,一只手拽著笙歌,另外一只手則是捏著一把紫色的玉簫,玉簫一現,冥雅歌徹底傻了眼,兩只手握得緊緊的,歌兒。

察覺到笙歌的動靜,蓮婉朝靜瑤和冷墨殤淒涼一笑,翻轉手腕,將那紫色的玉簫放在了唇邊,雙眼依舊空洞,但是靜瑤卻從里面看到了永別,不舍,和深深的掙扎,歉意,蓮婉她是有自己的意識的吧。

一曲定魂的曲子悠然的響起,靜瑤的心平靜了下來,再看看冥雅歌,整個人已經傻了,他的眼中只有那紫色玉簫和那吹簫之人,這麼多年來,他不曾一天忘記過歌兒,都是活在歌兒的世界中。

曲閉,蓮婉放下了玉簫,嘴角的那抹鮮紅差點讓冥雅歌沖了上去,只見蓮婉揚唇一笑,就拉著笙歌往城樓之下摔了出去。

靜瑤暗自咬唇,笙歌的存在對于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大危害,只是蓮婉的這個方法有些太過極端了,想要除掉笙歌,還有很多方法啊,不用這樣犧牲的,只是她來不及了。

冥雅歌見蓮婉拖著笙歌摔出了城樓的那一刻,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想也不想的也跟著跳了下去。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知道的是,你一定認得我,不能幫上你們的什麼大忙,但是這個忙只有我能幫,笙歌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只是為了接近你們被創造出來的偽人類,想要解決她,就只有玉石俱焚,這個任務由我來完成吧。

閉上眼,蓮婉听到了那個人悲痛的叫喊聲,眼淚溢出了眼眶,我愛你,只是今生我們有緣無分,那就下一世,下一世…

「你這樣做,真蠢。」笙歌突然睜開了眼,淡然道,對于自己即將要死的事沒有感到任何的害怕。

蓮婉茫然地睜開了眼,看著她。

「雖然我的這張臉是歌兒的,但是我很清楚,我不是歌兒,即使我偽裝的再像,我也是一個冒牌的歌兒,我只是一個替代品。」說著,笙歌的眼中竟然出現了一絲傷感,「在我被創造出來的那一天,我就知道我的命運就是如此,我只是一個傀儡,笙歌,笙歌,煙花散盡,笙歌飄渺,人去樓空,我的一生該完了。」

蓮婉有些轉不過彎來,她這是什麼意思?

看見蓮婉眼眸中的茫然,笙歌突然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但還是嘆了一口氣,強忍著想敲蓮婉一頓的念頭,再次說道︰「我說,我認識你們真好,還有就是你不該陪著我死的,那個人還在等著你,你要活下去,也要想起來。」冰涼帶著血跡的手模了模蓮婉的臉,笙歌的眼皮眨了眨,終于承受不住那來自幽冥地獄之界的陰寒之氣,身子漸漸的冰凍了。

而蓮婉卻沒有事,就在幽冥地獄之界快要關閉的時候,本來沉睡過去的笙歌猛地睜開了眼,將蓮婉推了出去,然後蓮婉就只看見笙歌嘴角帶有滿足的笑掉落進了她無意間打開的通往幽冥地獄之界的通道。

認識你們真好,也希望你們記得,我不叫花容,也不叫笙歌,我叫零。

蓮婉傻了,她的所有斗氣都傾覆在了紫色玉簫上,剛才的幽冥地獄之界她打開時,又費了她不少的精神能力,現在的她可謂是要摔成肉餅了。

可是就在她真的以為快要摔成肉餅的時候,一雙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的大手接住了她,讓她免了摔成肉餅的悲慘下場。

眨眨眼,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額頭上冒出了密密的細汗,嘴唇有些泛白,蓮婉一驚急忙從冷墨殤的懷中跳了下來,途中腳軟了一下,還好冷墨殤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下,她才站穩腳步,剛想道謝時,卻發現魅千嬈的劍刺穿了冷墨殤的月復部,怪不得剛剛接住她的臉色不對,原來他受了傷。

冷墨殤忍著痛,一劍揮過去,魅千嬈一個下腰,躲過了冷墨殤的劍,冷墨殤也趁機將月復部的劍抽了出來,頓時滾燙的血濺了一地,蓮婉站在原地有一瞬間的呆愣,直到冥雅歌下來的時候,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滿臉的驚慌,全身軟的不像話,手不知該往哪兒放,只是一直緊緊地抓住了冥雅歌的衣服,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了冥雅歌的身上。

冥雅歌心疼地拍著她的背,而跟隨下來的靜瑤顯然也看見了冷墨殤月復部的傷口,眸子一冷,先是一劍斬殺了幾個企圖上前來阻撓她的妖物,看也不看魅千嬈一眼,就朝冷墨殤走過去。

「我沒事的,別擔心,這點小傷不算什麼。」看出了靜瑤眸子中的擔憂,冷墨殤呲著牙笑道,靜瑤也抿唇一笑,將手中的劍換到了左手,抬起右手使勁在冷墨殤的敲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耐煩。

冥雅歌倒是沒覺得奇怪,但是不放心的冷語諾下來了,剛好就看見了這麼一幕,有些不解地問道︰「念若姐姐,爹爹受傷了,娘親干嘛要打爹爹啊?」冷語諾滿肚子的疑惑。

念若倒是習以為常的說,「習慣了就好,主子的脾氣就是這樣的,而將軍也沒見他有多大的反抗,三千年前他們就這樣了,只是世人不知而已。」

冷語諾望望一臉正經的念若,再看看那邊在陪著笑臉的冷墨殤,然後再看看明顯一臉不買賬的靜瑤,突然覺得頭暈,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好了,別玩了,估計現在大寶已經拿到了天王詔書。」望著灰暗的天際,靜瑤抿唇道。

天王詔書,那個只存在傳說中的東西,怎麼會?

魅千嬈一直在尋找的東西,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親兵部下就為了尋找天王詔書。

「瑤兒,你是怎麼找到天王詔書的?那不是傳說中的東西嗎?」冷墨殤直起了身子,也不顧月復部流淌出來的血,臉上一片沉靜。

「當初我也是不相信的,直到,我生下大寶和寶兒的那天,我的靈神聚散,若不是那突然冒出來的金光籠罩在我的身上,修復我即將散去的靈神,恐怕六界中真的無靜瑤了。」靜瑤憶起當初,只是淡淡的一言帶過,不肯多說。

而冷墨殤卻知道當時她的處境,他下落不明,蝶萼幾人又不在她的身邊,只有那個叫一直纏著他的清弦為靜瑤護法,當時不足月,加上受了傷,在那樣血腥的環境中誕下兩個氣息微弱的孩子,冷墨殤的心抽搐的很厲害,他不知道靜瑤是如何熬過來的。

「都過去了,現在我們母女三人不都是平安的嘛。」靜瑤牽著他的手,抿唇一笑,望著天際,大寶,一切都靠你了。

靜襄逸望著眼前的金色大門,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在了台階上,要怎麼樣進去啊,娘親,不帶你這樣玩人的,將人家帶到了這個地方,就不管不問了,這扇門中藏著什麼嗎?感覺好熟悉,好像在他和妹妹寶兒出生的時候好像接觸過,只是當時因為是不足月,還有就是娘親受了重傷,強行將他們誕下,這才導致他們沉睡了那麼長的時間。

手貼上了那金色的大門,靜襄逸閉上了眼楮去感受,既然以前接觸過,那麼就應該知道里面的是什麼東西了吧。

微風吹拂,帶來了遠處的血腥味和門後面的花香味,兩股味道混合的那一霎那,靜襄逸差點就吐了出來,只是這股味道,他知道了,這是天王詔書,里面的是天王詔書。

也是一瞬,靜襄逸手貼著的那扇大門打開了,沉重而緩慢,冗長的聲音響徹雲霄。

看到天際中那開始綻放出來的微弱的金色光束,靜瑤笑了,大寶成功了。

金色灑滿了整個六界,金色的微弱光束讓人的心里面暖洋洋的,正在搏斗的士兵們個個都放下了手中的兵器,一臉的輕松和幸福。

楚寧卿愣了,這股微弱的金色光束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真的好舒服,「皇上,戰斗結束了。」鄧怡雅走過來,一臉柔和笑意的看著楚寧卿。

楚寧卿做了一個讓鄧怡雅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動作,也是她盼了好久的動作,楚寧卿將她攬在了懷中,看著遠處血紅的夕陽彌漫在了高山處。

魅千嬈手中的劍 當一聲掉落在地,望著那散發著金色光芒的地方走了兩步,噗通一聲跪下了,手捏成了拳頭,狠狠地一下又一下地捶著地面,出血了,也不管,靜瑤第一次看見魅千嬈的眼淚,也是第一次看見他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他想阻止一切,可是沒想到,這一天還是到來了,天王詔書再現人世,到時候靜瑤會怎麼做?

傾翎悠和夕月痕也是互看一眼,都搞不懂魅千嬈的這個近乎是後悔的舉動是什麼意思。

「夜兒,你到現在還是想不起來嗎?」魅千嬈紅著眼眶看向了那邊靜立的女子,咆哮道。

天王詔書那是屬于夜兒的物品,那是屬于她的。

靜瑤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沉默著沒有說話。

魅千嬈看著她有些茫然的樣子,突然仰頭大笑了起來,「夜兒,夜兒啊,你知道我一直在尋找天王詔書的下落是為了什麼嗎?都是為了你,那是屬于你的東西。」

靜瑤的腳步驚得往後連退了好幾步,直到冷墨殤扶住了她,。她才蒼白著臉色,眼眸中映著茫然,「天王詔書,我的?」

不可能的事,若天王詔書真的是她的,那麼她至于會在三千年前遭到他們的算計,而失去了殤?不會的,不會的,魅千嬈一定是在騙她,一定是的。

「夜兒,醒醒吧,你是天王詔書真正的主人,只是你忘記了。」魅千嬈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眸子一直定定地看著靜瑤。

在場的人都懵了,魅千嬈這是在說些什麼啊。

「我可以證明,魅千嬈說的句句是實話。」清弦的突然出現,讓靜瑤的臉色更加的透明慘白了。

清弦一臉正色的看著靜瑤,再看看一直扶著靜瑤的冷墨殤,眸子沉了沉,再次開口道︰「剛才魅千嬈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主子,靜瑤你是天王詔書的主人。」清弦說得十分緩慢,目的就是為了讓靜瑤清醒。

靜瑤看著魅千嬈和清弦嚴肅的臉,她沒有在發問了,而是沉思了起來,她只有被魅千嬈帶回來的記憶,卻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應該說,她沒有在遇見魅千嬈之前的記憶,她一直以為是魅千嬈抹去了,沒想到那段記憶是她自己封印的。

「我發現你的時候,你已經奄奄一息了,將你帶回神界我承認是我動了惻隱之心,在你的身上我察覺到了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保護著你,而且你的記憶是你封印的,我想應該是你經歷什麼事,不願意想起來這才封印了自己的記憶,可是有一天我發現了你在跟自己說話,回去之後,我翻閱了神界中藏書閣中所有的書籍,才知道那是幻影,你其實是在跟天王詔書說話,我知道你那時候傷勢還沒有恢復,走出神界,一旦讓其他五界察覺到你身上的力量,那麼你真的是很危險,所以我用了卑鄙的手段將你留了下來。」魅千嬈一字一句說的很清楚,這也讓在場的人們都知道了靜瑤的來歷。

魅千嬈剛說完,清弦就接著說,「主子,你失憶以前的事我一直在暗中查訪,可是好像你是憑空出現的一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可是我在你的玉簪中發現了刻有很小的文字,天臨,帝出,統六界,雖然上面說的很隱晦,但是後面的三個字,我看懂了,再聯系到天王詔書的傳說,我很快就知道了這七個字的含義,天指的就是天王詔書,臨就是現世的意思,帝指的就是天地被開創以來,創造了六界的那個人,出就是出現,聯系起來的意識就是,天王詔書現世,真正的統治者就會出現,一統六界,主子,我說的對吧。」

冷墨殤發現靜瑤的身子抖的像是篩子一樣,緊緊的抱住了她,安慰道︰「瑤兒,不怕,還有我,還有我在你的身邊,不怕。」也許是因為冷墨殤在身邊吧,靜瑤的身子果然不像剛才那樣發顫了,臉色還是那樣的蒼白,看得冷墨殤心疼的要死,不管她是誰,他只認她是他的妻子。

城樓上的人也打開了城門聚集在了一起,靜襄逸的臉色也慢慢的紅潤了起來,緩慢的睜開眼,手中的耳墜散著淡淡的光,然後靜襄逸發現手中捏出來的那道血痕不見了。

望著城樓下圍聚在一起的人們,再看看臉色不好的靜瑤,頓覺氣氛很怪異。

「天王詔書確實是我的所有物,我也是開創天地就誕生在天地之間的第一個人,這一點白鳥很清楚,因為他是我一手創造出來的。」靜瑤倚著冷墨殤開口了,只是很簡單的一句話,剩下的她就記不起來了,她隱約覺得她封印的那段記憶跟殤有關,所以才不想願意回想起來。

眾人看向了白鳥,白鳥點頭,「我確實是主母一手創造出來的。」

「那怎麼會到了擎天的手中呢?」這次才是魅千嬈最想問的問題。

「因為我們之前見過,不在神界中就見過面。」靜瑤慢慢道,語氣平淡,頗有些懷念,但是她不願多說。

冷墨殤微微皺眉,不在神界中見過面?那他們在哪兒見過的面?

但是看見靜瑤一臉的疲憊,也就默默咽下了那最想問的問題,「殤,這件事不要逼我,我真的不想想起來。」那是段怎樣的過去,靜瑤不想知道,也不想想起來。

眾人雖然面帶惋惜,但是心里面多多少少也應該知道了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一定是有第三者插足,要不就是擎天/冷墨殤/這小子/將軍/墨兒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殤對我很好,不會去踫別的女人。」看他們看冷墨殤的眼神就知道他們的心里面在想些什麼了,無奈地出口解釋道。

那是什麼樣的啊?

見靜瑤又閉緊了嘴,不肯多說一個字了,他們這才泄氣的轉移了視線,看向了魅千嬈和清弦。

魅千嬈和清弦異口同聲道︰「別看我們了,我們知道的就那些。」

白鳥似乎也不願多說,但是被眾人實在盯得沒辦法,這才大開尊口地說了一點,「別問我,我也是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的主母是將我送給了主人,其它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打死他都不能說出來啊,要是說出來的話,主母肯定會在前一秒扭斷他的脖子。

「好了,既然事情都解決了,都進城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容後再說。」還是冥雅歌先回過神沉穩的發話。

眾人一看自己的身上,都會血跡斑斑,散發著惡臭,不由得側頭苦笑。

「等一下,主母,小天天他…。怎麼辦啊?就留他在這里像個傻子一樣的亂晃。」白鳥綴著天上散發著金色光芒的東西說道。

靜襄逸的臉在听到白鳥叫小天天的時候,猛地一沉,黑著臉,拎起了白鳥的衣領,口氣陰森,「白鳥,我再說一遍,你是我媳婦兒,要是再讓我听到那撈什子小天天再出現在你的口中,我閹了你。」

白鳥的臉色真是好看啊,額頭青筋暴起,頓時跳腳,指著靜襄逸的鼻子就罵開了︰「你個二大爺的,誰是你媳婦兒,小天天多好听啊,我就偏叫小天天,小天天,小天天,你能拿我咋地。」說完,還十分挑釁的揚了揚光滑的下顎。

靜襄逸不怒反笑,這一笑,還真有冷墨殤的範兒,直接拎起了白鳥,「你絕對會後悔的,天王詔書是吧,念你三千年前救過我,我妹妹和我娘親的命,現在,馬上,立刻消失在我的眼前,不然,哼哼。」

冷語諾看著這樣猶如羅剎的靜襄逸,怕怕的咽了咽口水,還好還好自己是他的妹妹,不然的話,這氣勢真不是人受的。

天王詔書本來還想瑟一下的,可是一看到靜瑤陰沉的眼眸,想瑟的心一下子飛到了九霄雲外去了,乖乖的變作了一枝金色鳳凰傲世的簪子插進了靜瑤烏黑的發間。

靜襄逸得意的哼了一聲,拎著小雞仔一樣的白鳥就率先進了城,那身上壓抑的怒氣讓人們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冷墨殤那駭人的怒火,恨不得將這天下燒了一樣,但是能夠將他身上著怒火滅了的就只有那個氣質干淨如水,實則不知強到了哪兒的女子吧。

「走吧。」俯身示意靜瑤趴上去,靜瑤愣了一下,隨即大顆大顆的眼淚珠子成串的落下了,浸濕了冷墨殤後背的衣裳。

感受到涼意,冷墨殤回過頭,看著靜瑤異色雙眸中那蓄積的淚水,不由得慌了,急忙問道︰「是不是哪里受傷了啊?哪里疼?告訴我。」手忙腳亂的站起來檢查她可能手上的幾個部位,可是只有魅千嬈剛才失手劃傷的肩胛骨,其它的就沒有什麼地方受傷了,難道是太疼了?

于是冷墨殤像哄小孩子一樣哄道︰「乖,不哭了,實在很疼的話,就咬著我的手吧,等回到城里,我給你糕點吃。」周圍的人想笑又不能笑,只好憋著。

靜瑤噗赤一聲就笑了,只是那眼淚掉的也越發快了,「殤,魅千嬈說我記不起來,你也記不起來嗎?這個動作是你以前經常背我的,我真的很懷念那時候,但是就如我剛才所說的,一切都回不去了。」抿唇歪頭一笑,眼淚被冷墨殤接住了,邪氣的一笑,「記得起來記不起來那又怎樣呢,你始終是我的妻子,僅此而已。」

靜瑤睜大了朦朧的淚眼,看著冷墨殤拉住她的手,突然孩子氣的一笑,重重的點頭,這樣就好了。

城中的血跡和殘肢百姓們都任勞任怨的收拾著,一點埋怨的表情都沒有,看見靜瑤等人甚至都是笑呵呵的點頭打招呼。

魅千嬈三人一句話也沒有說的跟著靜瑤他們進了逸王府,大家都先檢查了一下傷口,秦柏看見冷墨殤的血像是看見黃金一樣,恨不得撲上去親個幾口,看得冷墨殤冷汗直冒。

蓮婉,不,應該說是歌兒的情況一直很不好,安瑾死後,藥師就真的絕跡了,倉虎一直抱著自己的劍坐在屋檐上望著天際發呆,流舞,蝶萼,初霽,念若,炎看著他發呆的樣子,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倉虎,安瑾,她讓我告訴你,她會等著你來找她的。」靜瑤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屋檐之上,倉虎的身子頓了頓,雖然沒有多大的反應,但是流舞她們卻看到他的臉上似乎有什麼液體劃過,然後倉虎起身,什麼也沒說的就朝東方躍去,幾下就不見了蹤影。

「主子…」流舞還想說些什麼,可是靜瑤卻擺手制止了她將要說出的話,「這是安瑾的選擇,也是我給倉虎的一個歷練,雖然當初在神界的時候他們兩個的事被我和殤壓了下來,但是其中的意義他們不知何時才能夠體會得到,還不如借著這個機會讓他們重新認識,重新了解,至于能不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安瑾,那就要看他們之間的緣分和倉虎的毅力了。」

流舞像是懂了什麼似的,看著遠方倉虎早就不見了的身影,勾唇一笑。

正在這時,濯像是有人追殺一樣的逃上了屋頂,也看到了他們,眨眨眼,然後鬼叫一聲,流舞嘴角抽了抽,這娃子的反應能力真慢啊。

「你們在這上面干什麼?」濯指著流舞問,然後在一一指了指。

流舞真想一腳就給他踹下去,「我們先上來的好不好啊,你個白痴。」

「誒?是嗎?我都沒發現。」濯雙手一攤,整個人就大刺刺的躺了下來,仿若自言自語道︰「主上和霜這小子雙宿雙飛了,醉煙樓名產下的青樓全部大小事務都推到了我的身上,這還要人活了嗎?關鍵是,特麼的我沒管過這些啊,一直都是霜這小子大理的,現在交給我,我完全是個菜鳥嘛,這不為難人嘛。」

听著濯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語,天知道蝶萼,初霽,念若花了多大的戾氣才將暴走邊緣的流舞拉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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