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鈺一早起來,媽媽做好了早飯。愨鵡曉雖然餐桌上一句話也沒說,可是唐鈺出門的時候,還是給唐鈺塞了張卡,說是一點零用錢,沒有多少,在國外不比家里,好好照顧自己。唐鈺听了不住的點頭。唐爸爸昨天已經聯系了個朋友,問了問,剛好還有朋友在那邊工作,就讓幫幫忙!今天送唐鈺去機場時,就千交代萬囑咐的,說到那找誰誰誰。唐鈺一一听著。孩子遠行父母總是不放心,托朋友找關系的讓人幫忙。直到唐鈺檢票進去,消失,他們才離開。其實唐鈺這次去的時間相對以前在外上學來說,一點也不算長,可是一听到那麼遠的地方,家長總是覺得太遠了,太不舍得了。唐媽媽還說,要不他們今年也不在家了,一起陪唐鈺在那過個年。唐媽媽也只能說說抱怨抱怨,這個家過年哪能離開。
唐鈺要先轉機到懷城,讓唐宇晨把家里的箱子運過來,然後和Claire一起出發,不到十一個小時到達法國,剛好是白天。
唐鈺本來打算和Claire來巴黎住酒店的,房子已經在網上找好了。可如今爸爸的朋友早已過來接機,怪不得爸爸昨天問她的行程那麼詳細。他幫唐鈺找了個地方,離唐鈺要辦事的地方很近,也很方便。對于Claire來說,可不一定了,但是交通不錯,省下的食宿錢對于交通費來說搓搓有余了!唐鈺的法語不怎麼樣,英語還不錯,自己出門時也只能連比帶劃的進行,所以每次出行的路線她都會提前做好。還好,她遇到的大部分法國人還是會說英語的,只是人家不說而已。而對于Claire來說則比較容易一些。唐鈺和Claire各做各的,互不干涉,兩人經常幾天不見面,不是唐鈺回來晚,就是Claire回來晚,或者二人中間有人外出去其它地方未歸,有時候二人中一人熬了一整晚,第二天一早可以踫個臉。整的來說二人有點忙,當然其中的艱辛和踫一鼻子灰的事,肯定不會少的,只是二人從不多說,踫杯酒一切從新開始。不過有一點,唐鈺和Claire待在歐洲有一個多月吧,唐鈺開始穿上Claire設計的第一件服裝,竟然也出奇的被街拍了一下。而街拍的這個事是她後來快回國的時候,從朋友口中得知的。
唐鈺在法國待的時間比預計的長,待了三個多月,而這三個多月,唐鈺最多的就是在各個時裝街逛。一次偶然的機會認識了其中的一個店主,唐鈺在其店里做了兩個月的學習。這家店的服裝全是店主自己設計的,另唐鈺吃驚佩服的是,這家看著不起眼的服裝店,不少衣服被一些國外的明星和各種二代們喜歡。店主拿出其中幾個朋友照片和唐鈺一起分享時,唐鈺看見里邊的人甚是驚訝。
在時尚之都,可以學習的地方大有,而有不少有才華,有自己風格的人,也是大隱隱于市啊!
唐鈺和Claire回國的時候,已經是四月份,北方春暖花開的時候。
而在巴黎這期間,唐鈺還是向往常一樣盡量保證著一周給家里一個電話。過年的時候,越是離家遠,越是周圍的人和自己差別越是大,越讓人感到思念。這邊也有華人華僑辦各種中國節的節目,因為唐爸爸朋友的關系,唐鈺也參與其中,也是在這里唐鈺結識了店主,也正是因為這一面,後來唐鈺才來到她們家店里。
那是過年的時候,在中國應該是大年初三的晚上。Claire做了兩件有中國特色的衣服,作為唐鈺大年三十晚上和唐鈺爸爸的朋友的妻子千辛萬苦做的一頓餃子大餐的答謝。當天唐鈺便穿著這件衣服出去了。唐鈺在逛街的時候,見一個美女一直看著她,她停下來問有什麼事嗎?聊了兩句才知道那人也是做時裝的,只是看見唐鈺穿的衣服特別漂亮,就不禁多看看了幾眼。唐鈺一听她也是做時裝的,便各種話題邀一起喝杯咖啡談談。然後打出Claire的承諾,約他們回來一起見見。後來幾人聊的投機,便經常往來。主要是唐鈺經常去店里幫忙和聊天,後來就真的成為了朋友——伊麗莎,並且還是很重要的朋友。
人們總是試圖通過工作讓自己忘記自己想忘記的事情。可是心中的事,卻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讓你想起。那是中國大年初一的深夜,如果細細的算的話,應該是大年初二的凌晨兩三點左右,法國這邊也就是晚上七八點左右的時候,正直熱鬧,唐鈺和Claire今天都沒有出去,唐爸爸朋友一家約其它朋友一起玩,邀請唐鈺他們,唐鈺因為Claire臨時有事要在家里忙,便推月兌了。這會兒吃過晚飯後,唐鈺正在自己的房間內,坐在地毯上,埋在書堆中攻自己的管理。Claire則在瘋狂的畫東西。周圍的熱鬧似乎對二人都沒有一點的影響。
此時,唐鈺的的電話忽然響了——震動,響了好一會兒,唐鈺才感知到,可是在哪呢,旁邊的書正亂成一堆,唐鈺趕快扒拉找手機。剛聲音剛停,唐鈺就看到了,不過已經黑了。唐鈺拿起手機,手機一亮,唐鈺一看正在通話中,徐承斌。唐鈺呆呆的看著手機,動作就僵硬在那里,像極了拿著手機做展覽的機器人,一動不動,兩眼珠大大的,似乎不相信。過了好一會兒,唐鈺才反應過來。想著既然已經接通,而且已經幾分鐘了,就拿起手機,放在耳邊。可是沒有任何的聲音,只有偶爾出來的倒酒聲,喝酒聲。
沒有錯,徐承斌此時,正在上次帶唐鈺來的滑雪場的酒店內,看著滿天的星星,想不通為什麼成這個樣子。想著本來還好好的說好過年的時候,一起來這里看星星的,可是現在只有自己。一個人喝著酒,一個人和星星踫杯。拿起手機,看著上面的人,幾次想打電話問問為什麼,卻只是看看,然後放下。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看了多久,忽然間,煩躁的誰手一扔,不知是按通了,還是踫到什麼,打了出去,此時的徐承斌已經有些暈暈乎乎的。
唐鈺拿起電話,听了半天沒有反應。想著那邊已經是半夜了吧!唐鈺試著喊了一聲對方的名字,沒有回應。而此時的徐承斌,似乎听到有人模糊的喊自己,似在遙遠的地方傳來。想著自己又在夢囈吧,沒有理會,輕笑一聲,繼續喝酒,也不知道又喝了多久,睡著了。
唐鈺在這邊又喊了一聲,還是沒有應答。唐鈺準備掛電話,拿到眼前,看著手機上的照片和名字,唐鈺又放到了耳邊。過了一會兒,說道︰「徐承斌,也只說一遍,也只會是一遍。我從不會主動要求別人解釋什麼,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自己听到的。我相信一個人很難,但是如果相信這個人,就決不允許他欺騙我,不論是朋友還是愛情。如果真想騙我,就永遠不要讓我知道,知道,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我承認我愛上你了,瘋狂的掉進你的圈套,幾次說服自己想要原諒你。可是當我發現,你一次一次的欺騙我,隱瞞我,我的心,再也難以接受。你接近我,是因為報復我第一面對你的不屑和無理,是嗎?也是,你自己都承認了,對于你,這麼自信,驕傲的人,怎麼會允許一名無名小卒,教訓你。你對我算是客氣的吧,是因為後來,發現我的身份了,我們家和你們有什麼不對頭是吧,你是不是因此更想報復我,所以向我求婚。李睿潔的幾次傷害,你睜只眼閉只眼,是不是因為她也在幫你,然後拿出我的把柄,然後在婚禮現場狠狠的將我推下萬丈深淵,然後給我們家一個打擊。徐承斌,雖然我不諳世事,雖然我們家和你們家相比起來確實背後的實力差些。但是我唐鈺還不是軟柿子,能夠讓你們任意拿捏,欺負。最好,你周圍的人,別再惹我進去,否則,我寧願把自己弄的血淋淋的,也不會讓你們好過!再見!最好永遠別走進!」說完,唐鈺就掛了電話。這晚又是一個不眠夜。
當第二天徐承斌醒來,是被催命的電話叫醒的,敢如此不知疲倦的打電話的,當然是家里的徐女乃女乃了,她找不到孫子,過年,大年三十大年初一家里永遠聚不齊,只有大年初二,其它家都開始走親親,或者閑玩時,他們家才能聚齊。這不是喊讓徐承斌趕快回家的嘛。徐承斌接完電話,剛放下電話,就又拿了起來,因為,他剛剛似乎看見女乃女乃上面還有一個通話記錄,那是唐鈺的。他拿起來,重新確認了一下,確實是唐鈺的電話。看看通話時間,足足有半個多小時。他昨天晚上打通電話了嗎?他不記得了,完全喝醉了。他惱怒的錘了一下沙發。他在想自己到底說什麼沒有,唐鈺說什麼了沒有,怎麼通話這麼長時間,要不要重新打電話過去問問。他看看手機,又放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又拿起電話,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