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次我們來這里,是受我母親臨終之托,她讓我務必要將這封信交給清月山莊的莊主。(?」凰月臻一邊說著,一邊從納戒里將那封信拿了出來放在手中。
看到那封被凰月臻握在手中的信,不知道凰月臻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她將信封上有幾個字正對著男子。
男子看著信封上「最愛的人輕啟」這六個字,眼神里充滿了一種糾結復雜的情緒,陰冷的眸子里他自己都沒有察覺有還一絲柔情在里面。
凰辛夷的字跡,他是認識的,看到那幾個字就猶如看到了她人一樣,于是,莫名中,他陷入了沉思中,有一瞬間的走神。
他以為不管再面對她的任何東西任何事,他都會心如止水,波瀾無驚,可,當看到和她長得很是想象的凰月臻,當看到她親筆寫的那幾個字,還有那一封信的時候,平靜的心湖居然開始劇烈的晃蕩了起來,攪亂了他的一池心水,再也壓制不住。
如果,他能壓制得住,很多事情,應該就會變得不一樣了吧。
他在此刻,有一種沖動,就像立馬飛身上去,將凰月臻手中的信直接搶過來,可是,他卻忍住了。
他不能讓自己的情緒敗露在這些人的面前,一旦自己敗露,對面的人就會抓住他的弱點,可是像他如斯強大的人,也會有弱點麼?
「情兒,去幫本尊把信拿過來。」男子回過神來,冷冷的開口,他吩咐一旁從來沒有說上一句話,滿眼憂郁的男子。
那個男子長得很高,很瘦,黑色的長袍穿在他身上都有點空蕩蕩的味道,他露出的臉部肌膚,幾乎快要和他戴的面具是一個顏色了,十分的慘白,遠處一看,好像那張面具本生就是他的臉,長在了他的臉上了一樣。
凰月臻第一次看到一個人的皮膚竟然可以和白色的面具沒有任何的色差,可想而知,他的臉是有多白。
夜無情微微點頭,如招魂幡未綰未系的長發隨著他的動作,輕輕的晃動,好似有著無數光亮一樣,本是漆黑的頭發卻黑得發亮。
夜無情抬起頭,不緊不慢的朝著凰月臻走來,只是才走了不到一步,凰月臻卻伸出手擋在自己身前,微微搖頭,阻止他靠近自己。
「等等!」她的聲音也跟著動作一起出來,她抬起眼眸掃了一眼夜無情,「你先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把這封信毀掉。」
夜無情果然頓住了腳步,回過頭看了男子一眼,男子對著他點頭,「情兒,先回來。」
他倒是要看看這凰月臻還要耍什麼花樣,不管她怎麼做,這封信他勢在必得,必須要拿到,看看凰辛夷寫了些什麼。
「不是我不把封信給你,只是,我母親在臨終前告訴我,想要拿到這封信,必須先把左手臂**一下。」凰月臻道。
男子凝眉,「何必多此一舉,本尊就是清月山莊的莊主。」
「既然你是清月山莊的莊主,那還擔心什麼,不就是把左手臂露出來一下。這是我母親臨終前最後一個心願,臨終交付給我的事情,我自然要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