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再等一下馬上就好,桌上有點心。」端著一盤芙蓉藕片的蕭曄從廚房走進兩用的客廳,穿著居家衣服戴著圍裙的蕭曄放下藕片不經意朝沙看去,沙上坐著他心愛的女人,而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比給自己心愛女人做飯還要美好的事情了。
「嗯。」沙上冷舒曼坐相端正,只是看著電視屏幕的神情有些空洞,那種神情讓蕭曄誤以為舒曼無聊,「無聊的話可以看電影。」
冷舒曼掃了一眼蕭曄拿出的碟片,都是她的電影,「你不是馬上就好?」
蕭曄放下碟片在冷舒曼身邊坐下,很自然摟上雙肩攬過舒曼在間輕輕一吻,「是,可我舍不得你無聊。」
冷舒曼雙手阻擋在蕭曄胸前身子往後微靠,把兩人的親密無間來回原來的距離,「我有事要和你說。」
「我也有話要說,湯快好了,邊吃邊聊。」蕭曄放開冷舒曼走回廚房。
湯剛剛好,鯽魚豆腐湯裝了一碗,乳白魚湯之上幾段青翠蔥花幾顆枸杞點綴著,光是看便知吃起來一定美味,將湯盛入碗里蕭曄並沒有直接走出廚房,打開一扇櫥窗拿出準備好的戒指放入口袋,昨天買回戒指今天他的舒曼就來了,這不是上天在告訴他她是他的麼?
「舒曼過來吃飯。」
在餐桌上把所有碗筷準備好的蕭曄站在陽光里呼喚坐在陽光所不能照及的沙中的冷舒曼,蕭曄的笑很溫柔,很寵溺,還有戀愛中男人變成男孩的甜蜜,冷舒曼看著陽光里的蕭曄,那是她一輩子都觸及不到的世界。
「蕭曄我不吃飯。」
「在沙上等了那麼久不吃就走?」
蕭曄的話字字落在冷舒曼心口,是啊,不吃何必等那麼久,她今天來應該把一切結束,而不是在這里坐上幾個小時。
「吃飯,你不餓就陪我吃。」蕭曄走近攬著冷舒曼走近餐桌,紳士拉開椅子請冷舒曼入座。
冷舒曼遲疑,最後仍舊坐下。蕭曄隨即在她身側坐下。
「嘗嘗魚湯,味道很正。」
冷舒曼遞過蕭曄盛湯的碗放回桌上,這種事其實什麼都算不上,再殘忍她都做過,可她真的無法開口。
「舒曼,看我這麼辛苦做飯的份上不餓也喝一口,來張嘴。」
蕭曄將湯匙中的魚湯吹涼喂至冷舒曼唇邊,冷舒曼微微尷尬,避開的湯匙伸手去接,「我自己……」
魚湯已經被蕭曄喂到她嘴里,「味道很好。」
「喜歡就好,多喝點。」
冷舒曼開始喝湯,蕭曄不停把冷舒曼空下的碗填滿,一切都是無聲的甜蜜,起碼蕭曄是這麼覺得的。
打破這一切的是冷舒曼的手機。
祈雅嵐來電話要和冷舒曼見面,說明天試鏡的事,見面時間一點,只剩一個小時的時間,再不願意開口冷舒曼的時間也到此結束。
掛掉電話後冷舒曼的微笑褪下,美麗的水藍色眼眸中掩不住黯淡,蕭曄放下碗筷溫柔捧著美得然月兌俗的臉龐,「誰的電話?什麼事?」
冷舒曼望著那雙眼楮,滿是深情滿是溫柔,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咽下,「嵐姐電話,約我一點見面。」
「那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蕭曄只以為冷舒曼舍不得還未用完的午飯,笑的極其溫柔還有一種幸福的憧憬。
「舒曼,嫁給我。」
捧著冷舒曼臉龐的雙手松下,一手握住有些涼意的手,一手拿出口袋里的戒指,單膝跪地,滿目深情,「舒曼我們結婚吧。」
冷舒曼徹底震驚,向來平淡的水藍色眼眸裝載滿滿驚訝,蕭曄沒看見一絲拒絕,拉出冷舒曼的左手伸出他手上的戒指將之套上無名指。
「我不能嫁給你!」冷舒曼突然抽手,將戴到一半的戒指從指上退出,還到蕭曄手里,「而且以後我不會和你見面。」
「什麼?!」蕭曄下意識握緊手里有些冰涼的手,「舒曼,是為什麼?為什麼不見我?」
「沒為什麼,以後你也不會是我的化妝師,我們不會再見面。」冷舒曼說的很平淡,做鷹這麼多年的鷹她學會很多,其中一樣是隱藏自己的感情內心的想法,讓任何人都無法從她臉上讀出她心中所想。
這樣平淡的冷舒曼讓蕭曄陌生,他所認識的舒曼不會那麼平淡,平淡到全身都是冷漠,只是一瞬間冒起的陌生感掩蓋不了蕭曄此刻的痛心,單膝依舊跪地雙手微顫握緊另一雙手,「舒曼是我哪里做錯了?你告訴我。」
一如既往的溫柔中參雜了太過的心碎,冷舒曼無法不為之動容,可口不由心,神情依舊平淡,「你沒有錯,錯的是我,我和你本就不該開始。」
「我們在一起很開心,舒曼我們在一起沒有任何錯。」
冷舒曼沒法否認,轉開眼楮望向別處,冷舒曼的沉默給了蕭曄另一種希望,起身在椅子上坐下轉過冷舒曼的臉,「看著我,舒曼,你看著我,告訴你和我在一起你開心嗎?」
水藍色的眼眸重重晃動,最後垂下閃過嘆息,「我和你不可能結婚。」
「舒曼,我知道我們才半年如果你覺得說結婚太早,我收回,但你不可以不見我。」
「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好,我收回,映快開始了,你該去酒店了。」蕭曄只當沒有听見冷舒曼的話,笑容溫柔依舊,里面的心碎卻讓見者醉心。
我和冷穆不是傳聞,冷舒曼很想直接明了說出來,話到了嘴邊卻怎樣都開不了口,點頭應道,「嗯。」
通過程靖在展開屏幕上看見這一切的冷穆冷笑,冷舒曼這就是你想保護的人嗎?連你最相信的四人都不知道?既然是你想保護的那我一定要毀滅!
「靖,有件事需要你來做。」
「殺了他?」
「不,我要他知道冷舒曼是什麼人。」
「穆,你是想……」屏幕上還未斷開視屏的程靖眼中一亮,冷穆的想法他已經明白,「我找人去做,不會有痕跡。」
「不,不用,用我的名義找人去做。」冷穆的笑極為陰狠,「時機對了我會通知你。」
「嗯,我等你消息。」程靖點頭,方正的臉沒有任何表情。
冷俊臉龐上染上的陰霾冷穆自己看不到,感受不到,唯有恨意充斥著他所有細胞,掠奪他所有感受,冷舒曼,痛吧,冷家讓你太過幸福,也該讓你嘗一下痛苦的滋味,這樣才叫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