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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吃驚于她態度的轉變，不過還是趕緊伸過手去和她握了一下。愨鵡曉
「去哪兒吃啊？咱們打車過去吧？」我問她。
「時間還早呢，我想走走。」她說。隨後再次在馬路上走了起來。
「我看你臉色不太好，要不然先去我家坐坐？喝杯水……」我伸手指了一下不遠處的那棟樓。
她終于笑了一下說︰「嗯，先搭訕，然後把人往家勾搭。」
「不是，我真是好意。」我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旁說︰「胡嚴肅。嗯，你這名字，胡亂嚴肅，不好。你看你笑起來多好看。」
「這里是東關大街，你不是住東大街嗎？鬼仙胡同？」她嘴上那麼說，倒是朝著我指的方向走著。
「記性夠好的啊。」我愣了一下說︰「那是以前的住處，現在早拆了！」
「我是‘女開’妍，素色的素。」她說。
「嗯，意思不錯。妍素，美好而純淨。」我相當諂媚地說。
她快步走到我家的小區門口，停下來問︰「幾單元？」
我指了一下︰「第三個門口，三樓。」
依舊是她走在前面，我跟在後邊。她邊走邊接著剛才的話題問︰「你都是這麼勾搭女孩兒的嗎？」
「我還真沒怎麼勾搭過。」我一邊說著，一邊從兜里掏出鑰匙，上了三樓，打開門︰「屋里亂，你別見笑啊。」
進了屋，我把客廳里沙發上扔著的髒衣服抱到臥室里，請她坐︰「你先坐坐，我去煮水。宿醉之後，多喝水才恢復得快。」
「我用一下衛生間。」她說，然後就沖進了廁所。
我在廚房里煮上一壺水，同時清理了一下虹吸壺，點燃酒精燈，一邊磨著咖啡豆。
衛生間里傳來了沖水的聲音，但是她遲遲沒有出來。直到我咖啡煮好了之後，她才滿臉帶著水珠出來。
「你這沒有搽臉的東西嗎？」她問。
「我連洗臉都用香皂。」我抱歉地說︰「你喝什麼？」
「你都煮了咖啡了，還問我喝什麼？」她走過來，看著虹吸壺里的咖啡被吸上去，而後在我的攪動下，香氣逐漸在空氣中彌漫。
「你中午想吃什麼？還是我請你吧。」我一邊把咖啡倒出來，一邊問她。
「你以為我要請你吃飯？」她伸手接過咖啡，也不嫌燙，就直接吸著氣喝了一小口︰「嗯，還行。」
「你剛才不是說讓我陪你吃飯嗎？」我問。
「今天，中午我們聚會。」她臉上寒霜再次凝結起來︰「我不想一個人去……」
我一邊喝咖啡，一邊看著她。
沉默了一會兒，她低著眼楮說︰「其實，昨晚的事情，也怪我。唉……心情不好。」
「我洗耳恭听。」我說。看出來她肯定是有故事要講。
「我昨天發現男友劈腿。」
我依舊看著她，等著她繼續講。
「和我最好的朋友。」她咬了一下嘴唇，胸口起伏了一下︰「而且，居然已經背著我搞了一年了！」
「所以昨天晚上你才會喝那麼多？」我問。
「今天聚會，他們肯定會去的。我就是不想獨自去面對那對狗男女，所以，你不要想入非非。」她抬眼看向我，我在她眼里看到了一絲淚花。
「不可以不去啊。」我說。
「憑什麼啊？」她瞪了我一眼說︰「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不去也應該是他倆沒臉去！」
「去！咱去！」我趕緊說︰「你坐，我去換身衣服。不能太給你丟份兒。」
說完，我走進臥室，在衣櫃里翻檢了一番，找了一身自己覺得還比較帥的西裝穿上。走出客廳來︰「拾掇完了。」
雖然她滿臉無所謂的表情，不過我仍然在她的眼楮里看到了一絲暖意。
她看了一眼手表︰「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我完全沒有想到，這次跟她參加聚會，會遭遇那樣尷尬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