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莊掛滿天星辰 楔子(二)

作者 ︰ 牛奶朱古力

()或許女孩的母親早已預料到沒有了自己,女孩的庇護將會如此的少。

女孩開始上學了,但卻每天都弄得全身髒的回家,淤青有時候也在所難免,但都被她巧妙地遮擋去了。

「巫女,巫女,你是巫女,哈哈,沒有了巫婆的巫女……」一群小孩兜著圈,恥笑蹲在圈中的女孩,不時推搡她。

「啊!」女孩被推倒在地,潔白的衣服上沾滿了剛被雨洗過的泥土,甚至整張右臉都無可逃離。

那群小孩笑得更開︰「哈哈,哈哈,巫女跌倒了,以後可以不用出來了,哈哈……」

有一個不怕死的男孩還隨手撿起樹枝,戳向倒在地上的人兒,不時回頭看向自己的同伴︰「你說她今天怎麼呢?居然不哭了,哦,我知道了,是迷惑人的法術,我告訴你們啊,听我媽咪說,她的母親,就是巫婆啊,不知道跟哪個男人鬼混才有了她的……」

「鬼混是什麼啊?」小伙伴們都不明所以地出疑問

小男孩轉動自己的眼楮,想著這個問題,最後無奈地搖頭︰「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就不是好人吧,對了,媽咪還說,巫婆會人哦,巫女一直是一個沒人愛的人……哈哈」

「哈哈,哈哈,巫婆,巫婆,巫女,巫女……沒人愛,沒人愛……」最後,一群人笑得更開了,熱烈地討論,圍著中間的小女孩手拉手跳起舞來,場面就像原始人的火光舞。

女孩听著那聲聲爽朗的笑聲,眼楮死死地盯著地上,緊握拳頭的她突然之間站了起來,凌厲地看向他們,最後,毫無防備的一拳落在那個帶頭起哄的男孩身上,一拳,兩拳,三拳,把自己的怒氣狠狠地泄在男孩身上,直把他揍得拼命呼救。

但伙伴們對于一直只會哭的女孩突然的飆,真的驚嚇了,紛紛逃竄,回家向自家父母求救。

小女孩那天猶如洪水猛獸,一拳一拳地打在別人身上,卻一滴一滴地留著眼淚。

她停不下來了,就像一個機器被按上了按鈕,再也停不下來,直到電池用完了才能停。但電池用完是什麼時候?

遲來的外公接過被家長們捉小雞似捉住的她,一把擁抱著她,胡亂揮動的手瞬間停了下來,整個世界安靜了。

「慕容先生啊,怎麼教孩子的,你看,廣新都被打傷了!」護兒心切的家長生氣地說。

老人一句一句的道歉,女孩的臉像花貓,淚水,絲絲血跡,泥土混雜其中,她選擇呆呆地站在旁邊。

「好了,好了,我也多不好意思,要一個老人向我道歉,沒事了,沒事了,小孩子打打鬧鬧也很平常的,幸好沒出什麼事,不過慕容先生啊,真的要好好管教她吧,母親不檢點,可能遺傳了,該是嚴厲管教了……」畢竟是小村莊里的人,也是很好相處的,隨便說幾句就要離開了。

但听在女孩的耳邊就變成了刺耳的聲音,女孩如刀劍般鋒利的眼神看向那位家長。一時間,大人也怕了,孩子的眼神是可怕的,特別是她充滿憤怒的眼神。

大人們現在才反應起來,不應該在小孩子跟前說這些事情,特別說的內容是一個已經去世的人。

他們只好眼神閃閃忽忽,飄離女孩的眼楮,尷尬地離開了。

外公還不停地對著他們的背影道歉,雖然知道鄉下小村子的人不會計較,但是,這是一種禮貌。

老人用手摩擦著女孩早已低下的頭,不解地問︰「為什麼打架?」

女孩滿臉灰土的臉抬起來,手指在跟前玩弄,這是她擔心時才會出現的動作。

「外公不會打你。」老人笑起來,這女孩的心思真的容易猜啊。

小女孩深呼吸一口氣,定楮看著老人︰「他說母親是巫婆,是跟男人鬼混才有我的,會人……而且,而且……還說,我是一個沒人愛的孩子……」

老人恍然大悟,毫無防備地再一次牽起女孩的手︰「我知道了,走吧,下次啊,听到有人這樣說,你就像今天這樣,狠狠地揍過去!!」老人也在空中比劃著,做出揍人的動作。

是的,老人生氣了,她女兒,只是為愛守護一生而已,而小萱是一個充滿愛的期待出生的孩子。

小萱整個人呆滯了,一度以為自己听錯。

「好!外公!」反應過來後,清晰銀鈴般的回答充斥著這個剛才還「血雨腥風」的場地,點點滲入到心中,一片清新。

(不明白為什麼那幾個字會被和諧,所以,親們忍受一下符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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