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斌緊張而又戒備的模樣,太攀陰森一笑,得意地道︰「你不用查看了,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剛才我拍手的那個動作,就在那個時候,我已經對你下了毒。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而這種軟筋散無色無形而又無味,所以,就算你功夫再高,也發現不了,嘿嘿……」
聞言,秦斌瞳孔猛然一縮,隨即暗道糟糕。不過,當他控制著真氣在體內運轉一圈之後卻是驚喜地發現,他的身體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
緊接著,秦斌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但也知道時間寶貴,面對這個自稱是太攀的家伙,他可沒有必勝的把握。
所以,眼下可是動手的最佳時機。
想到這里,將真氣瞬間提升到極限,然後上半身猛然扭轉,緊接著對著太攀的脖頸就是一記鞭腿。
嗚——
在真氣灌注之下,秦斌的右腿頓時劃過一道殘影,狠狠撕裂空氣,如一把鋒利的巨斧,眼看就要劈到太攀的脖子上。而這一擊如果落到實處,恐怕太攀瞬間就會被擊昏。
「這怎麼可能?」突然發生的一幕,讓太攀大吃一驚,他無論如何都弄不明白,為什麼眼前這個小家伙會在軟筋散的毒藥下安然無恙。
不過,眼下他已經沒有多余的時間來考慮這些了,電石火光之間,他雙腿猛然下蹲,險之又險地避開了秦斌這致命的一腿。
唰——
秦斌一擊落空,右腿卷起強烈的氣流從太攀頭頂一閃而過,將太攀的滿頭花白頭發吹得瘋狂飄搖。
緊接著,秦斌右腳落地,同時再次扭轉身體,用左腿又來了一擊鞭腿,而這一次,他的目標直指太攀的腰部。
太攀雖然精于毒術,但奈何年齡太高,再加上本身並不擅長于近身格斗,頓時被秦斌弄了個手忙腳亂。慌亂之中,他一個驢打滾,狼狽地滾到三米之外,然後右手一晃,灑出一大團綠色的粉末。
剎那間,綠色的粉末變成了霧氣,想四面八方擴散而去。而這時,空氣中也彌漫著一種刺鼻的腥臭味道。
秦斌臉色微微一變,身形立即向後退去,但饒是如此,他的反應還是稍稍晚了一步。就在他剛剛退到綠色霧氣邊緣時,終究還是有著一絲腥臭味鑽入他的鼻孔之中。
聞到這種味道,秦斌腦袋頓時一陣眩暈,緊接著眼前就是一陣發黑。他心神狂跳,旋即猛咬舌尖,接著這股劇痛,終于將那種眩暈感成功驅除。下一刻,他撕碎一角罩在口鼻之上,然後整個人如箭矢一樣,對著太攀爆射而去。
這個老家伙幾乎全身上下都是毒,即便以秦斌現在煉氣期五層的修為,都沒有把握能夠全身而退。而且,再加上他剛才吸入的那股腥臭味很快就要發作,所以,秦斌眼下要做的,就是速戰速決。
秦斌如一顆子彈,對著太攀爆射而去,而在這個過程中,秦斌也已經將所有的真氣遍布全身,隨時準備太攀致命一擊。
見到這一幕,太攀那張陰翳蒼老的臉龐上頓時露出了吃驚之色,他縱橫江湖多年,殺掉的功夫好手早已數不勝數,但他從沒有遇到一個人能夠像秦斌這樣,對他的毒有如此高的抗性。
然而他哪里知道,秦斌從本質上來說,已經不屬于武者的範疇。而經過道家寶丹洗精伐髓之後的身體,幾乎算得上是百毒不侵,所以太攀以前那些無往不利的手段,自然要鎩羽而歸了。
不過,太攀雖然震驚于秦斌的表現,但這並不表示他會束手無策。
作為一個用毒高手,一生鑽研出了許多種殺人的方法,自然不會被秦斌嚇住。而就在秦斌對著他爆射而來的時候,太攀突然仰頭喝下一小瓶血紅色的液體,緊接著他那蒼老的身體瞬間爆發出連年輕人都無法比擬的活力和力量。
他從地上彈跳而起,手腳靈活得像一只猿猴,就在秦斌即將撲到他面前的時刻,他突然在面前灑出一大片乳白色的粉末。
彭——
白色粉末剛剛接觸空氣,就猛然爆炸開來,隨即形成一大片白色的霧氣,將他整個人籠罩在內。而在他腳下四周的青草和野菜,在接觸到白霧的瞬間,突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了下去。
見狀,秦斌心髒狠狠一跳,隨即不得不強行終止攻擊,然後向後退去。他雖然是修道者不假,但卻並不是天下無敵,而當這種白霧出現的時候,直覺告訴他,即便是他都要受到致命的傷害。
「嘿嘿……我知道你功夫很好,可是那又有什麼用?你能近得了我的身嗎?」身處在白霧當中,太攀感覺無比的安全和得意。在以往的刺殺當中,他曾經遇到許多功夫到手,但最終他們都是在這種白霧下無可奈何,然後被太攀用歹毒的手段活活折磨死。
而對于他來說,眼前的秦斌也不例外,他很快就能讓眼前這個小家伙變成一具尸體了。
想到這里,太攀從腰間拔出一根血紅色的短笛,放在嘴邊輕輕吹奏起來。
嗚嗚——
血紅色的短笛頓時發出悠遠而又陰森的聲音,在深沉的夜晚中,顯得格外的滲人。
而這時,秦斌臉上滿是警惕,听著這些斷斷續續的笛聲,他突然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直覺告訴他,在夜晚這這個老家伙打斗,是很不利的事情。
但是,秦斌此刻卻不能離開,因為這老家伙顯然在沒有殺掉自己之前,是不會罷休的。而如果今晚秦斌沒有將這個隱患除掉,他很有可能連累母親和秦嵐以及宋雅潔。
一念至此,秦斌暗中咬了咬牙,隨即苦苦思索著對策。
然而,還沒等他想出一個好辦法來,寂靜公路四周的樹林和草叢中,卻響起了無數道窸窸窣窣的聲音。
緊接著,秦斌就看到了讓他頭皮發麻的一幕。
只見一條條色彩斑斕的毒蛇,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轉眼間將秦斌團團圍住。條條毒蛇吞吐著鮮紅的信子,一雙雙蛇眼射出凶殘的光芒,緊緊盯著秦斌。它們里三層外三層,將秦斌緊緊包圍,密密麻麻如無邊無際的蟻群。
秦斌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也許來個百兒八十條毒蛇他並不用擔心,畢竟依他現在的修為,耐力極為的驚人。但是,如果遇到成千上萬的毒蛇,秦斌恐怕就要退避三舍了,因為如果真的要動起手來,就算是他,也要被活活累死。
見秦斌被困在蛇海當中,太攀放下嘴邊的短笛,陰笑著道︰「嘿嘿……你功夫很好,在這些當中,我踫到的所有對手當中,你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但是很可惜,你遇到了我!自古英雄出少年,可惜英雄都不長命啊,嘖嘖……」
「不到最後一刻,你怎麼就能確定,你一定能殺的了我?」听到這話,秦斌眼中閃過一道冷芒,隨即挑了挑眉毛,淡淡地道。
「恩?」白霧當中,太攀老臉上劃過一抹驚訝,他倒是沒有想到,都這個時候了,這個小家伙的心理素質居然還這麼好。不過緊接著,他卻是獰笑著道︰「你不用安慰自己了,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只要我再次吹奏手中的短笛,這成千上萬條毒蛇就會一涌而上,將你淹沒。我想,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你有通天的本事,恐怕也要含恨而終吧?」
聞言,秦斌的瞳孔頓時猛然一縮,,太攀說的不假,只要這個老家伙動一動手指頭,他就要被這些來自四面八方的蛇海吞沒了。
不過,太攀並不知道,在秦斌身上,還有幾張符沒有使用。
而這些符,足以讓秦斌扭轉戰局了!
想到這里,秦斌立即掏出兩張符,閃電般地貼在了自己的身上,同時口中喝道︰「疾!」
嗡——
隨著喝聲落下,兩張符頓時玄妙地燃燒起來,緊接著,一白一黑兩道光芒在秦斌身上綻放開來。
瞬息之間,秦斌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如羽毛一樣輕,他只需要輕輕一跺地面,就能飛出五六米高。不但如此,秦斌的身體在那張黑色的隱身符下,也突然間失去了蹤影,甚至就連秦斌身上的氣味兒,都被隱身符遮蔽掉了。
嘶嘶——
眾多毒蛇失去了目標,頓時吐著信子昂著舌頭,四下張望起來。
而這時,深處白霧之中的太攀突然感覺到了異常,隨即伸手扇開身體周圍的白霧,定楮向秦斌站立的地方看去。
剎那間,他的臉色猛然一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這怎麼可能?」太攀遇到生平最為詭異的事情,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居然像鬼魅一樣,活生生地消失在了他的面前,不但如此,就連那些嗅覺敏銳的毒蛇,都無法感覺到這小子的去向。
「難道我見鬼了?」太攀臉上滿是震驚和恐懼,他無法想象,秦斌這小子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更無法知道,這小子是否還在這片地方。
無邊的恐懼,在微冷的夜晚中,從四面八方向太攀席卷而來。這個曾經殺了無數人的殺手,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來自死亡的威脅。
在他內心深處,隱約的有一種直覺,那就是——他似乎招惹上了一個不該招惹的人!
但是眼下,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太攀如熱鍋上的螞蟻,臉上再也沒有剛才的得意和森然,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緊張和警惕。
他覺得,這個叫秦斌的小子,絕對沒有離開。這小子應該正躲在一個角落里,隨時準備給他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