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昨天Ⅱ 番外-篇-萬聖前夜-續4

作者 ︰ 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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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見過那種會眨眼的女圭女圭,這並不新鮮。愨鵡曉不過,那種女圭女圭大部分都是在改變頭部角度的時候才會睜眼閉眼,可是這個殘破的人偶始終在水面上仰面躺著,卻突然睜開了眼楮。這情況,我想換了誰也會嚇一跳,夏衛華自然也不例外。

他心一慌,下意識地就往後退了一步,右腳踩在了船幫上。這條水巷原本就狹窄,一側船身突然受力,使得小船突然在水面上一晃,船頭猛然撞在了一塊凸起的土坡上,整個船一震,船身暮然一斜,夏衛華身體重心不穩,一個倒栽蔥就摔進了水里!

夏衛華從小就愛游泳,水性相當不錯。這時候他慌亂中掉進了水里,口鼻同時進水,急忙閉氣。冰冷的湖水淹沒了他的全身,那一個瞬間,他反而一下冷靜了下來。閉氣,調整身體在水中的角度,雙臂張開,兩腳朝下蹬——水不深,再說距離岸邊也只有一米多。如果不是最初的慌亂,他剛才甚至于可以輕松跳到岸上!

盡管夏衛華迅速調整了狀態,並三步並做兩步地爬上了岸。他像一只落水狗一樣抖了抖身上的水,同時一邊警戒著四周,一邊查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物品。首先是強光手電,還好他當初堅持買的三防手電,掉進水里卻依舊可以使用。然後,是腰間的武器——糟糕!只有左肋下的竹刀,右側的槍不見了!

夏衛華懊惱地頓了頓足,看了看那冰冷的湖水,和那支晃晃蕩蕩逐漸遠去的小船,惡狠狠地吐了口吐沫︰「老子不用搶也照樣不懼!」

再翻了翻衣兜,裝煙的小鐵盒還在。那是一個可以裝10支卷煙的密封鐵盒,盒子里是摻了大麻的煙卷。他取出來一根,甩了甩Zippo上的水,打了幾次終于著了,點燃煙卷,貪婪地抽了一大口,讓煙霧直接吸入自己的肺部,然後憋了至少5秒鐘才緩緩讓煙霧從自己的口鼻飄出來。身上全濕透了,很冷,不過此時夏衛華完全冷靜了。他不僅沒有著急追那艘小船,反而在湖邊的枯草中蹲了下來,關掉了手電,靜靜地把一整支煙抽完。這時候,夏衛華感覺自己已經完全沉靜了下來。他眯起眼楮,就著慘淡的月光,順著那條水巷往遠處看,可能是適應了這島上的黑暗了吧,隱隱約約,似乎看到在島的深處,有燈光隱現。

夏衛華沒有再用手電,自己貓著腰,順著河道像一只野狗一樣迅速前行。很快,這條水巷就到了盡頭,幾條破船歪歪斜斜地停在了那里,船上空無一人。夏衛華將手電調成弱光,靈活地分別跳上了每一艘船,查看船艙里,終于,讓他找到了一條圍巾。

這條圍巾看上去很熟悉,應該是團里的一個姑娘的。這也說明了,失蹤的人,很可能都被這些船帶到了這里。他關掉手電,縱身跳上岸,前面是一片樹林,這時候離得近了,樹林里的燈火更加清晰了。

夏衛華沒有直接朝著燈火行進,而是圍繞著樹林走了幾百米。這一路上,他發現這里果然如傳說中的一般,到處都是被丟棄的人形玩偶。而且,這些玩偶都是以各種「慘死」的狀態被丟棄在這里。有的缺胳膊斷腿,有的被揪掉了腦袋,有的被地上尖銳的樹枝穿透身體,還有的則是以絞刑的樣子被掛在樹上。月光下,這些玩偶臉色慘淡,一些帶有玻璃球眼珠的眼楮還泛出冷冷地幽光。盡管夏衛華從小膽子大,這時候也不由得一層層起雞皮疙瘩!他不願意多看這些玩偶,繞過了小半個樹林之後,他從另一個角度朝著有光的位置穿行了過去。

盡管夏衛華身材矮小,伸手敏捷,不過這里的叢林中有大量的帶刺的藤蔓,仍舊把他的衣服劃出了一條條口子。就連臉上都帶有了絲絲血痕。此時身處險境,夏衛華也顧不得這些了,腳下不停,很快就接近了那有火光閃耀的地方。

這里是一片叢林中的空地,空地上點燃了六堆火焰,火焰正中,有一個土築的土台。在幾堆火焰和土台之間,地上歪歪斜斜地躺著十個人。借著燃燒的火焰光芒可以分辨出,這些人正是自己團中的那些人!

而中央的土台上,躺著一個姑娘,夏衛華小心地移動著身體,換了個角度,看清楚了那土台上躺著的竟然是梅琳!在梅琳身前,一個頭戴黑色斗篷的背影,雙手高舉,嘴里正叨念著什麼,听聲音,那斗篷里應該是個男人,語音蒼老沙啞,他叨念的每一個音節都很清晰,不過夏衛華卻一個字都听不懂。

夏衛華雖然上學時候屬于調皮的學生,不過他本人對語言很感興趣。以他的認識,這身穿斗篷的男人所叨念的,絕不屬于已知的任何一種語系。不是某種失傳的上古語言,就是某種咒語。從現場的情況上看,這里的全部局面,應該都在這個斗篷男的控制之下。而且,隨著那斗篷男所叨念的聲音越來越急,夏衛華感覺自己的眼皮居然開始發沉!這說明,這個斗篷男所叨念的,很可能就是一種咒語!

夏衛華听著那聲音,似乎有一種特殊的魅力,盡管聲音沙啞,不過在叨念的時候,有一種特殊的節奏和韻律,不知不覺中,夏衛華臉上浮現了一種陶醉的微笑,同時,忍不住就想站起身來走過去!不過,也許是大麻的作用吧,夏衛華突然覺醒了,他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當舌頭嘗到腥紅的血液之後,夏衛華完全恢復了清醒。

此時,叢林里一片寧靜,沒有些微的風,樹葉也不搖動,只能听見那斗篷男的沙啞的嗓音在一字字念著咒語。那個土築的台子看上去就是個祭台,祭台上的梅琳和四周地上躺著的那些人生死不知。此時夏衛華已經看清楚了,孫浩就在離自己較近的地上躺著。這一切似乎都在那斗篷男的掌控之下,所以夏衛華判斷,要想改變這一切,必須先放倒這個斗篷男!

夏衛華舌忝了一下嘴唇上的血,貓著腰小心地接近了那個斗篷男,左手輕輕掏出竹刀交到右手。由于緊張的關系,他的眼楮幾乎冒出了火,手指緊緊握住竹刀,骨節凸起發白。當夏衛華馬上就接近到那斗篷男身後的時候,突然,腳下踩到了一根枯枝,在這夜里發出了一聲清脆的「 吧」聲!那斗篷男聞聲肩頭一顫,猛然轉過了臉來!

(開始追進度了,今天第二更,欠的我都會還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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