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斌看了一下新聞,發現凌勇的死根本沒有在當天的報紙上刊登出來,不過秦斌知道,這件事雖然能隱瞞一時,終究會被人知道的。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秦斌還不知道凌勇的後面是凌羽這個大變態,不過就算知道也改變不了凌勇的結局。知道自己懂的修煉的人就那麼有限的幾個,不能再多了,不然早晚會被軍方注意到的。
想到軍方的人,秦斌不由得有些納悶,按道理說,軍方的人應該早就找自己,但是一直沒有見到身影,難道是因為翟金國的話的讓軍方取消了對自己的考驗?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秦斌也不想和軍方的人有過多的交集,不來倒好,省的整天提心吊膽的等著人家找上門來,表現的太好自然不行,但是如果自己一個不小心將軍方招來的人給宰掉的話更不行。
「斌子,今天是你父親的忌辰,我們回老家上墳吧!」
吃過早飯,劉好叫住秦斌,讓他到街上買了一些香燭紙錢之類的,一家人打了一輛車直奔睡仙鎮老家。
由于秦斌的緣故,讓朱家的那些人倒台了,睡仙鎮的人都非常感謝他,這才回家,很多人距離老遠就考試跟他打招呼,有些人秦斌已經不記得該叫什麼了,只得含糊著和對方打招呼,整整三包煙,還沒回到家就散完了,秦斌只得在鎮上的商店里再買了幾包。
回到老家,看到曾經生活了很久的老家,秦斌感慨萬千,畢竟這里承載著他兒時的歡樂和憂傷。
「斌子他媽,你們回來了?」王嬸從院子里出來倒垃圾,看到三人站在門口,拎著垃圾袋走過來道︰「到家里喝杯茶吧!你看這天兒,怪冷的。」
劉好看看天,剛剛上午九點,時間確實還早,便不再推辭,以前在沒有搬到別墅的時候兩家的關系好的跟一家人一樣,也不用客氣,秦斌小時候經常在王嬸家蹭飯,對王嬸的感情也很深。
來到王嬸家,發現一些跟自己小時候幾乎沒什麼改變,還是以前的那些舊家具,還是原來的擺放位置,就算是閉著眼都不會走錯。
「斌子他媽,最近在城里住的還習慣吧?」王嬸一邊給三人倒茶一邊熱情的和劉好拉家常。
秦斌接過杯子,小心的喝了一口,農村的茶其實就是白開水,不過在農村沒有白開水這個說法,但凡開水統統可以稱之為茶,和成立的那些講究的人家泡的茶葉不同。
美不美家鄉水,這話說的一點也不錯,雖然別墅中的環境不錯,但是秦斌覺得這種白開水喝起來比唐建國老爺子的頂級大紅袍喝起來還有味道,一股清甜沁人心脾。一口下去生津止渴。
聊了一會兒,一直到上午十一點的時候,秦斌才和母親妹妹三人到村東頭的那片小樹林中給父親添墳燒紙。秦斌的父親就埋在這片不大的樹林里。
望著墳頭上長滿的枯草,秦斌不由得一陣悲從中來,雙膝跪在父親的墳前,放聲痛哭,父親去世的時候秦嵐的年紀還小,雖然對這個父親並沒有多少感情,但是仍舊陪著哥哥一起跪在父親的墳前痛哭。
「他爹,又是一年,轉眼,你撇下我們孤兒寡母的已經有十個年頭了,孩子們也都長大了,斌子和嵐嵐也都長大了。我今天帶著他們來看你了,看看吧,你的兒子很有出息,在城里買了房子,我們一家都搬到城里去住了,要是你想孩子們就到城里去看看吧,要小心車子,別踫著了……」
說著說著。劉好也止不住的流下眼淚,聲音哽咽起來,想到自己的不易,十年了,含辛茹苦的獨自一人拉扯著兩個孩子,在村里被人嘲笑,十年的委屈,十年的艱辛,她有太多太多的話連個可以訴說的人都沒有,只能在清明和十月一的時候上墳燒紙才能說說。
「父親,孩子來給您送錢來了,您注意查收,在那邊別不舍得花,現在咱們有錢了,別委屈著自己,想買啥就買點……」說到這里,秦斌的嗓子里仿佛有什麼堵住了,心一陣抽搐的疼痛,鼻子也堵了,眼淚止不住的留下來。
「爸爸,我想你……」
秦嵐只說了這一句話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一個女孩子,很小就失去了父愛,這對她是一個什麼樣的打擊?在上小學的是、時候,很多調皮的學生總是叫她沒爹的孩子。為了這個,秦斌沒少跟學校里的學生們打架,因為下手狠,幾次堵在人家門口打的人家家長親自出來道歉,這才沒人敢說什麼了。
很久很久,三人都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中,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默默的點燃了香燭紙錢,看著那堆火一點點的燃燒著,紙灰隨著凜冽的寒風飄遠。
一家人在一個孤零零的墳頭前呆了很久,燒掉的紙灰在天空中打著卷,久久不願離去。秦斌一點點的將墳頭上的雜草拔掉,秦嵐則是在一旁照顧著母親,生怕他太過傷心了,不住的勸慰著。
拿過從王嬸家借來的鐵鍬,秦斌一下下的往墳頭上填著新土,很長時間都沒有離去,在秦斌的心中,父親是一個勤勞善良而又高大慈祥的形象。雖然十年沒有感受到父愛離開,但是秦斌卻學會了堅強自立,還能挑起家里生活的大梁,供應著妹妹上學。
直到秦斌將最後一鍬土重重的拍在墳頭上,收起鐵鍬,三人才收拾情懷回到了家中,在王嬸的幫助下,就在王嬸家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飯。
「柱子哥最近在干啥呢?」秦斌夾了一口酸辣白菜,一邊吃一邊王嬸。
柱子叫王成柱,是王嬸的兒子,年齡和秦斌相差無異,不過卻長得人高馬大,五大三粗的,小時候因為不服氣秦斌,讓秦斌狠狠的教訓了幾頓,從此對秦斌服服帖帖言听計從。
這小子越大越痞,連他爹都管不住他,上到初中二年級就說什麼也不上了因為秦斌也不上了,當時為了上學的事情還讓他爹吊起來狠狠揍了一頓,但是卻一點也沒用,到學校反而把老師給打了,校長連研究都沒有勒令退學,這下柱子他爹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只得隨他去。
「哦,他呀,在城里打工呢,據說是跟著一個包工頭干泥瓦匠,這兩天打電話來說要回家呢。」說到兒子,王嬸一臉的幸福,這小子終于長進了,再也不在家里混了,到外面不管能不能掙到錢,最起碼歷練一下,讓他知道一下掙錢的不易。
吃過飯,劉好也不急著回去,和王嬸家長里短的嘮個沒完,妹妹秦嵐去找以前的同學玩去了。秦斌沒好意思走,一來陪著母親,二來等等看柱子會不會今天回來。
一直到下午四點多快五點的時候,劉好突然說今晚不回去了,就在王嬸家住一晚,明天坐鎮上的公交車回去,秦嵐也打來電話說不回去了和老同學聊的正歡。
秦斌一陣無語,宋雅潔也到筒子樓哪里跟著父親去了,自己家里有那麼多的寶物,萬一被人給頭了哭都沒地方哭去。
「那位就先回去了,家里不能沒人看著。」秦斌跟母親說了一聲然後又跟王嬸道別之後便向鎮上走去。
秦斌並沒打算坐車回去,而是準備步行,畢竟自從修煉一來很少有重重一個人在夜色下行走的經歷了,而生情喜歡安靜的他以前在家的時候經常一個人走夜路。
出了村子,走上了一條鄉間小道,這條路就是進村的唯一通道,兩旁是綠油油的小麥,因為寒冬到來,莊稼都停止了生長,不過一股泥土的芳香還是讓人感覺很親切。
大約半個小時後,天漸漸的黑下來,秦斌也走到了距離村莊大約六七里的地方,這里距離鎮上還有七八里,屬于一片荒涼的地方,路兩旁除了有限的莊稼之外都是深可及腰的荒草,連蟲鳴聲都听不到,所有的蟲子在這個時候也都已經死的死冬眠的冬眠了。
就在這個時候,秦斌突然感到頭皮一陣發炸,直覺告訴他有人在旁邊窺視。而且這個人實力強悍,秦斌一陣無語,不知道為什麼,麻煩事總是不斷。
神識一掃,秦斌馬上察覺了那個隱藏在荒草中的人,雖然實力很強,但是還沒放在秦斌眼里,既然對方不出現,秦斌也不揭穿他,只是走自己的。
近了,秦斌能夠听到那人微弱的呼吸,可以感受到那雙鷹隼般的目光注視在身上。
更近了,秦斌的神識已經鎖定在他的身上,能夠感應到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眼神中流露出的是迫切和期望,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鐵血殺氣。
這是一個軍人,而且很有可能是那個軍部派來測試自己的軍人,秦斌馬上察覺到了對方的身份,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好辦了,大不了自己裝成什麼都不知道,讓他揍一頓也就算了,如果他不是奉命前來的話,秦斌不介意在這里送他歸西。
到跟前了,秦斌依舊裝成不知道的樣子,連看都不看那人藏身的草叢中一眼,依舊吹著口哨向前走。
在這一瞬間,秦斌甚至有種往他藏身的那個草叢里撒泡尿,耍那家伙一頓的想法。
草叢里的那人耐性十分好,不知道藏在這里多久了,眼見秦斌已經走過去了,他仍舊沒有出來,如果不是秦斌已經斷定他就是來測試自己的,幾乎都要認為他是在等別人。
「站住。」就在秦斌走過那片草叢後,那人終于忍不住站出來,再不站出來的話秦斌就走遠了。
「你是誰?有什麼事嗎?哦,是不是上完大號沒帶紙啊!,我這里剛好有一張草紙,你拿去用吧。」秦斌氣死人不償命,一臉後知後覺的樣子讓這個軍人實在很難相信這樣一個人居然會是讓一個軍人推崇備至的高手。
「收起你的草紙吧!」片刻,那名軍人就意識到秦斌是在耍自己,一拳向秦斌的肩膀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