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陶謙府邸。я思路客я
由于劉備的有力支援,陶謙成功擊敗了圍繞在徐州範圍附近的黃巾賊軍,作為徐州刺史,陶謙當然是要好好的辦一場宴席,來感謝一下這些好心人的。
此刻筵席之上熱鬧非凡,所有人都在盡情的享受著美酒,唯有張寒悶悶不樂。
因為今r 是2月14r ,情人節。當然這1800年前的人們是不懂的。只是張寒想起了小六了。又說錯了,是想起貂禪了。
音知也是細心女子,早已看出張寒心不在焉,只是問了數次,張寒都未作正面回答,也就不在難為對方了。只能自己默默吃在菜來,偶爾朝張寒關切的望上幾眼。
飛飛是徹底喝HIGH了,此刻拎著酒壺湊近張寒︰「親~今天我吃了好多呢!感覺我又胖了呢!焦慮死人家了啦M啦M啦M!」
張寒輕輕把飛飛推開一點回道︰「沒事,大家開心嘛,誰不多吃點好吃的。無所謂的。」
飛飛一听大喜︰「對呀,對呀!別人肯定也胖了,大家都胖了,我就相當于沒胖!」說罷愉快的離開了。張寒望其背影豎了豎中指。
只是剛清靜沒多一會兒,飛飛再湊了過來,這回是有些興奮的說道︰「冰涼!剛才瞄準了一個帥哥!于是我假裝喝醉了倒在他懷里!但是那帥哥竟然沒有對我做些什麼!你說,我是不是遇上了好男人?」
音知在旁邊幫張寒回道︰「我猜他不是男人!」
飛飛白了白眼,感覺這小兩口大概不想搭理自己,于是知趣的走開了。張寒對音知回了個微笑,算是感謝解圍了。音知也就順勢靠了過來︰「冰涼啊,我覺得你是個特別出眾的人。你的見識和才華,都透著一股神秘感!你的言談舉止,完全不是我們生活中的風格,既然我已經是你的人了,難道你不能對我開誠布公麼?」
音知這話是帶著威脅的。
如果張寒不說,那就顯然不把音知當自己人了!如果說了,音知也就更能了解張寒了!
聰明的丫頭啊!
張寒笑了一笑︰「你很想知道麼?」
音知拽了拽張寒胳膊︰「哎呀,別兜圈子了,快說嘛!」
張寒回道︰「我在一個很特別的地方長大。那里的小姐並不尊貴,反而低俗得很。那里的美女並不驚艷,只是代表了x ng別。那里的雞不是禽類,而是人類。那里的干爹不是恩人,而是相公。」
音知莫名其妙,完全無法領會張寒的意思,嘴巴倔了起來︰「你又繞起來了,音知听不懂!不過有一點音知明白,冰涼你是個好人!」
張寒哈哈大笑起來︰「你哪看出我是好人了?我晚上可壞得很呢」
音知歪過臉去︰「反正你對音知好,音知就覺得你是好人!」
張寒泯了口酒,而後嘆口氣說道︰「如果人人都如你這般單純,天下又怎會戰火連綿呢?」
音知轉過臉來,壓低了聲音,生怕別人听見一般︰「冰涼啊,這句話音知听懂了。你暗指的是玄德大人麼?其實音知也覺得,玄德大人對您似乎越來越冷漠了呢!完全沒了音知剛來時的那股熱乎勁兒了。」
張寒望了一眼主座之上,正與陶謙敬酒的劉備,輕聲回道︰「有大理想的人,通常都是不擇手段的。而不擇手段的人通常又都有一個共x ng——求別人時,別人是菩薩!辦完事兒後,別人就只能是爹了,而且這爹是拿來坑的,不是拿來孝順的。」
音知明白張寒意思,于是也不作多問了。
絲竹之聲不絕于耳,席間觥籌交錯,言語歡暢,其樂融融。但張寒卻覺得人人都無聊得緊,彼此之間不過寒暄敷衍,歌舞升平不假,卻是每勝仗數見不鮮的東西,讓人只煩不奇了。
不過這時走來一人倒讓張寒來了興致——雲兒。
自從雲兒跟著劉備救援北海、徐州以來,張寒都沒好好與這家伙聊過呢,今天也算是個機會了吧!雲兒端著酒杯,皺著眉頭走了過來,一坐下便先開了口︰「冰涼兄弟,都說你見多識廣,今r 子龍倒有一問。」
張寒微笑回道︰「雲兒謙虛了,但說無妨!」說罷,心想——這趙雲比飛飛不知靠譜多少倍呢!說話得體,而且一看就是個心系國家大事之人!恩,三國的人氣王子果然非同凡響!
雲兒︰「常見的男茅房的涂鴉多是謾罵和x ng暗示,要麼就辦證。而女茅房的涂鴉卻是以謎語及小故事為主,如何看待二者間的差別呢?」
雲兒問題一出,張寒真心想把酒潑到他臉上,只是實在不和時宜,也就忍耐下來。心里還琢磨著——這尼馬五虎前三怎麼沒一個正常的?這未來的忠哥以及超哥實在不敢想啊!
張寒回道︰「哎。差別我倒是不想多作評論。只是雲兒你怎麼能男女茅房都這麼了解呢?」
雲兒听罷一驚︰「不愧是張寒,確實思考角度與眾不同!子龍慚愧!其實這問題是雲長問我的,我一時答不出口覺得丟了面子故來相問!現在想來,這雲長」
張寒笑笑︰「你會習慣的~以後r 子長著呢!」而後看了看身邊,確定沒什麼下人後輕聲問道︰「打算過,跟咱們一起干麼?」
雲兒听罷,眉毛一揚,思考片刻,說道︰「這雲長,真是太不檢點了!哦!對了,冰涼方才問我什麼呢?」
張寒略帶深意的笑望雲兒,沒有回答。而雲兒也是抱以微笑端酒離開了。
持續了好久的宴會終于結束,回到屋里,音知喚張寒睡下,但張寒卻只是一人坐在花園,望著天空朦朧的月亮。
望著望著,張寒竟回憶起來︰
鏡子前,張寒哭得淅瀝嘩啦的。
張寒望著鏡子——為什麼你總覺得寂寞、孤單、想找個女朋友,努力了半天卻還是單身?
張寒繼續望著鏡子——對嘛,你長的丑,還嫌別人長得丑,當然找不到女朋友啦!
想到這里,張寒笑了笑,那只是年少無知嘛。感情這個東西是要真心付出才會有所回報的。
想到這里,張寒低頭又進入了回憶︰
張寒——六啊,遇上我是你福氣呢!
小六——你知道多少人追我麼?我的約會都一天分幾批約呢!晚上還得抽空陪你吃飯!你得珍惜我!
張寒——珍惜!珍惜!我就喜歡你這麼能吹!當然啦,晚上比白天吹得好!
小六——討厭!
張寒想到這里,再次傻笑一下,輕聲說道︰「小六,你現在過得如何呢?吃得好麼?穿得暖麼?我不在你身邊的r 子,你是怎麼過的?」
回憶是美好的,可是如果自言自語就不大好了,因為距離幾步的房內站著音知呢!
音知躲在門邊偷听了一切,又見張寒如此消沉,再加上對自己不夠熱情,現在又提到了「小六」這樣一個人,音知兩行熱淚不自然的就滾落下來。
那一年,音知十七歲,夢一般的年紀,偷偷地端起行囊踏上了逃婚的征程。一直小心翼翼計劃著的行程終于跨出了一步,自己的背景離鄉終究像是一份無法言說的痛苦。好在洛陽有著自己青梅竹馬的男伴,音知想著,只要找到了他,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北行的路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平順,上天仿佛是要懲罰她的冒失一般,把所有的磨難和曲折都要在她的身上施展得暢快淋灕。先是踫上了竊賊,偷光了自己全部的盤纏,而後沒有辦法,好說歹說才在一家客棧的豬卷里睡了一夜。當剛進洛陽時,由于一身衣裳髒亂不堪,又被當作流民,趕入了難民區干了好久的體力活!那段r 子,音知幾乎每天都以淚洗面。
但洛陽何其之大?想找到自己心目中的那位郎君簡直猶如大海撈針!
沒有辦法,音知干起了零活,以維持生計,同時一得空就到處詢找那人的下落。
音知本來是柔弱的,但這樣的現實不得不逼著她堅強起來,洗碗、掃地、上菜、叫賣,幾乎什麼她都去接觸過了!盡管難熬身體的勞累,自尊心又每天遭受壓迫,但一次次刻骨銘心的歷練,每一份工作她都會認真對待,全力以赴,因為她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到那個重要的人,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但噩夢就這樣來了!
即使現在想起來,音知仍會對當初自己的不慎而後悔萬分!她竟然在幫主人打掃屋子時打碎了主人的一個古董花瓶。主人當然知道音知沒有錢賠,可是主人更知道音知的姿s 算是上上品了!
接下來的事情,你懂的。而主人的老婆當然不可能同意納這麼一位美妾進門,于是迷暈了音知之後將她賣到了j 院。
當音知醒來之後,她明白,再也回不到z y u了。她明白想要離開,必須存夠一大筆錢來贖回自己的z y u。于是她不再拷問自己的靈魂,而是每天都在學習這些風月女子該學的功夫!音知本就是個美人,稍加打扮便風姿綽約。所以她的生意好得很!
幸運伴隨不幸同時降臨。
音知見到了自己想見的人,當然是在j 院里。千言萬語到了這會兒,卻無從說起。本該是個了卻心願的時刻,音知也抱了無比巨大的希望,可最終換來的卻是幾個字——我已有妻室。
剎那間,心像是給割裂了一般,音知淚如雨下。全部的努力只是為了這一次相遇,而到頭來卻是一場落空,像是已經定好的蒼茫的結局,只等著她一個人,帶著煙花般寂寞的心情祭奠。
音知突然覺著自己走得有些顛簸,年少的輕狂與固執也都隨著這些動蕩的往事月兌落,那時的愛,就像是騰空而起的煙花,絢爛多彩,又傾爾淒冷。而她,卻一直沉浸在這頃刻的爛漫里,只一個人的執守,享一個人的悲歡。自己甚至比那煙花,更寂寞。
音知跳河了,醒來的時候發現是一位大了自己十來歲的大哥救下了自己。而這位大哥卻對她說︰「我幫你贖身,以後你就在我府里當我的歌伎吧。」
音知也不知怎麼就答應下來了。現在想想,那是上天的眷顧!也正是那份莫名其妙,才讓自己找到了真命天子——張寒。
但
現在,多了一個人。音知無所適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