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康茜 非之不可

作者 ︰ 君落舞

挑挑揀揀,玄燁拿出一根通透碧綠色的玉簪遞到姚茜面前,「怎麼樣?好看嗎?」姚茜點頭,的確挺好看的。玄燁一把塞到了姚茜手中,回頭掏了銀子付賬。姚茜眨巴眨巴眼這是……送給我的?噗——三大爺你又沒有搞錯?就算大爺我打扮的傾國傾城,我也是個太監好不好?你眼楮被牛屎給糊住了嗎?

姚茜渾身惡寒,一想到玄燁對自己又那方面的想法……畢竟她在玄燁面前還是個男的,即便是半男不女的……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姚茜一路無語跟在玄燁後面向皇宮的方向走去。其實……這幾年玄燁的長相很詭異……為什麼這麼說呢?姚茜發現玄燁因為抽長個子臉蛋瘦了下去,下巴尖尖,眉清目朗,眼神溫柔下滿是深邃。

渾身都是偽裝,讓人無從下手。這樣的長相讓姚茜很糾結,因為玄燁的臉讓她想起了前世的偶像兼夢中情人——道明大叔!陳道明以一部康熙王朝而著名,自從在小時候看過一次他的康熙王朝後,她便再也無法自拔。後來的清朝電視劇都看爛了也沒看出來有哪一個能超過他的演技,

那種少年天子的壯志凌雲,聰慧敏捷下的運籌帷幄,君臨天下的尊貴氣質,金戈鐵馬中的柔情。失去了道明大叔的康熙,只是史書上冷冰冰的文字,姚茜覺得康熙便是因陳道明而活。但是現在……玄燁長得越來越像道明大叔,這讓她很不舒服,是的,不舒服。

她縱然是喜歡陳道明的康熙,但喜歡的是他這個人,而非他的人生。康熙不但是以除鰲拜平三藩收台灣平葛爾丹外據沙俄內斬朱三太子而著名,他的後宮三千佳麗同樣在史書中留下了雖然短暫卻燦爛輝煌的時期。只看他那成打往外甩的兒子就可以想象得到他種馬後宮的優越成績。她越來越搞不清楚對玄燁的感情了,這對她來說是很不利的,殺手是不應該有感情的。可是她心里卻好像並沒有後悔的意思……

看著玄燁稜角分明的側臉,夕陽西下,但屬于他的輝煌人生即將要開始,就在前方,那座華麗的紫禁城,留下了一代聖祖的傳說。那麼,我又算什麼……姚茜心里一陣發涼,她為現在的玄燁心疼,亦為他以後的坎坷人生心疼。這一刻她想起了康熙王朝的片頭曲《向天再借五百年》,小時候的她只覺得這首歌好听,長大了才覺得這首歌是如此的符合康熙的人生,再沒有人能夠配得上這首歌曲。

「沿著江山起起伏伏溫柔的曲線|放馬愛的中原愛的北國和江南|面對冰刀雪劍風雨多情的陪伴|珍惜蒼天賜給我的金色的華年|做人一地肝膽|做人何懼艱險|豪情不變年復一年|做人有苦有|善惡分開兩邊|都為夢中的明天|看鐵蹄錚錚|踏遍萬里河山|我站在風口浪尖緊握住|日月旋轉|願煙火人間|安得太平美滿|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你在唱什麼?」玄燁听到了姚茜哼歌的曲調,但是沒有听清楚歌詞。姚茜聞言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等你五十歲的時候,你就會知道我唱的是什麼了。」玄燁︰「……」你在耍我嗎?

也罷,如果他不是康熙的話,自己根本就不會為他停留。既然是抱著欣賞他輝煌一生的目的而留下來,那現在還糾結個毛?傷感個屁?!心情豁然開朗的姚茜追上前去,悄悄的拉住了玄燁的右手。玄燁愣了一下,然後滿臉嫌惡的甩了甩手,「喂,你該不會忘記你的身份了吧?」

姚茜撇嘴,「怎麼?感覺惡心了啊?那剛才你干嘛還送我發簪?」「我那是做給別人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現在的身份可是蘇麻姑姑。」玄燁據理力爭。姚茜寸土不讓,「得了吧你,我看你就是個色中餓鬼,肯定是把蘇麻拉姑當成你夢中情人了,才會看到我這張臉就健忘。」

「一派胡言!蘇麻姑姑是祖母身邊兒的老人,我把她當成額娘看的,哪有你說的那麼齷齪?是你腦子不正經才對。」玄燁嘴上功夫漸長。

姚茜抱胸鄙視,「臉皮可是練得越來越厚了啊,是誰三更半夜睡不著覺的時候總要叫蘇麻拉姑抱抱的?色迷迷的吃人家豆腐,也虧得蘇麻拉姑一輩子沒嫁人,要不人家相公還不砍死你?」要是蘇麻拉姑嫁給了鰲拜,現在還輪不到玄燁做龍椅呢。玄燁舉白旗投降,「反正我是說不過你,你就不能不跟我吵架嗎?」

姚茜翻白眼兒,慢悠悠道︰「寡人有疾,寡人啊……」玄燁滿頭黑線……慈寧宮里請過安後,孝莊將兩人留了下來吃晚飯。

「蘇茉兒,鰲拜府上怎麼樣啊?」姚茜中規中矩的回答︰「不怎麼樣。奴婢只是在中堂府上听了一個很淒美的愛情故事。然後突然想到了,先帝爺生前執意要封皇貴妃為皇後的事情。」玄燁和孝莊的手都猛地一頓。孝莊對蘇麻拉姑的一切都很了解,自然清楚她與鰲拜之間的事兒。玄燁則是好奇了,「什麼愛情故事?你在哪兒听得?」

姚茜回話。「是鰲中堂告訴奴婢的。講的是他與他的心上人年少時期轟轟烈烈的愛情,卻因為彼此的信念不同而選擇分離。雖然一直愛著對方,卻從不去打擾。心甘情願的守候著對方。他還記得心上人當初的美貌,當年的英姿颯爽,甚至連穿的衣服都記得清清楚楚。因為對方喜歡江南的景致,所以修了園子只為等待心上人回來。然而,天意弄人,對方卻已香消玉殞。」

「別說了!」孝莊陰沉著一張臉打發了兩人離開。姚茜與玄燁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姚茜依舊過著她旁觀人的生活,看著保皇黨的搖搖欲墜,看著鰲拜黨派愈發的目中無人,僂赫的死,早朝上玄燁的步步隱忍,八旗肆意的圈地活動不知使得多少百姓家破人亡百姓流離失所,這些,玄燁都一無所知。

大臣們的折子上不到皇帝的御案直接被劫了下來。她也在看著玄燁一點點的進步。看著他逐漸的成熟。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與他共為一體,又好像……養兒子的感覺……玄燁要是知道她這樣的想法肯定會掐死她……

康熙四年。姚茜已經習慣了慈寧宮乾清宮兩頭跑的日子,魏東亭那個傻小子竟然沒看出來玄燁對她的不同……就算她易容術再高超那也是建立在原來的基礎上的,她的臉本來就與大美人的蘇麻拉姑有著四五分的相似。姚茜懷疑魏成謨兩口子是不是把孩子丟了,把胎盤養大了……

孝莊的年紀越發的大了,雖然姚茜知道她會在七十多歲的高齡去世,但是別人不知道啊,就天天的數著日子扒拉著孝莊還能活幾天呢。有鰲拜黨派的存在,她這個垂簾听政的太皇太後已經罷任了,天天在慈寧宮里模索花草,跟花花草草談戀愛去了。弄得慈寧宮里那叫一個萬紫千紅,香氣逼人……抱歉,她有花粉過敏癥。

「今兒個早朝怎麼樣啊?」這是孝莊每天的例行問話。姚茜如實回答︰「太師黨依舊是老樣子,強勢的很,早朝上連句說話的時間都不給皇上留。遏必隆這個牆頭草已經有七分的心思倒向太師黨了,鰲拜的瓖黃旗因為與正白旗換地的事兒正是實力最強,以奴婢看,遏必隆雖然沒有明確表態,他所管轄正黃旗已經倒戈。所以蘇克薩哈情勢很不好,一再被排擠。索尼大人一向看不起蘇克薩哈,他年老體衰,連連告假,今兒個又沒來。兩黃旗對正白旗,再加上蘇克薩哈不得人心,其情形,可想而知。」

孝莊端著個葫蘆瓢依次的給花花草草澆水,一把老骨頭倒挺勤快。听到姚茜的匯報,淡笑。「蘇克薩哈是個忠臣,只可惜,腦子有點兒不靈光。跟著多爾袞吧,風光沒享幾年,反而落得現在不得人心。如果他不在輔政大臣之列,朝廷需要這樣的忠臣,純臣。可惜呀,帝王親政,最容不得的就是手握大權的臣子。更何況,依他的身份,現在的皇帝想要保他,有心無力呀。」

「老祖宗想必是已經想好對策了?如今皇上的狀況很是不好,主子孝順,不願擾了老祖宗。不過,皇帝登基已經四年了,不能親征始終不是個事兒啊。太師黨的風光,也該到頂了。再過,就有些認不清主子奴才了。」孝莊放下水瓢,洗了洗手,哼笑道︰「知道你是一心一意為了你主子。難得皇帝身邊兒有你這個聰明人在。我呀,就怕他沉不住氣。有你在他耳邊時刻提醒,我也就放心了。」姚茜撇嘴,你放心個屁,你要放心至于一直給我下慢性毒藥嗎?還好本大爺體制非同一般人,能拿毒藥當糖豆吃,否則還不被你坑死……

「奴婢只是盡好自己的本分。老祖宗對現在的形式可有個章程?」孝莊頓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旗袍,深邃的目光穿透層層疊疊的宮牆始向遙遠的天邊。「今日之形式,非赫舍里索尼一族無法扭轉!」姚茜感覺心髒突然揪緊。果然,索尼,赫舍里氏芳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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