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莊仔細打量了一番,點了點頭,暗想這是個靈動的,不過太靈動的也不是好事啊。孝莊笑道︰「行,皇祖母就答應你。佟妃呀,你可舍得啊?」佟妃扶風弱柳的起身,福禮,「三阿哥能看上喜兒是喜兒的福氣,臣妾怎會舍不得?」
孝莊對她的識時務很是滿意,(廢話,親兒子想要的親媽能不給嗎)柔柔的目光看向姚茜,「從今兒個起,你就是三阿哥的貼身太監了。日後,三阿哥就是你的主子,凡事當為三阿哥盡心。但你若是帶壞三阿哥,哀家可是第一個不容你!」柔和中夾雜著上位者的威嚴,姚茜「噗通」一聲很沒骨氣的跪了下來,大聲道︰「奴才一定會盡心盡力的伺候主子,萬不敢帶壞主子!」于是……姚茜開始換地方了。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姚茜抱著自己的全部家當樂呵呵的挪到皇子阿哥所里玄燁分給她的小房間里,雖然她在佟妃身邊兒是得寵的小太監,但是現在在阿哥所里本來就是孝莊額外賞的,有些越制,因此玄燁看在母妃的面子上將自己主房旁邊的耳房分給了姚茜,也是方便姚茜近身照顧。兩間房中間只有一道簾子隔著,平常都是卷起來的,從主房可以看清楚耳房的一切,從耳房也能看清主房。老規矩,姚茜填平了之前塞著私房錢的牆洞,在新的屋子里面又重新挖了一個,將私房錢放了進去。
今天是一個月一次的沐休,本來福全和常寧與玄燁約好了要一起出去玩得,不過玄燁想著姚茜年紀太小恐怕不懂規矩,于是便留了下來,竟看到姚茜賊兮兮的藏自己的私房錢,在牆上挖洞……玄燁一腦門子的黑線,心想說這個小太監真是機靈,這樣放東西實在是保險。
姚茜正在為自己的聰明沾沾自喜,一回頭就撞到了玄燁的大腦門兒,嚇得渾身一哆嗦,「三阿哥?您怎麼沒出去玩兒啊?」玄燁瞪了她一眼,「你是怎麼做奴才的?竟然攛掇著主子不思進取?」
我吐……什麼叫倒打一耙?臉皮厚到這種程度,姚茜自知不敵!「是奴才的不對。不過,難得沐休,三阿哥平日里學業不輕,今兒個怎麼的也該玩玩兒嘛,太醫們不是也說過要勞逸結合不是?」
「哼,還算你有些腦子,主子我約好了要和二哥五帝一起跑馬,你就先收拾吧,明天就正式上任,隨本皇子一起去上課。」玄燁鼻孔朝天,一甩馬蹄袖拽拽的走了,身後是姚茜緊隨的佛山無影腳,TMD這破孩子哪兒學的這麼死要面子,明明自己要出去玩兒還賴在小爺身上?只可惜差了那麼幾公分沒有踢上那未來的龍臀。
姚茜欲哭無淚的模了模自己被磕狠了的下巴,暗恨為嘛這門檻兒要造的那麼高,想當初看康熙王朝的時候自己還很不厚道的笑話那小康熙被門檻絆倒的場景,不曾想這才幾年啊,很快的報應就來了。
收拾好自己那一點兒的家當,姚茜趕緊的跟著之前玄燁身邊兒的老太監學習自己的任務,什麼必須備齊筆墨紙硯啊,每天早上固定的時辰給三阿哥做人形鬧鐘叫三阿哥起床的,說到這里的時候,老太監明顯的抖了抖,
姚茜擦了擦眼眶,這個情況,莫非三阿哥有起床氣?此話一出,老太監斗得像篩糠似的,言道何止是有啊,那還不是一般的大啊,你說他一必須老死宮中無依無靠的太監為了保住自己脖子上那吃飯的家伙容易嘛他……姚茜模下巴……情況不好啊……
三位阿哥由于順治的冷落和壞心情不敢火上澆油,只是在宮里的跑馬場溜了兩圈兒,玄燁今年才七歲,身板兒還小,盡管馬術課已經正式開始,卻還是不敢盡興,常寧膽子大想要跑兩圈兒被太監們一哄而上拉住韁繩任他怎麼踢打哭鬧都不肯松手。出了一身汗後,三人領了各自的太監浩浩蕩蕩回自己的院子。這時太陽也不過剛下山,玄燁洗了個澡,頭發還是濕濕的,他也不在意,進了主房叫了人傳膳,一轉頭竟然看到姚茜四挺八仰的在床上呼呼大睡。
玄燁起了戲弄的心思,悄悄的走到姚茜身邊,拿著自己的辮梢子靠近姚茜的鼻孔,突然姚茜猛的睜開了雙眼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你干什麼?」玄燁被嚇了一跳,故作鎮定道︰「你怎麼可以在主子回來的時候還在睡覺?真是不懂規矩。」姚茜懶懶的也不起床,笑嘻嘻道︰「三阿哥這話難道是在指責佟妃娘娘不知道教喜兒規矩嗎?」
玄燁被噎了一下,不知該如何以對,只得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還不起來?哪有奴才在主子面前這樣的?」姚茜滿不在乎道︰「他們是沒那個膽子,但是我有啊。」
「你的意思是說我好欺負了?」玄燁氣的直喘粗氣。姚茜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背,「我是拿你當我的朋友!」鹿鼎記里面人家小寶和康熙打了一架就成了好朋友,憑什麼她還要做奴才啊?難道她一21世紀優秀人才還能比不過小寶?
「哼,我還用得著一奴才做朋友?你是什麼身份竟敢如此大言不慚?」玄燁鼻孔朝天表示自己很是不屑,實則心中癢癢,往日里除了一堆奴才再難見到別的人,就是皇阿瑪母妃還有二哥五弟也不是容易見得,對于一個才七歲,在農家正是討狗嫌的年紀的小孩兒,簡直就是要憋屈死他。
「怎麼就不能啊,在這宮里你確實是地位尊上,但是在宮外呢?誰知道你是皇三子啊?而且我可不是一般人,我能夠幫你!」姚茜表現的很神秘,神秘的在玄燁看來就像個跳大神的。
「幫我?呵,你都會些什麼啊,竟然敢說要幫我?你會琴棋書畫嗎?你會讀聖賢書嗎?還是你會算命觀天象啊?」姚茜連忙打掉他一根根伸出來的手指頭,「你也說了,我只個太監,那些個東西我學了也沒用啊。」
「哼,你什麼都不會還怎麼幫我啊?管住你的嘴巴,不然主子我可不會救你的!」玄燁惡狠狠的敲了姚茜一個疙瘩梨(敲腦袋),對于自己能夠將這個伶牙俐齒的小太監堵得啞口無言很是得意。
姚茜重重的哼了一聲,你個小屁孩兒,還敢瞧不起本大爺!「主子既然不相信那我們就來賭一場!」「賭什麼?」玄燁拼命的揚起胸脯以證明自己並不比姚茜低一丁點兒。「主子應該學過布庫(摔跤)吧?」
玄燁一揮手,「那當然,本皇子的布庫老師可是很厲害的,你問這個干什麼?」姚茜嘻嘻笑,「那我們就來練一場吧,如果主子輸了,就不能再說我沒規矩什麼的。」玄燁依然是天下我最牛的表情,「你就等著輸吧!你輸了我要讓你天天給本皇子當馬騎!」姚茜心說普通太監的命還比不上一條好馬呢,可見這玄燁果然是不知世事。
兩人約好後,負責膳食方面的小太監小有立馬送上了膳食,姚茜看了看,那口水不要錢的往外流,玄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繃著的小臉兒怎麼都看不出嚴肅的意思。故意吃的是香噴噴的饞著姚茜。
小有欣慰,難得主子這麼好的胃口啊。姚茜問道︰「小有啊,主子的膳食都是從御膳房帶過來的嗎?」小有回道︰「是啊,各宮里的膳食都是從御膳房取得。只有太妃和慈寧宮皇上的乾清宮,鄂妃娘娘那里才有小廚房,主子要等到大婚或者分府才能有。」姚茜點了點頭。
一提起鄂妃,玄燁的小臉就冷了下來,想來董鄂妃的兒子被封為第一子簡直就是與所有阿哥為敵,更何況她吸引了順治的一顆心導致後宮冷落,阿哥們的親娘自然是連吹耳邊風,弄得這些阿哥對董鄂妃都是厭惡的。
姚茜向小有使了個抽抽的眼色,小有心領神會的退了下去,省的又要被訓斥。玄燁吃完了晚膳就嚷嚷著要去和姚茜練布庫,姚茜立馬拉住了他,毫不掩飾的鄙視道︰「我說主子啊,你是不是沒有听太醫講的養生課啊?剛吃完飯就運動會損壞腸胃的!」
玄燁臉有些微紅,「看不出來你懂得還不少嘛。」姚茜很得意,「那當然了。我懂得可是不少呢!三阿哥我保證你要是重用我的話,那是好處多多啊……」玄燁一腦門兒黑線,你不覺得你現在很像拿糖塊兒誘拐小孩兒的壞大叔嗎?
布庫房里,玄燁換上了運動服,看姚茜根本不動,有些奇怪的問道︰「你怎麼不換衣服啊?」姚茜豪邁的揮了揮手,「不用,就算穿著這樣的衣服,我也能打敗你。」玄燁對此表示豎中指。「吹吧你,看我怎麼把你摔得爬不起來!」
「哈——大言不慚,盡管放馬過來!」兩個都是七歲的小孩兒一個個的表現的目中無人,看著就引人發笑。招式一開,有來有往,玄燁馬上收起了輕視的心思。過了十來招玄燁才算認清了事實,姚茜很輕松的就能躲開自己的攻擊。不由的心生惱怒,這樣子躲來躲去的,肯定是自己先月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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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姚茜念做YAO——XI……好像日本鬼子在調戲花姑娘的時候標準語言……表噴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