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氣煞她也,看見又一次要暈過去的柔弱女子,這丫頭竟然是病秧子不成,越想越氣。花艷紅的怒火「噌」的就上來了,賠本就賠本吧,老娘什麼時候受過這等窩囊氣。那雙勾人的杏花眼漸漸眯了起來,一腿踩在那紅木圓凳上。「今日老娘要是不大的你滿面桃花開,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說完也不含糊,煞有介事的拉起袖子作勢就要打,幾個龜奴乜圍了過來。
听見花艷紅尖利的嗓音憤憤響起,我拉過錦被整個人都罩了進去。死死的閉緊眼楮在心里不斷的提醒自己這都不是真的,不管身邊的人怎麼吵怎麼鬧,就是默默的裝死,一動不動。
剛準備下手,就听見門外一道清澈如清泉般干淨的的聲音︰「喲,花媽媽您這是怎麼了?大熱天的火氣這麼旺。」
「可卿,你今兒個怎麼從九爺那這麼早就來了?」回過頭看見站在門口執著花扇的女子,紅媽媽立馬換了一副嘴臉,客客氣氣的說。
「嗯今日九爺有些乏了,就叫我早些回來了。」女子語氣里帶著笑意。
我好奇的鑽出被窩只露出半個小腦袋,有些感謝她的及時到來,望向門外待看到她時,心中連連感嘆。
嘖嘖,真是美啊,不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都是無可挑剔的。只見那白皙粉女敕的皮膚,嬌女敕的放佛一掐就能掐出一汪水來,再看看猶如明星般標準的瓜子臉心中又是一陣羨慕,長長的睫毛覆在那雙明亮的丹鳳眼上,精致的粉色水晶耳環掛在圓潤的耳垂上,身上也穿著淡粉色的長裙腳踩一雙同色的繡花鞋。說不出的嫵媚風味,全身上下看不出哪是風塵女子,氣質高雅如牡丹。
女子對上我探究的目光,眼楮微微彎了起來,不動聲色的朝我點了下頭。感受到她的友好,勾勾嘴角朝她笑了笑。
「花媽媽,這可是明日要登台的西西?」
這一提花媽媽才想起還有這茬,明艷的臉上快速閃過一絲陰霾。︰「就是她。」簡單的三個字放佛是牙齒里咬出來的。可見真的是氣的不輕。
「花媽媽,犯不著和她較勁,以後這日子還長著呢。不如去可卿那坐坐,可卿還有些事要說與媽媽听。」女子眼楮笑成彎月,身上給人溫暖的氣息。
看著這笑,花媽媽的氣一下消了一大半。到底是經歷過事的,也暗知這可卿是有意解圍。瞬間放棄了教訓她的念頭,朝幾個龜奴使了個眼色,就隨著可卿出了門。
關門的一刻屋內又恢復了安靜,看著門外站著兩個人,知道那是監視自己的。隨著這片刻的安靜有些無奈的望著床頂,白女敕的青蔥小手死死的抓緊被子,任命的,不甘的,無助絕望的情緒襲上心頭。
自己日盼夜盼好不容易等著讓媽媽享享福,馬上就能實現這可倒好,自己竟然這麼不爭氣。現在知道自己已經掛了的媽媽還不知道已經哭過多少次呢。越想越難過,心口一窒眼淚奪眶而出。
傷心了好一會,肚子「咕嚕咕嚕」的響起來,停止了哭泣擦干了臉上的淚痕,如今事已至哭也是沒有用的。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自己過不去。吃飽了才有力氣逃出去。
從床上起來安靜的走至梳妝台前,望著銅鏡內的自己抬手順了順有些凌亂的長發,看見光潔的額頭上那一大塊侵著血絲的傷口,蒼白的笑了一下。「白玉兒,一定要振作啊。」說完朝著那緊閉的門走去。
木門被拉開,听見聲響兩個龜奴齊刷刷的回過頭一臉不善的看著我,半晌才壓住胸口內的怒火朝著門口的兩人干笑一聲︰「那個,兩位大哥,我有些餓了,我想吃飯。」
兩個龜奴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反應過來時兩人交匯了一下眼神,一個留下一個走開了。
再回來時手里端著盤子上面擺了一碗清粥和兩碟小菜,旁邊還跟著花媽媽。
「我說,這就對了,西西也是聰明人這早日想開對你是有好處的。」知道女子已經任命,滿意的看了看,關上門同我一起坐下。
「這藥一會涂上,傷口幾日就會結痂的。」遞上一個白色小瓷瓶,我緩緩的抬起頭接過藥瓶道了聲謝,繼續吃起來。
看著女子不予與自己說話,嘆了一口氣站起身子,準備離開時︰「拋下一句,今日好生休息,明日晚上照常登台。」
什麼?自己都這個樣子了?明天還要登台,這老娘們想賺錢想瘋了吧。
「那個,媽媽,請留步。」三步兩步的走到她的身邊繼續說︰「花媽媽你也知道,我剛剛起來身子還虛弱的很,而且帶著這傷登台,我倒是不介意但是不代表客人不介意。怕是到時掃了大家的興。起了反效果。」
花艷紅抬起頭望著我的眼楮,臉上似笑非笑,我被她盯得有些發虛,本以為自己的計劃泡湯沒想到過了半天她終于開口︰「那你的意思是?」
知道事情還有轉機,我立刻裝腔作勢的嘆了口氣,語氣無比哀怨的說︰「花媽媽,既然我死也死不了,如今也已經任命,只希望花媽媽能寬限幾日,讓我養好傷想好登台的節目。」說完帶著些可憐和期盼的望向她,那眼神好不可憐。
听她這麼說,花艷紅也稍微放松警惕,妥協道︰「那好,我只給你三日之間,你好生養著吧。」說完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哼,自己好言好語的才給自己三天時間休養,真是周扒皮,只給自己三天的時間,也好,你就等著吧,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哈哈。想著想著眼內閃過一道精光,嘴角緩緩勾起掛著一絲意義不明的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