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瑤瑤一直都在給阿凌治療,瑤瑤說只要讓阿凌再泡上三天的藥浴,加上針灸將毒逼出體外,最後用藥物慢慢調理就行了。不過她曾警告過我,不準踫那藥浴,估計她是在用以毒攻毒的法子。可惜呀,這樣我不能給阿凌洗澡穿衣了,倒是便宜了瑤瑤。
不過最近一直在忙著阿凌的事,倒是把小草忘給了,也是時候找他談談了。想著我就來到小草的房間,我敲了敲門,小草開門看見是我微微一笑,側著身子請我進去。我坐了下來,小草給我倒了一杯茶,然後就坐在旁邊。
「那個,小草在這住的還習慣嗎?」
「多謝依諾的關心,我在這里很好。」小草羞澀的看著我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放下茶杯,我思索著該怎麼開口。
「依諾,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告訴我?」小草看到我坐立不安的樣子問道。
我清了清嗓子說道︰「小草,你听了我下面的話千萬別激動,也別生氣。」
小草一听,立刻紅了臉,難道她要跟我說成親的事?來了這幾天也知道她身邊早有一個叫阿凌的人,自己又是怡紅院出來的,早已不奢望能成為她的夫郎,只要能一直在她身邊就好。
「我能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很溫柔賢淑的男子,將來也定是一個好的夫郎。我覺得你應該有更好的人生,所以才把你從怡紅院買下來的。你明白吧?」小草點了點頭,小臉更是紅的如天上的晚霞。
額、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怎麼感覺越說誤會越大?算了,該來的總會來的,早死早超生,南無阿彌陀佛,上帝保佑!
「小草,下面我說的話也許你會很生氣,但是你一定要冷靜听我把話說完,好嗎?」
小草看到我看到我這麼嚴肅,也坐直了身子,認真的點了點頭。
「呵呵,你也不用這麼緊張。」我站了起來,走到窗邊,「其實那天我到怡紅院只是為了打探情況的,因為我打算自己開家妓院。加上怡紅院又是水鏡國第一大妓院,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想看看它有何特殊之處。所以……」我頓了一下,看了看小草的反應接著說︰「所以那天能救你也是因緣巧合。」
「那依諾把我買下來又是為何?」小草低著頭淡淡的問道。
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也听不出他到底生氣沒有,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我不想騙你,看到你跳的那支舞,我覺得你很有潛力,我原本是想把你打造成新一代花魁。不過我不會強逼你的,你不願意的話可以在水明軒留下,我一樣會照顧你的。等到你再大一點的時候,我會幫你尋個踏實的好人家。如果你想離開的話,我也會讓你走的!」
說了半天身後的人一點反應也沒有,我悄悄的看了他一眼,卻發現小草只是一味的低著頭。我原以為他會哭會鬧,可是現在的情況我卻沒料到,一時間也不敢再說什麼。氣氛就這樣詭異著。
就在我以為他不會說什麼的時候,小草開口了︰「你當初只是要把我培養成花魁才買下我的?」
「是的。」我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那現在你仍想讓我當花魁?」
「其實,我也不是一定要讓你當花魁,你可以自由選擇,我說過我不會逼你的。就算你當了花魁,我也不會讓那些臭女人踫你,等你遇到自己喜歡的,我讓她八抬大轎抬你過門,好不好?」
「好。」
「什麼?」
「我說好,我會留下來的。」小草抬起頭笑嘻嘻的看著我說道。「我本是孤兒,早已無家可歸,從你救我的那天起,我就說過不離不棄。反正有你在,我也不怕會吃虧,只是我成親的時候你可不能小氣哦。」
「放心!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你準備什麼,保準讓你嫁的風風光光。好了,沒什麼事我就先出去了。那你好好休息,先把身體養好,你呀,就是太瘦了。」說完就準備離開。傻瓜,我怎麼會看不到你眼角隱忍的淚水呢?我可以給你友情、親情,可是這愛情啊,我實在是給不了!你值得更好的人!
小草看著她離開自己的視線,直到再也看不見才關上門。轉過身來,臉上早已布滿了淚水。背靠著門緩緩的蹲下來,用手捂著嘴嗚嗚的哭著。
依諾,只要是你想要做的我都會幫你完成。也只有這樣,我才能留在你身邊,默默的看著你。依諾,你知道嗎?早在你將我護在身後的時候我的心就已經不屬于我了。可我只是一棵小草而已,我還能奢望什麼,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