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浴間的移門無法上鎖,冷穆一手撐著移門,一手將花灑的水調到最大。
可水再冰涼,也沖散不了他身體滾燙的溫度。
移門外的冷舒曼只著輕薄紗衣,只掃過一眼,冷穆腦中已全是冷舒曼,揮散不去。
羅紗柔柔貼在如玉似瓷的肌膚上,衣料太過輕薄,以至于衣料的淺藍色變為一種透亮的藍色,遮蓋不住曼妙的身軀,那雪白的豐盈有致玲瓏的身段,以及修長白皙的雙腿,透過淺藍色,蒙上一種朦朧夢幻,在移門外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移門外的冷舒曼只能看見冷穆的背影,黃金比例的身材堪比男模,健碩而精練,這完美的身材只讓冷舒曼想起往日的痛苦,而退縮卻沒有再次升起,手緩緩抬起,卻十分平穩,推著移門,門卻打不開,冷舒曼手上的力氣再加大,門卻依然打不開,「你開門。」
冷穆兀然轉身,狂躁暴戾,「滾!」
玻璃門後,冷俊的面龐變得狠戾,冷舒曼一怔,水藍色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這樣的冷穆讓冷舒曼有點害怕,手上一松,才移開一條縫的移門再次關上。
冷穆轉身,那張臉是鷹的,眼楮是冷舒曼的,他從水藍色的眼眸中看見了害怕,會怕她就會走。而出乎冷穆意料,冷舒曼放開移門,卻沒有離開。
冷舒曼靠在移門上,聲音很平淡,「你會死的。」
「那就給我找個女人來!」
冷水下,冷穆的狂躁已經到達極限,他不想用冷舒曼來解決藥性,更不想在這里看見冷舒曼,可他腦中滿滿的都是冷舒曼的臉,是冷舒曼那張美到不可思議的超然月兌俗臉龐,宛若來自夢境的公主,長發烏黑飄逸,而身上正是淋浴間外冷舒曼所穿的淺藍色羅紗。
冷舒曼不顧那暴躁的怒吼,水藍色眼眸平淡望著冷穆,「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分心的,冷穆,你開門。」他們兩個的警覺性都很高,只是他們都分心了,兩個人沉浸在對話的輕快中,那股淡淡的異香都未曾發現,冷穆會這樣,她有一半責任,且她的確不想冷穆死,「你要女人,我就是…你的女人。」
冷穆的手忽然一松,「唰」,移門被打開,冷舒曼已經走進淋浴間。冰涼的水潑濺在冷舒曼身上,讓紗衣沾上身軀,曼妙的身軀畢現無遺,冷穆用最大的忍耐力閉眼轉身。
水很冰涼,冷舒曼不由一縮,很快跨進花灑下抱上冷穆。
冷穆感受到背後貼上一股柔軟,在理智完全失控前,狠狠警告,「冷舒曼你會後悔!」
「我不後悔。」
冷水不停灑下,打落在冷舒曼身上,纏在冷穆腰間的手被大掌試圖掰開,冷舒曼卻始終未松,緊緊抱著熱燙的男子身軀企圖驅趕冷水帶給她的寒意。
「冷舒曼!」
「我不後悔。」
終于,強烈的藥性奪取走冷穆所有的理智,轉身將身後的人推向貼著瓷磚的牆壁,手掌毫不憐香惜玉撕開輕薄的連衣紗裙,狠狠地進入唯一能夠解救他的身體中。
雕花紅木窗欞前,不同于宮廷氣息的白色浴袍、雪茄,破壞了房間整體的布局,冷穆站在窗前,任由煙從修長的指間慢慢縈繞而上,腦中揮之不去冷舒曼做完之後的模樣。
瑟瑟發抖地,無力地,痛苦地沿著牆壁緩緩倒下。
如果說前幾次冷穆是故意的,那麼這次,即算藥效強烈,他還是盡量控制了自己,他不明白冷舒曼的痛苦來自哪里。
是的,曾經那雙水藍色眼眸中蒙上的痛苦讓他有超乎快感的滿足,但是現在,看見那麼柔弱無助的冷舒曼,冷穆滿是憐惜,溫柔地抱起她,放進溫熱的浴池。
他需要冷靜,她需要安靜。
浴室傳來走動的聲音,冷穆掐滅煙,轉身朝玉屏風走去。
「曼曼,後不後悔?」
冷穆迎上走出來的冷舒曼,溫柔環住冷舒曼。
微微闔上的鷹眸看不清冷舒曼的神情,冷穆可以感受到冷舒曼向他走近一步。
冷舒曼側臉貼上冷穆的胸膛,雙手輕輕環住冷穆的腰身,她沒看冷穆的臉,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微微抱緊帶著舒服溫度的身體,輕聲呢喃,「你對所有女人都這樣嗎?」
冷穆不知冷舒曼所雲。
冷舒曼又繼續說道,「她們都喜歡這樣嗎?」
冷穆的手有點僵,這是質疑他的能力?撥了撥微濕的長發,冷穆溫柔反問,「你不喜歡?」
冷舒曼在冷穆懷中搖頭,「很疼,為什麼喜歡?」
疼?
冷穆薄唇一逗,他以為冷舒曼的痛苦因為他,原來……單純地來自身體的疼痛,微笑低頭吻過發絲,「曼曼,你第一次都沒喊疼,怎麼會疼?」
冷舒曼又繼續搖頭,「後來……比較疼,比第一次疼。」
為未成年女孩普及生理知識的冷穆一頓,有那麼疼?
細想他們一只手都能數過來的次數,第一次,冷舒曼被下了藥,她的身體本能的歡迎冷穆,之後的幾次,冷穆都是沒有任何前戲進入,連這次也一樣。
換做別的女人,這過程是另一番滋味的享受,但冷舒曼不一樣,她對男女之事的經歷完全來自冷穆,從來沒有嘗過什麼叫做**,所以冷舒曼絲毫沒有享受,整個過程只有痛苦。
想明白的冷穆心生憐惜,冷舒曼是完全屬于他的,這一點他很肯定,陰影也已經留下,但只要人在他身邊就好,他有的是時間,冷穆自信一笑,附于冷舒曼耳際,低醇的嗓音滿含溫柔,「曼曼,以後不會疼。」
而冷舒曼卻沒有任何回應,等待了片刻,冷穆低頭看去,面上無奈一笑,靠在他懷里的冷舒曼雙眼閉起,長而卷翹的睫毛在合起的眼皮投下一層濃密的陰影,安恬的睡顏宛若孩子。
在這種時候,冷舒曼居然睡著了!
冷穆搖頭低嘆一聲,彎腰抱起睡著的人,朝龍榻走去。